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祭灯会
林源就这样领着这位无理取闹的周家小姐偷偷溜向后院。
“好呛人的味道！”一旁的泔水桶呛得这位千金小姐直咳嗽。
“嘘！老包房间就在旁边呢？”林源让他小点声。
那周家小姐呼了几口气，硬是忍了下来。
“我们就非得走这吗？”周萱扇着鼻子。
林源忙提醒道：“姑娘，我身上没钱，你可得带够啊！”
“放心，本姑娘身上有的是钱！”
林源这才放心的领着他来到后院的围墙下。
“从这出去？那边不是有门吗？”周家小姐愣愣的看着前方的围墙。
“正门，掌柜睡觉的时候都会锁，开不了，只能从这出去！”
“行吧，反正这点高度的墙也拦不住我！”周家小姐自信满满，显然也是个练家子。
林源回道：“不行啊，翻墙动静太大，老包看着呢，你不是还得瞒着你哥哥吗？”
正说时老包的声音突然传来。
“谁啊？谁在那？”
周家大小姐赶忙压低身子，躲在一棵树后。
林源闻声回道：“老包，是我，我在这方便呢！”
老包眉头一皱：“好端端的茅房不用，跑那方便作甚？”
“茅房厕桶满啦，用不了！”林源忙找个理由搪塞。
一旁的周家小姐眉头一皱，翻了个白眼，似乎有被恶心到。
老包，便没再出声。
林源眼角一撇，更是发现不远处二楼窗户，那位周家大哥正在望月。
而周家小姐也发现了他大哥，连忙将身子没入树后。
“周姑娘，要不，咱还是算了吧？被发现了，可就完蛋了。”
周萱嘟起鼻子，嫌弃道：“真没用，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那你····对吧，这···”林源指了指前方的狗洞。
周萱微微一愣，旋即明白过来：“什么？”
“嘘！”林源忙提醒她小点声。
周萱压低声音继续说道：“要我钻这个？没别的隐秘出口了吗？”
“正门掌柜的这会还在记账呢，翻墙的话，你大哥盯着呢，可不就只有这了么。”林源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对方，保证道：“你放心，你身材纤细，我家黑仔能过去，你也能。”
黑仔当然指的是一条护院的狗，此刻估计溜出去玩去了。
那周家小姐十分为难，犹豫了半晌，竟然一副豁出去的神色，真的趴下身子，朝那狗洞钻去。
望着那在洞中扭动的身形，林源噗的险些没忍住笑出声，强捂着嘴。
“诶！伙计！快帮帮我，我···我好像卡住了。”周家小姐一半身子在外，一半身子在里，扭动身体，进出不得。
见林源没有回应，当即慌了“伙计？伙计？你这厮，要是敢耍我，你便吃不了兜着·····”
话还未说完，便见一道身影悠闲的朝着自己走来，正是林源。
“诶？姑娘您还钻着呢！”
“你？你怎么出来的？”
“巧了，今天掌柜的后门没锁，本来想叫你的，但是看你钻一半，我还以为你马上就出来了呢！”
这周家小姐当即怒道：“你竟敢····”
“嘘！小点声，万一被你哥发现你个千金小姐在狗洞里面不进不出的，多难看啊！”
“还不把本姑娘拉出去！”周家小姐极力克制自己的怒火。
“好嘞！”林源强忍笑意，晚上的怨气总算消了许多，随后便将这周家小姐强拉了出来。
那周萱也不顾身上的泥垢，摆动身子，一拳接一掌朝着林源袭来，明显是有些功夫底子的。
林源扭身躲闪：“姑娘？你这是作甚？”
“让你耍我，别跑！”
两人一追一逃，一路小打小闹朝着街上去。
行云客栈，也就是林源所在的这家客栈本就离中心街不远，因此两人打打闹闹片刻便到了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诶？今天晚上，人怎么这么多？”林源虽然很少在晚上上街，主要还是没钱，但是印象中，街上这个点除了某些风月场所，应该人烟稀少才是啊。
“哇，好热闹啊！”
还没搞明白啥情况时，这周家小姐早已奔向人群。林源连忙跟上去，只见对方在一个摊贩前停下。
