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攒钱的阿娘
镇上的街道都是石板铺起来的，其实很窄小并不宽敞。
最长的街道三个人并排走起来也就没什么空隙，一路上程淼淼都是紧贴着叶宁走的，眼睛不停地往道路两旁的房子店铺瞅着。
这些铺子全都是木头搭建起来的，只有一层楼高，上边铺着瓦片。
门前挂着幌子的就是开店卖东西的，清晨的镇子热闹得很，四处都是叫卖声：
“大包子！刚出炉的热包子嘞！”
“糖糕，甜蜜蜜的糖糕！”
“卖馄饨了嘞，纯正的老母鸡熬出来的高汤哟！”
……
程淼淼好奇地问道：“阿娘，糖糕是什么？”
糖糕就是用面粉和糖制作出来的糕点，很酥脆，一口咬下去还会有糖水流出来，就是价格不便宜。更别说现在年头不好，食物的价格变得更高。
单是镇上的东西就让程淼淼有些眼花缭乱了。
就她从曾大夫那儿换来的几文钱，在镇上居然连一块糖糕都吃不起！
她顿时大受打击。
叶宁领着她走进了一间店铺，幌子上写着“庄氏布坊”四个字，程淼淼还不识字认不出来，但这不妨碍她的目光落在殿内琳琅满目的布匹上。
布坊的柜台里边坐着个头发挽着发髻戴银钗，脸白圆润的妇人，她正执着把团扇慢悠悠地扇风。
看见叶宁，她就起身站了起来，笑道：“小叶呀，你可好久没来了，这些日子是在农忙？”
“有劳庄姐惦记，这几天孩子生了点病就没能来。”
叶宁笑着解释，低下头摸了摸程淼淼的脑袋，说道：“淼淼，这是庄姨。”
“庄姨好，”程淼淼仰起头看她，乖乖地喊人，露出两个甜甜的小梨涡，“姨姨你好漂亮，长得就跟天上的仙女一样。”
她这段时间每天一碗鸡蛋糖水喝着，在山上还有坚果野果吃，气色已经慢慢养起来了。
小脸蛋没什么肉，但那双眼睛圆润润的，着实灵动得很。
庄姐用团扇挡着脸咯咯地笑了起来。
可以看出她是很高兴的：“哎哟瞧这话说的，真是个可爱又机灵的小丫头。”
听到这话，程淼淼飘飘然地笑起来。
用力地点点头，骄傲道：“我也觉得我真是可爱又机灵。”
庄姐顿时乐不可支。
叶宁哑然失笑，把布袋里的穗子全都倒在了柜面上：“庄姐，这是我这段时间编好的穗子，我还编了两个新花样也一起拿来了。”
庄姐翻了翻，她编出来的新花样一如既往的好看。
“那咱们还是按老规矩？”
“嗯，卖花样的钱就麻烦庄姐替我暂时先存着，我只拿编穗子的钱就好了。”
“一条穗子是两文钱，新花样二两一个，”庄姐纤细的手指在算盘上啪啪地算起来，“那就一共是四两又四十文钱，我先给你四十文。”
……嗯？
程淼淼歪了下脑袋，眼里浮现出点点困惑，片刻后恍然大悟——
噢，阿娘攒了私房钱在庄姨姨这里！
这样赵老太就不知道了！
好、好聪明！
程淼淼当即抱住叶宁的胳膊，眼神崇拜地看着她，毫不吝啬地夸道：“阿娘你真是超棒的！”
叶宁也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忽然间眼睛这么亮闪闪的，但她还是被女儿那种柔软的、信任的眼神击中了，她笑着捏捏她的脸，问道：“是吗？”
程淼淼点头：“嗯！”
“你这女儿生得真乖，比我家那调皮的臭小子好太多了。”
庄姐眼神有点羡慕，把两串铜钱递给了她。
叶宁接过钱，好笑地摇摇头，说道：“她啊就是看着乖，整天在山上野得我都看不到人，这么小的孩子就敢在山上乱晃悠。”
程淼淼反驳道：“我才没有瞎晃悠呢！”
说着，她就伸手从布袋里取出半个巴掌大的纸包，催促着让叶宁放到柜面上，说道：“纸包里是碾碎的薄荷、菊花还有竹叶，夏天可以煮了当凉茶喝，静心消火。”
“这是我在曾大夫那里亲手磨好的，送给庄姨姨。”
小孩声音听起来软绵绵的，又甜又乖。
很乖，真是太乖了。
庄姐受宠若惊，连声道谢，等人都走得都没影了还在惦记着生个女儿真好啊。
…
程淼淼兴致勃勃地踩着石板。
脚上的草鞋因为太硬的缘故踩在地面发出哒哒的声音，她发现石板很干净，就算没穿鞋踩在上面脚也不会脏，不像在家里脚底经常沾泥灰。
人类真的好麻烦哦，程淼淼心想，她以后也要在家里铺上地板，这样就可以光脚在地上踩啦！
等两人回到摊位时，就看见钱氏脸红脖子粗，正跟一个挎着篮子的大娘讨价还价。
“大娘，鸡蛋两文钱一个，那是自家的土鸡蛋！”
“你看看我手上的这个鸡蛋，又圆又白，你见过这样的鸡蛋吗？就算是县太爷也吃不上这样的蛋，我卖三文钱一个都算便宜了，三文钱两个你想屁吃！”
