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曲辕犁
少寨主看着云天，眼神中意思不言而喻。
听到外面那熟悉的声音，云天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些不好意思的摸着鼻子。
“少寨主，都怪我不好，有个奴隶趁我休息的时候偷跑……你怎么在这里”
张大山火急火燎的走进来，将消息告诉少寨主，心中做好挨骂的准备，走进去一看，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也在这里。
这让他有些震惊，肚子里面还有许多的话都被硬生生咽了下去，气的通红的脸也变得一阵青一阵白。
自己着急的就跟无头苍蝇一样四处寻找，可他倒好，一声不响就来到少寨主这里，吓得自己都快回去卖房子赔钱。
“你不是很嚣张吗？怎么现在急得跟孙子一样”
见张大山这尴尬中带着愤怒的样子，云天心中偷笑，来到寨中这么长时间，就没给自己好脸色看。
不过脸上确实歉意十足，抱拳说道：“张大哥，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来有些事情要跟少寨主说，所以不打招呼就回来”。
“有什么事情不能跟我说一声，给我吓坏了，急得团团转”张大山很是不满说道。
“大山，你来的真好，他有办法让粮食增产，你怎么看”
张大山为人老实，单纯，头脑简单，所以被推荐为山田管理者，一直负责开垦山田跟种植粮食。
对于种植粮食这一块，寨中没有人比他更熟悉，有着很重的话语权。
这也是少寨主询问他的原因，从侧面说他还是不信云天说的能让粮食增产的办法。
“胡说八道，我种植山田七八年的时间，从未听说有能让粮食增产的办法。
要是有这个办法，那些山下村民能不知晓吗？”
闻言，张大山一口否决，看着云天的眼神更加厌恶，憎恨。
本以为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没想到居然跑回来胡说，这要不是自己赶回来，少寨主又要被骗。
少寨主不语，给了云天一个眼神，示意这件事让他自己解决，说服张大山。
“张大哥，你为什么如此肯定粮食不能增产呢”？云天反问。
“可笑，我种了这么多年田，从未听说过有人能让粮食增产的，我看你这样子，估计连稻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如何让粮食增产”
“话不能这样说，让粮食增产跟是否认识稻有什么关系呢”?
“少寨主，您不要听此人的鬼话，五谷不分之人怎么可能增产粮食呢？
他要是懂这些，那些人又怎么会将他当成奴隶售卖呢？”
张大山很是愤怒，在他看来，自己种了半辈子田，对于如何种田，如何让粮食丰产，有着丰富的知识。
而且在管理山田之前，他也跟着少寨主去山下的村民那里求学，成为整个寨子里面最懂种田的。
每天山田收获的粮食虽然跟山下的田比不了，但养活整个寨子还是不成问题的。
这是他的底气，也是他赖以为生的本事，容不得一个外行人挑衅。
“张大哥，你不要激动，我说的提高粮食跟种田没有什么关系”
见张大山这么激动，饱经职场勾心斗角的云天岂会不明白，他的行为无疑是业余挑战职业人的饭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大山扭头，眼神有些茫然，什么叫增产跟种田没有关系。
就连一边吃瓜的少寨主也是十分好奇，目光灼灼。
“我观察过山上那块田，表面有一层岩石，土质比较硬，寨子里面使用的斜辕犁虽然可以犁田翻土，但刀片设计的不对，无法将下面的土壤带出来。
我用手向下挖，只需要在挖大指拇的深度就可以看见黑褐色的土壤，张大哥要是不信的话，我们可以现在去看看”云天伸出大拇指比划道。
“那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如果将下面的土壤带出去，将种子种下去，比之前起码多收三成左右的粮食”
别看斜辕犁翻土了，可效果并不明显，种子种下去的地方依旧在岩石层那一块。
可以吸收土壤中的营养物质太少了，这就导致粮食的产量不会很多，很勉强才能养活寨子。
“这么多”
两人同时震惊，如今的山田也不过一石多，也就一百多斤。
整个寨子节衣缩食，还能勉强糊口，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艰苦过下去。
可种田是看老天爷吃饭的，终有那么一两年的收成不好，到时候就会有一些人被饿死。
这种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整个寨子也不过六十多人，一家也就生一个孩子。
不是不能生，而是养不活，多一张嘴吃饭对于整个家庭都是难以承受的事情。
可要是一亩能够多生产三十斤的话，虽然不能让每个人都吃饱，一日三餐。
