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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曹孟德,月夜越墙

    曹操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盒子,打开后双手呈给卢俊义。

    只见两颗渤海国夜明珠,熠熠生辉,将室内照耀如白昼。

    曹操恭敬说道:“此乃送给师父和师娘的薄礼,略表心意。”

    李虞仙见到东珠,眼中隐隐现出爱慕神色。

    曹操见了,不待卢俊义发话,便双手递给李虞仙。

    李虞仙笑着看向卢俊义。

    卢俊义点点头道:“渤海国被大辽灭国近二百年,这东珠原属该国独有的宝物。据说是东海鱼鹰捉了蛟龙,才能取得此珠。”

    他用筷子,指着李虞仙手中的盒子:“如今金国在渤海旧地兴起,攻占了辽国半壁江山。留下这两颗东珠,也算是对二百年前的渤海国,留个念想。”

    席终人散。

    卢俊义留给曹操一部武学秘籍,正是《吕温侯闪电人戟篇》;又赠送他那一支耗费千金打造的曜日神戟,作为曹操的趁手兵器。

    他叮嘱道:“你既诚心拜我为师。我这一生,最想悟透的,正是全套吕温侯闪电戟法。据说还有天、地、神、鬼四部,可惜失传了。这一步入门戟法,送你小温侯,也算是物归原主。”

    卢俊义乘着夜色,押送那一车辽东野山参,回河北去了。

    曹操带着武松,前往狮子街西门庆家中。

    在一百士兵严密监视下,西门庆已经能够下地,缓缓行走。

    武大郎和王婆,过来刚给他换了金疮药。

    曹操闲来无事,便在种满花圃的庭院中,一边回忆卢俊义演示的戟法,一边挥舞卢俊义送的那支画戟。

    月上柳梢头。

    西门庆家的院墙头,一个身材窈窕的少妇,爬上梯子,假装寻猫,往这边看张望。

    那少妇不过十五六岁样子,满头珠钗,一身贵气。

    月光照耀她的白狐脸儿,颇有八九分妩媚。

    曹操瞧见了,禁不住停下手中画戟,站在那里看得发呆。

    王婆在他前面的回廊里招手,示意他过去说话。

    曹操快步走过去。

    王婆在回廊边树影下,笑吟吟地,对曹操附耳道:“隔壁的小娘子,名叫李瓶儿,原本是蔡京的小妾。”

    曹操低声说道:“我已看见了,倾国倾城,探头探脑,多半也是个不甘寂寞的。”

    王婆掐了一把曹操的大腿:“如何不怕寂寞?她男人花子虚,在行院里吃花酒,醉后对姐儿们说,这娘子不尴尬,早晚要吃活人肉。他叔父花老太监,不许他碰!”

    曹操坏笑道:“莫非老太监喜欢趴灰?”

    王婆笑得花枝乱颤,两个结实的大布袋抖动不已:“这小娘子的主人,走了花老太监门路,送给蔡京纳入府中。蔡相爷第一夜,便在烛光下,看见她臀上有一只恶鹰,嘴巴里叼着一只白鱼,便觉得不详。”

    曹操惊讶:“为何不详?”

    王婆摇摇头:“坊间传言,这蔡相爷,生长在福建路海边,颇知东海鱼鹰凶恶,便将这小娘子,退还给花老太监。”

    曹操对王婆说道:“那潘金莲,臀部也有一只东海鱼鹰,说是在幽州时,便被纹身,还教她歌舞及剑击。她跟这李瓶儿,莫非是一路人,都是金国调教的瘦马?”

    王婆道:“可惜我那干妹妹阎婆,在隔壁郓城县。她母女俩常年走南闯北,颇知天下事,若是她在此,必然说得明白。听说,他女儿被黑三郎宋江杀了,后来也不知去向。”

    两人正在说,只听见隔壁院子里,一个男子哀身喊道:“救命!救命!”

    那少妇转身跳下木梯,厉声呵斥道:“谁让你出来的!那些该死的奴才,真是嫌弃自己命长!”

    曹操疾奔过去,纵身跳过院墙。

    只见月光之下,一名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趴在地上挣扎。

    满身珠光宝气的少妇,手持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快步向他走去。

    她看见曹操像幽灵般,飞跃过墙头来,就赶紧将匕首藏进腰间。

    曹操如今修炼雷劫神功,正想一试身手。

    他像饿虎扑羊,猱身欺近那少妇李瓶儿。

    李瓶儿转身,一记旋风腿踢过来。

    曹操蹲身躲避。

    李瓶儿横腿扫过,劲风击倒了花台上的景德镇乳白蓝釉瓷瓶。

    “这小淫妇,竟然有一双铁腿!”

