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难以忍受的痛苦
黑夜之中，
一个人影顶着寒风在不断的奔跑。
四周的沙漠，一个个小土包不断鼓起，一具具残破的尸骸从中露出，黑漆漆的瞳孔望向人影，张大的嘴巴似乎在无尽的嘲笑。
哪怕是半夜的沙漠，冷的发奇的气候，也止不住这人浑身流淌着的冷汗。他不断跌跌撞撞的向前跑着，浑身颤抖，一次次的摔倒，手脚并用的爬着。
但结果却似乎没啥用，他的腿脚陷入一片流沙之中，流沙内似乎有一双尖锐的手掌不断的拉扯着他的双腿，脑海瞬间紧张到极致，不断的呼喊着，“救命，救命！”
可惜，这似乎毫无作用，随着流沙里越来越多手掌的加入，这人的身形逐渐被淹没掉。
只剩下一双手，在无力的挣扎之中，彻底沉沦。
等到彻底淹没的那一刻，那人睁大了自己的双眼，放眼瞧去，正是刘洋的模样。
而在冰冷的黑暗里，此时的刘洋正躺在土炕之中，睡梦之中的他浑身紧绷，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浑身流淌着汗水。可是，仔细看去，这一滴滴的汗水竟然化为一粒粒沙子。
最后沙子在床上慢慢的汇聚，将他的身形掩埋。就在他整个身体即将陷入流沙之内，刘洋的双眼瞬间张开，但却不是正常人的眼睛，只有两只布满了沙土的眼眶，显得阴森而恐怖。
他的双手紧绷，身体不断的颤抖，浑身的痛苦让他不自觉的紧紧蜷缩着自己的身躯，下意识里张口咬在了自己的手臂上来缓解疼痛。身体的弯曲卷起一层沙土，似乎加大了这一现象。
随着他身体的每一次抖动，身体内的沙子也不断的流出。他蜷缩的状态保持了一两个小时，在这期间，他遭受了前所未有的痛苦。
黑暗，窒息，沉沦，他的口鼻身躯完全被流沙给淹没，几乎无法动弹一丝一毫，一切的行为更多的是身体本能的反应。
而痛苦的呻吟声也在不断响彻整个房间。
流沙的每一次流出，经过他的身体血肉与皮肤，就像是被一柄柄锋锐的刀由里到外给刮过，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千刀万剐”也不过分吧。
一两个小时后，刘洋的身体终于能够自由活动。那种痛苦的感觉仿佛凭空消失，他的意识也重新恢复过来。
“是在做噩梦吗？”刘洋自言自语道。
这一切仿佛如同梦境一般，但是右手臂上的那道血痕与异常紧绷的意识告诉刘洋，这一切并不是梦，而是现实中发生的，真真切切的事情。
“我原以为我曾经引以为常的忍耐力，足够承受难以忍受的痛苦。没想到在面对灵异时居然如此不堪，这根本就不是普通人能够承受的起的。”
“还是说因为每一只厉鬼种类与复苏程度的不同，所以对身体的伤害与痛苦程度都不同？”
“不然，他实在无法理解杨间一个高中生居然可以承受的下来。”
“也难怪每一个驭鬼者在得到厉鬼之前或许都是正常人，但是成为驭鬼者后都变成了精神失常者。要是每个人都这样痛苦的活着，一天天的忍受折磨的情况下，或许对于这个时候的我们来说，死亡真的是一种解脱了。”
刘洋看着覆盖了整个床面的沙土与自己陷入其中的半个身躯，默不作答。
随后，他右手一挥，屋内的沙土全部消失，整个人完整无缺的站立在床边。
只不过他身体里的血肉似乎又少了一点，而体内的流沙又多了一分。
这种情况如果继续持续下去的话，根本等不到厉鬼复苏的时候，刘洋自己的意识恐怕就承受不住了。
厉鬼的复苏会极大的增加心里面的恶，多数的驭鬼者也会通过放大心中的邪念来尽可能的压制身体与心灵的痛苦，这一点是无法避免的。
刘洋也无法预知未来的自己将会变成什么样，或许会变成自己所厌恶的模样吧。
刘洋沉默良久，而后不自觉的笑了，笑的很大声，弯着腰捧着自己的肚子，笑声从房屋到沙地，由里到外，久久不绝。
就像一个精神病患者一样。
前世的他遭遇海难，在孤岛上独自生存三个月时，也经常做出这种难以理解，在别人眼中仿佛神经质一般的行为。但最终三个月后，他成功的活了下来。
刘洋笑的累了，侧身靠在了房壁上。
触摸着坚硬的地面，感受着这触摸感如此真实的世界，刘洋心里不由得感慨，
