第七十八章：致凌霄 内心最肮脏的莲
一切的思考仅在一念之间，彩虹队的众人各个施展手段狠狠地攻击着凌霄。
那样弱小的孩子。
被青轻松地牵制住手脚。
被绿反复用双节棍敲打膝盖。
被蓝用力握着手，几乎要被握碎。
又被赤一拳拳击打着脸颊，毫不留情。
还被黑发少年奋力击打腹部。
...
他身体的每一处都在发出痛苦的信号，灵魂好像在震颤，似乎即将被那冥府之鬼勾去，入了轮回。
黄则是在一旁录着像，脸上猖狂的笑着。
“加油，用力点，把这小子的苦水都打出来。”
莲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
她什么都做不了。
正如她的计划。
她只能看着。
她不能拯救。
也不愿逃离。
她从未如此恨过自己。
从未如此期望现在正身处神界。
因为，那样她就能毫无顾忌地伸出援手。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懦弱的，自私的，仅仅只是看着。
她是神，她无所不能，却十分可笑地连眼前的人都救不了。
因为，根据契约，她没有受到任何伤害，自然，也不能伤害人类。
除非。
她，要违背。
她大可以冲上前，去惹怒众人，以此来触发契约。
但是。
她已经失去理智了。
完全的。
她已经不能再容忍自己把一切都算计得清清楚楚的那颗肮脏无比的心了。
……
完全的！
莲的眼睛闪烁起猛烈的金光。
她以奇异的方式起身，打了个响指。
空间瞬间凝滞。
凌霄痛苦的表情固定，彩虹队施暴的动作停止。
莲缓缓走向凌霄，拨开彩虹队的众人，颤抖地伸出手摸着凌霄的脸颊。
“抱歉。”
莲面无表情，擦着凌霄脸上的汗和血。
天空中，一道意识体突然降临，祂发出机械般的空灵声音。
“无限之神，按照你隐秘行踪的特殊契约，即便是亲近之人受到伤害，你也不可动用神力影响人类。”
“如今你打破契约，就要接受惩罚。”
莲仍自顾自地擦着，恍若未闻。
意识体颤动，发出更为急切的声音。
“无限之神！请回应！你必须接受惩罚！”
莲自顾自道：
“你觉得，我聪明吗？”
意识体飘了飘。
“自然，身为神，你的智力当然是不容疑问的。”
“可我没有考虑到那一点，你说，是为什么。”
莲喃喃道。
意识体真的开始思考，发出奇怪的声响。
最终，祂给出回应。
“不明白，根据估算，以你的智力，不可能出现这样的失误。”
莲自嘲一笑。
“因为，你是把他当做我十分在意的人来计算的。”
意识体一滞，随即回应道：
“是的。”
“既然你并不在意他，那为何要违背契约。”
莲低下头，看不出表情。
“我一直，把自己摆的高高在上。”
“我只是把帮他当做救助流浪猫，所有的一切仅仅是同情心作祟。”
“从头到尾！”
“我...”
“压根就没有看重过他！”
“什么当做母亲，都只是戏言！！！”
...
“我只把他当做...”
“...一个玩具。”
意识体发出电流声，浑身颤抖。
“不能理解，不能理解...检测到行为正常，为何否认...不能理解，不能理解...”
莲破涕为笑。
“是啊，正常，太正常了，所有的神都是这样。”
“人类，蝼蚁罢了，没人会放在眼中。”
“我也一样，我用心的原因，仅仅是因为，我把培养他，当做养宠物的超现实游戏！”
“滋....滋....游戏？”
意识体发出疑问，某种特别的东西开始酝酿。
莲没有回应，自顾自道：
“我，就是一个人渣。”
“他听到的没有错，我做的所有事，仅仅是为了取得他的信任。”
“然后，凭借这股信任，在他身上寻找乐趣。”
“尽管，我并不想伤害他。”
“可这股子精明，对可怜之人仅剩价值的压榨...却是多么的...
