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老人
老人沉思了一会，松开手掌，擦了擦眼镜将其重新架在鼻梁上戴好，将目光投向窗外的绿植。
“过去我告诉过你，每一件“遗留物”本身，或多或少都会具备一些灾厄的属性。”
“而那本笔记的主人苏力坦·皮莱，虽然只是一级的“火焰术士”，这本笔记析出形成的时候他也已经遭到了很大的创伤，就连灵魂都已经残破受损，导致这件物品跌落了一级“遗留物”的范畴。”
“但依然对普通人来说，仍然具备一定危险性，每个接触到它的人，都会不受控制的产生种种异常……”
“这种异常往往会根据接触者的灵魂强度，换句话说也就是精神力的活跃程度导致不同的后果。”
“就像我之前让你记下的那些情况一样，如果是精神力天生弱小，灵体完全黯淡的人，顶多会产生一些身体表征的变化，比如皮肤上浮现一些诡异的图案或者花纹，长出大片红斑湿疹等等类似的病症。”
他收回视线，翡翠色的瞳孔温和的看着眼前乖巧懂事，正在安静听自己讲话的艾希莉。
“第二种就是像你一样，精神力天生比较旺盛，灵体闪烁着一定光泽之人，接触笔记后的反应也会更加明显，身体会随之发生根本性的变化，比如头发大面积的脱落，局部骨骼和血肉过度的生长或萎缩，甚至有人因此多出一根手指、脚趾，出现新的器官等等……”
“老师！”艾希莉好像回忆起什么不堪的记忆，羞恼的打断了老人的话。
老人也不以为意，反而发出一阵愉快的笑声，惹来艾希莉更加羞愤，好在他很快跳过，继续往下讲。
“而第三种人，由于天生强大，闪烁着光芒的灵体赋予了他们远超常人的精神力量，他们往往对“遗留物”中灾厄信息的感知更加敏感，映射出的结果直接作用在精神层面上，或者说他们的灵体受到了直接影响。”
“有可能会陷入性情大变，暴躁，抑郁甚至完全疯狂的境地，这种影响外表看似正常，但其实更加危险和深远，如果接触到的风险更高的“遗留物”，甚至可能完全失控，从而而外的瓦解重塑，变成真正的怪物。”
老人的话语到这里有些停顿，眼眸低垂，他的脑中闪过了一些扭曲邪异的画面，沉默片刻后才再次开口。
“这也是为什么我让你一直留意观察接触到这本书的人的反应，就是为了避免类似的情况出现，造成不可预测的风险……”
“老师我记得的，这几个人我不都盯着呢么，也没有谁发生过这种情况啊，就连阿德勒我也每天抽时间趁他回宿舍的路上仔细看过啦。”
艾希莉吐了吐舌头，“而且这三种情况您都跟我讲过啦！”她轻轻晃了晃老人的胳膊催促道。
“好了好了，再摇我这把老骨头就要散架了。”
老人赶紧投降求饶，艾希莉却不以为意，她知道老师虽然看起来一副垂垂老矣的苍老模样，本质上依然是一位实力强大莫测的二级术士，就连高级战兵在他面前也不是对手，怎么可能真的被自己伤到。
随即老人也继续说起阿德勒情况，“梦境，是一个人精神的最深处，也是灵魂的栖息地，古往今来，无数人对梦境都有着非同寻常的好奇心，但都没有准确的答案。”
“有人号称从梦中得到启迪，预知到了未来的画面，有人从梦中学习到闻所未闻的知识，从一个门外汉突然一跃成为诗人、画家、文豪，甚至有科学家通过将梦境，将幻想中的造物发明创造出来，改变了人类科学的走向……”
“他们的情况不一而足，迄今为止关于梦境的话题从未结束，就连掌握着禁忌知识的术士，也只知道这是灵体光芒背后的阴影，是沉没在广袤意识海洋的深层海底。”
