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选择
……
“幻世结束！”
“意识即将回归！”
在空灵女声响起后，白皓豁然睁眼，下意识捂住了奇痛无比的额头。
不止头疼欲裂。
他的整个躯体非常滚烫，好像刚在闷热潮湿的伙房待了半日。
缓了好一阵。
种种异状，方才褪去。
密室，昏暗依旧。
通风孔处，一线月光倾洒进来，留下了一片冷色。
白皓低下头。
红肚兜、玉瓶等物还在。
并且，没被移动过。
这就证明了，小灰昨日没闯进地底密室捣乱。要不以它的性子，肯定会动其中一样。
就是不知，它能忍多久。
瞄了一眼骨灰堆和骨殖拼的图案，白皓不禁觉得好笑，小灰这只贼鸟竟胆小如斯。
胆小好哇。
唬得一时，算一时。
白皓移转目光，看向百世镜。
碧芒闪烁，水镜氤氲。
跟上次一般。
在浅浅的盆底，依旧呈现着画面和浮字。
旋转的画面暂且略过，他直接看向右侧浮现的讯息。
【姓名：柏青】
【角色：天南修仙家族旁系子弟】
【寿始：50】
【寿终：60】
【修为：炼气七层】
【灵根：金木水火四灵根】
【功法：五毒经、控焰诀】
【故事线：】
【五毒门外门弟子柏青，蹉跎半百，于离谷之际选择药仙谷，并改修墨供奉赐予的功法《控焰诀》，之后修为猛进，成为一名炼丹师。十年期满，拜师墨供奉，后被其夺舍陨落。】
“幻世人物拥有之物，可进行选取其中一项。”
“一、继承修为——炼气七层。”
“二、初阶炼丹术。”
“三、《控焰诀》（《火炼术》功法篇，内有瑕疵）。”
看到这些选择，白皓不禁眯起双眼，面露思索。
上一次幻世，给出的奖励选项中，除了修为、法器和功法，还有白杰的修行天赋。
为何这回没有？
幻世的夺舍大战中，墨供奉不止一次提过‘天生火体’，柏青也确实展现出独特的火系能力。按照惯例，它应该出现在结算选项中……
还是说。
墨供奉看走了眼？
按说不至于。
墨供奉虽然修为不高，但谋算深远，后手连连。
这等人物，见多识广。
岂会无的放矢。
如果没有虚假，其中必有缘由。
会是什么呢？
“等等，夺舍！”
“很有可能！”
白皓望着膝前摆放的百世镜，猜到了一种可能。
幻世，意味着另一人生。
这像极了夺舍。
一旦‘夺舍’结束，他就可能拥有幻世身份的某些特质，或者长期随身的一部分重要物品。
前提是——
没被夺走！
最后墨供奉赐予的《火炼术》线装书以及中品法器炼丹炉，就不在百世镜的选项里。
越想，越觉得可能。
白皓没做出选择，而是滑动左侧的旋转画面。
离别外谷、墨心赐法、日常洗炉、试炼丹药……这些很快翻过。
直到倒数第二幅。
那幅画面中，柏青刚被收进炼丹炉，墨供奉笑着倒地，一朵灵性火苗从他的颅骨窜出，飞向敞开的炉口。
灵性火苗，即夺舍者的意念。
如此奇特的一幕，白皓不曾亲眼目睹，但通过这幅画面，也算长了见识。
最后一幅画面中。
在炼丹炉内，柏青如同待宰的羔羊，被火焰镣铐牢牢箍住，一只眼睛充满悔恨和惶恐，另一只则被睿智和兴奋替代，双目相对，情形非常诡异。
显然。
这是两种意念在交锋，并且夺舍者占据了上风。
一旦柏青被成功夺舍，就意味着柏青的一切都归了供奉墨心，毕生修为、初阶炼丹术、不知跟脚的火体天赋，皆当做了嫁衣裳。
自此，墨供奉代替了柏青。
人还‘活着’，能保留下来的选项自然少，何况是珍贵的‘天赋’。
白皓再翻。
画面，回到了幻世一。
同样是最后一幅。
画中，赵雪转着储物袋，戏谑轻笑。而在白杰的腰间，根本看不到储物袋，显然随身物品已不在身上。
放大画面。
并不清澈的血湖中，白皓好像看到了断折的饮血刺，剑尖儿朝下，正坠入湖水最深处。
这件接近法宝层次的上品法器，已生出些许灵性，随着主人无端枉死，其灵性受损。它坠入血湖湖底，很可能没被白建等人得到。
有这第一世的佐证，白皓不再纠结选项的差异，画面返回第二世，琢磨着如何选择，将优势最大化。
第一个，予以舍弃。
令他纠结的，是二、三两个选项。