“还真是一个现实与虚妄中的世界，真实的甚至让人感到残酷。”
“在这里，非凡的能力不能让你产生自豪，你反而会对一个正常人的生活产生向往。前世中的人，或许会具有许多各种各样的特权。可是在这个世界，在面对各式的厉鬼的时候，每个人都是平等的。”
“还真是个令人厌恶的世界呀，既然“你”变着法的来折磨我，不想让我好好的活着，那我就明明白白，完完整整的活给“你”看！”
“我就不相信，我刘洋就不能活出个人样来！”
此时刘洋的内心似乎发生了一丝改变，似乎在向命运控诉自己的不公，向未来发出挑战。
良久之后，外面的天空也已经变白，一晚上的时间悄然而过。
刘洋慢慢的爬起，从屋内走出，一步一步的走向车内，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这座平平无奇的“老宅”。
随后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随着那边的电话声响起，一道阴冷的声音传来。
“哦？刘洋，你打电话给我，是有什么事吗？”
刘洋僵直的嘴角轻轻一咧，“王强，我们之间的合作可以进行下去了。”
“哦？”王强一脸的惊讶，就一个晚上的时间，这个刘洋经历了什么？
“你确定？”
“确定！”随后，刘洋也不管那边，直接挂断了电话。他相信王强那边会自动联系他的。
随后身形一闪，整个人来到驾驶位，而后猛然打开车门，启动汽车，扬尘而去。
…
宝能大厦，
大疆市负责人处理办公处，
王强放下了手中的电话，
“是什么导致刘洋迅速答应我们的合作的？”
虽然此刻的他对刘洋的行为有点疑惑。不过，他并不想深究。
因为每一位驭鬼者都有自己的故事，只要能做事，能处理问题，就是一个好的驭鬼者。统一战线，他还是懂的。
而此时陆志文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边。他在听到了他讲的这句话，开口说道，
“看来这位年轻的大学生在昨晚经历了某种严重打击他内心的事情，当然这是每个驭鬼者都会经历的过程。”
“在自甘堕落与拼命求存之中，他选择了第二者，这很好，看来你找到了一个好苗子，恭喜了。”
“这并不出乎意外，毕竟刘洋的爷爷与父亲都有过从军的经历，刘洋或许也受到过前两辈的影响。”
王强一只手撑着，另一只手指敲打着桌面回道。
陆志文看着眼前的王强，翻了翻手中的资料，
“或许你说的很对，刘洋昨天前往了他爷爷刘垚的老宅处。据我所了解的信息推断，这刘垚或许是老一辈的驭鬼者。曾经留下了什么灵异线索，也是说不准的。说不定，刘洋就是这么活下来的。”
王强手指微微停顿，然后继续敲到，“你在跟踪这个刘洋？”
“并没有，因为你对此人的重视，我特地寻找了刘洋爷爷刘垚与父亲的记载。而据我所知，刘洋最后离开的方向，正是通往刘家老宅。所以自然而然推导出来刘洋的目的所在。”
“原来如此”，王强点了点头，他也没有特意继续强调下去点名陆志文的话语真假。
不过，他也明白现在陆志文已经可以内定为总部的人了。
他王强对总部也有一定的了解，总部虽大，与与全国相比却是渺小的。奇怪的是，为何这么小小的地方怎么会拥有这么多的灵异物品？
不都是从各地收集过去的吗？至于是用什么方法收集的，王强也不会细想。方法并不重要，结果才为重要。
每个地方都有专门的人收集这些，虽然王强并不反感总部这种统筹兼顾的行为。但是涉及到大疆市的利益分配，他并不会纵容。能尽量的增加大疆市的能力，为何要自我削弱呢？
要是如同往常一样，陆志文收集一些民间的灵异物件到总部，他不会说什么。但是刘洋作为将来大疆市预选负责人之人，陆志文的这种行为就有点难以忍受了。
这一点也可以看的出来，王强与周正，童倩与李军的不同之处。要是他三的话，对总部的安排，肯定是一点不敢违背。
“不过接下来，这刘洋权权由我负责，希望你可以及时收手。毕竟你现在还没有真正进入总部，有些事适可为止。”
陆志文停顿了片刻，注视着王强，最后开口道，“你说的不错，是我冒昧了。”
