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丑师父
彦晴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也不是在自己家里，而是在城主府后院，她小时候经常来城主府找暮雪儿，这间屋子也算熟悉。
彦晴撑起身子，疲软的靠在墙上，体内已经没有一丝可以调动的真元，如今的自己的跟普通人没有区别，如此也好，平平淡淡的过完一生，如今自己没了利用的价值，自然也不会再被人当作棋子，养好伤以后离开这里，去自己没去过的地方……
“晴儿，你醒啦！”暮雪儿打断了彦晴的思绪。
“雪儿，慕城主把我救回来花了不少代价罢？”彦晴问。
诚然，彦晴被废以后彦家和霍家并没打算放过她，只是暮雪儿一再请求父亲，慕城主才用了三坛生死泉水换了彦晴。
“你还虚弱，先别想这些。”暮雪儿安慰彦晴。
彦晴苦笑一下，目光无神。“恐怕我还不起你的恩情了。”
自己废人一个，拿什么还。
暮雪儿把兽心汤喂到彦晴嘴边，彦晴自己端起来喝了一口，昏迷几日还真有些饿了，便大口喝了起来。
彦晴是爽朗的秉性，以前大小坎坷转身就忘，这心境是旁人羡慕不来了，虽然这次挫折太大，但以彦晴的性格未必就过不去。
暮雪儿看彦晴喝光了兽心汤，心里放心许多。
“你身子太虚，先喝汤，缓缓再吃别的。”暮雪儿接过空碗放到桌子上。
“齐奉清怎么样了？”彦晴问。毕竟是自己求的他帮忙，现在回想起来是自己莽撞了，倘若没有城主府解围，齐奉清也许就白白为自己丢了性命。
“他没事。”暮雪儿到，“他也算因祸得福，重伤之下突破形合境，后来赵家把他带走了。”
“哦！”彦晴放心许多。
赵家救齐奉清这一节彦晴已经昏迷，所以并不知道。
“他从赵家出来后来看过你一次，现在应该已经去云梦山了。”暮雪儿继续道，“晴儿，你真的和齐奉清……”
暮雪儿还是没忍住问起命弦的事。
彦晴低头没有回应，心中想着齐奉清的为自己出头时的样子，他们二人相识不过数日而已，对方竟然能为自己做到这个份上，这份恩情以后该如何报答呢。
暮雪儿心中有些失落，这种感觉突如其来又不明缘由，自己看上那小子了？暮雪儿自己也不信。
“雪儿，”彦晴开口道，“你可以帮我一个忙么？”
“你说。”
彦晴从手上摘下一枚纳戒，“你以后去云梦山也许能碰见齐奉清，帮我把这个给他。”
“晴儿，你这是……”暮雪儿不解。
“现在的我已经没有办法调动它了，现在齐奉清比我更需要它和它里面的东西，也当是我给他的一些补偿，现在的我已经没办法做更多事情报答他了。”
暮雪儿犹豫的接过纳戒应承下来，她觉得彦晴仿佛在交代后事，开口问道：“晴儿，你是有什么别的打算么？”
见暮雪儿答应下来，彦晴仿佛松了一口气。
“从小到大一直在努力修炼，父亲死后，你也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日子，我只好更加刻苦企图改变自己的命运，如今虽然废了一身修为，但好歹是做了个自由的人，以后天大地大走到哪算哪，也不算是白活。”彦晴郑重道。
暮雪儿知道彦晴素来注意正，也没有多劝，只是拿出自己在外常穿的护体软甲放在彦晴身上。
“我知道你决定的事不会更改，带上这件软甲，以后也有个保障。”
暮雪儿对自己这个情同姐妹的闺中密友万分不舍，此情此景不免掉泪。
彦晴精力慢慢不济，昏昏沉沉又要睡去，口中呢喃着：“雪儿，齐奉清是个很好的人，你要……”
齐奉清在山上呆了两天，好似没人管一样，只好自己在小院里练着楚长老给的四象掌谱。
相传人皇伏羲得洛书河图，由此推演出先天八卦，将天地万物区分阴阳，后世人以此为基础，各取其中节要，演化出万路功法，因而有：太极生两仪，两仪成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定乾坤一说。其中太极所说的是混沌之态，阴阳混乱相融是为太极。盘古开天辟地，天地始分阴阳，阴阳是为两仪。四象可指方位，也可指时节，后人赋予“东方青龙、西方白虎、南方朱雀、北方玄武”四大神兽以四象含义。以四象为基础的功法颇为繁杂，齐奉清所修炼的四象掌取的就是兽相，练起来复杂多变，威力也是平平。