因为……
都不怎么美好。
选择前者，炼丹术只是初阶，日后必然存在进阶的烦恼。而白皓自认没什么炼丹天赋，凭正常途径晋升，似乎非常渺茫；以百世镜作阶提升，又觉得过于遥远。
还有一个顾虑。
炼丹、炼器、制阵等辅助手段，最是吃灵石。
当前，白皓缺钱。
选择后者……
那‘内有瑕疵’四个字，令人觉得不怎么美好。
瑕疵，来自墨供奉。
是墨供奉处心积虑埋下的雷。
柏青被轻易夺舍，失却先机，其中就有‘瑕疵’的一份功劳。
二？
还是三？
思索了一刻钟。
最终，白皓将食指落于第三项。
选择功法！
偌大修仙界，哪能有第二个墨供奉！
瑕疵可以忽略！
柏青操控火鸟攻击的手段，白皓可羡慕得紧。这让他想起，在前世某部网文小说中，也有一门类似功法，被主人公视作了底牌依仗。
有了《控焰诀》，日后的攻击手段也不局限于单一的‘抡大锤’。
再者，他也想尝试。
选择某项功法，会不会直接融会贯通，增强现有的战力。
食指甫一接触。
“已选《控焰诀》。”
“功法传输即将开始！”
空灵女声刚落，百世镜轻颤起来，绽放的碧芒笼罩住了白皓。
接着就看到，百世镜中跃出一线火红的流光，向他的眉心飞来。
白皓不闪不避。
流光一经没入，一股温暖即刻散开，蔓延全身；脑海之中，也多出了一种新的功法明悟。
内容，赫然是《控焰诀》。
“焰，无形。”
“焰，无相。”
“是以，焰可化万物，可生万物。”
“万物有灵，焰当有灵。”
“灵不灭，焰不绝。”
“……”
“……”
以前世的视角，这则总纲明明是数段‘假大空’的拗口古文，却让他生出醍醐灌顶的感觉，仿佛对火焰有了更深层次的认知。
总纲过后，便是法门。
这一切，白皓并不觉陌生晦涩，并且理解得比《鬼岩印》更为透彻。
这时，百世镜回归常态。
白皓不去理会。
他一边默念法门，一边尝试催动。
气海内的火属性灵力，涌向了上半身的经脉，瞬息间抵至右掌心。
轰！
火球，凝聚而出。
“幻世结束！”
“意识即将回归！”
在空灵女声响起后，白皓豁然睁眼，下意识捂住了奇痛无比的额头。
不止头疼欲裂。
他的整个躯体非常滚烫，好像刚在闷热潮湿的伙房待了半日。
缓了好一阵。
种种异状，方才褪去。
密室，昏暗依旧。
通风孔处，一线月光倾洒进来，留下了一片冷色。
白皓低下头。
红肚兜、玉瓶等物还在。
并且，没被移动过。
这就证明了，小灰昨日没闯进地底密室捣乱。要不以它的性子，肯定会动其中一样。
就是不知，它能忍多久。
瞄了一眼骨灰堆和骨殖拼的图案，白皓不禁觉得好笑，小灰这只贼鸟竟胆小如斯。
胆小好哇。
唬得一时，算一时。
白皓移转目光，看向百世镜。
碧芒闪烁，水镜氤氲。
跟上次一般。
在浅浅的盆底，依旧呈现着画面和浮字。
旋转的画面暂且略过，他直接看向右侧浮现的讯息。
【姓名：柏青】
【角色：天南修仙家族旁系子弟】
【寿始：50】
【寿终：60】
【修为：炼气七层】
【灵根：金木水火四灵根】
【功法：五毒经、控焰诀】
【故事线：】
【五毒门外门弟子柏青，蹉跎半百，于离谷之际选择药仙谷，并改修墨供奉赐予的功法《控焰诀》，之后修为猛进，成为一名炼丹师。十年期满，拜师墨供奉，后被其夺舍陨落。】
“幻世人物拥有之物，可进行选取其中一项。”
“一、继承修为——炼气七层。”
“二、初阶炼丹术。”
“三、《控焰诀》（《火炼术》功法篇，内有瑕疵）。”
看到这些选择，白皓不禁眯起双眼，面露思索。
上一次幻世，给出的奖励选项中，除了修为、法器和功法，还有白杰的修行天赋。
为何这回没有？
幻世的夺舍大战中，墨供奉不止一次提过‘天生火体’，柏青也确实展现出独特的火系能力。按照惯例，它应该出现在结算选项中……
还是说。
墨供奉看走了眼？
按说不至于。
墨供奉虽然修为不高，但谋算深远，后手连连。
这等人物，见多识广。
岂会无的放矢。
如果没有虚假，其中必有缘由。
会是什么呢？
“等等，夺舍！”
“很有可能！”
白皓望着膝前摆放的百世镜，猜到了一种可能。
