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交易
“教授，这代表了什么？”
看着晶石上的色泽正以缓慢的速度变淡，用不了多久应该就能恢复透明，阿德勒忍不住疑惑。
“人体同样是一个能量体，会本能地不断吸收周围环境中的微弱能量，只不过这个过程非常缓慢。
由于每个人所亲和的能量性质不同，往往容易将亲和度更高的能量聚集到体表，而测魂石则会将肉眼无法看到的能量按照浓度差异映照出不同的颜色。”
从上面显示的结果来看，你亲和度最高的天赋应该是暗影，其次是火焰，风暴系几乎比其他系强不了多少，而且由于风暴之主的存在，非信徒的秘轨仪式几基本得不到任何回应，所以你可以选择的主要就是前两者。”
安德雷斯说话间的功夫，测魂石上的颜色就已经消退的差不多了，在他手中把玩了一会便重新放回原位。
“可是，教授，我不明白，既然天赋亲和这么重要，为什么还有人选择次等的天赋？”
阿德勒对各系的差别还没有清晰的认知，在他看来既然亲和度最高的天赋修炼起来最为便利，未来遇到瓶颈的可能也相对更低，那干嘛还要舍近求远？
安德雷斯明白他的疑惑，开口耐心解释。
“情况有很多，首先你得明白，亲和只代表了你的发展可能，并不能决定你的具体能力，准确来说，就算是同系的术士也很少有完全一样的能力，这主要取决于晋升时，秘轨仪式反馈给出的不同结果。
这种不确定性导致有人得到的能力比较鸡肋，通常情况下，风暴，自然，火焰，水流，大地等系普适性更强一些，鲜少出现这种情况，虽然其中风暴和大地系被教会所把持，也导致很多亲和度最高为这两种天赋的术士只好另做他选。”
“而你的首要天赋暗影系就比较尴尬，在初期几乎没有什么太出色的能力，大多数偏向隐蔽和辅助，这也让很多术士思索抉择后选择其他途径。
毕竟就像我提醒你的，术士的道路危机四伏，更多人倾向于掌握更强大有效的攻击能力来保护自己。”
“而且对于术士来说最棘手的威胁很可能来自同类。”
“对你最具压制力的不是教会和其他途径的佼佼者，而是同系的比你高位的术士，同一空间下的游离能量是有限的，对方比你掌控的更多，甚至可以让你没有能量可以利用，只能依赖自身积累的少量留存根本无法抗衡。
所以术士们也会考虑尽可能让自己的手段多样化，这样面对危险时也可以出其不意，不至于束手待毙。”
听完安德雷斯的解释，阿德勒终于对术士之间的复杂关系有了一些了解。
不过他也不觉得奇怪，毕竟人类就是喜欢内斗的生物，何况同系面对的利益关系可能更为严峻，就算是面对教会这样外部压力也不能真正将其消弭。
“在正式传授你成为术士的方法之前，有些话我也该跟你讲清楚了。”
见阿德勒将消息已经消化的差不多，安德雷斯才斟酌着开口。
“事实上我想培养你成为术士只是一场交易，你也不必像艾希莉那样称呼我老师，跟学院里其他学员一样叫我教授就好。”
“我一直在学院里物色可能有术士天赋的孩子，可惜在你之前的几个人最好的也不过跟艾希莉的天赋差不多，所以迟迟没能达成目的。”
“原本我都已经打算放弃了，安心在这里教书育人，以后给她推荐一份不错的工作，像普通人一样平凡的生活下去，结果你却在这个时候出现，我不知道这是单纯的巧合还是命运的眷顾，但既然发生了，我只好将希望交付到你的身上。”
安德雷斯的神情无悲无喜，死亡对活了这么多年的他来说已经不算什么值得畏惧的事情，他唯一放不下的只有艾希莉和自己作为术士一生的研究与知识。
“我并不是想要强迫你现在就做出许诺，只是希望你在将来成为术士有这个能力之后，能够将艾希莉送往奥斯特王国，并加入那里的术士组织，如果你希望得到更多暗影系的相关知识，那里也是你的必经之地。”
“其次就是我成为术士五十多年，关于自然系与植物相关的研究心得和知识，虽然对你来说可能没什么价值，但我希望你在未来能找到一个适合的传人，将这些笔记和书籍代我传授给他。
