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大疆市来人
“不知道我可不可以鬼域叠加？就像杨间那样？”
刘洋跃跃欲试，但最终还是放弃这个决定。
现在的他不可能进行这番尝试，因为目前来说就凭借他身上一只鬼的能力，最多只能支持他检验最初鬼域。
某种程度上来说，鬼域的叠加会加大厉鬼复苏，最起码也要在驾驭第二只厉鬼的前提之下，才可以进行尝试。
五分钟过后，刘洋身体开始发出预警，身体也开始冒出沙子。
随即，他停下手来。
看来目前鬼域的极限是五分钟。他也基本理清楚了目前鬼的特性。
他驾驭的厉鬼，有三大特点。一是，自带方圆十公里鬼域。
二是，可以将驭鬼者或者鬼进行流沙掩埋，可以短时间内压制鬼的灵异。
三是，由于他的黄沙鬼域具有压制鬼的能力，所以他可以在他的鬼域中感知到与他鬼域不融洽的地方，而这个地方，要不就是存在黄金与灵异，要不就是拥有灵异物品。
属于自保能力较强的一类。当然，也会存在一些克制或者超出他的鬼域的鬼。那种情况下，他的鬼域大概率会失效。
不过，简单来说，他的鬼域可以筛选出大多数的厉鬼，这一点也是至关重要，可以避免一些危险。
此时，他抬起自己的左手，只见手腕处的皮肤已经有相当一部分变成了沙土。
现在刘洋的情况是体内骨骼被厉鬼所取代，而血肉也有相当一部分变成流沙，只剩下了体表的一层皮肤算是保存完整。等到他的血肉被完全侵蚀，皮肤也彻底化为沙子时，他本人便厉鬼复苏，彻底死亡。
“这番尝试倒是让我摸清了自己的底细，也算物有所值。”
他的行为无分对错，毕竟在他的认知里，其实许多驭鬼者驾驭的鬼物并不弱，只是他们在意活下来的时间，不愿意拿命来开发能力。这种情况，刘洋表示可以理解。
但是有因必有果，最终这些原本具有强大厉鬼的人因为没有很好的开发能力。导致到了关键时刻，临时抱佛脚，而没有开发出更深层次能力的他们最后反而死的更快。
所以一定程度上的检验是很有必要的。
随后，他身形一闪，几秒钟后再次出现，手里提着几桶油，是秦明来之前准备好的。
可惜他本人还没用完，一行人便死在了沙漠之中。
他左手一挥，9具尸体，一一出现在他眼前。有的身体支离破碎，空洞的眼眶中流露出异样的光芒，有的双眼急睁，临死前受到了巨大的惊吓。
而模样最凄惨的便是最开始的孙小溪，半个身躯都被沙土替代，身体扭曲的不成样子。
刘洋身体僵直的站在原地，默默注视良久，干哑的嗓子开口说道，“同学一场，希望你们来世不要出生在这人间如狱的世界。”
“要是有下辈子的话，投个好胎吧！哪怕只是在正常世界里当个穷人也比这里好。”
他默默的哀悼，不知是向死去的同学，还是前世死去的“自己”。
他想过把这九人变成鬼奴，可最终放弃了这个决定。一是，以他现在的实力无法做到驾驭鬼奴，二是，他也不想让他们尸骨未寒，还要榨取他们的剩余价值。
他打算将这些人火化，分开包装起来，最好找个时间送回到他们各自的家庭，实在不行也挖个大坑，把他们埋了。
只不过他的想法虽然好，但是随着刘洋与黄沙灵异十天内的结合，这9人身体内的黄沙灵异已经逐渐暗淡，已经无法维持他们的身体。
随后，一股微风吹过，几人的身躯瞬间化为沙子，彻底融入到沙海之中。
刘洋拿着打火机的右手僵立在半空，手掌微微收缩，随后开口说道，“这样也好，算是给他们家里留一个念想。毕竟，有时候失去踪迹总比直接宣判死亡要更好。”
不管这些人生前或好或坏，或令人憎恶，或善良可惜，面对厉鬼的最终结果，也不过是化为一滩沙土。
而后，他身形一闪，进入了其中一辆越野车之中，将随身物资准备好。启动汽车，庞大的车轮压过沙海，形成一道道轨迹，车辆重新行驶进沙漠公路，缓缓朝着大疆市行去。
此时的他刚受灵异的影响，或许还保留着一丝感情。可是随着时间的变化，刘洋的人类感情或许便会像这漫天的飞沙一样，随风而散。
……………………………
大疆市，
宝能大厦，
大疆市负责人王强此时正在查看一份文件，是由他手下的刑警队长提交上来的。