    曹操站起身,李瓶儿又一腿扫来,大有横扫千军之势。

    曹操修炼的乃是雷劫神功,动作快如闪电。

    李瓶儿一腿扫过。

    曹操竟然不知去向。

    原来他见李瓶儿一腿又来,便身形一闪,躲到她身后。

    他伸出咸猪手,一把抓住李瓶儿裤腰,犹如恶鹰掏抓蛇,将红腰带扯断。

    李瓶儿被人背后偷袭,吓得提着裤子,欲向前奔,却被曹操一掌推倒在地。

    曹操用脚踩住李瓶儿翘臀,一把撩起她裙子,从她后腰间贴肉的刀鞘里,拨出那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皎洁的月光之下,他看见李瓶儿雪白的后腰上,露出一只东海鱼鹰的血盆大口,口中刁着一条白鱼。

    曹操笑道:“吾虽然不知你是何方神圣,但这爬在地上的病猫男子,必然是你口中白鱼!”

    李瓶儿冷笑道:“他逐日花天酒地,日赌夜嫖,为酒色所伤,关我何事!”

    趴在地上的年轻男子,奋力地向曹操招手道:“好汉莫听她说。这婆娘来自金国幽州,她主人花重金,走了俺叔父老内相的门路,引荐给蔡京相爷做小妾。”

    “你住口!”

    李瓶儿怒身吼道。

    曹孟德踩在她翘臀上的脚,又加了一分气力。

    李瓶儿疼得呲牙裂腮,双手紧紧抓地,感觉骨头就要被他踩断。

    曹操对年轻男子说道:“兄长有甚冤屈,担管对俺言说无妨!”

    苟延残喘的男子说道:“鄙人乃花子虚。这婆娘不尴尬,臀部自小被纹了一条恶鹰,蔡京看了心惊肉跳,恶梦不断,便倒赔一大笔银子,将她退还给俺叔父——”

    他喘息片刻,又说道:“叔父收了人家重金,也不好将她退还金国,便将她许配给俺为妻。”

    曹操哈哈大笑:“你这一身的病,莫非也是被她臀部的凶鹰,给吓出来的?”

    花子虚气喘吁吁道:“不瞒好汉说,这婆娘一心想攀龙附凤,哪里将俺这个病秧子,看在眼中?况且她武功高强,三五十男子,也不是她对手,俺手无缚鸡之力.......”

    花子虚顿了一下,气愤地说道:“俺在她眼中,好比武大郎在潘金莲眼中,都是十足废物,眼中钉,肉中刺!”

    曹操一愣。

    这潘金莲,境遇也跟李瓶儿相似。

    最初被金人送到王招宣府上。

    结果王招宣早逝,她便沦落到乔大户家中,看不上这土财主。

    结果再沦落到武大郎家中,更是及其厌恶,郁闷至极。

    他又想到方才在狮子楼,河北玉麒麟的小妾,隐约也与这东海鱼鹰有关。

    看他夫妻二人神色,似乎也是貌合神离的。

    貌似河北三绝卢俊义,同样嫌弃那小妾李虞仙。

    “哎呀呀!吕小官人,你认错人了,被你踩在脚下的,不是盗贼,乃是这花大爷的当家娘子!”

    王婆自己搬了梯子,爬过院墙来说和。

    王婆在曹操大腿上,轻轻掐了一下。

    人妻曹猛然醒悟,这才说道:“是小可孟浪了,原来是花娘子,还望赎罪!”

    他松开了脚。

    李瓶儿爬了起来,抱着裤腰,颇为尴尬。

    王婆搀扶着她,走向前面院子去。

    她扭头对曹操张张口,貌似在示意什么。

    曹操搀扶起花子虚,缓缓走回他的房中。

    原来花子虚家中的院落,乃是老太监置办下的一处豪宅。

    五进院落,主房六间,两侧各有厢房。

    院中假山流水,翠竹回廊,颇有江南园林之雅致。

    在第三进中院,花子虚的卧房门口。

    花子虚指着春意盎然的院子,愤懑地说道:“小可不该引狼入室,与那西门奸贼结拜。这荡妇与那厮眉来眼去,最近每一日都要去院墙上,探望西门庆几次,这宅子迟早——咳咳!”

    花子虚奋力咳嗽。

    差些将肺脏咳出来。

    后人读及此处,单有一首《西江月》,说这花子虚的处境:

    东海鱼鹰展翅来,

    寻梧桐枝头。

    攀龙附凤唯所愿,

    何尝爱凡流。

    如今身如枯白鱼,

    被伊扼咽喉。

    黄泉路近寻归途,

    唤英雄,

    施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