令
人
作
呕
“智慧！本应是美好的事物，本应是用来创造的利器。”
“可是，我，现在的神！甚至是人！”
“都在用其不停地思考着过于简单的闲杂事情。”
“这仅仅是为了获取，仅达创新收获1%甚至0.01%的利润！”
“是。”
“我得到了更多，不用花费创新的庞大精力，就得到了更多。”
“可是，这份利润，却是来源于庞大机械中的每一个零件！”
“现在，我似乎能听见他们痛苦的哀嚎。”
“可从前，我仅能看见利益，我之前只知道，零件坏了，换新的便是！”
“现在听来，智慧？多么刺耳啊！”
“用在这种歪门邪道上的智慧还叫智慧吗？！”
“那是贪婪。”
“是邪欲。”
“所以。”
莲转过身子，看向意识体，道：
“我，把我的智慧抵押给你，当做惩罚，同时，我会杀了他们。”
“之后，我也会杀掉每一个...胆敢在我眼前伤害他的人。”
莲一挥手，彩虹队众人的身体开始破碎，无限的符号在其周身显现。
最终，神的力量，将一切抹除。
莲抱起凌霄，将其身上的伤痛治愈，飞回了家。
回到家，莲写起了信。
意识体静静地看着。
按理来说，祂应该催促。
因为惩罚是不容延缓的。
可是，莫名的，某种东西在阻止祂。
祂检测自己，却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那是为什么？
意识体却奇怪的并不惊慌，祂浑身闪烁，努力地思考。
莲写完信。
走向意识体。
“好了。”
意识体没有动作，而是发问道：
“为什么我没有催促你？我感觉...自己很奇怪。”
莲莞尔一笑。
“可能是因为，你找回了心。”
莲的手放在意识身上，奇怪的交接仪式瞬间完成。
莲的眼睛变得纯洁可爱，没有了那份精明。
但，记忆，却仍然保留。
她露出悲伤的表情，自顾自跳上床，抱住了凌霄。
意识体浑身颤抖，并不是无限的智慧带给祂的喜悦所致。
而是祂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苏醒。
光芒将整个房间照亮，意识体中伸出一只手，紧接着，探出一个头。
是一个看不出性别的孩子模样。
祂迷茫地看了看自己，莫名露出微笑。
最终，祂挥手留下什么东西，身形消失。
凝滞的空间解封。
凌霄猛地睁开双眼，看着熟悉的天花板一阵迷茫。
紧接着，他又感受到了在胸口趴着的东西。
凌霄下意识低头。
是莲啊。
是莲啊！
凌霄激动地起身，将头埋进凌霄胸膛的莲惊醒。
“莲，你...我...”
莲咬着嘴唇，十分委屈的模样。
“对不起，凌霄，我之前说的话都是假的，你别当真好不好。”
听着可爱的奶音，凌霄沉默了。
良久，凌霄起身，下了床。
他握住门把手，急的莲扑向凌霄。
“凌霄，你干嘛去。”
凌霄低着头，小声道：
“我走了，莲，我说了，以后，我不欠你了。”
莲皱眉，眼眸中涌出泪花。
她抓住凌霄的袖子，竟然直接哭了出来。
“凌霄，求你！别走，你先看看一个东西，好不好，求你。”
凌霄不知所措，慌忙转身。
莲一下扑到凌霄怀中，死死地抱住凌霄的腰，不停地哭着。
“求你了，莲求你了。”
凌霄心软了，鬼使神差般同意了莲的请求。
“...看什么？”
莲抽出小脑瓜，拽着凌霄，一边抽泣一边走。
“就是这封信，你看看，求你了。”
凌霄听着莲的哭声，最终还是打开了信件。
...