听说是其他市的几位富商的子女在沙漠之海游玩时，忽然集体失去联系，现在已经过去了半个月。
早在一个星期前，他便派了他另一伙伴陆志文亲自去死亡之海调查线索，据他回来报告，那个地方空气之中带着一丝灵异气息，初步判定是发生了灵异事件。
既然陆志文这样说了，那事情基本就可以确认了，毕竟判断灵异，他可是专家，从未失手过。
而此时的王强浑身充满着一股憔悴僵直的气息，整个人的皮肤青黑阴冷，浑身的血肉时不时的涌动，似乎再被什么东西蚕食着，两只暴露于空气中的双手极为消瘦，胸腔也凹陷进去，露出根根青筋白骨，浑身上下最完整的似乎也仅剩下一张皮。
而从业内人士对他的称呼也可以看出端样——鬼皮王强。
此时的王强看着站在他眼前的陆志文，干瘪的声音从他口中发出，“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陆志文脸色阴寒，仿佛一座不带一丝情感的机器，“昨天我再去寻找，却在另一片沙地中发现了几辆越野车，与我所掌管的资料进行比对，发现其中少了一辆，至今并未找到人。”
“初步判定，这沙漠中的鬼物疑似存在鬼域，会干扰信息，存在现实差异。”
王强点了点头，陆志文的灵异可以感知另一个灵异，这一点绝对没问题。
陆志文说完后，将手中的情报放到王强的眼前，开口道，“今天这部车辆出现在了市区内，据手下人观察，是其中一位叫做刘洋的大学生所驾驶，并没有见到其他人。”
“此人可以从鬼域中逃出，由此可以判定，要么有高人相助，要么此人已经成为驭鬼者。”
王强点了点头，“难道不可能是他找到了鬼的规律，逃了出来吗？”
陆志文依旧机械的开口，“据我所知，找出鬼的规律逃出来，可以适用于大多数的鬼物。但是绝对没有一个普通人可以通过找到鬼的规律而逃出拥有鬼域的厉鬼的袭击。他只能自己成为驭鬼者，或者同伴中有驭鬼者相助才行。”
陆志文说的很对，因为普通人没有那个实力命令别人，也没有可以试错的资本。
“王强，我建议你亲自前去接触，根据我们的信息记录，这人是一个即将毕业的大学生，或许可以更好的接受我们的安排。而且我相信一个或许具有鬼域的驱鬼者的加入可以极大的维护大疆市的安危，你也可以空出手来处理自己身上的事情了。”陆志文看着眼前状态十分不好的王强说道。
王强点了点阴冷的头颅，“志文，你说的不错。我确实要亲自去见见这刘洋。”
“不过，我自己的安危并不重要，能够争取到一位驭鬼者的加入才是更重要的。”
陆志文沉默良久，“王小明教授的命令就这般重要吗？”
王强僵硬住了动作，良久后，点了点头，“没错，因为我这条命是他给的，我必须还给他。”
陆志文听完随后双眼注视着他，僵硬的点了点头，“那便依你所言。”
“这里的事情便麻烦你处理了，我离开了。”王强一边说着，一边带上行装朝门口走去。
陆志文看着渐渐远去的王强，想起他的过往，不由得叹息一声，“王强，你有你的决定，但我也有我的耐心与方式。”
两人之间似乎有一段不为人知的秘密。
也似乎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努力着。
随后，他不再理会此事。开始处理手中的工作。
……………………………
刘洋正从车辆上下来，随处找了座饭馆的桌椅坐下。
此时，他招呼伙计上了一盘米粉，大口吃着享誉国内的大疆米粉。
可惜爆辣的口感在他的嘴里却是索然无味，他似乎尝不出任何味道，也感受不到任何痛觉。
看着店门口附近一些鬼鬼祟祟的人影，尽管他们表现的很好，但是还是无法逃出拥有鬼域的刘洋法眼。
此时他停了停手中的动作，感觉有点奇怪。虽然他心里明白这些人很大可能是大疆市的便衣警察。
毕竟这沙漠事件终究还是瞒不住国家机器的，除非他不想在正常人类中生活下去。
与其遮遮掩掩，不如直接挑明，让大疆市负责人亲自前来，相信这负责人心中有所分寸。不然的话，在这神秘前期中，拥有鬼域的他也可以随时随地跑路。
他奇怪的是他刚刚进入大疆市，这还没过多长时间，就被寻找到踪迹？大疆市的效率这么高吗？