“姑娘，糖人，要不要来一串？”
“我要这个和这个。”
“好嘞！”
没想到对方竟然也给林源买了一串。
“多谢姑娘，只是我不吃这个！”
“你敢拒绝本姑娘？给你，你就我给吃！”
林源无奈的接过糖人，两人并肩走着。
“伙计，你叫什么名字？”
“林源！水源的那个源！”
“我叫周萱，记住这个名字，听见没有？”周萱自信的说着。
“是是是！”
前方一片灯火通明，无数个红色纸灯笼挂于街边两头，一路排下去，望不见尽头，人群往来穿流。
“去看看！”周萱双眼被这美景映红，已经迫不及待的向前奔去。
林源又跟了上去。
“老伯，这里怎么如此热闹？”林源遇见以为正悠闲的观赏着夜景的老人家问道。
“这是祭灯会呀！小伙子。”那老者悠悠的说着。
林源点了点头，难道大家都是慕名而来，看这祭灯会的？
林源走近，果见好多人在桌上写着祭奠逝去先辈又或者是友人的话，然后将其放入灯中，并点燃灯内烛火，将它挂上无垠的夜空。
“我也要写！”周萱上前拿起一纸一笔，思绪半晌后，洋洋洒洒的在纸条上写下几行字后投入灯中。
“伙计？你不写吗？”
“我？我不知写给谁，就不写了吧！”林源笑着回道，毕竟这里是这个世界的礼俗，和他无关。
周萱闻言愣了愣，低声说道：“对···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孤儿！”
林源一听，一口老血险些喷出，忙说道：“家中二老尚在，只是出于某些原因无法见面而已，别多想！”
说起这个，林源倒是有些想念他们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周萱则是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毕竟，一个穷小子，来此地当客栈小厮，艰难生活，不是他所能想象的。
随后她又匆忙的挤进了人群，朝着一个卖面具的摊位奔去。
林源连忙拉住她：“周姑娘，这里人多，别乱跑啊，你要是丢了，我可不找你啊！”
“没事，我去买东西，你在此地等我便是！”说着身影没入人群之中，几下便找不到人影了。
林源无奈的摊了摊手，真是个贪玩的家伙，这些小玩意他早便玩腻了，一点兴趣都没有。
“我要这个面具，怎样好看吗？”周萱拿起面具戴上。
那店主当即夸赞道：“姑娘真是好眼光，这面具已经剩下这最后一个了，再不买可就没有啦！”
周萱眼睛一亮“是吗？那再给我来一个最丑的，对，就这个，这个猪头面具！”
这丑面具自然是给林源准备的，一想到方才对方竟然骗自己钻那又脏又臭的狗洞，便浑身来气。
说着，她不禁嗅了嗅身上，果真还有一股怪味。
哼，今晚非要让他戴一夜不许摘下不可。
周萱费力的钻出人群，来到方才与林源约好的地方，但却左右不见林源人影。
“伙计？伙计？林源？死哪去？”此地人来人往，周萱在原地等着。
可是片刻之后依旧不见林源人影。
周萱心下开始慌了，这家伙不会背着自己偷偷溜回去了吧？那她可怎么办？
刚才一通打闹，她连回去的路都没记下。
“林源？林源你死哪去了林源？”周萱左右来回寻找。
陡然撞进一人怀里，原以为是林源，但传来的却是一股透着阴凉气息的阴笑。
“哼哼哼！姑娘，迷路了吗？”
周萱慢慢抬头，望着人，戴着一个诡异的面具，其身旁，同样跟着三人，也戴着各不相同的面具。
活脱脱的就是一妖魔鬼怪。
倒吸冷气之余，支吾回道：“没···没有，我···我等人，他马上就来了！”
那人微微点头，转身不紧不慢的继续向前走去。
周萱心中暗暗松下一口气，来到一旁的柳树下，一边平复着剧烈跳动的心，一边咒骂林源这个杀千刀的。
刚平心静气下来，谁知柳树后面陡然跳出一人，黑暗中竟是个鬼怪面具。
“哇！”
没有尖叫，没有惊恐，而是身子一软，周萱竟被当场吓昏了过去。
林源赶忙上前扶住：“喂？周姑娘？不是吧？这么脆弱？”