但起码不会担心收成不好的意思，会有一些人被饿死。
将这些粮食存储起来，只需要两三年的时间，就如同多了一年的粮食。
而天灾也不过三四年来一次，到那时，整个寨子中就不会有人死亡。
这对于清风寨来说，可是天大的事情，即便云天之前保证的一百两银子，在增产三成的粮食面前也暗淡无光。
一个一时，一个永远，谁轻谁重一目了然。
“什么办法”
少寨主坐不住了，开门见山说道。
“将斜辕犁下的刀片给它做成弯钩形成，这样在犁田的时候就可以深入，将地下的土壤带出来，粮食能够充分吸收土地肥力，产量必定高出几成”。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云天说的办法就是曲辕犁，一个改善农耕方式的神器。
他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这个东西，但寨中没有这个就行。
这个工具可是他摆脱牛郎的最快的办法，一想到耕田，头皮发麻。
“大山，你觉得呢”？
种田这一块，还得看张大山，谁让他是清风寨唯一的“高材生”。
“这个……这个”
张大山支支吾吾，他也不清楚这个有用没用，寨中使用的斜辕犁也是他根据山下村民使用打造出来的。
一直以来都是这么使用的，将刀片弯曲这个他从来也没有想过。
可是云天说的尽管他表面很排斥，但内心深处还是有些相信的，这么多年犁田的经验摆在这里。
有些事情虽然不懂，但想一些也能想出一个大概。
见张大山犹豫不决的样子，少寨子心中便笃定云天说的办法是可信的。
不由得深深看着他，目光闪烁，富含深意。
“方法我告诉你们了，至于能否将那些刀片打成弯曲，这个就不是我考虑的事情”
有些事情很简单，只是很少有人去思考，大部分人都拿着从前辈或者自己总结出来的经验来行事。
这就导致大部分的人思想僵化，看不到事情的本质。
这个想法是否是云天第一个想出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将这个办法实践出来了。
所以他可以摆脱牛郎这个身份。
少寨主道：“这个不用你担心，我会让人解决，你该担心的是别的事情”。
“放心吧，等你将曲辕犁打造好，就可以去耕田了”
想要打造一个曲辕犁，哪怕是手艺熟练的工匠都要一个礼拜，更何况还是第一次听，连图纸都没有见过。
少说半个月的时间，这么长时间足够云天去看望生病的老黄牛，摸一摸具体的情况。
“少寨主，我还有一些问题要跟你单独说”
曲辕犁的问题解决了，不代表粮食增产的问题解决了。
还有那个一百两银子的承诺，这些问题对于云天来说，依旧是悬挂在头顶上的利剑。
“大山，山田的事情先放在一边，你去忙自己的事情”
“是”
直到离开的时候，张大山还有一些恍惚，他始终不信自己专业种田的人，居然会被一个贪吃偷懒的奴隶给打败了。
这让他无法接受，好比一个学霸，白天苦学，夜里挑灯夜读；结果考试的第一名居然是一个咸鱼，还是白天不听课，夜里呼呼大睡的那一种。
“我想要离开寨子，去外面一趟”
停顿一会后，云天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你在担心治不好黄牛还是一百两银子”
“都有”
云天挑眉，没想到少寨主居然这么聪明，一眼就看破自己心中的想法。
对于医治黄牛，他没有确切的办法，脑海中能想出生病的问题也就那么几种。
只能试一试，不能保证一定可以解决问题。
至于一百两银子，这个只能去外面赚钱，整个寨子全部加在一起都没有一百两银子。
“到时候再说吧”
那一瞬间，少寨主的目光变得凌厉起来，似乎想要看出云天是否在说谎，是否打算趁机离开寨子。
不过很可惜，他并没有看出什么，目光变得平缓下来，给了一个模糊的说法。
“好，那我先离开”
云天有些失望，要是不能离开的话，那么一百两银子的承诺就得失信。
这对他来说不是一件好事，想要在寨子中立足，首先就得获得众人的信任，然后再徐徐图之。
清风寨太小了，青云山也太小了，他渴望去外面，见一见那壮阔无比的世界。
不过少寨主没有明确拒绝，这倒是一个不错的消息，起码留有余地。
“云兄，你没走”
当看见云天走出来的时候，被绑在木桩上的王海定有些震惊。
他本以为张大山离开，是带着人寻找云天的踪迹，将其抓回来，心急如焚，生怕受到伤害。
“我没想着走啊”
整座山都是强盗的地盘，离开这里岂不是找死…………云天心中吐槽，快步向前解开王海定手上的绳子。
“哦，那你回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王海定晃晃手腕，有些好奇，眼神中闪过一丝喜悦。
“你该不会以为我偷跑了吧”
见王海定眼神中透露出来的暗喜，云天不笃定说道。
“哪有，王某绝没有这么想”
王海定眼神游离不定，不敢直视，悻悻说道。
“哎，云兄你这是干嘛去”
见云天离开，王海定连忙跟在后面。
“睡觉，你要一起吗”？
