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苦中人
一听到对方说三门封禁之术可进行冲解，林源好似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连忙抱拳说道：“那就有劳莫老了！”
“嘶，不知道为啥，我这肩膀最近老是酸痛。”莫温扭着臂膀。
林源连忙过去，又是捶背，又是揉肩的，所使的力道全然不是刚才第一次那般沉重。
“你小子，这不是挺会伺候人的嘛！”莫温喜笑颜开。
“莫老，您就动动手指，帮小子一个忙，往后，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绝对感恩戴德。”
“动动手指？你当这是吃饭喝水呢？”要不是这小子按摩的技术还不错，真想跳起来，一脑门削他。
“刚探过了，你的经脉太弱，我怕用力过猛，没将封禁冲开，先将你的经脉震断，到时候你若是爆体而亡，可怨不得我！”
他就知道没那么容易，于是好奇问道：“那当如何？”
“起码，先等你达到第三重掌灵境，尚可一试！”
修炼至第三重？林源当即激动道：“老头，你这不是····”
“咳咳咳！”
随后林源连忙改口：“莫···莫老，您这不是开玩笑嘛，我现在连修炼都做不到，如何达到第三重境界？”
不提高境界，就无法冲解，不冲解，便无法提高境界，这竟是个死局？
莫温安抚道：“莫急莫急，办法总归是人想出来的嘛。”
毕竟莫温活了这么久，自然见识颇广。
于是林源又静下心来细细聆听。
据其所言，有一种丹药，通常会在传功的时候用到，这种丹药可短暂加固人的经脉，为的，就是避免高阶修炼者传功给低阶修炼者致其经脉寸断所用。
但是这种丹药，也不是大白菜，随处可见，要么请精通炼丹术的大师炼制，要么前往商会碰碰运气，说不定能买到。
林源点了点头，这两种，无论哪一种，都需要钱，而且他有预感，是很多很多钱。
“所以莫老，你觉得哪种更靠谱？”
“春宫尊座可是个实力不俗的炼丹宗师，你要能备好药材，找上他，让他动手帮你炼制，或许能省下不少麻烦哦！”
一听到此，林源脸上，一颤一颤的。
“这····尊座，哪里肯为我个不入流的外院弟子动手炼制丹药？”
“这个嘛，全凭个人本事咯。”
语罢对方起身拍拍屁股准备离开，并回首吩咐道：“听好了，林源小子，那丹药，名叫‘大脉丹’，需‘益神子’、‘泽兰香’、‘玄蛇草’，此三味药材齐聚，方可炼制。”
对方说着，林源在心中默默的将这三味药材的名字记下，随后对着那人远去的背影，重重鞠了一躬。
“多谢，莫老！”
仅凭一面之缘，对方便如此，尽管对方自认为只是举手之劳，但这对他来说已算是不小的恩德。
“感谢的话，等你有能力凑齐这三味药再说吧。若连这三味药都凑不齐的话，只能说你我，无缘。”
“修炼一途，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若不加把劲，你很快便会被同龄人甩到后头的。”
莫老的话，一句一句的传来，人已消失在林中。
林源回过头，才发现方才莫老做的地方竟然留下几样东西，似乎是护具？
有护手以及护膝。
只是，这装备的重量。
林源原本只是下意识的想顺手上去拿起，却发现，重得惊人。
一百斤？两百斤？
不不不，自己来到这里之后，身上的力量早已不能用寻常人来看待，显然这几个装备，至少得有千斤之重。
“老家伙，还挺有一套！”
林源带上负重，用衣服将其盖住，然后踩着沉重的步伐下山。
最后的结果便是在日暮时分，半死不活的拖着疲惫的身躯，趴倒在屋舍前。
“林源，你怎么，如此狼狈？”胡修刚一出门，便看到林源半死不活的趴在门槛上。
以为对方又惹了什么大麻烦，被别人狠狠的教训了一顿。
“我说老弟，你可不能这么跳啊！”冯柱探出头语重心长劝道。
“去·····去···我·····”林源上气不接下气。
冯柱以为对方快不行了，当即哭喊：“林源？林源···你可不能死啊，你我贵为同窗，相依为命···如今让我黑发人送····”
“给我倒杯水！”林源长出一口气，口干舌燥。
“哦，要水啊，早说嘛，等着！”冯柱起身回屋。
姬安与胡修探出身子，相继过来，二人便好心要过来扶。
“别别别，别扶我，我自己能起来。”
说着，林源一个提气，做起身子，背靠门板。
胡修问道：“说起来，自从第一日去过万卷阁之后，好像都没咋看你往万卷阁跑，你心法还未有任何进展吗？”
毕竟来此地，不知不觉一个月了。
一些新入的外院弟子也渐渐的崭露头角，有些天赋较高者已经与他人拉开了差距。
说到此处，林源面露苦涩。
“还不是那土·····”