“可以确认的是，梦境是全部灵体潜意识的映射，往往具备远超表象的奇异力量，甚至可以辐射感染到其他人，还有术士宣称一切的禁忌都来自于梦境，也确实有天赋伟异者机缘巧合下觉醒了梦境之力，拥有就连同为术士之人都赞叹恐惧的实力。”
“可惜我对梦境之力的了解并没有多少，但从阿德勒身上来看，他的精神力天赋一定不容小觑，至少也是第三种之中的佼佼者，虽然他没有表现出血肉和精神上的明显异常，但其实灵体本质已经开始发生改变，就算没有找到你继续了解术士相关的信息，将来能够自主完成觉醒的可能性也很大。”
“什么嘛，说这么多，原来您也不清楚啊。”艾希莉小声咕哝了一句，老人忍不住咳嗽了两声掩饰尴尬。
他作为二级术士虽然比起绝大多数人完全可以称得上博学和强大，但在整个术士群体中也只是偏居一隅的普通成员，梦境之力的稀有和强大他也是从术士之间流传的消息中得到的只言片语，不然也不会在一开始遗漏。
“好了，后天他再去找你的时候，就直接把他带过来见我吧，以防万一我还是需要亲自见他一面，检查一下他的灵体强度，不过这已经是一个好消息了，希望他能完成我的遗志……”
“呸呸！乱说什么呢，您这么健康，而且还是二级术士，有那么多延续寿命的办法，一定还能活好久。”艾希莉非常生气，瞪着眼睛看着他。
老人也再次落下阵来，苦笑着“好好，我肯定尽量多活一些日子，说起来还没看见你这个丫头嫁人，我也不甘心呐。”
艾希莉并不理会他的胡言乱语，气鼓鼓的帮他整理好书桌上散落的书籍，沉默着扭头离开了房间，只留下将身体蜷缩在椅子上的老者。
刚才面对女孩是的慈祥和温和此刻已经消失不见，他的面色枯槁，一抹不详的灰色再次爬上消瘦的脸颊，甚至像蛛网一样蔓延到他翡翠色的瞳孔深处，看起来好就像是窗外同样在今年没有抽出枝丫的朽木……
“是啊，我还要撑下去…”
他喃喃自语，怔怔出神……
“过去我告诉过你，每一件“遗留物”本身，或多或少都会具备一些灾厄的属性。”
“而那本笔记的主人苏力坦·皮莱，虽然只是一级的“火焰术士”，这本笔记析出形成的时候他也已经遭到了很大的创伤，就连灵魂都已经残破受损，导致这件物品跌落了一级“遗留物”的范畴。”
“但依然对普通人来说，仍然具备一定危险性，每个接触到它的人，都会不受控制的产生种种异常……”
“这种异常往往会根据接触者的灵魂强度，换句话说也就是精神力的活跃程度导致不同的后果。”
“就像我之前让你记下的那些情况一样，如果是精神力天生弱小，灵体完全黯淡的人，顶多会产生一些身体表征的变化，比如皮肤上浮现一些诡异的图案或者花纹，长出大片红斑湿疹等等类似的病症。”
他收回视线，翡翠色的瞳孔温和的看着眼前乖巧懂事，正在安静听自己讲话的艾希莉。
“第二种就是像你一样，精神力天生比较旺盛，灵体闪烁着一定光泽之人，接触笔记后的反应也会更加明显，身体会随之发生根本性的变化，比如头发大面积的脱落，局部骨骼和血肉过度的生长或萎缩，甚至有人因此多出一根手指、脚趾，出现新的器官等等……”
“老师！”艾希莉好像回忆起什么不堪的记忆，羞恼的打断了老人的话。
老人也不以为意，反而发出一阵愉快的笑声，惹来艾希莉更加羞愤，好在他很快跳过，继续往下讲。
“而第三种人，由于天生强大，闪烁着光芒的灵体赋予了他们远超常人的精神力量，他们往往对“遗留物”中灾厄信息的感知更加敏感，映射出的结果直接作用在精神层面上，或者说他们的灵体受到了直接影响。”
“有可能会陷入性情大变，暴躁，抑郁甚至完全疯狂的境地，这种影响外表看似正常，但其实更加危险和深远，如果接触到的风险更高的“遗留物”，甚至可能完全失控，从而而外的瓦解重塑，变成真正的怪物。”