“不过我更希望的是，接下来的你可以量力而行。毕竟刘洋大概率有上一辈的驭鬼者留下来的手段，相信不会那么容易死掉，而你现在的情况可不乐观了。”
随后，他仿佛又像没事人一样，询问道，
“不过，接下来，你对刘洋有什么安排？”
王强没有说什么，陆志文有权知道未来负责人的安排，他不能也不会隐瞒。
“刘洋虽然拥有鬼域，不过，在我们的记录里，除了沙漠事件他一人存活外，并没有处理过其他厉鬼的经历。”
“所以我打算安排他，或者他自己独立处理一件灵异事件。这也算是一种投名状。”
“要是他能在第一场灵异事件中，平安的归来，我会向总部申请他为下一任负责人。”
“当然，前提是他还活着。”
而后，他的声音微微一顿，“原本的计划不变，总部安排的任务，我会让刘洋与其他几个驭鬼者参加。”
“我会亲自带队。”
陆志文满脸凝重的点了点头，“王强，不考虑把我一起带去吗？我的能力还是可以的。”
王强站起身来，走到了他的身旁，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僵硬但又似乎充满了真挚的说道，
“志文，你的能力我明白。深不可测，已经远远的超过了我。”
“所以我更不能把你带进去，在我离开的那段时间内，大疆市恐怕不会太平。希望你可以接管整个大疆市的事务，大疆市的安全在此期间就由你保管了。”
“要是我们这一行人中无人返回，希望你可以及时联系到总部，可以妥善处理这件事件，不要危害到大疆市。”
陆志文听着这仿佛遗言般的话语，一时间竟然无法回答。而且他也知道总部的效率，以及人手的缺乏，估计很难及时赶到。最后，沉默良久，他还是开口回道，
“你离开的时间里，大疆市的安危就交给我了。”
“我会尽我的全力去完成，请放心，”
“强哥…”
王强表情微微一僵，他已经好久没有听到这样的称呼了。随后，他点头表示回应，
“嗯，拜托了，志文。”
这两个多年的好友曾经有过分道扬镳，但在此时，两人仿佛达成了心灵的默契，就如同当年初识的那刻。
一个人影顶着寒风在不断的奔跑。
四周的沙漠，一个个小土包不断鼓起，一具具残破的尸骸从中露出，黑漆漆的瞳孔望向人影，张大的嘴巴似乎在无尽的嘲笑。
哪怕是半夜的沙漠，冷的发奇的气候，也止不住这人浑身流淌着的冷汗。他不断跌跌撞撞的向前跑着，浑身颤抖，一次次的摔倒，手脚并用的爬着。
但结果却似乎没啥用，他的腿脚陷入一片流沙之中，流沙内似乎有一双尖锐的手掌不断的拉扯着他的双腿，脑海瞬间紧张到极致，不断的呼喊着，“救命，救命！”
可惜，这似乎毫无作用，随着流沙里越来越多手掌的加入，这人的身形逐渐被淹没掉。
只剩下一双手，在无力的挣扎之中，彻底沉沦。
等到彻底淹没的那一刻，那人睁大了自己的双眼，放眼瞧去，正是刘洋的模样。
而在冰冷的黑暗里，此时的刘洋正躺在土炕之中，睡梦之中的他浑身紧绷，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浑身流淌着汗水。可是，仔细看去，这一滴滴的汗水竟然化为一粒粒沙子。
最后沙子在床上慢慢的汇聚，将他的身形掩埋。就在他整个身体即将陷入流沙之内，刘洋的双眼瞬间张开，但却不是正常人的眼睛，只有两只布满了沙土的眼眶，显得阴森而恐怖。
他的双手紧绷，身体不断的颤抖，浑身的痛苦让他不自觉的紧紧蜷缩着自己的身躯，下意识里张口咬在了自己的手臂上来缓解疼痛。身体的弯曲卷起一层沙土，似乎加大了这一现象。
随着他身体的每一次抖动，身体内的沙子也不断的流出。他蜷缩的状态保持了一两个小时，在这期间，他遭受了前所未有的痛苦。
黑暗，窒息，沉沦，他的口鼻身躯完全被流沙给淹没，几乎无法动弹一丝一毫，一切的行为更多的是身体本能的反应。
而痛苦的呻吟声也在不断响彻整个房间。
流沙的每一次流出，经过他的身体血肉与皮肤，就像是被一柄柄锋锐的刀由里到外给刮过，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千刀万剐”也不过分吧。
一两个小时后，刘洋的身体终于能够自由活动。那种痛苦的感觉仿佛凭空消失，他的意识也重新恢复过来。