林源本想将土仆打出的那记‘三门封禁’的事说出，但看了看姬安在场，话到嘴边，便又咽了回去。
“没什么，可能我····天资愚笨，再过些时日应该就能赶上来了！”
是了，再过些时日，等收集好三味药材，做出大脉丹，破了这该死的封禁，一切便可以从头开始。
但林源不想落后太多，因此这三味药材必须尽快取得。
听说衍启神山之中便有无数奇珍异草，但是那里有强大的妖兽盘踞，冒然踏入，随时都可能出人命。
可获取药材的途径要么是前往大型商会购买，要么，自行到深山老林之中去摘取。
一个要钱，一个要命。
钱这种东西，林源几乎是身无分文，定是不可能，所以他没得选了。
不过去之前，也需要做好充足的准备。
少倾，冯柱端出一杯水，便奇怪的问道：“你不进屋休息吗？”
“你们先睡着，我想再练练，毕竟可不能被你们甩开太远啊！”
语罢，深吸一口气，撑着千斤之身，举步维艰的朝着外头走去。
“总感觉，他最近心事重重！”姬安看着林源的背影，面露担忧。
“是不是无法参透心法，魔怔了？”胡修回道。
“这才哪跟哪？我不信！”冯柱摆了摆手，他可不相信林源是个连初级阶段都跨不过去的废物。
黑夜之中，明月挂天边。
林源形单影只，独依在院落中的老树旁。
“怎么，睡不着？”
林源回过首，却是胡修。
对方心细，自然看出林源方才在门槛边上，似乎话只说了一半。
“看你最近独来独往，也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大家好歹同窗一场，说好的共同努力，你却有事不说，你不厚道啊！跟我们说说，若是被欺负了，你一个打不过，哥几个一起上，还怕斗不过对方？”
林源欣慰的笑了笑，几个月的相处下来，同宿几人，各个都已是相互照应的朋友。
“没什么，只是······”
林源犹豫了片刻，突然问道：“胡修，如果无法修炼，是不是意味着会失去了一切？”
因为那日，众人已经明白，实力便是一切。
如果无法修炼，那边等于没了实力，没有实力，就没有一切。
“啊？你···你在说什么呢？”胡修愕然，不太明白林源为何突然问这话的意思。
“入院考核那日，一个叫土仆的家伙，朝我这里，还有这里点了一指，最后又在我的腹部，按了一掌。”
不知为何，林源突然对那日对方的每一招，每一式都记得特别清楚，记忆犹新。
“我的经脉被封住了。”
胡修此刻依旧愣在原地，满眼怔怔的望着对方。
似乎是被林源的经历吓到了。
许久许久，对方都不曾说出半个字。
林源轻哼：“怎样，你也不敢相信是不是，一开始我也不相信，直到我再三确认后，才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胡修双眼不住的跳动，呼吸也有些沉重。
林源轻哼：“别，收起你的怜悯，即便不能修炼，我也不会放弃的！”
片刻后，胡修收起面上古怪的面容，陡然满脸严肃的一手搭在林源肩上。
“林源，无法修炼这事，可不能被其他人知道，学院不会容许一个无法修炼的弟子待在学院之中的。”
林源呆立原地。
“说到底，你只是外院弟子，若是让学院的院老知道你无法修炼，那么你或许会被当做弃子，得不到任何修炼资源，明白吗？”
胡修不太清楚林源在听闻这几句话之后内心是何等的翻涌。
只听知道对方竟然干笑了几声，看来他最初的那个问题，已经有了答案。
“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还有我知！”
树上猛然窜下一人。
“唔！”吓得胡修连连后退。
看时，却是冯柱这鬼小子。
“你们两个，说悄悄话，不带我！”
胡修白着眼，有削对方的冲动。
“放心吧，老弟，咱两谁跟谁？在你解开封禁之前，我们两个都会替你保密的。”
“别放弃，日后若是有难处，随时和我们讲，我们几个尽力帮你！”
放弃？不。
林源立起身姿，他从不轻言放弃。他紧紧握住双拳，奋力抬起手臂，他浑身都在颤抖。
此刻，不远处一道身影，暗暗离开。
于是今夜成了不眠之夜。
每一次艰难举拳，然后挥出，整个人如同醉汉一般，都要原地踉跄几步。
他喘了好一会气，才缓过来。
还有数次，一口气提不上来，直接无力跪倒在地，然后又一次次艰难站起。
生怕汗水弄脏学袍，他便只简单的穿着一件背心。
但那背心，也早便湿透，只需轻轻一揉便能挤出水滴。
想想万掌柜，在周青面前，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生怕对方举手间便让自己万劫不复。
再想想那些被土仆一片片残杀的考核弟子。
这就是将性命拱手让与他人，所表现出的弱者姿态。