忽然，门口一辆刹车声响起，只见一道人影推开大门，出现在眼前。
刘洋手中吃粉的动作微微一顿，将筷子放到桌子之上，抬头看向门口朝他走来之人。
只见此人一身风衣，带着一个黑色帽子遮住了他的身形，一股阴冷湿寒的气息扑面而来，双手也套上了一层黑色的手套，胳膊夹着一个行文公包。最后，这道身影坐在了他的对面。
“你好，刘洋。很高兴见到你还活着，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大疆市负责人王强。”这人没有多说废话，直接朝着刘洋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将名片放到刘洋面前的桌子上。
刘洋轻轻点了点头，嘶哑的声音开口说道，“看来你的手下有一个不得了的人物，我前脚进入大疆市，前后只隔着不到半个小时，你便出现在我面前。”
王强看着眼前同样带着一股阴冷气息的男子，开口回道，“看来你的警觉性挺高。不错，我手底下的确有这么一个人物，不过我相信这些微末小事，你并不会在意。”
忽然，刘洋开口说道，“我见你这个样子，似乎身上的灵异即将爆发，为何还要强撑着？”
王强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干瘪的声音从他的口中说出，“为了民众的安全考虑，我何必在意自己的生死。要是人人都贪生怕死的话，那这个世界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而且你放心，我提前有所准备，不会让我身体的厉鬼复苏祸害世间的。”
而他心里也默默的想道，“有时候，死亡对我来说，或许也是一种解脱。”
刘洋直视他良久，然后开口说道，“原来如此，我懂了。”
看来，眼前的王强表现出来似乎是一个类似于周正，李军之类的人物。
不过，他不可能因为几句话就相信这个人，来日方长，先顺着他的意思来。
“我这次前来是为了进行商谈合作之事，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刘洋点了点头，这也是他的目的。只是他本以为最少要在一两天后，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
不过，这并不影响他的具体规划。他自己一个人的话，最多只知道原著中描写的情况，但那是主角杨间的经历，与自己亲身经历肯定有所不同。
所以他必须尽可能在三个月内找到一个方法来压制或者平衡他体内的厉鬼。
而且最主要的一点是现在的他只记得爆发的主要事件，像什么敲门鬼事件，饿死鬼事件，鬼差事件等等。
但是你要说让他完全记住每个事件的每个细节的过程，抱歉，他做不到。因为他并不是一个神人，他穿越前也没有意识到自己会进入神秘复苏的世界，一切都是无准备状态。
能够凭借他前世的记忆，记住相当一部分的剧情已经十分不容易了。
与总部这里的人进行合作的话，可以更大程度的获取有关的信息，这一点至关重要。
刘洋开口道，“如果要进行商量的话，我觉得可以换个地方进行，如何？”
“门口那辆车是你的吧？”
“不错。”
忽然，王强感觉周围被一片阴冷的气息笼罩，脚下出现一滩沙地，而空气中飘荡着细微的沙尘。
“哦？”王强看了刘洋一眼。这就是他的能力吗？
旋即，只见一秒钟过后，刘洋与王强两人来到了车辆后座。而那前面的司机与副驾见到忽然出现的两人，猛的一惊。
“不要紧张，这只是一个小把戏而已。”
看着前面那两人，刘洋冷淡的声音传出。随后，两人眨眼间离开了车厢，汽车之内只剩刘洋与王强两人。
刘洋这么做并不是为了装逼，而是一方面是展现实力，好更大程度的获得资源倾斜，另一方面是为了提前让对方了解自身的一些情况，好让王强产生些许信任。
毕竟既然心中已经默认了合作关系，要是什么东西都遮遮掩掩的话，又谈何合作？