齐奉清按照四象掌谱和谱上的批注修习，虽然有些进步但依旧没有打通关节要点，只好盯着书中几句反复琢磨，手中不住的比划着。
“四象掌不是你这么练的！”
突然墙上一道声音传来，齐奉清急忙看去，原来是万妖林相识的董天丑。
“丑师父，你终于肯来了！”齐奉清欣喜道。
“师父就师父，干甚还要加个丑字，好不文雅。”董天丑自墙上飘到齐奉清身前，拿起四象掌谱端详其中几句，索性扔到一边。不满道：“一家之谈，人身经脉各有特点，岂能一言弊之！”
董天丑说着，顺手打出一掌，掌生金光，伴有虎啸龙吟的声音，院外十余丈处坡上那块一人多高的巨石陡然粉碎。
齐奉清看的目瞪口呆，这丑道人顺手一掌就能有这么大威力，自己当日拜的口头师父究竟是什么境界？
董天丑得意的笑笑：“小子，路还长呐！”
“丑师父！”齐奉清赶紧奉承董天丑入座，倒上一杯茶水，“您刚刚那一掌怎么打的？”
董天丑端杯喝了一口，还没咂摸就吐了出来，“呸！道爷不喝这东西。”
“弟子刚到山上没几日，没有酒肉，只有泉水和干粮，干粮也快吃完了，过些日子下山一定买来酒肉孝敬您！”
董天丑看了一眼齐奉清，“不急，一会儿有人送来！”
“道爷！道爷！”门外传来一阵粗狂的声音，紧接着便有人破门而入，来人董天丑的忘年酒友：柏叶。
“道爷！酒肉来啦！”柏叶粗声道。
齐奉清连忙去接柏叶手里的酒肉，柏叶看见齐奉清便道：“小子，你还欠着我巴掌呐，也不见你去执法堂去领，莫非想赖账不成！”
齐奉清并非是忘了，而是看当日情形这巴掌也不是非挨不可，何况执法堂山高路远，便没有过去，只好连连道歉。
柏叶也没有追究的意思，任由齐奉清将酒肉接过，摊摆在石桌上。齐奉清看着石桌上的一大只鹤肉，心道该不是孟子凡师父的仙鹤又遭了殃吧。
董天丑和柏叶各自捧了一坛大喝起来，两只鹤腿也被他们一人一只瓜分了，柏叶带了四坛酒，齐奉清见两人没管自己，便给自己也开了一坛，一口下去之后感觉与万妖林喝的没什么差别。
齐奉清撕了一块肉嚼在嘴里，心道这山上人做饭不放佐料的么？只好从怀中掏出盐包酱料，拿一个碗倒在里面搅匀，把肉在碗里蘸了蘸，再吃的时候味道就好了许多。
董天丑也蘸了蘸，口中直夸味美，柏叶有样学样，尝了一口之后索性把碗拉的离自己近些，口中夸道：“小子！算你上道，那顿巴掌给你免了！”
齐奉清急忙道谢。
董天丑咽一口酒肉道：“他可是道爷的记名弟子！”
柏叶仿佛听到了不得了的事情，楞了片刻后大笑起来，一个修道之人竟然笑的上气儿不接下气儿，以至于话都说不完整：“你……道爷你……哈哈哈哈……”
“怎么着！”董天丑仿佛不服气一般大声道：“道爷我还不能收徒弟啦！”
柏叶依旧没把气喘匀：“没……没有……能收……能收……哈哈哈……”
齐奉清被这情形弄得一脑门雾水，柏叶好容易把气儿喘匀，问齐奉清道：“可曾正式拜师？”
齐奉清摇了摇头。
“可曾设坛禀明天地？”
齐奉清又摇了摇头。
“可曾三跪九叩？”
齐奉清依然摇了摇头。
柏叶语重心长般的拍了拍齐奉清肩膀，同事也在奉清肩上擦去一手荤油。
齐奉清看柏叶眼神中明明还有：“你小子还有救”的意思，不禁好奇起来：“怎么了？”
没等柏叶回答，董天丑先开口道：“别听他瞎说，道爷我收徒弟怎么了？。”
柏叶从纳戒中掏出一个黄泥罐子，打开盖后里面是一只蛐蛐儿，黑背亮甲威风的很。
“喏！”柏叶半开玩笑道：“这是你师父托我照顾的，也是你的师兄，本来有四个，死了仨。”
齐奉清张口无语。
柏叶又掏出一个小竹笼，里面是一只油绿的蝈蝈，“这也是你师兄，不要小看这几只，都是他禀明天地了的爱徒。”
说着，柏叶把这些推到齐奉清面前，尽量憋住不笑：“来吧，见过诸位师兄吧……哈哈哈……”
柏叶终究是没憋住。
齐奉清指着罐子和笼子，瞪着董天丑竟然一时语塞：“这……”