初时未尝此中苦，如今已成苦中人。
连忙抱拳说道：“那就有劳莫老了！”
“嘶，不知道为啥，我这肩膀最近老是酸痛。”莫温扭着臂膀。
林源连忙过去，又是捶背，又是揉肩的，所使的力道全然不是刚才第一次那般沉重。
“你小子，这不是挺会伺候人的嘛！”莫温喜笑颜开。
“莫老，您就动动手指，帮小子一个忙，往后，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绝对感恩戴德。”
“动动手指？你当这是吃饭喝水呢？”要不是这小子按摩的技术还不错，真想跳起来，一脑门削他。
“刚探过了，你的经脉太弱，我怕用力过猛，没将封禁冲开，先将你的经脉震断，到时候你若是爆体而亡，可怨不得我！”
他就知道没那么容易，于是好奇问道：“那当如何？”
“起码，先等你达到第三重掌灵境，尚可一试！”
修炼至第三重？林源当即激动道：“老头，你这不是····”
“咳咳咳！”
随后林源连忙改口：“莫···莫老，您这不是开玩笑嘛，我现在连修炼都做不到，如何达到第三重境界？”
不提高境界，就无法冲解，不冲解，便无法提高境界，这竟是个死局？
莫温安抚道：“莫急莫急，办法总归是人想出来的嘛。”
毕竟莫温活了这么久，自然见识颇广。
于是林源又静下心来细细聆听。
据其所言，有一种丹药，通常会在传功的时候用到，这种丹药可短暂加固人的经脉，为的，就是避免高阶修炼者传功给低阶修炼者致其经脉寸断所用。
但是这种丹药，也不是大白菜，随处可见，要么请精通炼丹术的大师炼制，要么前往商会碰碰运气，说不定能买到。
林源点了点头，这两种，无论哪一种，都需要钱，而且他有预感，是很多很多钱。
“所以莫老，你觉得哪种更靠谱？”
“春宫尊座可是个实力不俗的炼丹宗师，你要能备好药材，找上他，让他动手帮你炼制，或许能省下不少麻烦哦！”
一听到此，林源脸上，一颤一颤的。
“这····尊座，哪里肯为我个不入流的外院弟子动手炼制丹药？”
“这个嘛，全凭个人本事咯。”
语罢对方起身拍拍屁股准备离开，并回首吩咐道：“听好了，林源小子，那丹药，名叫‘大脉丹’，需‘益神子’、‘泽兰香’、‘玄蛇草’，此三味药材齐聚，方可炼制。”
对方说着，林源在心中默默的将这三味药材的名字记下，随后对着那人远去的背影，重重鞠了一躬。
“多谢，莫老！”
仅凭一面之缘，对方便如此，尽管对方自认为只是举手之劳，但这对他来说已算是不小的恩德。
“感谢的话，等你有能力凑齐这三味药再说吧。若连这三味药都凑不齐的话，只能说你我，无缘。”
“修炼一途，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若不加把劲，你很快便会被同龄人甩到后头的。”
莫老的话，一句一句的传来，人已消失在林中。
林源回过头，才发现方才莫老做的地方竟然留下几样东西，似乎是护具？
有护手以及护膝。
只是，这装备的重量。
林源原本只是下意识的想顺手上去拿起，却发现，重得惊人。
一百斤？两百斤？
不不不，自己来到这里之后，身上的力量早已不能用寻常人来看待，显然这几个装备，至少得有千斤之重。
“老家伙，还挺有一套！”
林源带上负重，用衣服将其盖住，然后踩着沉重的步伐下山。
最后的结果便是在日暮时分，半死不活的拖着疲惫的身躯，趴倒在屋舍前。
“林源，你怎么，如此狼狈？”胡修刚一出门，便看到林源半死不活的趴在门槛上。
以为对方又惹了什么大麻烦，被别人狠狠的教训了一顿。
“我说老弟，你可不能这么跳啊！”冯柱探出头语重心长劝道。
“去·····去···我·····”林源上气不接下气。
冯柱以为对方快不行了，当即哭喊：“林源？林源···你可不能死啊，你我贵为同窗，相依为命···如今让我黑发人送····”
“给我倒杯水！”林源长出一口气，口干舌燥。
“哦，要水啊，早说嘛，等着！”冯柱起身回屋。
姬安与胡修探出身子，相继过来，二人便好心要过来扶。
“别别别，别扶我，我自己能起来。”
说着，林源一个提气，做起身子，背靠门板。
胡修问道：“说起来，自从第一日去过万卷阁之后，好像都没咋看你往万卷阁跑，你心法还未有任何进展吗？”
毕竟来此地，不知不觉一个月了。
一些新入的外院弟子也渐渐的崭露头角，有些天赋较高者已经与他人拉开了差距。
说到此处，林源面露苦涩。
“还不是那土·····”
林源本想将土仆打出的那记‘三门封禁’的事说出，但看了看姬安在场，话到嘴边，便又咽了回去。
“没什么，可能我····天资愚笨，再过些时日应该就能赶上来了！”
是了，再过些时日，等收集好三味药材，做出大脉丹，破了这该死的封禁，一切便可以从头开始。