致凌霄的信
莲：
凌霄，等你看到这封信后，我应当是变得幼稚许多了。
原因嘛，是因为我做了一个交易，我用悠久生命带来的智慧换取了伤害他人的能力。
是的，我杀了他们。
放心，不是为了你，而是因为，我想这么做。
你不必有心理负担。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并且，我想和你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
其实，我从一开始就发现他们盯上我了。
所以，我是故意这么做的，故意支开你，跑到一个阴暗的小巷里，又为了这样做的合理性，说了一些过分的话。
我本以为不会传到你的耳朵里，但是，我失算了。
我并没有考虑到，你被他们抓起来的可能性。
这也说明了，之前的我，并没有多么的在意你。
我仅仅只是想找个乐子。
等把他们引过去，不管用什么理由，只要能让我信服，我就会把钱给他们。
然后，我在钱上附着的诅咒就会生效。
届时，他们就会变得倒霉无比。
我是这样想的，我很开心地计划着。
我甚至会跟踪他们记录下他们的倒霉瞬间，以此来寻开心。
同样，我养你，也是为了寻开心。
是的，就像你说的那样，男女授受不亲。
可我就是想看你那副害羞的模样，我就是想要捉弄你，我就是想要看到你难受的样子。
然后，在你鼓起勇气对我表白之后，狠狠地拒绝你。
我会记录下全过程，以供享乐。
我仅仅是想，就开心的不得了。
于是，我更加努力，拼尽全力地想让你喜欢上我。
是的，我就是这样恶劣。
我，就是一个只懂得取乐的人渣。
听完这些，你或许会对我有新的了解。
但是说实话，这些不重要了。
因为，那样的我已经消失了。
现在，我的智商会降到与我外表相符的层次，也就是说，我会真真切切变成一个小女孩。
我肯定会哭着求你不要离开，肯定会让你看这副信。
而这副信的最大目的，就是让你明白，现在的我，可以随意你摆弄。
你比同龄人要成熟聪明的多，所以，你大可以把我的钱全部骗走。
大可以把我当做童养媳养着，等我长大后狠狠地报复回去。
我都不在意，因为，我知道，如果那时的我愿意，那我，也愿意。
嗯...应该是对你的愧疚吧，不要想太多喽。
对了，父亲什么的，我确实有，但不是我手机中的那一个。
而且，你也不必担心他找过来。
最起码也要等你死了100年之后，他才可能找到我。
对了，我和你是生育不了的，因为我是新人类，是异能者，与你是不同的。
所以，到时候不要怀疑自己不孕不育哦。
哈哈，其实也没什么不开心的。
我达成了梦寐以求的愿望。
我有了伤害别人的能力。
多棒啊。
所以，我诚心建议你把我带在身边。
我会保护你的，绝对。
这绝对是我发自内心的话。
额，你不相信？
哎呀，我都傻了，相信我一下嘛。
嗯，或者这么说。
我死了，之后的我和现在的我不是同一个人了。
这样呢？会不会好理解很多呢？
哈哈。
希望能说服你。
毕竟我也很担心呢。
我这么小的孩子，要是被什么怪蜀黍给哄骗就不好了。
那样，我死也不会瞑目吧。
哈哈，开玩笑，我当然没死。
我只是...
换了一个姿态。
一个能把你放在心上，一个能把你放在平等位置上的姿态。
额，如果这都说服不了你的话。
你就像我一样，把养我当做一场，超~现实的培养游戏吧！
就这样...说的好像有点多了。
也不知道你会不会耐下心看完。
嗯...
最后。
再见了，凌霄。
祝你，游戏愉快？
内心最肮脏的莲
凌霄低着头，泪水不停地滴落。
信旁边，一道光幕播放着莲之前的所做所为。
莲所做的每一个动作，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彻底地显露在凌霄眼中。
凌霄的眼眸被泪水浸湿，莲心疼地抹了抹凌霄的眼泪，没有说话。
光幕最后，意识体的身影出现。
祂笑着道：
“我是和莲做交易的人，因为自己的私心留下了这段影像，希望你能看到。”
“对了，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莲，她可是非常在意你呢。”
“对了，不要告诉她哦，她知道后可能会找我算账吧。”
光幕消失，凌霄看向身旁依偎着他的莲，好像一切从未发生。
莲被凌霄看得有些害羞，道：
“凌霄，你别走，好不好。”
凌霄没有言语，紧紧抱住了莲。
莲脸颊挂上红云，却没有挣扎，缓缓抱住了凌霄。
凌霄贴着莲的脸，喃喃道：
“我不会走的，我会陪着你，等你恢复了，然后，狠狠地，骂你一顿。”
莲表情诧异。
“诶，不要骂我啊，而且，我很难恢复的。”
凌霄没有回应，将眼睛埋进莲的肩膀。
“莲，我会保护你的，直到你清醒，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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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那样弱小的孩子。
被青轻松地牵制住手脚。
被绿反复用双节棍敲打膝盖。
被蓝用力握着手，几乎要被握碎。
又被赤一拳拳击打着脸颊，毫不留情。
还被黑发少年奋力击打腹部。
...