你也可以把它们上交给那边的术士组织，来换取一些报酬，只要不将他们埋没荒废掉就好。”
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安德雷斯的眼神真诚恳切地看着阿德勒，看得他有些不忍拒绝，但还是犹豫着问道。
“您怎么不亲自去做呢？我是说，您毕竟已经是一个强大的术士了，这些事对你来说应该并不困难吧。”
“这没什么好隐瞒你的，我没多少时间了，孩子。”
“别惊讶，虽然按理来说我身为二阶术士应该有将近一百二十年的寿命，而且作为自然系通常更容易保持住活跃的生命力，能维持住壮年的身体状态直到灵魂消逝。
但由于一些意外，我的灵体受到创伤，虽然十几年过来平稳了许多，但灵体已经不可能再恢复如初了。”
“别紧张，也没有那么严重，起码短时间内还是没问题的。”老人说起这些好像并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一般，平静到甚至有些冷漠的地步，只是表情略带惋惜和遗憾。
“只不过在曙光教区的国家边界处都驻扎着教会人员，并对过境的人员仔细审核，以我现在的情况可能很难瞒过他们，带艾希莉安全地偷渡过去，所以这件事只能到时候麻烦你了……”
阿德勒听罢心情复杂。
如果按他的意思，巴不得掌握成为术士的方法之后就躲在哪个安全的地方慢慢修行，但老人教导自己毕竟是有恩在先，这份请求虽然有些危险相比之下也不算什么非常严苛的条件。
假如自己真能成为术士，按照老人描述通往奥斯特王国应该并不困难，至于他的研究和笔记更是随缘，总体来说他不认为有拒绝的必要，毕竟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
至于现在先满口答应之后再看情况反悔？阿德勒不屑为之，他自认自己不是什么君子，但除非真的面临巨大危险也不想做什么食言而肥的事。
看着晶石上的色泽正以缓慢的速度变淡，用不了多久应该就能恢复透明，阿德勒忍不住疑惑。
“人体同样是一个能量体，会本能地不断吸收周围环境中的微弱能量，只不过这个过程非常缓慢。
由于每个人所亲和的能量性质不同，往往容易将亲和度更高的能量聚集到体表，而测魂石则会将肉眼无法看到的能量按照浓度差异映照出不同的颜色。”
从上面显示的结果来看，你亲和度最高的天赋应该是暗影，其次是火焰，风暴系几乎比其他系强不了多少，而且由于风暴之主的存在，非信徒的秘轨仪式几基本得不到任何回应，所以你可以选择的主要就是前两者。”
安德雷斯说话间的功夫，测魂石上的颜色就已经消退的差不多了，在他手中把玩了一会便重新放回原位。
“可是，教授，我不明白，既然天赋亲和这么重要，为什么还有人选择次等的天赋？”
阿德勒对各系的差别还没有清晰的认知，在他看来既然亲和度最高的天赋修炼起来最为便利，未来遇到瓶颈的可能也相对更低，那干嘛还要舍近求远？
安德雷斯明白他的疑惑，开口耐心解释。
“情况有很多，首先你得明白，亲和只代表了你的发展可能，并不能决定你的具体能力，准确来说，就算是同系的术士也很少有完全一样的能力，这主要取决于晋升时，秘轨仪式反馈给出的不同结果。
这种不确定性导致有人得到的能力比较鸡肋，通常情况下，风暴，自然，火焰，水流，大地等系普适性更强一些，鲜少出现这种情况，虽然其中风暴和大地系被教会所把持，也导致很多亲和度最高为这两种天赋的术士只好另做他选。”
“而你的首要天赋暗影系就比较尴尬，在初期几乎没有什么太出色的能力，大多数偏向隐蔽和辅助，这也让很多术士思索抉择后选择其他途径。
毕竟就像我提醒你的，术士的道路危机四伏，更多人倾向于掌握更强大有效的攻击能力来保护自己。”
“而且对于术士来说最棘手的威胁很可能来自同类。”
“对你最具压制力的不是教会和其他途径的佼佼者，而是同系的比你高位的术士，同一空间下的游离能量是有限的，对方比你掌控的更多，甚至可以让你没有能量可以利用，只能依赖自身积累的少量留存根本无法抗衡。