“咳咳！”董天丑清了清嗓子，“天地万物都有灵根，有教无类、因材施教也是云梦祖师的传下来的宗门规训嘛……”
董天丑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柏叶补道：“你的师兄这么多年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现在这两只……两位是仅存于世的了，以后交给你保管……照顾，你要珍惜呀！”
齐奉清看着面前的蛐蛐儿和蝈蝈儿一阵无语，这……这特么是我同门！还都是禀明天地的！
接下来齐奉清如同泄了气的尿泡，唉声叹气的只喝酒不吃肉，自己这算……怎么跟虫子混成了师兄弟了？不！也不能这么说，这么说岂不是骂了云梦山上的其他师兄。
好在酒至半酣，齐奉清有些醉意之后就把此事抛诸脑后，突然想起一事就开口问董天丑和柏叶：“人如果被封了丹田气海，削去三花，真的就没办法再修行了么？”
柏叶听后摇头：“丹田气海有大能神通可以打通封印，但是削去三花就不行了，即便修行也无法聚气凝神。”
董天丑却道：“那也未必，精为玉花，气为金花，神为九花。修炼是以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最后聚之于顶，所以只要不是聚之于顶后削去的，便可再重新凝炼，只不过要费些工夫。”
柏叶听言摆了摆手：“道爷所言是杂家野说，传闻当年文圣重伤之时，道祖和文宗诸贤想方设法医治，竭尽全力也只护住精气神千年不散而已。”
董天丑争道：“当年孔老修为早已三花聚顶，自然没办法再聚三花，如果是聚顶之前应当还是有办法的。”
柏叶道：“精气神乃修行根本，聚与不聚有何差别？所谓削去三花就像是开了口子，精气神逐日消散，本就没有再行凝练的根基，何况古往今来能人异士何止万千，被削去三花的人也不在少数，从没有复原的先例。”
“丑师父，你知道怎么做才能复原么？”齐奉清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董天丑摇了摇头：“不知道。”
彦晴撑起身子，疲软的靠在墙上，体内已经没有一丝可以调动的真元，如今的自己的跟普通人没有区别，如此也好，平平淡淡的过完一生，如今自己没了利用的价值，自然也不会再被人当作棋子，养好伤以后离开这里，去自己没去过的地方……
“晴儿，你醒啦！”暮雪儿打断了彦晴的思绪。
“雪儿，慕城主把我救回来花了不少代价罢？”彦晴问。
诚然，彦晴被废以后彦家和霍家并没打算放过她，只是暮雪儿一再请求父亲，慕城主才用了三坛生死泉水换了彦晴。
“你还虚弱，先别想这些。”暮雪儿安慰彦晴。
彦晴苦笑一下，目光无神。“恐怕我还不起你的恩情了。”
自己废人一个，拿什么还。
暮雪儿把兽心汤喂到彦晴嘴边，彦晴自己端起来喝了一口，昏迷几日还真有些饿了，便大口喝了起来。
彦晴是爽朗的秉性，以前大小坎坷转身就忘，这心境是旁人羡慕不来了，虽然这次挫折太大，但以彦晴的性格未必就过不去。
暮雪儿看彦晴喝光了兽心汤，心里放心许多。
“你身子太虚，先喝汤，缓缓再吃别的。”暮雪儿接过空碗放到桌子上。
“齐奉清怎么样了？”彦晴问。毕竟是自己求的他帮忙，现在回想起来是自己莽撞了，倘若没有城主府解围，齐奉清也许就白白为自己丢了性命。
“他没事。”暮雪儿到，“他也算因祸得福，重伤之下突破形合境，后来赵家把他带走了。”
“哦！”彦晴放心许多。
赵家救齐奉清这一节彦晴已经昏迷，所以并不知道。
“他从赵家出来后来看过你一次，现在应该已经去云梦山了。”暮雪儿继续道，“晴儿，你真的和齐奉清……”
暮雪儿还是没忍住问起命弦的事。
彦晴低头没有回应，心中想着齐奉清的为自己出头时的样子，他们二人相识不过数日而已，对方竟然能为自己做到这个份上，这份恩情以后该如何报答呢。
暮雪儿心中有些失落，这种感觉突如其来又不明缘由，自己看上那小子了？暮雪儿自己也不信。
“雪儿，”彦晴开口道，“你可以帮我一个忙么？”
“你说。”