刘洋跃跃欲试，但最终还是放弃这个决定。
现在的他不可能进行这番尝试，因为目前来说就凭借他身上一只鬼的能力，最多只能支持他检验最初鬼域。
某种程度上来说，鬼域的叠加会加大厉鬼复苏，最起码也要在驾驭第二只厉鬼的前提之下，才可以进行尝试。
五分钟过后，刘洋身体开始发出预警，身体也开始冒出沙子。
随即，他停下手来。
看来目前鬼域的极限是五分钟。他也基本理清楚了目前鬼的特性。
他驾驭的厉鬼，有三大特点。一是，自带方圆十公里鬼域。
二是，可以将驭鬼者或者鬼进行流沙掩埋，可以短时间内压制鬼的灵异。
三是，由于他的黄沙鬼域具有压制鬼的能力，所以他可以在他的鬼域中感知到与他鬼域不融洽的地方，而这个地方，要不就是存在黄金与灵异，要不就是拥有灵异物品。
属于自保能力较强的一类。当然，也会存在一些克制或者超出他的鬼域的鬼。那种情况下，他的鬼域大概率会失效。
不过，简单来说，他的鬼域可以筛选出大多数的厉鬼，这一点也是至关重要，可以避免一些危险。
此时，他抬起自己的左手，只见手腕处的皮肤已经有相当一部分变成了沙土。
现在刘洋的情况是体内骨骼被厉鬼所取代，而血肉也有相当一部分变成流沙，只剩下了体表的一层皮肤算是保存完整。等到他的血肉被完全侵蚀，皮肤也彻底化为沙子时，他本人便厉鬼复苏，彻底死亡。
“这番尝试倒是让我摸清了自己的底细，也算物有所值。”
他的行为无分对错，毕竟在他的认知里，其实许多驭鬼者驾驭的鬼物并不弱，只是他们在意活下来的时间，不愿意拿命来开发能力。这种情况，刘洋表示可以理解。
但是有因必有果，最终这些原本具有强大厉鬼的人因为没有很好的开发能力。导致到了关键时刻，临时抱佛脚，而没有开发出更深层次能力的他们最后反而死的更快。
所以一定程度上的检验是很有必要的。
随后，他身形一闪，几秒钟后再次出现，手里提着几桶油，是秦明来之前准备好的。
可惜他本人还没用完，一行人便死在了沙漠之中。
他左手一挥，9具尸体，一一出现在他眼前。有的身体支离破碎，空洞的眼眶中流露出异样的光芒，有的双眼急睁，临死前受到了巨大的惊吓。
而模样最凄惨的便是最开始的孙小溪，半个身躯都被沙土替代，身体扭曲的不成样子。
刘洋身体僵直的站在原地，默默注视良久，干哑的嗓子开口说道，“同学一场，希望你们来世不要出生在这人间如狱的世界。”
“要是有下辈子的话，投个好胎吧！哪怕只是在正常世界里当个穷人也比这里好。”
他默默的哀悼，不知是向死去的同学，还是前世死去的“自己”。
他想过把这九人变成鬼奴，可最终放弃了这个决定。一是，以他现在的实力无法做到驾驭鬼奴，二是，他也不想让他们尸骨未寒，还要榨取他们的剩余价值。
他打算将这些人火化，分开包装起来，最好找个时间送回到他们各自的家庭，实在不行也挖个大坑，把他们埋了。
只不过他的想法虽然好，但是随着刘洋与黄沙灵异十天内的结合，这9人身体内的黄沙灵异已经逐渐暗淡，已经无法维持他们的身体。
随后，一股微风吹过，几人的身躯瞬间化为沙子，彻底融入到沙海之中。
刘洋拿着打火机的右手僵立在半空，手掌微微收缩，随后开口说道，“这样也好，算是给他们家里留一个念想。毕竟，有时候失去踪迹总比直接宣判死亡要更好。”
不管这些人生前或好或坏，或令人憎恶，或善良可惜，面对厉鬼的最终结果，也不过是化为一滩沙土。
而后，他身形一闪，进入了其中一辆越野车之中，将随身物资准备好。启动汽车，庞大的车轮压过沙海，形成一道道轨迹，车辆重新行驶进沙漠公路，缓缓朝着大疆市行去。
此时的他刚受灵异的影响，或许还保留着一丝感情。可是随着时间的变化，刘洋的人类感情或许便会像这漫天的飞沙一样，随风而散。
……………………………
大疆市，
宝能大厦，
大疆市负责人王强此时正在查看一份文件，是由他手下的刑警队长提交上来的。
听说是其他市的几位富商的子女在沙漠之海游玩时，忽然集体失去联系，现在已经过去了半个月。
早在一个星期前，他便派了他另一伙伴陆志文亲自去死亡之海调查线索，据他回来报告，那个地方空气之中带着一丝灵异气息，初步判定是发生了灵异事件。