所以术士们也会考虑尽可能让自己的手段多样化，这样面对危险时也可以出其不意，不至于束手待毙。”
听完安德雷斯的解释，阿德勒终于对术士之间的复杂关系有了一些了解。
不过他也不觉得奇怪，毕竟人类就是喜欢内斗的生物，何况同系面对的利益关系可能更为严峻，就算是面对教会这样外部压力也不能真正将其消弭。
“在正式传授你成为术士的方法之前，有些话我也该跟你讲清楚了。”
见阿德勒将消息已经消化的差不多，安德雷斯才斟酌着开口。
“事实上我想培养你成为术士只是一场交易，你也不必像艾希莉那样称呼我老师，跟学院里其他学员一样叫我教授就好。”
“我一直在学院里物色可能有术士天赋的孩子，可惜在你之前的几个人最好的也不过跟艾希莉的天赋差不多，所以迟迟没能达成目的。”
“原本我都已经打算放弃了，安心在这里教书育人，以后给她推荐一份不错的工作，像普通人一样平凡的生活下去，结果你却在这个时候出现，我不知道这是单纯的巧合还是命运的眷顾，但既然发生了，我只好将希望交付到你的身上。”
安德雷斯的神情无悲无喜，死亡对活了这么多年的他来说已经不算什么值得畏惧的事情，他唯一放不下的只有艾希莉和自己作为术士一生的研究与知识。
“我并不是想要强迫你现在就做出许诺，只是希望你在将来成为术士有这个能力之后，能够将艾希莉送往奥斯特王国，并加入那里的术士组织，如果你希望得到更多暗影系的相关知识，那里也是你的必经之地。”
“其次就是我成为术士五十多年，关于自然系与植物相关的研究心得和知识，虽然对你来说可能没什么价值，但我希望你在未来能找到一个适合的传人，将这些笔记和书籍代我传授给他。
你也可以把它们上交给那边的术士组织，来换取一些报酬，只要不将他们埋没荒废掉就好。”
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安德雷斯的眼神真诚恳切地看着阿德勒，看得他有些不忍拒绝，但还是犹豫着问道。
“您怎么不亲自去做呢？我是说，您毕竟已经是一个强大的术士了，这些事对你来说应该并不困难吧。”
“这没什么好隐瞒你的，我没多少时间了，孩子。”
“别惊讶，虽然按理来说我身为二阶术士应该有将近一百二十年的寿命，而且作为自然系通常更容易保持住活跃的生命力，能维持住壮年的身体状态直到灵魂消逝。
但由于一些意外，我的灵体受到创伤，虽然十几年过来平稳了许多，但灵体已经不可能再恢复如初了。”
“别紧张，也没有那么严重，起码短时间内还是没问题的。”老人说起这些好像并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一般，平静到甚至有些冷漠的地步，只是表情略带惋惜和遗憾。
“只不过在曙光教区的国家边界处都驻扎着教会人员，并对过境的人员仔细审核，以我现在的情况可能很难瞒过他们，带艾希莉安全地偷渡过去，所以这件事只能到时候麻烦你了……”
阿德勒听罢心情复杂。
如果按他的意思，巴不得掌握成为术士的方法之后就躲在哪个安全的地方慢慢修行，但老人教导自己毕竟是有恩在先，这份请求虽然有些危险相比之下也不算什么非常严苛的条件。
假如自己真能成为术士，按照老人描述通往奥斯特王国应该并不困难，至于他的研究和笔记更是随缘，总体来说他不认为有拒绝的必要，毕竟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
至于现在先满口答应之后再看情况反悔？阿德勒不屑为之，他自认自己不是什么君子，但除非真的面临巨大危险也不想做什么食言而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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