听到外面那熟悉的声音，云天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些不好意思的摸着鼻子。
“少寨主，都怪我不好，有个奴隶趁我休息的时候偷跑……你怎么在这里”
张大山火急火燎的走进来，将消息告诉少寨主，心中做好挨骂的准备，走进去一看，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也在这里。
这让他有些震惊，肚子里面还有许多的话都被硬生生咽了下去，气的通红的脸也变得一阵青一阵白。
自己着急的就跟无头苍蝇一样四处寻找，可他倒好，一声不响就来到少寨主这里，吓得自己都快回去卖房子赔钱。
“你不是很嚣张吗？怎么现在急得跟孙子一样”
见张大山这尴尬中带着愤怒的样子，云天心中偷笑，来到寨中这么长时间，就没给自己好脸色看。
不过脸上确实歉意十足，抱拳说道：“张大哥，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来有些事情要跟少寨主说，所以不打招呼就回来”。
“有什么事情不能跟我说一声，给我吓坏了，急得团团转”张大山很是不满说道。
“大山，你来的真好，他有办法让粮食增产，你怎么看”
张大山为人老实，单纯，头脑简单，所以被推荐为山田管理者，一直负责开垦山田跟种植粮食。
对于种植粮食这一块，寨中没有人比他更熟悉，有着很重的话语权。
这也是少寨主询问他的原因，从侧面说他还是不信云天说的能让粮食增产的办法。
“胡说八道，我种植山田七八年的时间，从未听说有能让粮食增产的办法。
要是有这个办法，那些山下村民能不知晓吗？”
闻言，张大山一口否决，看着云天的眼神更加厌恶，憎恨。
本以为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没想到居然跑回来胡说，这要不是自己赶回来，少寨主又要被骗。
少寨主不语，给了云天一个眼神，示意这件事让他自己解决，说服张大山。
“张大哥，你为什么如此肯定粮食不能增产呢”？云天反问。
“可笑，我种了这么多年田，从未听说过有人能让粮食增产的，我看你这样子，估计连稻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如何让粮食增产”
“话不能这样说，让粮食增产跟是否认识稻有什么关系呢”?
“少寨主，您不要听此人的鬼话，五谷不分之人怎么可能增产粮食呢？
他要是懂这些，那些人又怎么会将他当成奴隶售卖呢？”
张大山很是愤怒，在他看来，自己种了半辈子田，对于如何种田，如何让粮食丰产，有着丰富的知识。
而且在管理山田之前，他也跟着少寨主去山下的村民那里求学，成为整个寨子里面最懂种田的。
每天山田收获的粮食虽然跟山下的田比不了，但养活整个寨子还是不成问题的。
这是他的底气，也是他赖以为生的本事，容不得一个外行人挑衅。
“张大哥，你不要激动，我说的提高粮食跟种田没有什么关系”
见张大山这么激动，饱经职场勾心斗角的云天岂会不明白，他的行为无疑是业余挑战职业人的饭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大山扭头，眼神有些茫然，什么叫增产跟种田没有关系。
就连一边吃瓜的少寨主也是十分好奇，目光灼灼。
“我观察过山上那块田，表面有一层岩石，土质比较硬，寨子里面使用的斜辕犁虽然可以犁田翻土，但刀片设计的不对，无法将下面的土壤带出来。
我用手向下挖，只需要在挖大指拇的深度就可以看见黑褐色的土壤，张大哥要是不信的话，我们可以现在去看看”云天伸出大拇指比划道。
“那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如果将下面的土壤带出去，将种子种下去，比之前起码多收三成左右的粮食”
别看斜辕犁翻土了，可效果并不明显，种子种下去的地方依旧在岩石层那一块。
可以吸收土壤中的营养物质太少了，这就导致粮食的产量不会很多，很勉强才能养活寨子。
“这么多”
两人同时震惊，如今的山田也不过一石多，也就一百多斤。
整个寨子节衣缩食，还能勉强糊口，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艰苦过下去。
可种田是看老天爷吃饭的，终有那么一两年的收成不好，到时候就会有一些人被饿死。
这种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整个寨子也不过六十多人，一家也就生一个孩子。
不是不能生，而是养不活，多一张嘴吃饭对于整个家庭都是难以承受的事情。
可要是一亩能够多生产三十斤的话，虽然不能让每个人都吃饱，一日三餐。
但起码不会担心收成不好的意思，会有一些人被饿死。
将这些粮食存储起来，只需要两三年的时间，就如同多了一年的粮食。
而天灾也不过三四年来一次，到那时，整个寨子中就不会有人死亡。
