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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安德烈的战斗

    “拉夫尔!”

    “好久不见了,安德烈队长,不对,现在应该叫你安德烈警长了。”

    拉夫尔狞笑着对安德烈打了声招呼,他的眼中是化不开的冰冷。

    “没什么想说的吗?”

    “我从未想过,我们再见面会是这种情景。我也从未想过,你会变成这样。”

    安德烈注视着前方自己曾经的部下,眼中充满了震惊和痛苦。但是接着,安德烈的目光渐渐犀利了起来,愤怒的火焰在他的心中燃烧。

    “看看你周围的废墟,看看切城中的战火,你亲手毁了自己的故乡!”

    “你曾经是一名正直善良的乌萨斯军警,而现在的你早已抛弃了曾经的骄傲准则,成为了一名暴徒!

    “你在对我说教?一个抛弃了自己的队友,去换取荣华富贵的杂种也配对我说教?”

    拉夫尔愤怒地咆哮着,他嘴角的开合加速了血液的流淌,从鞭痕中滴落的血珠染红了他的下半张脸,让他的形象更加可怖。

    “我从未这样做过!”

    “那就告诉我十五年前的那次行动,你去干了什么?”

    安德烈犹豫着,他大口地呼吸空气,几次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他没有回答。

    安德烈已经快五十岁了,他无法再像年轻时那样无所顾忌了,他经历了许多事情,也学会了妥协,学会了背负。

    “我无法告诉你们答案,但是我从未背叛过你们。”

    安德烈如同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样说成这样的话语,风吹起了他棕色的毛发,露出了他特意掩饰的灰白。

    安德烈最终只给出了一个这样的答案,这当然无法使拉夫尔满意。

    “哼,哈哈哈!这就是你的回答吗?真是可笑!”

    拉夫尔狂笑着,摆出了战斗的姿态,他最后的一丝期望就此散去了。

    “不论你想隐瞒什么,四十一小队所有人的死亡已经成为了事实。科斯特,亚力山德拉,杜夏,萨沙……他们因为你而失去了生命,而你将为此付出代价!”

    话音落下,拉夫尔动了,他身影闪烁,瞬间来到了安德烈的身前,戴着黑色指虎的右拳急速轰向警长的头颅。

    安德烈并未设防,但是常年的战斗经验让他迅速反应了过来。警长勉强侧身躲开了这记直拳,然而拉夫尔的攻击并没有这么简单,漆黑的指虎在高速运动中划出了一道气浪,如同实质般刀刃一样的风割开了安德烈的脸颊。

    “嘶!”

    脸上的疼痛让安德烈龇起了牙,也让他清醒了过来自己还在战斗。安德烈没有犹豫,直接瞄准着拉夫尔右肋下的空档挥舞起了铁拳。

    然而这个空档却是拉夫尔故意露出的,他迅速扭身微退,然后手肘和膝盖同时夹击向安德烈的右臂。

    “额!”安德烈痛呼一声,直接挥起左拳轰向了拉夫尔的头颅。

    拉夫尔俯身躲过,瞬间一个转身后踢,将安德烈踢飞了出去。

    安德烈猛地撞击在地面上,然后讯速地找准着力点站了起来。

    “可惜刚才那一下没打断你的骨头。”

    拉夫尔收腿站定,狞笑着对安德烈说道。

    “对于战士来说,你已经老了,安德烈。但是你以后不需要再考虑这个问题了。”

    刀疤与鞭痕已经让拉夫尔的表情变得难以辨认出情绪,但是安德烈依旧能看出拉夫尔的狂怒与憎恨。

    安德烈没有说什么,他握紧了已经恢复知觉的右拳,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主动攻了上去。

    拉夫尔也不甘示弱,同样迎了上去。

    拉夫尔跨步踏前,先安德烈一步一记勾拳打向安德烈面门,安德烈早有防备,他左臂发力,架开了拉夫尔的直拳,然后抓住机会,扣住了拉夫尔的手腕,狠狠向下一拉。“咔吧”一声,拉夫尔的右手便无力地垂下了。

    疼痛与愤怒让拉夫尔瞬间气血上涌,红了眼睛。他迫切地想要反击,但是安德烈的右拳已经再度袭来了。拉夫尔下意识地再度抬起左腿,想故技重施用膝盖和肘尖给予安德烈重创,但他如果清醒的话,就会想明白同一种错误,安德烈不可能会犯两次。

    在拉夫尔抬起左腿的瞬间,安德烈立刻收拳化为了一记肘击,坚硬的肘尖重重打在拉夫尔的面门,让他瞬间眼前一黑,并短暂地失去了平衡。

    安德烈乘胜追击,他扯住拉斐尔的手臂,利用其失神的瞬间,将他按倒在了地上。

    一切都发生在短短的一瞬之间,安德烈的身体素质比不上更为年轻的拉夫尔,但是他的战斗经验要比拉夫尔强的太多。

    “结束了,小子,或许我已经不再年轻了,但我的獠牙依旧锋利。”

    拉夫尔缓过了神,他剧烈地挣扎着,猩红的血液从拉夫尔的鼻腔和嘴角流下,但是安德烈稳稳地压制住了他。

    “别再挣扎了!你已经输了!”

    “是啊,我又输了,一如曾经一样。”

    拉夫尔并未停止挣扎,他喘着粗气,用左手强撑着自己的身体想要站起来,灰尘与血液混合成块,粘在了他的脸上。

    “够了拉夫尔,别再折磨自己的了!这次会有所不同的,相信我!”

    安德烈用力一扯拉夫尔的右臂,再度将其按在了地面上,他的情绪剧烈波动着,话语带上了颤音。

    “呵,是吗,所以这次你会如何对待妄图摧毁切城的暴徒呢?”

    “你的余生将在切城的监狱中度过,你会用你劳动来的偿还你所做的一切。”

    安德烈沉默良久,沉声说出了自己的判决。

    “监禁与苦役,看了乌萨斯的刑罚仍然没有任何改进。”

    拉夫尔嗤笑了一声,表达着自己的不屑,事实上他对于乌萨斯的一切都没有好感。

    “但是,迎接我这种暴徒的,不应该是处死吗?”

    “我会保下你,只要你停止反抗,并供述出你的同伙。”

    “即使我杀了无数的人?即使我摧毁了切尔诺伯格?”

    安德烈没有说话,拉夫尔感觉到了他的手在颤抖,于是肆意地狂笑着。

    “安德烈,你的伪善让我觉得恶心!”

    拉夫尔慢慢地平静了下来,他不再癫狂,而是轻声地说着。安德烈感受到了他话语中深深的失落,拉夫尔似乎已经心灰意冷了。

    但是正当安德烈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拉夫尔忽然从手腰带上掏出一支药剂,并讯速地注入了自己的脖颈。

    安德烈立刻扯开了拉夫尔的左手,椭圆形的玻璃容器被甩了出去,但是其中的药剂已经完全注入了拉夫尔的体内。

    安德烈立刻翻过了拉夫尔的身体,拉夫尔轻声笑着,黑色的药剂在他的血管中流淌。

    “你这个混账,你在干什么!”

    安德烈咆哮着抓起了拉夫尔的衣领,他的双眼因暴怒布满了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