他身体的每一处都在发出痛苦的信号，灵魂好像在震颤，似乎即将被那冥府之鬼勾去，入了轮回。
黄则是在一旁录着像，脸上猖狂的笑着。
“加油，用力点，把这小子的苦水都打出来。”
莲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
她什么都做不了。
正如她的计划。
她只能看着。
她不能拯救。
也不愿逃离。
她从未如此恨过自己。
从未如此期望现在正身处神界。
因为，那样她就能毫无顾忌地伸出援手。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懦弱的，自私的，仅仅只是看着。
她是神，她无所不能，却十分可笑地连眼前的人都救不了。
因为，根据契约，她没有受到任何伤害，自然，也不能伤害人类。
除非。
她，要违背。
她大可以冲上前，去惹怒众人，以此来触发契约。
但是。
她已经失去理智了。
完全的。
她已经不能再容忍自己把一切都算计得清清楚楚的那颗肮脏无比的心了。
……
完全的！
莲的眼睛闪烁起猛烈的金光。
她以奇异的方式起身，打了个响指。
空间瞬间凝滞。
凌霄痛苦的表情固定，彩虹队施暴的动作停止。
莲缓缓走向凌霄，拨开彩虹队的众人，颤抖地伸出手摸着凌霄的脸颊。
“抱歉。”
莲面无表情，擦着凌霄脸上的汗和血。
天空中，一道意识体突然降临，祂发出机械般的空灵声音。
“无限之神，按照你隐秘行踪的特殊契约，即便是亲近之人受到伤害，你也不可动用神力影响人类。”
“如今你打破契约，就要接受惩罚。”
莲仍自顾自地擦着，恍若未闻。
意识体颤动，发出更为急切的声音。
“无限之神！请回应！你必须接受惩罚！”
莲自顾自道：
“你觉得，我聪明吗？”
意识体飘了飘。
“自然，身为神，你的智力当然是不容疑问的。”
“可我没有考虑到那一点，你说，是为什么。”
莲喃喃道。
意识体真的开始思考，发出奇怪的声响。
最终，祂给出回应。
“不明白，根据估算，以你的智力，不可能出现这样的失误。”
莲自嘲一笑。
“因为，你是把他当做我十分在意的人来计算的。”
意识体一滞，随即回应道：
“是的。”
“既然你并不在意他，那为何要违背契约。”
莲低下头，看不出表情。
“我一直，把自己摆的高高在上。”
“我只是把帮他当做救助流浪猫，所有的一切仅仅是同情心作祟。”
“从头到尾！”
“我...”
“压根就没有看重过他！”
“什么当做母亲，都只是戏言！！！”
...
“我只把他当做...”
“...一个玩具。”
意识体发出电流声，浑身颤抖。
“不能理解，不能理解...检测到行为正常，为何否认...不能理解，不能理解...”
莲破涕为笑。
“是啊，正常，太正常了，所有的神都是这样。”
“人类，蝼蚁罢了，没人会放在眼中。”
“我也一样，我用心的原因，仅仅是因为，我把培养他，当做养宠物的超现实游戏！”
“滋....滋....游戏？”
意识体发出疑问，某种特别的东西开始酝酿。
莲没有回应，自顾自道：
“我，就是一个人渣。”
“他听到的没有错，我做的所有事，仅仅是为了取得他的信任。”
“然后，凭借这股信任，在他身上寻找乐趣。”
“尽管，我并不想伤害他。”
“可这股子精明，对可怜之人仅剩价值的压榨...却是多么的...