既然陆志文这样说了，那事情基本就可以确认了，毕竟判断灵异，他可是专家，从未失手过。
而此时的王强浑身充满着一股憔悴僵直的气息，整个人的皮肤青黑阴冷，浑身的血肉时不时的涌动，似乎再被什么东西蚕食着，两只暴露于空气中的双手极为消瘦，胸腔也凹陷进去，露出根根青筋白骨，浑身上下最完整的似乎也仅剩下一张皮。
而从业内人士对他的称呼也可以看出端样——鬼皮王强。
此时的王强看着站在他眼前的陆志文，干瘪的声音从他口中发出，“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陆志文脸色阴寒，仿佛一座不带一丝情感的机器，“昨天我再去寻找，却在另一片沙地中发现了几辆越野车，与我所掌管的资料进行比对，发现其中少了一辆，至今并未找到人。”
“初步判定，这沙漠中的鬼物疑似存在鬼域，会干扰信息，存在现实差异。”
王强点了点头，陆志文的灵异可以感知另一个灵异，这一点绝对没问题。
陆志文说完后，将手中的情报放到王强的眼前，开口道，“今天这部车辆出现在了市区内，据手下人观察，是其中一位叫做刘洋的大学生所驾驶，并没有见到其他人。”
“此人可以从鬼域中逃出，由此可以判定，要么有高人相助，要么此人已经成为驭鬼者。”
王强点了点头，“难道不可能是他找到了鬼的规律，逃了出来吗？”
陆志文依旧机械的开口，“据我所知，找出鬼的规律逃出来，可以适用于大多数的鬼物。但是绝对没有一个普通人可以通过找到鬼的规律而逃出拥有鬼域的厉鬼的袭击。他只能自己成为驭鬼者，或者同伴中有驭鬼者相助才行。”
陆志文说的很对，因为普通人没有那个实力命令别人，也没有可以试错的资本。
“王强，我建议你亲自前去接触，根据我们的信息记录，这人是一个即将毕业的大学生，或许可以更好的接受我们的安排。而且我相信一个或许具有鬼域的驱鬼者的加入可以极大的维护大疆市的安危，你也可以空出手来处理自己身上的事情了。”陆志文看着眼前状态十分不好的王强说道。
王强点了点阴冷的头颅，“志文，你说的不错。我确实要亲自去见见这刘洋。”
“不过，我自己的安危并不重要，能够争取到一位驭鬼者的加入才是更重要的。”
陆志文沉默良久，“王小明教授的命令就这般重要吗？”
王强僵硬住了动作，良久后，点了点头，“没错，因为我这条命是他给的，我必须还给他。”
陆志文听完随后双眼注视着他，僵硬的点了点头，“那便依你所言。”
“这里的事情便麻烦你处理了，我离开了。”王强一边说着，一边带上行装朝门口走去。
陆志文看着渐渐远去的王强，想起他的过往，不由得叹息一声，“王强，你有你的决定，但我也有我的耐心与方式。”
两人之间似乎有一段不为人知的秘密。
也似乎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努力着。
随后，他不再理会此事。开始处理手中的工作。
……………………………
刘洋正从车辆上下来，随处找了座饭馆的桌椅坐下。
此时，他招呼伙计上了一盘米粉，大口吃着享誉国内的大疆米粉。
可惜爆辣的口感在他的嘴里却是索然无味，他似乎尝不出任何味道，也感受不到任何痛觉。
看着店门口附近一些鬼鬼祟祟的人影，尽管他们表现的很好，但是还是无法逃出拥有鬼域的刘洋法眼。
此时他停了停手中的动作，感觉有点奇怪。虽然他心里明白这些人很大可能是大疆市的便衣警察。
毕竟这沙漠事件终究还是瞒不住国家机器的，除非他不想在正常人类中生活下去。
与其遮遮掩掩，不如直接挑明，让大疆市负责人亲自前来，相信这负责人心中有所分寸。不然的话，在这神秘前期中，拥有鬼域的他也可以随时随地跑路。
他奇怪的是他刚刚进入大疆市，这还没过多长时间，就被寻找到踪迹？大疆市的效率这么高吗？
忽然，门口一辆刹车声响起，只见一道人影推开大门，出现在眼前。
刘洋手中吃粉的动作微微一顿，将筷子放到桌子之上，抬头看向门口朝他走来之人。