咚的一下，头好像被人锤了一下。
随后就是一声呵斥声：“臭小子，偷拿我面具，我说怎么突然少了一个。”
林源摸着头不疼不痒的说道：“不是吧大爷，这么多面具你都数得过来？行行行，别打别打，我就是借来玩玩的，还给你还不行嘛！”
那卖面具的老大爷一边拿走面具，一边骂骂咧咧的：“臭小子，脑袋这么硬！”
······
河边柳树旁，周萱抽着鼻子。
“好了好了，我给您道歉，您别哭了行吗？”林源在一旁哄着，原本只是想教训教训这家伙，没想到对方这么脆弱。
“我回去····一定··告诉我大哥···你欺负我！”
“行行行，您想怎样都行！”说着，心里嘀咕着，你个偷跑出来的，还敢告状不成？
最后林源无奈，戴上那个猪头面具，在对方面前晃了晃。
“噗！”对方果真忍不住笑捂着嘴，破涕为笑。
看着周萱终于不哭了，林源脱下猪头面具。
“不许脱下，一直带着它，给本姑娘赔罪！”周萱呵斥着。
林源无奈的又重新戴上。
陡然空中一片映红，隐隐有人传来了欢呼声，热闹非常。
“快看，快看，好漂亮啊！”说着拉着林源的手便朝着前方奔去。
天边，千万盏纸灯腾空飞起，点缀着这星星点点的夜空。
如此空前盛况，也仅有五年才能得以望见这一次。
二人，于这夜空之下，被这美景紧紧吸引。
数盏明星迎风去，灯中灵纸寄哀思。
“喂，伙计，真羡慕你，能够生活在这里！”
“啊？我还羡慕你呢，千金之躯，衣食无忧，哪像我，命比蚁贱，干着脏活累活，被人打了一巴掌，还得给人赔不是，并问他手疼不疼？”林源颇有怨气，似乎意有所指。
“起码你还能做着你喜欢的事，而我，明天就要启程去一个地方，做着自己最不喜欢的事！”
“你要嫁人啦？恭喜啊！”在这里，女子被迫嫁人是很正常的事。
“什么呀，不是！”周萱一拍对方的猪头面具。
两人正说着。
掌柜的声音在身后传来“啊源？”。
二人回头，只见掌柜在一旁十分慌张，而周家三兄弟跟在其后，则面色阴沉。
“哥哥！”
“好呛人的味道！”一旁的泔水桶呛得这位千金小姐直咳嗽。
“嘘！老包房间就在旁边呢？”林源让他小点声。
那周家小姐呼了几口气，硬是忍了下来。
“我们就非得走这吗？”周萱扇着鼻子。
林源忙提醒道：“姑娘，我身上没钱，你可得带够啊！”
“放心，本姑娘身上有的是钱！”
林源这才放心的领着他来到后院的围墙下。
“从这出去？那边不是有门吗？”周家小姐愣愣的看着前方的围墙。
“正门，掌柜睡觉的时候都会锁，开不了，只能从这出去！”
“行吧，反正这点高度的墙也拦不住我！”周家小姐自信满满，显然也是个练家子。
林源回道：“不行啊，翻墙动静太大，老包看着呢，你不是还得瞒着你哥哥吗？”
正说时老包的声音突然传来。
“谁啊？谁在那？”
周家大小姐赶忙压低身子，躲在一棵树后。
林源闻声回道：“老包，是我，我在这方便呢！”
老包眉头一皱：“好端端的茅房不用，跑那方便作甚？”
“茅房厕桶满啦，用不了！”林源忙找个理由搪塞。
一旁的周家小姐眉头一皱，翻了个白眼，似乎有被恶心到。
老包，便没再出声。
林源眼角一撇，更是发现不远处二楼窗户，那位周家大哥正在望月。
而周家小姐也发现了他大哥，连忙将身子没入树后。
“周姑娘，要不，咱还是算了吧？被发现了，可就完蛋了。”
周萱嘟起鼻子，嫌弃道：“真没用，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那你····对吧，这···”林源指了指前方的狗洞。
周萱微微一愣，旋即明白过来：“什么？”
“嘘！”林源忙提醒她小点声。
周萱压低声音继续说道：“要我钻这个？没别的隐秘出口了吗？”
“正门掌柜的这会还在记账呢，翻墙的话，你大哥盯着呢，可不就只有这了么。”林源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对方，保证道：“你放心，你身材纤细，我家黑仔能过去，你也能。”