这对于清风寨来说，可是天大的事情，即便云天之前保证的一百两银子，在增产三成的粮食面前也暗淡无光。
一个一时，一个永远，谁轻谁重一目了然。
“什么办法”
少寨主坐不住了，开门见山说道。
“将斜辕犁下的刀片给它做成弯钩形成，这样在犁田的时候就可以深入，将地下的土壤带出来，粮食能够充分吸收土地肥力，产量必定高出几成”。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云天说的办法就是曲辕犁，一个改善农耕方式的神器。
他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这个东西，但寨中没有这个就行。
这个工具可是他摆脱牛郎的最快的办法，一想到耕田，头皮发麻。
“大山，你觉得呢”？
种田这一块，还得看张大山，谁让他是清风寨唯一的“高材生”。
“这个……这个”
张大山支支吾吾，他也不清楚这个有用没用，寨中使用的斜辕犁也是他根据山下村民使用打造出来的。
一直以来都是这么使用的，将刀片弯曲这个他从来也没有想过。
可是云天说的尽管他表面很排斥，但内心深处还是有些相信的，这么多年犁田的经验摆在这里。
有些事情虽然不懂，但想一些也能想出一个大概。
见张大山犹豫不决的样子，少寨子心中便笃定云天说的办法是可信的。
不由得深深看着他，目光闪烁，富含深意。
“方法我告诉你们了，至于能否将那些刀片打成弯曲，这个就不是我考虑的事情”
有些事情很简单，只是很少有人去思考，大部分人都拿着从前辈或者自己总结出来的经验来行事。
这就导致大部分的人思想僵化，看不到事情的本质。
这个想法是否是云天第一个想出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将这个办法实践出来了。
所以他可以摆脱牛郎这个身份。
少寨主道：“这个不用你担心，我会让人解决，你该担心的是别的事情”。
“放心吧，等你将曲辕犁打造好，就可以去耕田了”
想要打造一个曲辕犁，哪怕是手艺熟练的工匠都要一个礼拜，更何况还是第一次听，连图纸都没有见过。
少说半个月的时间，这么长时间足够云天去看望生病的老黄牛，摸一摸具体的情况。
“少寨主，我还有一些问题要跟你单独说”
曲辕犁的问题解决了，不代表粮食增产的问题解决了。
还有那个一百两银子的承诺，这些问题对于云天来说，依旧是悬挂在头顶上的利剑。
“大山，山田的事情先放在一边，你去忙自己的事情”
“是”
直到离开的时候，张大山还有一些恍惚，他始终不信自己专业种田的人，居然会被一个贪吃偷懒的奴隶给打败了。
这让他无法接受，好比一个学霸，白天苦学，夜里挑灯夜读；结果考试的第一名居然是一个咸鱼，还是白天不听课，夜里呼呼大睡的那一种。
“我想要离开寨子，去外面一趟”
停顿一会后，云天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你在担心治不好黄牛还是一百两银子”
“都有”
云天挑眉，没想到少寨主居然这么聪明，一眼就看破自己心中的想法。
对于医治黄牛，他没有确切的办法，脑海中能想出生病的问题也就那么几种。
只能试一试，不能保证一定可以解决问题。
至于一百两银子，这个只能去外面赚钱，整个寨子全部加在一起都没有一百两银子。
“到时候再说吧”
那一瞬间，少寨主的目光变得凌厉起来，似乎想要看出云天是否在说谎，是否打算趁机离开寨子。
不过很可惜，他并没有看出什么，目光变得平缓下来，给了一个模糊的说法。
“好，那我先离开”
云天有些失望，要是不能离开的话，那么一百两银子的承诺就得失信。
这对他来说不是一件好事，想要在寨子中立足，首先就得获得众人的信任，然后再徐徐图之。
清风寨太小了，青云山也太小了，他渴望去外面，见一见那壮阔无比的世界。
不过少寨主没有明确拒绝，这倒是一个不错的消息，起码留有余地。
“云兄，你没走”
当看见云天走出来的时候，被绑在木桩上的王海定有些震惊。
他本以为张大山离开，是带着人寻找云天的踪迹，将其抓回来，心急如焚，生怕受到伤害。
“我没想着走啊”
整座山都是强盗的地盘，离开这里岂不是找死…………云天心中吐槽，快步向前解开王海定手上的绳子。
“哦，那你回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王海定晃晃手腕，有些好奇，眼神中闪过一丝喜悦。
“你该不会以为我偷跑了吧”
见王海定眼神中透露出来的暗喜，云天不笃定说道。
“哪有，王某绝没有这么想”
王海定眼神游离不定，不敢直视，悻悻说道。
“哎，云兄你这是干嘛去”
见云天离开，王海定连忙跟在后面。
“睡觉，你要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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