彦晴从手上摘下一枚纳戒，“你以后去云梦山也许能碰见齐奉清，帮我把这个给他。”
“晴儿，你这是……”暮雪儿不解。
“现在的我已经没有办法调动它了，现在齐奉清比我更需要它和它里面的东西，也当是我给他的一些补偿，现在的我已经没办法做更多事情报答他了。”
暮雪儿犹豫的接过纳戒应承下来，她觉得彦晴仿佛在交代后事，开口问道：“晴儿，你是有什么别的打算么？”
见暮雪儿答应下来，彦晴仿佛松了一口气。
“从小到大一直在努力修炼，父亲死后，你也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日子，我只好更加刻苦企图改变自己的命运，如今虽然废了一身修为，但好歹是做了个自由的人，以后天大地大走到哪算哪，也不算是白活。”彦晴郑重道。
暮雪儿知道彦晴素来注意正，也没有多劝，只是拿出自己在外常穿的护体软甲放在彦晴身上。
“我知道你决定的事不会更改，带上这件软甲，以后也有个保障。”
暮雪儿对自己这个情同姐妹的闺中密友万分不舍，此情此景不免掉泪。
彦晴精力慢慢不济，昏昏沉沉又要睡去，口中呢喃着：“雪儿，齐奉清是个很好的人，你要……”
齐奉清在山上呆了两天，好似没人管一样，只好自己在小院里练着楚长老给的四象掌谱。
相传人皇伏羲得洛书河图，由此推演出先天八卦，将天地万物区分阴阳，后世人以此为基础，各取其中节要，演化出万路功法，因而有：太极生两仪，两仪成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定乾坤一说。其中太极所说的是混沌之态，阴阳混乱相融是为太极。盘古开天辟地，天地始分阴阳，阴阳是为两仪。四象可指方位，也可指时节，后人赋予“东方青龙、西方白虎、南方朱雀、北方玄武”四大神兽以四象含义。以四象为基础的功法颇为繁杂，齐奉清所修炼的四象掌取的就是兽相，练起来复杂多变，威力也是平平。
齐奉清按照四象掌谱和谱上的批注修习，虽然有些进步但依旧没有打通关节要点，只好盯着书中几句反复琢磨，手中不住的比划着。
“四象掌不是你这么练的！”
突然墙上一道声音传来，齐奉清急忙看去，原来是万妖林相识的董天丑。
“丑师父，你终于肯来了！”齐奉清欣喜道。
“师父就师父，干甚还要加个丑字，好不文雅。”董天丑自墙上飘到齐奉清身前，拿起四象掌谱端详其中几句，索性扔到一边。不满道：“一家之谈，人身经脉各有特点，岂能一言弊之！”
董天丑说着，顺手打出一掌，掌生金光，伴有虎啸龙吟的声音，院外十余丈处坡上那块一人多高的巨石陡然粉碎。
齐奉清看的目瞪口呆，这丑道人顺手一掌就能有这么大威力，自己当日拜的口头师父究竟是什么境界？
董天丑得意的笑笑：“小子，路还长呐！”
“丑师父！”齐奉清赶紧奉承董天丑入座，倒上一杯茶水，“您刚刚那一掌怎么打的？”
董天丑端杯喝了一口，还没咂摸就吐了出来，“呸！道爷不喝这东西。”
“弟子刚到山上没几日，没有酒肉，只有泉水和干粮，干粮也快吃完了，过些日子下山一定买来酒肉孝敬您！”
董天丑看了一眼齐奉清，“不急，一会儿有人送来！”
“道爷！道爷！”门外传来一阵粗狂的声音，紧接着便有人破门而入，来人董天丑的忘年酒友：柏叶。
“道爷！酒肉来啦！”柏叶粗声道。
齐奉清连忙去接柏叶手里的酒肉，柏叶看见齐奉清便道：“小子，你还欠着我巴掌呐，也不见你去执法堂去领，莫非想赖账不成！”
齐奉清并非是忘了，而是看当日情形这巴掌也不是非挨不可，何况执法堂山高路远，便没有过去，只好连连道歉。
柏叶也没有追究的意思，任由齐奉清将酒肉接过，摊摆在石桌上。齐奉清看着石桌上的一大只鹤肉，心道该不是孟子凡师父的仙鹤又遭了殃吧。
董天丑和柏叶各自捧了一坛大喝起来，两只鹤腿也被他们一人一只瓜分了，柏叶带了四坛酒，齐奉清见两人没管自己，便给自己也开了一坛，一口下去之后感觉与万妖林喝的没什么差别。
齐奉清撕了一块肉嚼在嘴里，心道这山上人做饭不放佐料的么？只好从怀中掏出盐包酱料，拿一个碗倒在里面搅匀，把肉在碗里蘸了蘸，再吃的时候味道就好了许多。