黑仔当然指的是一条护院的狗，此刻估计溜出去玩去了。
那周家小姐十分为难，犹豫了半晌，竟然一副豁出去的神色，真的趴下身子，朝那狗洞钻去。
望着那在洞中扭动的身形，林源噗的险些没忍住笑出声，强捂着嘴。
“诶！伙计！快帮帮我，我···我好像卡住了。”周家小姐一半身子在外，一半身子在里，扭动身体，进出不得。
见林源没有回应，当即慌了“伙计？伙计？你这厮，要是敢耍我，你便吃不了兜着·····”
话还未说完，便见一道身影悠闲的朝着自己走来，正是林源。
“诶？姑娘您还钻着呢！”
“你？你怎么出来的？”
“巧了，今天掌柜的后门没锁，本来想叫你的，但是看你钻一半，我还以为你马上就出来了呢！”
这周家小姐当即怒道：“你竟敢····”
“嘘！小点声，万一被你哥发现你个千金小姐在狗洞里面不进不出的，多难看啊！”
“还不把本姑娘拉出去！”周家小姐极力克制自己的怒火。
“好嘞！”林源强忍笑意，晚上的怨气总算消了许多，随后便将这周家小姐强拉了出来。
那周萱也不顾身上的泥垢，摆动身子，一拳接一掌朝着林源袭来，明显是有些功夫底子的。
林源扭身躲闪：“姑娘？你这是作甚？”
“让你耍我，别跑！”
两人一追一逃，一路小打小闹朝着街上去。
行云客栈，也就是林源所在的这家客栈本就离中心街不远，因此两人打打闹闹片刻便到了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诶？今天晚上，人怎么这么多？”林源虽然很少在晚上上街，主要还是没钱，但是印象中，街上这个点除了某些风月场所，应该人烟稀少才是啊。
“哇，好热闹啊！”
还没搞明白啥情况时，这周家小姐早已奔向人群。林源连忙跟上去，只见对方在一个摊贩前停下。
“姑娘，糖人，要不要来一串？”
“我要这个和这个。”
“好嘞！”
没想到对方竟然也给林源买了一串。
“多谢姑娘，只是我不吃这个！”
“你敢拒绝本姑娘？给你，你就我给吃！”
林源无奈的接过糖人，两人并肩走着。
“伙计，你叫什么名字？”
“林源！水源的那个源！”
“我叫周萱，记住这个名字，听见没有？”周萱自信的说着。
“是是是！”
前方一片灯火通明，无数个红色纸灯笼挂于街边两头，一路排下去，望不见尽头，人群往来穿流。
“去看看！”周萱双眼被这美景映红，已经迫不及待的向前奔去。
林源又跟了上去。
“老伯，这里怎么如此热闹？”林源遇见以为正悠闲的观赏着夜景的老人家问道。
“这是祭灯会呀！小伙子。”那老者悠悠的说着。
林源点了点头，难道大家都是慕名而来，看这祭灯会的？
林源走近，果见好多人在桌上写着祭奠逝去先辈又或者是友人的话，然后将其放入灯中，并点燃灯内烛火，将它挂上无垠的夜空。
“我也要写！”周萱上前拿起一纸一笔，思绪半晌后，洋洋洒洒的在纸条上写下几行字后投入灯中。
“伙计？你不写吗？”
“我？我不知写给谁，就不写了吧！”林源笑着回道，毕竟这里是这个世界的礼俗，和他无关。
周萱闻言愣了愣，低声说道：“对···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孤儿！”
林源一听，一口老血险些喷出，忙说道：“家中二老尚在，只是出于某些原因无法见面而已，别多想！”
说起这个，林源倒是有些想念他们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周萱则是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毕竟，一个穷小子，来此地当客栈小厮，艰难生活，不是他所能想象的。
随后她又匆忙的挤进了人群，朝着一个卖面具的摊位奔去。
林源连忙拉住她：“周姑娘，这里人多，别乱跑啊，你要是丢了，我可不找你啊！”
“没事，我去买东西，你在此地等我便是！”说着身影没入人群之中，几下便找不到人影了。