老人的话语到这里有些停顿，眼眸低垂，他的脑中闪过了一些扭曲邪异的画面，沉默片刻后才再次开口。
“这也是为什么我让你一直留意观察接触到这本书的人的反应，就是为了避免类似的情况出现，造成不可预测的风险……”
“老师我记得的，这几个人我不都盯着呢么，也没有谁发生过这种情况啊，就连阿德勒我也每天抽时间趁他回宿舍的路上仔细看过啦。”
艾希莉吐了吐舌头，“而且这三种情况您都跟我讲过啦！”她轻轻晃了晃老人的胳膊催促道。
“好了好了，再摇我这把老骨头就要散架了。”
老人赶紧投降求饶，艾希莉却不以为意，她知道老师虽然看起来一副垂垂老矣的苍老模样，本质上依然是一位实力强大莫测的二级术士，就连高级战兵在他面前也不是对手，怎么可能真的被自己伤到。
随即老人也继续说起阿德勒情况，“梦境，是一个人精神的最深处，也是灵魂的栖息地，古往今来，无数人对梦境都有着非同寻常的好奇心，但都没有准确的答案。”
“有人号称从梦中得到启迪，预知到了未来的画面，有人从梦中学习到闻所未闻的知识，从一个门外汉突然一跃成为诗人、画家、文豪，甚至有科学家通过将梦境，将幻想中的造物发明创造出来，改变了人类科学的走向……”
“他们的情况不一而足，迄今为止关于梦境的话题从未结束，就连掌握着禁忌知识的术士，也只知道这是灵体光芒背后的阴影，是沉没在广袤意识海洋的深层海底。”
“可以确认的是，梦境是全部灵体潜意识的映射，往往具备远超表象的奇异力量，甚至可以辐射感染到其他人，还有术士宣称一切的禁忌都来自于梦境，也确实有天赋伟异者机缘巧合下觉醒了梦境之力，拥有就连同为术士之人都赞叹恐惧的实力。”
“可惜我对梦境之力的了解并没有多少，但从阿德勒身上来看，他的精神力天赋一定不容小觑，至少也是第三种之中的佼佼者，虽然他没有表现出血肉和精神上的明显异常，但其实灵体本质已经开始发生改变，就算没有找到你继续了解术士相关的信息，将来能够自主完成觉醒的可能性也很大。”
“什么嘛，说这么多，原来您也不清楚啊。”艾希莉小声咕哝了一句，老人忍不住咳嗽了两声掩饰尴尬。
他作为二级术士虽然比起绝大多数人完全可以称得上博学和强大，但在整个术士群体中也只是偏居一隅的普通成员，梦境之力的稀有和强大他也是从术士之间流传的消息中得到的只言片语，不然也不会在一开始遗漏。
“好了，后天他再去找你的时候，就直接把他带过来见我吧，以防万一我还是需要亲自见他一面，检查一下他的灵体强度，不过这已经是一个好消息了，希望他能完成我的遗志……”
“呸呸！乱说什么呢，您这么健康，而且还是二级术士，有那么多延续寿命的办法，一定还能活好久。”艾希莉非常生气，瞪着眼睛看着他。
老人也再次落下阵来，苦笑着“好好，我肯定尽量多活一些日子，说起来还没看见你这个丫头嫁人，我也不甘心呐。”
艾希莉并不理会他的胡言乱语，气鼓鼓的帮他整理好书桌上散落的书籍，沉默着扭头离开了房间，只留下将身体蜷缩在椅子上的老者。
刚才面对女孩是的慈祥和温和此刻已经消失不见，他的面色枯槁，一抹不详的灰色再次爬上消瘦的脸颊，甚至像蛛网一样蔓延到他翡翠色的瞳孔深处，看起来好就像是窗外同样在今年没有抽出枝丫的朽木……
“是啊，我还要撑下去…”
他喃喃自语，怔怔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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