“是在做噩梦吗？”刘洋自言自语道。
这一切仿佛如同梦境一般，但是右手臂上的那道血痕与异常紧绷的意识告诉刘洋，这一切并不是梦，而是现实中发生的，真真切切的事情。
“我原以为我曾经引以为常的忍耐力，足够承受难以忍受的痛苦。没想到在面对灵异时居然如此不堪，这根本就不是普通人能够承受的起的。”
“还是说因为每一只厉鬼种类与复苏程度的不同，所以对身体的伤害与痛苦程度都不同？”
“不然，他实在无法理解杨间一个高中生居然可以承受的下来。”
“也难怪每一个驭鬼者在得到厉鬼之前或许都是正常人，但是成为驭鬼者后都变成了精神失常者。要是每个人都这样痛苦的活着，一天天的忍受折磨的情况下，或许对于这个时候的我们来说，死亡真的是一种解脱了。”
刘洋看着覆盖了整个床面的沙土与自己陷入其中的半个身躯，默不作答。
随后，他右手一挥，屋内的沙土全部消失，整个人完整无缺的站立在床边。
只不过他身体里的血肉似乎又少了一点，而体内的流沙又多了一分。
这种情况如果继续持续下去的话，根本等不到厉鬼复苏的时候，刘洋自己的意识恐怕就承受不住了。
厉鬼的复苏会极大的增加心里面的恶，多数的驭鬼者也会通过放大心中的邪念来尽可能的压制身体与心灵的痛苦，这一点是无法避免的。
刘洋也无法预知未来的自己将会变成什么样，或许会变成自己所厌恶的模样吧。
刘洋沉默良久，而后不自觉的笑了，笑的很大声，弯着腰捧着自己的肚子，笑声从房屋到沙地，由里到外，久久不绝。
就像一个精神病患者一样。
前世的他遭遇海难，在孤岛上独自生存三个月时，也经常做出这种难以理解，在别人眼中仿佛神经质一般的行为。但最终三个月后，他成功的活了下来。
刘洋笑的累了，侧身靠在了房壁上。
触摸着坚硬的地面，感受着这触摸感如此真实的世界，刘洋心里不由得感慨，
“还真是一个现实与虚妄中的世界，真实的甚至让人感到残酷。”
“在这里，非凡的能力不能让你产生自豪，你反而会对一个正常人的生活产生向往。前世中的人，或许会具有许多各种各样的特权。可是在这个世界，在面对各式的厉鬼的时候，每个人都是平等的。”
“还真是个令人厌恶的世界呀，既然“你”变着法的来折磨我，不想让我好好的活着，那我就明明白白，完完整整的活给“你”看！”
“我就不相信，我刘洋就不能活出个人样来！”
此时刘洋的内心似乎发生了一丝改变，似乎在向命运控诉自己的不公，向未来发出挑战。
良久之后，外面的天空也已经变白，一晚上的时间悄然而过。
刘洋慢慢的爬起，从屋内走出，一步一步的走向车内，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这座平平无奇的“老宅”。
随后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随着那边的电话声响起，一道阴冷的声音传来。
“哦？刘洋，你打电话给我，是有什么事吗？”
刘洋僵直的嘴角轻轻一咧，“王强，我们之间的合作可以进行下去了。”
“哦？”王强一脸的惊讶，就一个晚上的时间，这个刘洋经历了什么？
“你确定？”
“确定！”随后，刘洋也不管那边，直接挂断了电话。他相信王强那边会自动联系他的。
随后身形一闪，整个人来到驾驶位，而后猛然打开车门，启动汽车，扬尘而去。
…
宝能大厦，
大疆市负责人处理办公处，
王强放下了手中的电话，
“是什么导致刘洋迅速答应我们的合作的？”
虽然此刻的他对刘洋的行为有点疑惑。不过，他并不想深究。
因为每一位驭鬼者都有自己的故事，只要能做事，能处理问题，就是一个好的驭鬼者。统一战线，他还是懂的。
而此时陆志文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边。他在听到了他讲的这句话，开口说道，
“看来这位年轻的大学生在昨晚经历了某种严重打击他内心的事情，当然这是每个驭鬼者都会经历的过程。”
“在自甘堕落与拼命求存之中，他选择了第二者，这很好，看来你找到了一个好苗子，恭喜了。”