林源无奈的摊了摊手，真是个贪玩的家伙，这些小玩意他早便玩腻了，一点兴趣都没有。
“我要这个面具，怎样好看吗？”周萱拿起面具戴上。
那店主当即夸赞道：“姑娘真是好眼光，这面具已经剩下这最后一个了，再不买可就没有啦！”
周萱眼睛一亮“是吗？那再给我来一个最丑的，对，就这个，这个猪头面具！”
这丑面具自然是给林源准备的，一想到方才对方竟然骗自己钻那又脏又臭的狗洞，便浑身来气。
说着，她不禁嗅了嗅身上，果真还有一股怪味。
哼，今晚非要让他戴一夜不许摘下不可。
周萱费力的钻出人群，来到方才与林源约好的地方，但却左右不见林源人影。
“伙计？伙计？林源？死哪去？”此地人来人往，周萱在原地等着。
可是片刻之后依旧不见林源人影。
周萱心下开始慌了，这家伙不会背着自己偷偷溜回去了吧？那她可怎么办？
刚才一通打闹，她连回去的路都没记下。
“林源？林源你死哪去了林源？”周萱左右来回寻找。
陡然撞进一人怀里，原以为是林源，但传来的却是一股透着阴凉气息的阴笑。
“哼哼哼！姑娘，迷路了吗？”
周萱慢慢抬头，望着人，戴着一个诡异的面具，其身旁，同样跟着三人，也戴着各不相同的面具。
活脱脱的就是一妖魔鬼怪。
倒吸冷气之余，支吾回道：“没···没有，我···我等人，他马上就来了！”
那人微微点头，转身不紧不慢的继续向前走去。
周萱心中暗暗松下一口气，来到一旁的柳树下，一边平复着剧烈跳动的心，一边咒骂林源这个杀千刀的。
刚平心静气下来，谁知柳树后面陡然跳出一人，黑暗中竟是个鬼怪面具。
“哇！”
没有尖叫，没有惊恐，而是身子一软，周萱竟被当场吓昏了过去。
林源赶忙上前扶住：“喂？周姑娘？不是吧？这么脆弱？”
咚的一下，头好像被人锤了一下。
随后就是一声呵斥声：“臭小子，偷拿我面具，我说怎么突然少了一个。”
林源摸着头不疼不痒的说道：“不是吧大爷，这么多面具你都数得过来？行行行，别打别打，我就是借来玩玩的，还给你还不行嘛！”
那卖面具的老大爷一边拿走面具，一边骂骂咧咧的：“臭小子，脑袋这么硬！”
······
河边柳树旁，周萱抽着鼻子。
“好了好了，我给您道歉，您别哭了行吗？”林源在一旁哄着，原本只是想教训教训这家伙，没想到对方这么脆弱。
“我回去····一定··告诉我大哥···你欺负我！”
“行行行，您想怎样都行！”说着，心里嘀咕着，你个偷跑出来的，还敢告状不成？
最后林源无奈，戴上那个猪头面具，在对方面前晃了晃。
“噗！”对方果真忍不住笑捂着嘴，破涕为笑。
看着周萱终于不哭了，林源脱下猪头面具。
“不许脱下，一直带着它，给本姑娘赔罪！”周萱呵斥着。
林源无奈的又重新戴上。
陡然空中一片映红，隐隐有人传来了欢呼声，热闹非常。
“快看，快看，好漂亮啊！”说着拉着林源的手便朝着前方奔去。
天边，千万盏纸灯腾空飞起，点缀着这星星点点的夜空。
如此空前盛况，也仅有五年才能得以望见这一次。
二人，于这夜空之下，被这美景紧紧吸引。
数盏明星迎风去，灯中灵纸寄哀思。
“喂，伙计，真羡慕你，能够生活在这里！”
“啊？我还羡慕你呢，千金之躯，衣食无忧，哪像我，命比蚁贱，干着脏活累活，被人打了一巴掌，还得给人赔不是，并问他手疼不疼？”林源颇有怨气，似乎意有所指。
“起码你还能做着你喜欢的事，而我，明天就要启程去一个地方，做着自己最不喜欢的事！”
“你要嫁人啦？恭喜啊！”在这里，女子被迫嫁人是很正常的事。
“什么呀，不是！”周萱一拍对方的猪头面具。
两人正说着。
掌柜的声音在身后传来“啊源？”。
二人回头，只见掌柜在一旁十分慌张，而周家三兄弟跟在其后，则面色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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