但林源不想落后太多，因此这三味药材必须尽快取得。
听说衍启神山之中便有无数奇珍异草，但是那里有强大的妖兽盘踞，冒然踏入，随时都可能出人命。
可获取药材的途径要么是前往大型商会购买，要么，自行到深山老林之中去摘取。
一个要钱，一个要命。
钱这种东西，林源几乎是身无分文，定是不可能，所以他没得选了。
不过去之前，也需要做好充足的准备。
少倾，冯柱端出一杯水，便奇怪的问道：“你不进屋休息吗？”
“你们先睡着，我想再练练，毕竟可不能被你们甩开太远啊！”
语罢，深吸一口气，撑着千斤之身，举步维艰的朝着外头走去。
“总感觉，他最近心事重重！”姬安看着林源的背影，面露担忧。
“是不是无法参透心法，魔怔了？”胡修回道。
“这才哪跟哪？我不信！”冯柱摆了摆手，他可不相信林源是个连初级阶段都跨不过去的废物。
黑夜之中，明月挂天边。
林源形单影只，独依在院落中的老树旁。
“怎么，睡不着？”
林源回过首，却是胡修。
对方心细，自然看出林源方才在门槛边上，似乎话只说了一半。
“看你最近独来独往，也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大家好歹同窗一场，说好的共同努力，你却有事不说，你不厚道啊！跟我们说说，若是被欺负了，你一个打不过，哥几个一起上，还怕斗不过对方？”
林源欣慰的笑了笑，几个月的相处下来，同宿几人，各个都已是相互照应的朋友。
“没什么，只是······”
林源犹豫了片刻，突然问道：“胡修，如果无法修炼，是不是意味着会失去了一切？”
因为那日，众人已经明白，实力便是一切。
如果无法修炼，那边等于没了实力，没有实力，就没有一切。
“啊？你···你在说什么呢？”胡修愕然，不太明白林源为何突然问这话的意思。
“入院考核那日，一个叫土仆的家伙，朝我这里，还有这里点了一指，最后又在我的腹部，按了一掌。”
不知为何，林源突然对那日对方的每一招，每一式都记得特别清楚，记忆犹新。
“我的经脉被封住了。”
胡修此刻依旧愣在原地，满眼怔怔的望着对方。
似乎是被林源的经历吓到了。
许久许久，对方都不曾说出半个字。
林源轻哼：“怎样，你也不敢相信是不是，一开始我也不相信，直到我再三确认后，才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胡修双眼不住的跳动，呼吸也有些沉重。
林源轻哼：“别，收起你的怜悯，即便不能修炼，我也不会放弃的！”
片刻后，胡修收起面上古怪的面容，陡然满脸严肃的一手搭在林源肩上。
“林源，无法修炼这事，可不能被其他人知道，学院不会容许一个无法修炼的弟子待在学院之中的。”
林源呆立原地。
“说到底，你只是外院弟子，若是让学院的院老知道你无法修炼，那么你或许会被当做弃子，得不到任何修炼资源，明白吗？”
胡修不太清楚林源在听闻这几句话之后内心是何等的翻涌。
只听知道对方竟然干笑了几声，看来他最初的那个问题，已经有了答案。
“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还有我知！”
树上猛然窜下一人。
“唔！”吓得胡修连连后退。
看时，却是冯柱这鬼小子。
“你们两个，说悄悄话，不带我！”
胡修白着眼，有削对方的冲动。
“放心吧，老弟，咱两谁跟谁？在你解开封禁之前，我们两个都会替你保密的。”
“别放弃，日后若是有难处，随时和我们讲，我们几个尽力帮你！”
放弃？不。
林源立起身姿，他从不轻言放弃。他紧紧握住双拳，奋力抬起手臂，他浑身都在颤抖。
此刻，不远处一道身影，暗暗离开。
于是今夜成了不眠之夜。
每一次艰难举拳，然后挥出，整个人如同醉汉一般，都要原地踉跄几步。
他喘了好一会气，才缓过来。
还有数次，一口气提不上来，直接无力跪倒在地，然后又一次次艰难站起。
生怕汗水弄脏学袍，他便只简单的穿着一件背心。
但那背心，也早便湿透，只需轻轻一揉便能挤出水滴。
想想万掌柜，在周青面前，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生怕对方举手间便让自己万劫不复。
再想想那些被土仆一片片残杀的考核弟子。
这就是将性命拱手让与他人，所表现出的弱者姿态。
初时未尝此中苦，如今已成苦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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