“这并不出乎意外，毕竟刘洋的爷爷与父亲都有过从军的经历，刘洋或许也受到过前两辈的影响。”
王强一只手撑着，另一只手指敲打着桌面回道。
陆志文看着眼前的王强，翻了翻手中的资料，
“或许你说的很对，刘洋昨天前往了他爷爷刘垚的老宅处。据我所了解的信息推断，这刘垚或许是老一辈的驭鬼者。曾经留下了什么灵异线索，也是说不准的。说不定，刘洋就是这么活下来的。”
王强手指微微停顿，然后继续敲到，“你在跟踪这个刘洋？”
“并没有，因为你对此人的重视，我特地寻找了刘洋爷爷刘垚与父亲的记载。而据我所知，刘洋最后离开的方向，正是通往刘家老宅。所以自然而然推导出来刘洋的目的所在。”
“原来如此”，王强点了点头，他也没有特意继续强调下去点名陆志文的话语真假。
不过，他也明白现在陆志文已经可以内定为总部的人了。
他王强对总部也有一定的了解，总部虽大，与与全国相比却是渺小的。奇怪的是，为何这么小小的地方怎么会拥有这么多的灵异物品？
不都是从各地收集过去的吗？至于是用什么方法收集的，王强也不会细想。方法并不重要，结果才为重要。
每个地方都有专门的人收集这些，虽然王强并不反感总部这种统筹兼顾的行为。但是涉及到大疆市的利益分配，他并不会纵容。能尽量的增加大疆市的能力，为何要自我削弱呢？
要是如同往常一样，陆志文收集一些民间的灵异物件到总部，他不会说什么。但是刘洋作为将来大疆市预选负责人之人，陆志文的这种行为就有点难以忍受了。
这一点也可以看的出来，王强与周正，童倩与李军的不同之处。要是他三的话，对总部的安排，肯定是一点不敢违背。
“不过接下来，这刘洋权权由我负责，希望你可以及时收手。毕竟你现在还没有真正进入总部，有些事适可为止。”
陆志文停顿了片刻，注视着王强，最后开口道，“你说的不错，是我冒昧了。”
“不过我更希望的是，接下来的你可以量力而行。毕竟刘洋大概率有上一辈的驭鬼者留下来的手段，相信不会那么容易死掉，而你现在的情况可不乐观了。”
随后，他仿佛又像没事人一样，询问道，
“不过，接下来，你对刘洋有什么安排？”
王强没有说什么，陆志文有权知道未来负责人的安排，他不能也不会隐瞒。
“刘洋虽然拥有鬼域，不过，在我们的记录里，除了沙漠事件他一人存活外，并没有处理过其他厉鬼的经历。”
“所以我打算安排他，或者他自己独立处理一件灵异事件。这也算是一种投名状。”
“要是他能在第一场灵异事件中，平安的归来，我会向总部申请他为下一任负责人。”
“当然，前提是他还活着。”
而后，他的声音微微一顿，“原本的计划不变，总部安排的任务，我会让刘洋与其他几个驭鬼者参加。”
“我会亲自带队。”
陆志文满脸凝重的点了点头，“王强，不考虑把我一起带去吗？我的能力还是可以的。”
王强站起身来，走到了他的身旁，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僵硬但又似乎充满了真挚的说道，
“志文，你的能力我明白。深不可测，已经远远的超过了我。”
“所以我更不能把你带进去，在我离开的那段时间内，大疆市恐怕不会太平。希望你可以接管整个大疆市的事务，大疆市的安全在此期间就由你保管了。”
“要是我们这一行人中无人返回，希望你可以及时联系到总部，可以妥善处理这件事件，不要危害到大疆市。”
陆志文听着这仿佛遗言般的话语，一时间竟然无法回答。而且他也知道总部的效率，以及人手的缺乏，估计很难及时赶到。最后，沉默良久，他还是开口回道，
“你离开的时间里，大疆市的安危就交给我了。”
“我会尽我的全力去完成，请放心，”
“强哥…”
王强表情微微一僵，他已经好久没有听到这样的称呼了。随后，他点头表示回应，
“嗯，拜托了，志文。”
这两个多年的好友曾经有过分道扬镳，但在此时，两人仿佛达成了心灵的默契，就如同当年初识的那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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