最长的街道三个人并排走起来也就没什么空隙，一路上程淼淼都是紧贴着叶宁走的，眼睛不停地往道路两旁的房子店铺瞅着。
这些铺子全都是木头搭建起来的，只有一层楼高，上边铺着瓦片。
门前挂着幌子的就是开店卖东西的，清晨的镇子热闹得很，四处都是叫卖声：
“大包子！刚出炉的热包子嘞！”
“糖糕，甜蜜蜜的糖糕！”
“卖馄饨了嘞，纯正的老母鸡熬出来的高汤哟！”
……
程淼淼好奇地问道：“阿娘，糖糕是什么？”
糖糕就是用面粉和糖制作出来的糕点，很酥脆，一口咬下去还会有糖水流出来，就是价格不便宜。更别说现在年头不好，食物的价格变得更高。
单是镇上的东西就让程淼淼有些眼花缭乱了。
就她从曾大夫那儿换来的几文钱，在镇上居然连一块糖糕都吃不起！
她顿时大受打击。
叶宁领着她走进了一间店铺，幌子上写着“庄氏布坊”四个字，程淼淼还不识字认不出来，但这不妨碍她的目光落在殿内琳琅满目的布匹上。
布坊的柜台里边坐着个头发挽着发髻戴银钗，脸白圆润的妇人，她正执着把团扇慢悠悠地扇风。
看见叶宁，她就起身站了起来，笑道：“小叶呀，你可好久没来了，这些日子是在农忙？”
“有劳庄姐惦记，这几天孩子生了点病就没能来。”
叶宁笑着解释，低下头摸了摸程淼淼的脑袋，说道：“淼淼，这是庄姨。”
“庄姨好，”程淼淼仰起头看她，乖乖地喊人，露出两个甜甜的小梨涡，“姨姨你好漂亮，长得就跟天上的仙女一样。”
她这段时间每天一碗鸡蛋糖水喝着，在山上还有坚果野果吃，气色已经慢慢养起来了。
小脸蛋没什么肉，但那双眼睛圆润润的，着实灵动得很。
庄姐用团扇挡着脸咯咯地笑了起来。
可以看出她是很高兴的：“哎哟瞧这话说的，真是个可爱又机灵的小丫头。”
听到这话，程淼淼飘飘然地笑起来。
用力地点点头，骄傲道：“我也觉得我真是可爱又机灵。”
庄姐顿时乐不可支。
叶宁哑然失笑，把布袋里的穗子全都倒在了柜面上：“庄姐，这是我这段时间编好的穗子，我还编了两个新花样也一起拿来了。”
庄姐翻了翻，她编出来的新花样一如既往的好看。
“那咱们还是按老规矩？”
“嗯，卖花样的钱就麻烦庄姐替我暂时先存着，我只拿编穗子的钱就好了。”
“一条穗子是两文钱，新花样二两一个，”庄姐纤细的手指在算盘上啪啪地算起来，“那就一共是四两又四十文钱，我先给你四十文。”
……嗯？
程淼淼歪了下脑袋，眼里浮现出点点困惑，片刻后恍然大悟——
噢，阿娘攒了私房钱在庄姨姨这里！
这样赵老太就不知道了！
好、好聪明！
程淼淼当即抱住叶宁的胳膊，眼神崇拜地看着她，毫不吝啬地夸道：“阿娘你真是超棒的！”
叶宁也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忽然间眼睛这么亮闪闪的，但她还是被女儿那种柔软的、信任的眼神击中了，她笑着捏捏她的脸，问道：“是吗？”
程淼淼点头：“嗯！”
“你这女儿生得真乖，比我家那调皮的臭小子好太多了。”
庄姐眼神有点羡慕，把两串铜钱递给了她。
叶宁接过钱，好笑地摇摇头，说道：“她啊就是看着乖，整天在山上野得我都看不到人，这么小的孩子就敢在山上乱晃悠。”
程淼淼反驳道：“我才没有瞎晃悠呢！”
说着，她就伸手从布袋里取出半个巴掌大的纸包，催促着让叶宁放到柜面上，说道：“纸包里是碾碎的薄荷、菊花还有竹叶，夏天可以煮了当凉茶喝，静心消火。”
“这是我在曾大夫那里亲手磨好的，送给庄姨姨。”
小孩声音听起来软绵绵的，又甜又乖。
很乖，真是太乖了。
庄姐受宠若惊，连声道谢，等人都走得都没影了还在惦记着生个女儿真好啊。
…
程淼淼兴致勃勃地踩着石板。
脚上的草鞋因为太硬的缘故踩在地面发出哒哒的声音，她发现石板很干净，就算没穿鞋踩在上面脚也不会脏，不像在家里脚底经常沾泥灰。
人类真的好麻烦哦，程淼淼心想，她以后也要在家里铺上地板，这样就可以光脚在地上踩啦！
等两人回到摊位时，就看见钱氏脸红脖子粗，正跟一个挎着篮子的大娘讨价还价。
“大娘，鸡蛋两文钱一个，那是自家的土鸡蛋！”
“你看看我手上的这个鸡蛋，又圆又白，你见过这样的鸡蛋吗？就算是县太爷也吃不上这样的蛋，我卖三文钱一个都算便宜了，三文钱两个你想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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