幻世，意味着另一人生。
这像极了夺舍。
一旦‘夺舍’结束，他就可能拥有幻世身份的某些特质，或者长期随身的一部分重要物品。
前提是——
没被夺走！
最后墨供奉赐予的《火炼术》线装书以及中品法器炼丹炉，就不在百世镜的选项里。
越想，越觉得可能。
白皓没做出选择，而是滑动左侧的旋转画面。
离别外谷、墨心赐法、日常洗炉、试炼丹药……这些很快翻过。
直到倒数第二幅。
那幅画面中，柏青刚被收进炼丹炉，墨供奉笑着倒地，一朵灵性火苗从他的颅骨窜出，飞向敞开的炉口。
灵性火苗，即夺舍者的意念。
如此奇特的一幕，白皓不曾亲眼目睹，但通过这幅画面，也算长了见识。
最后一幅画面中。
在炼丹炉内，柏青如同待宰的羔羊，被火焰镣铐牢牢箍住，一只眼睛充满悔恨和惶恐，另一只则被睿智和兴奋替代，双目相对，情形非常诡异。
显然。
这是两种意念在交锋，并且夺舍者占据了上风。
一旦柏青被成功夺舍，就意味着柏青的一切都归了供奉墨心，毕生修为、初阶炼丹术、不知跟脚的火体天赋，皆当做了嫁衣裳。
自此，墨供奉代替了柏青。
人还‘活着’，能保留下来的选项自然少，何况是珍贵的‘天赋’。
白皓再翻。
画面，回到了幻世一。
同样是最后一幅。
画中，赵雪转着储物袋，戏谑轻笑。而在白杰的腰间，根本看不到储物袋，显然随身物品已不在身上。
放大画面。
并不清澈的血湖中，白皓好像看到了断折的饮血刺，剑尖儿朝下，正坠入湖水最深处。
这件接近法宝层次的上品法器，已生出些许灵性，随着主人无端枉死，其灵性受损。它坠入血湖湖底，很可能没被白建等人得到。
有这第一世的佐证，白皓不再纠结选项的差异，画面返回第二世，琢磨着如何选择，将优势最大化。
第一个，予以舍弃。
令他纠结的，是二、三两个选项。
因为……
都不怎么美好。
选择前者，炼丹术只是初阶，日后必然存在进阶的烦恼。而白皓自认没什么炼丹天赋，凭正常途径晋升，似乎非常渺茫；以百世镜作阶提升，又觉得过于遥远。
还有一个顾虑。
炼丹、炼器、制阵等辅助手段，最是吃灵石。
当前，白皓缺钱。
选择后者……
那‘内有瑕疵’四个字，令人觉得不怎么美好。
瑕疵，来自墨供奉。
是墨供奉处心积虑埋下的雷。
柏青被轻易夺舍，失却先机，其中就有‘瑕疵’的一份功劳。
二？
还是三？
思索了一刻钟。
最终，白皓将食指落于第三项。
选择功法！
偌大修仙界，哪能有第二个墨供奉！
瑕疵可以忽略！
柏青操控火鸟攻击的手段，白皓可羡慕得紧。这让他想起，在前世某部网文小说中，也有一门类似功法，被主人公视作了底牌依仗。
有了《控焰诀》，日后的攻击手段也不局限于单一的‘抡大锤’。
再者，他也想尝试。
选择某项功法，会不会直接融会贯通，增强现有的战力。
食指甫一接触。
“已选《控焰诀》。”
“功法传输即将开始！”
空灵女声刚落，百世镜轻颤起来，绽放的碧芒笼罩住了白皓。
接着就看到，百世镜中跃出一线火红的流光，向他的眉心飞来。
白皓不闪不避。
流光一经没入，一股温暖即刻散开，蔓延全身；脑海之中，也多出了一种新的功法明悟。
内容，赫然是《控焰诀》。
“焰，无形。”
“焰，无相。”
“是以，焰可化万物，可生万物。”
“万物有灵，焰当有灵。”
“灵不灭，焰不绝。”
“……”
“……”
以前世的视角，这则总纲明明是数段‘假大空’的拗口古文，却让他生出醍醐灌顶的感觉，仿佛对火焰有了更深层次的认知。
总纲过后，便是法门。
这一切，白皓并不觉陌生晦涩，并且理解得比《鬼岩印》更为透彻。
这时，百世镜回归常态。
白皓不去理会。
他一边默念法门，一边尝试催动。
气海内的火属性灵力，涌向了上半身的经脉，瞬息间抵至右掌心。
轰！
火球，凝聚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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