董天丑也蘸了蘸，口中直夸味美，柏叶有样学样，尝了一口之后索性把碗拉的离自己近些，口中夸道：“小子！算你上道，那顿巴掌给你免了！”
齐奉清急忙道谢。
董天丑咽一口酒肉道：“他可是道爷的记名弟子！”
柏叶仿佛听到了不得了的事情，楞了片刻后大笑起来，一个修道之人竟然笑的上气儿不接下气儿，以至于话都说不完整：“你……道爷你……哈哈哈哈……”
“怎么着！”董天丑仿佛不服气一般大声道：“道爷我还不能收徒弟啦！”
柏叶依旧没把气喘匀：“没……没有……能收……能收……哈哈哈……”
齐奉清被这情形弄得一脑门雾水，柏叶好容易把气儿喘匀，问齐奉清道：“可曾正式拜师？”
齐奉清摇了摇头。
“可曾设坛禀明天地？”
齐奉清又摇了摇头。
“可曾三跪九叩？”
齐奉清依然摇了摇头。
柏叶语重心长般的拍了拍齐奉清肩膀，同事也在奉清肩上擦去一手荤油。
齐奉清看柏叶眼神中明明还有：“你小子还有救”的意思，不禁好奇起来：“怎么了？”
没等柏叶回答，董天丑先开口道：“别听他瞎说，道爷我收徒弟怎么了？。”
柏叶从纳戒中掏出一个黄泥罐子，打开盖后里面是一只蛐蛐儿，黑背亮甲威风的很。
“喏！”柏叶半开玩笑道：“这是你师父托我照顾的，也是你的师兄，本来有四个，死了仨。”
齐奉清张口无语。
柏叶又掏出一个小竹笼，里面是一只油绿的蝈蝈，“这也是你师兄，不要小看这几只，都是他禀明天地了的爱徒。”
说着，柏叶把这些推到齐奉清面前，尽量憋住不笑：“来吧，见过诸位师兄吧……哈哈哈……”
柏叶终究是没憋住。
齐奉清指着罐子和笼子，瞪着董天丑竟然一时语塞：“这……”
“咳咳！”董天丑清了清嗓子，“天地万物都有灵根，有教无类、因材施教也是云梦祖师的传下来的宗门规训嘛……”
董天丑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柏叶补道：“你的师兄这么多年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现在这两只……两位是仅存于世的了，以后交给你保管……照顾，你要珍惜呀！”
齐奉清看着面前的蛐蛐儿和蝈蝈儿一阵无语，这……这特么是我同门！还都是禀明天地的！
接下来齐奉清如同泄了气的尿泡，唉声叹气的只喝酒不吃肉，自己这算……怎么跟虫子混成了师兄弟了？不！也不能这么说，这么说岂不是骂了云梦山上的其他师兄。
好在酒至半酣，齐奉清有些醉意之后就把此事抛诸脑后，突然想起一事就开口问董天丑和柏叶：“人如果被封了丹田气海，削去三花，真的就没办法再修行了么？”
柏叶听后摇头：“丹田气海有大能神通可以打通封印，但是削去三花就不行了，即便修行也无法聚气凝神。”
董天丑却道：“那也未必，精为玉花，气为金花，神为九花。修炼是以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最后聚之于顶，所以只要不是聚之于顶后削去的，便可再重新凝炼，只不过要费些工夫。”
柏叶听言摆了摆手：“道爷所言是杂家野说，传闻当年文圣重伤之时，道祖和文宗诸贤想方设法医治，竭尽全力也只护住精气神千年不散而已。”
董天丑争道：“当年孔老修为早已三花聚顶，自然没办法再聚三花，如果是聚顶之前应当还是有办法的。”
柏叶道：“精气神乃修行根本，聚与不聚有何差别？所谓削去三花就像是开了口子，精气神逐日消散，本就没有再行凝练的根基，何况古往今来能人异士何止万千，被削去三花的人也不在少数，从没有复原的先例。”
“丑师父，你知道怎么做才能复原么？”齐奉清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董天丑摇了摇头：“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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