令
人
作
呕
“智慧！本应是美好的事物，本应是用来创造的利器。”
“可是，我，现在的神！甚至是人！”
“都在用其不停地思考着过于简单的闲杂事情。”
“这仅仅是为了获取，仅达创新收获1%甚至0.01%的利润！”
“是。”
“我得到了更多，不用花费创新的庞大精力，就得到了更多。”
“可是，这份利润，却是来源于庞大机械中的每一个零件！”
“现在，我似乎能听见他们痛苦的哀嚎。”
“可从前，我仅能看见利益，我之前只知道，零件坏了，换新的便是！”
“现在听来，智慧？多么刺耳啊！”
“用在这种歪门邪道上的智慧还叫智慧吗？！”
“那是贪婪。”
“是邪欲。”
“所以。”
莲转过身子，看向意识体，道：
“我，把我的智慧抵押给你，当做惩罚，同时，我会杀了他们。”
“之后，我也会杀掉每一个...胆敢在我眼前伤害他的人。”
莲一挥手，彩虹队众人的身体开始破碎，无限的符号在其周身显现。
最终，神的力量，将一切抹除。
莲抱起凌霄，将其身上的伤痛治愈，飞回了家。
回到家，莲写起了信。
意识体静静地看着。
按理来说，祂应该催促。
因为惩罚是不容延缓的。
可是，莫名的，某种东西在阻止祂。
祂检测自己，却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那是为什么？
意识体却奇怪的并不惊慌，祂浑身闪烁，努力地思考。
莲写完信。
走向意识体。
“好了。”
意识体没有动作，而是发问道：
“为什么我没有催促你？我感觉...自己很奇怪。”
莲莞尔一笑。
“可能是因为，你找回了心。”
莲的手放在意识身上，奇怪的交接仪式瞬间完成。
莲的眼睛变得纯洁可爱，没有了那份精明。
但，记忆，却仍然保留。
她露出悲伤的表情，自顾自跳上床，抱住了凌霄。
意识体浑身颤抖，并不是无限的智慧带给祂的喜悦所致。
而是祂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苏醒。
光芒将整个房间照亮，意识体中伸出一只手，紧接着，探出一个头。
是一个看不出性别的孩子模样。
祂迷茫地看了看自己，莫名露出微笑。
最终，祂挥手留下什么东西，身形消失。
凝滞的空间解封。
凌霄猛地睁开双眼，看着熟悉的天花板一阵迷茫。
紧接着，他又感受到了在胸口趴着的东西。
凌霄下意识低头。
是莲啊。
是莲啊！
凌霄激动地起身，将头埋进凌霄胸膛的莲惊醒。
“莲，你...我...”
莲咬着嘴唇，十分委屈的模样。
“对不起，凌霄，我之前说的话都是假的，你别当真好不好。”
听着可爱的奶音，凌霄沉默了。
良久，凌霄起身，下了床。
他握住门把手，急的莲扑向凌霄。
“凌霄，你干嘛去。”
凌霄低着头，小声道：
“我走了，莲，我说了，以后，我不欠你了。”
莲皱眉，眼眸中涌出泪花。
她抓住凌霄的袖子，竟然直接哭了出来。
“凌霄，求你！别走，你先看看一个东西，好不好，求你。”
凌霄不知所措，慌忙转身。
莲一下扑到凌霄怀中，死死地抱住凌霄的腰，不停地哭着。
“求你了，莲求你了。”
凌霄心软了，鬼使神差般同意了莲的请求。
“...看什么？”
莲抽出小脑瓜，拽着凌霄，一边抽泣一边走。
“就是这封信，你看看，求你了。”
凌霄听着莲的哭声，最终还是打开了信件。
...