只见此人一身风衣，带着一个黑色帽子遮住了他的身形，一股阴冷湿寒的气息扑面而来，双手也套上了一层黑色的手套，胳膊夹着一个行文公包。最后，这道身影坐在了他的对面。
“你好，刘洋。很高兴见到你还活着，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大疆市负责人王强。”这人没有多说废话，直接朝着刘洋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将名片放到刘洋面前的桌子上。
刘洋轻轻点了点头，嘶哑的声音开口说道，“看来你的手下有一个不得了的人物，我前脚进入大疆市，前后只隔着不到半个小时，你便出现在我面前。”
王强看着眼前同样带着一股阴冷气息的男子，开口回道，“看来你的警觉性挺高。不错，我手底下的确有这么一个人物，不过我相信这些微末小事，你并不会在意。”
忽然，刘洋开口说道，“我见你这个样子，似乎身上的灵异即将爆发，为何还要强撑着？”
王强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干瘪的声音从他的口中说出，“为了民众的安全考虑，我何必在意自己的生死。要是人人都贪生怕死的话，那这个世界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而且你放心，我提前有所准备，不会让我身体的厉鬼复苏祸害世间的。”
而他心里也默默的想道，“有时候，死亡对我来说，或许也是一种解脱。”
刘洋直视他良久，然后开口说道，“原来如此，我懂了。”
看来，眼前的王强表现出来似乎是一个类似于周正，李军之类的人物。
不过，他不可能因为几句话就相信这个人，来日方长，先顺着他的意思来。
“我这次前来是为了进行商谈合作之事，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刘洋点了点头，这也是他的目的。只是他本以为最少要在一两天后，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
不过，这并不影响他的具体规划。他自己一个人的话，最多只知道原著中描写的情况，但那是主角杨间的经历，与自己亲身经历肯定有所不同。
所以他必须尽可能在三个月内找到一个方法来压制或者平衡他体内的厉鬼。
而且最主要的一点是现在的他只记得爆发的主要事件，像什么敲门鬼事件，饿死鬼事件，鬼差事件等等。
但是你要说让他完全记住每个事件的每个细节的过程，抱歉，他做不到。因为他并不是一个神人，他穿越前也没有意识到自己会进入神秘复苏的世界，一切都是无准备状态。
能够凭借他前世的记忆，记住相当一部分的剧情已经十分不容易了。
与总部这里的人进行合作的话，可以更大程度的获取有关的信息，这一点至关重要。
刘洋开口道，“如果要进行商量的话，我觉得可以换个地方进行，如何？”
“门口那辆车是你的吧？”
“不错。”
忽然，王强感觉周围被一片阴冷的气息笼罩，脚下出现一滩沙地，而空气中飘荡着细微的沙尘。
“哦？”王强看了刘洋一眼。这就是他的能力吗？
旋即，只见一秒钟过后，刘洋与王强两人来到了车辆后座。而那前面的司机与副驾见到忽然出现的两人，猛的一惊。
“不要紧张，这只是一个小把戏而已。”
看着前面那两人，刘洋冷淡的声音传出。随后，两人眨眼间离开了车厢，汽车之内只剩刘洋与王强两人。
刘洋这么做并不是为了装逼，而是一方面是展现实力，好更大程度的获得资源倾斜，另一方面是为了提前让对方了解自身的一些情况，好让王强产生些许信任。
毕竟既然心中已经默认了合作关系，要是什么东西都遮遮掩掩的话，又谈何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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