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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奇怪的程大郎

    陈大哥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强压下心中的焦急,对着自家爹娘说道:“淼丫头整天跟在曾大夫身边,这会儿曾大夫不在,小弟已经去县里请大夫了,就让淼丫头先给爹看一下吧。”

    “这怎么行!”

    陈婶子不假思索地开口道。

    相信一个十岁的孩子会治病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陈大伯颤巍巍的声音打断了:“我看行。”他的表情痛苦难耐,眉头紧紧皱在一起,每说一个字都要停顿。

    “可是……”

    “我帮陈伯伯检查一下伤势,这是止痛药的药方,你们先去煎药,两碗水煎成一碗水即可。”

    程淼淼从药箱里取出一包药递给陈大哥。

    她朝陈婶子弯唇笑了笑,用手指了指旁边的位置,道:“麻烦婶子先去那边站一会儿,床边站的人太多会影响我检查,放心,很快就好。”

    纪淮淡淡地觑她一眼,道:“人命关天。”

    陈婶子还想说些什么,结果她身边的年轻妇人咬了下牙,硬着头皮将她扶了起来走到旁边,将床榻前的位置留给了两人。

    她是陈大哥的媳妇,刘月。

    “娘,爹的腿拖不起了。”

    “那也轮不到这么小的丫头来治啊,万一……”

    “就是啊三丫,大伯承认你给鸡鸭猪的畜生治病是一把好手,但你陈伯这可是活生生的人!稍微治错都是要命的你知道吗?你别瞎胡闹了。”

    这话顿时将在场众人的注意力全都吸引了过去。

    程大郎面露悲痛,神情格外的凝重。

    他紧攥着拳,皱眉看着程淼淼,不满道:“治畜生的方子怎么能用在人的身上,万一吃出病来了你怎么办?这里不是你作秀的地方,还不快过来。”

    程淼淼:“?”

    程淼淼诧异地看向他:“你从哪里听来的那贴药是治畜生的?那是我按曾叔的止痛方子从药柜里抓出来的药,你是说曾叔的药会吃死人吗?”

    “你怎么能证明这张方子没问题?”

    “你不要再胡闹了,万一真的治出问题你能赔得起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吗?”程大郎的神情异常严肃,三两步就走上前想要把她拽走。

    还没靠近,就被纪淮一个侧身挡住了。

    纪淮钳住他的手腕,冷冰冰地睨着程大郎。

    程淼淼满头雾水的看着他,实在搞不懂她这个大伯在想什么,要是村里还有其他稍微懂点医术的人,她也不至于这会儿过来了。

    一副看着担心陈大伯的样子,却又阻挠她不让她去检查伤势。

    这是什么矛盾行为?

    她拎着药箱走到床榻边,偏头看了眼表情不放心的陈大哥,道:“你可以把每种药都留一片下来,等请的大夫回来后给他看到底有没有问题。”

    等他熬好一炉的药,估计陈涛也要回来了。

    “哦对了,我给你的是两贴药记得分开熬煮,一样是两碗水熬成一碗水,熬好就记得端进来。”

    “……噢好好。”

    陈大哥看了眼躺倒在床的爹,咬着牙转头往外跑。

    程淼淼伸手在他的小腿各处按了按,得到的是压抑着的痛苦叫唤声,她抬头看着疼得满头冷汗、几欲昏厥的人,正色道:“小腿骨折了,情况不太好。”

    腿骨粉碎,还有一截折断的骨头侧翻往外刺出去。

    这伤势要是真等着县里的大夫回来,估计人也会凉得差不多了。

    她纳闷的问道:“你是怎么从山上摔下来的?”

    昨日山神祭她刚给参加的村民们都重新加了道祝福,按理来说就算是摔了,也不太可能摔出这么严重的伤,在祝福印记的加持下,最多就崴个脚。

    陈大伯疼得眼睛都睁不开了,气若游丝,牙齿哆嗦着半天说不出话来。

    最后还是刘月哽咽着道:“爹和程叔一起去上山砍柴,结果在回来的路上不小心脚滑从山上摔下来,撞到石头之后才变成了这样。”

    “程叔?哪个叔?”

    “就是程大叔。”

    刘月指向了程大郎。

    程淼淼眼睛眯了起来,唰的转头看向了他。

    纪淮蹙眉,冷声问道:“当时就你们两人在场?你看见陈伯是怎么摔的了么?”

    “你这是什么语气!”

    程大郎粗声粗气地呛回去,底气十足地道:“我们一起上的山,但下山的路上正好碰到了老王,我们就三个人结伴一起下的山!”

    有个中年男人默默的站出来。

    他说道:“我和程大当时正聊着天,忽然听见老陈惨叫,转头一看就发现他摔下了山,我们赶紧追下去,那时老陈就已经是这副模样了。”

    纪淮目光从两人脸上掠过,极轻地嗤了一声。

    程淼淼总觉得哪儿不对,但没有去深思,而是从药箱里拿出了一把巴掌大的匕首,又取出蜡烛还有火折子,将其点燃后将匕首架在上面炙烤。

    “腿伤严重,要是耽搁下去这条腿恐怕就留要废了。”

    “在大夫来之前,我先替他把肉里嵌的那些碎掉的骨头挑出来,你们家中可有酒?拿一壶来,顺便去催一下药,让他熬得快一些。”

    听到这话,陈大伯终于忍不住晕了过去。

    刘月张了张嘴,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话是在对着她说的,迟疑地道:“……我这就去取酒,但取骨的事是不是交给大夫比较好啊?”

    “我经常做这种事,手熟,放心吧。”

    “……”

    这谁能放心啊。

    刘月看着她那娴熟的做法,还是将这些话咽进了肚子里,小声叮嘱婆婆不要插手这才走了出去。

    屋子里的其他人都觉得她这是在胡闹。

    不过一想到她这些年胡闹的次数多了去了,也没见她真的胡闹到出事。

    思及于此,眼前这荒唐的场景忽然多了几分可信度。

    程大郎眼底掠过一丝嘲弄,用力将手腕从纪淮手里扯了出来,重重地冷哼一声。

    纪淮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程淼淼看似在灼烧匕首,实则暗中给昏过去的人度了一丝灵气吊着,等陈大哥把麻沸汤熬好端来,给陈大伯灌进去之后,才用烧得通红的匕首划开了他的小腿。

    在将碎骨挑干净之后,陈涛才带着大夫姗姗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