致凌霄的信
莲：
凌霄，等你看到这封信后，我应当是变得幼稚许多了。
原因嘛，是因为我做了一个交易，我用悠久生命带来的智慧换取了伤害他人的能力。
是的，我杀了他们。
放心，不是为了你，而是因为，我想这么做。
你不必有心理负担。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并且，我想和你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
其实，我从一开始就发现他们盯上我了。
所以，我是故意这么做的，故意支开你，跑到一个阴暗的小巷里，又为了这样做的合理性，说了一些过分的话。
我本以为不会传到你的耳朵里，但是，我失算了。
我并没有考虑到，你被他们抓起来的可能性。
这也说明了，之前的我，并没有多么的在意你。
我仅仅只是想找个乐子。
等把他们引过去，不管用什么理由，只要能让我信服，我就会把钱给他们。
然后，我在钱上附着的诅咒就会生效。
届时，他们就会变得倒霉无比。
我是这样想的，我很开心地计划着。
我甚至会跟踪他们记录下他们的倒霉瞬间，以此来寻开心。
同样，我养你，也是为了寻开心。
是的，就像你说的那样，男女授受不亲。
可我就是想看你那副害羞的模样，我就是想要捉弄你，我就是想要看到你难受的样子。
然后，在你鼓起勇气对我表白之后，狠狠地拒绝你。
我会记录下全过程，以供享乐。
我仅仅是想，就开心的不得了。
于是，我更加努力，拼尽全力地想让你喜欢上我。
是的，我就是这样恶劣。
我，就是一个只懂得取乐的人渣。
听完这些，你或许会对我有新的了解。
但是说实话，这些不重要了。
因为，那样的我已经消失了。
现在，我的智商会降到与我外表相符的层次，也就是说，我会真真切切变成一个小女孩。
我肯定会哭着求你不要离开，肯定会让你看这副信。
而这副信的最大目的，就是让你明白，现在的我，可以随意你摆弄。
你比同龄人要成熟聪明的多，所以，你大可以把我的钱全部骗走。
大可以把我当做童养媳养着，等我长大后狠狠地报复回去。
我都不在意，因为，我知道，如果那时的我愿意，那我，也愿意。
嗯...应该是对你的愧疚吧，不要想太多喽。
对了，父亲什么的，我确实有，但不是我手机中的那一个。
而且，你也不必担心他找过来。
最起码也要等你死了100年之后，他才可能找到我。
对了，我和你是生育不了的，因为我是新人类，是异能者，与你是不同的。
所以，到时候不要怀疑自己不孕不育哦。
哈哈，其实也没什么不开心的。
我达成了梦寐以求的愿望。
我有了伤害别人的能力。
多棒啊。
所以，我诚心建议你把我带在身边。
我会保护你的，绝对。
这绝对是我发自内心的话。
额，你不相信？
哎呀，我都傻了，相信我一下嘛。
嗯，或者这么说。
我死了，之后的我和现在的我不是同一个人了。
这样呢？会不会好理解很多呢？
哈哈。
希望能说服你。
毕竟我也很担心呢。
我这么小的孩子，要是被什么怪蜀黍给哄骗就不好了。
那样，我死也不会瞑目吧。
哈哈，开玩笑，我当然没死。
我只是...
换了一个姿态。
一个能把你放在心上，一个能把你放在平等位置上的姿态。
额，如果这都说服不了你的话。
你就像我一样，把养我当做一场，超~现实的培养游戏吧！
就这样...说的好像有点多了。
也不知道你会不会耐下心看完。
嗯...
最后。
再见了，凌霄。
祝你，游戏愉快？
内心最肮脏的莲
凌霄低着头，泪水不停地滴落。
信旁边，一道光幕播放着莲之前的所做所为。
莲所做的每一个动作，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彻底地显露在凌霄眼中。
凌霄的眼眸被泪水浸湿，莲心疼地抹了抹凌霄的眼泪，没有说话。
光幕最后，意识体的身影出现。
祂笑着道：
“我是和莲做交易的人，因为自己的私心留下了这段影像，希望你能看到。”
“对了，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莲，她可是非常在意你呢。”
“对了，不要告诉她哦，她知道后可能会找我算账吧。”
光幕消失，凌霄看向身旁依偎着他的莲，好像一切从未发生。
莲被凌霄看得有些害羞，道：
“凌霄，你别走，好不好。”
凌霄没有言语，紧紧抱住了莲。
莲脸颊挂上红云，却没有挣扎，缓缓抱住了凌霄。
凌霄贴着莲的脸，喃喃道：
“我不会走的，我会陪着你，等你恢复了，然后，狠狠地，骂你一顿。”
莲表情诧异。
“诶，不要骂我啊，而且，我很难恢复的。”
凌霄没有回应，将眼睛埋进莲的肩膀。
“莲，我会保护你的，直到你清醒，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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