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 北上北上
张敏刚说完这些里里外外，院子里便传来王兰欣清脆的声音。
余天明洗了把手道：“行，那明天早上我就去买火车票，妈，人也到齐了，我们去吃饭。”
张敏嗯了一声，一边走，一边叹息道：“天明，省城大学也不错，也是全国响当当的名校，你怎么非要去港岛念书，其它城市不行吗？这也太远了，一年也回不来几趟。”
“以后坐飞机，2个小时就能到，没那么远。”余天明笑了笑，事情还没有最终落定，他不愿在这个话题上继续多说。
陈青山和余有年已经倒上白酒，陈志文几兄妹喝着黄酒，余天明看着眼前的大陶碗，眼皮不自觉的往上跳。黄酒的度数确实要比白酒低不少，但这么个喝法，他也扛不住。
一圈下来，余天明是浅尝辄止，陈志文和余天林一口一碗，看得余天明眼角直抽。
陈志丹大大咧咧的起哄道：“天明，你这样可不行，我都喝了两碗，你这一碗都还没见底，赶紧干了，别磨叽。”。
“别，志丹姐，我的酒量不行，真喝不下，你要喝，找天林喝，我把这碗酒喝完就成。”
余天明慌忙伸手，一把护住酒碗，防着陈志丹倒酒。
“没劲，你喝酒连天晴都不如。”
陈志丹不屑的翻着白眼，余天明瞧了瞧余天晴，见她又倒了一碗黄酒，瞪了她一眼，余天晴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压根没把他的警告放在心上，自顾自的继续吃喝。
余天林自从上了高中，个头长得飞快，酒量也越发见涨，陪着陈志文，两人一口半碗，喝得不亦乐乎。
两家人平时难得聚在一起，说说笑笑，气氛好不热闹，大人们也不管他们几兄妹怎么喝酒，笑呵呵的看着几兄妹闹腾。
吃完晚饭，兄妹几人围着火盆一边嗑瓜子一边闲聊，陈志文的儿子陈宇浩这会像是来了精神，在堂屋内跑来跑去的疯玩，热热闹闹的说笑声一直持续到晚上9点多。
第二天一大早，陈志文便来到家里找余天明，兄弟俩说了几句，又叫上天林、天晴、志丹、王兰欣，还有小浩仔，余天明开着面包车，拉着几兄妹去城区的早餐集市过早。
牛肉粉、鲜肉包、油条、油巴、糯米基、发糕、豆皮，喜欢吃的都点了一份，吃完早饭，先去邮局的火车票代售点买了三张前往京都的火车票，接着又开车去泉城的供销商场。
嫂子王兰欣带着表姐陈志丹，还有小妹余天晴在商场里东看西瞧，陈志文抱着小浩仔和余天明、余天林只得跟着后面凑热闹。
逛了大概1个多小时，除了给小浩仔买了一套新衣服，其它的什么也没买。余天明见小浩仔一直念念不舍那把玩具枪，嫂子王兰欣看了一眼价格，顿时没了兴致，拉着小浩仔就要走。
余天明给余天晴使了个眼色，又悄悄塞了一百块钱，让她回去将玩具买下。
逛完商场，几兄妹又带着小浩仔去儿童游乐场玩，这次余天明、陈志文、余天林没有跟着进去，兄弟三人站在外面闲聊。
年关将至，回乡过年的人越来越多，街面上的叫卖声络绎不绝，熙熙攘攘的满大街到处都是人，大多人上街都在备着年货，瓜子、糖果、酒水、饮料，自行车、三轮车大包小包的被装得满满。
一上午就这样在不知不觉间悄然而过，下午父子俩开始收拾行李。京都在北方，冬季的气温要比泉城低得多，余天明带了一件军大衣，加上手套和雷锋帽，觉得应该差不多了。
下午4点，陈志文背着大姨父退伍时留下的军需包，汇合余有年和余天明，三人开上车先去友年酒水公司，将面包车丢在公司院内，和张敏说了一声后，便打车前往泉城火车站。
临近年关，坐火车北上京都的旅客并不多，不像返乡的火车，到站后乌泱泱的下来一批批背着大包小包的旅客。
余天明买的硬卧，在同一个车厢，两个下铺，一个中铺，他可不会图省钱去买硬坐，想想那种要坐18个小时的滋味，他就受不了。
车厢内北上的旅客很少，硬卧车厢内没几个人，余天明下榻的硬卧房间就他们三人，其它床铺都是空的。三人将行李往床底下一塞，便坐在下卧的床铺上休息。
余天明从背包里拿出一袋馒头，一些水果，还有一些瓜子饼干之类的，陈志文从手提袋里拿出2个油纸包，笑着道：“小姨父，天明，这里有蒸好的熏鱼，还有拌好酱料的熏肉，是兰欣准备的。”
“这个好，兰欣比你小姨会照顾人，我们爷俩只带了些馒头水果将就着填肚子。”
余有年没讲客气，直接拧了一片熏肉放到嘴里，陈志文道：“小姨太忙了，上午我和天明、志丹他们去看了公司，还是您有想法，直接将那块地买下来经营，不像我爸，一辈子老老实实的在水利局干，事情越做越多，官反而越当越小。
这几年水利局越发不行，去年志和去浙大念研究生，要不是小姨给的学费，他这书恐怕都念不成。”
余天明掰了半边橘子递给陈志文，说道：“志文哥，别急，明年我们就要在泉城大干一场，这次去京都是为了考察大城市电器市场的发展情况，今年先考察京都的电器市场，过完年，你和我爸最好还要去南方的花都看看，咱们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全国第一品牌。”
“哈哈.......这话说得好，要做就要做全国第一，志文，你好好学，要有这种志气，这次创办电器商城我准备了100万，这是初期投入，如果经营的好，后面还会追加投入。
你身上的担子很重，电器商城会是一家独立经营的公司，我是法人，你是公司总经理，前期我会带着你跑进货渠道，做经营，做服务，等第一家店经营稳定了，后面开连锁店就需要你亲自上了，不懂就学，哪怕是去学校进修，我也支持你。
你小姨和你爸妈谈了几次，你爸妈有点担心，怕你挑不起这个担子，但我和天明相信你。友年电器商城一旦创办，你会有5%的个人原始股权，这是我送给你的，后面能做多大，能挣多少就要靠你自己了。
志文，好好干，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几个姨外甥里面，你的性格最好，也最适合做生意，姨父我虽然书读得少，但看人的眼光不会错。
我们家现在的生意盘子越来越大，我和你小姨也照顾不过来，你小姨一天到晚，忙得前脚跟后脚。
兴国你也认识，他和你一般大，现在已经独挡一面，负责铁城和黄市两个地区的酒水经销，做得很不错，只要他稳扎稳打再经营几年，我打算将友年酒水公司也交给他。”
陈志文掰下一片橘子放进嘴里，静静的听着余有年叙说。
他的内心既惊讶又兴奋，这一次回家过年，他只听兰欣提过，说小姨家的生意做得非常大，但怎么也无法想象小姨父竟然能一口气拿出100万。
他在水利局施工队一个月的工资才160块钱，靠上班做工要挣到100万，想了想，他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这辈子估计也没什么希望。
沉默半晌，陈志文深吸一口气，笑着道：“小姨父，你真吓到我了，100万不是个小数目，我还真怕自己做不好。”
余天明见陈志文有些沉重，笑着打趣说，“志文哥，怕什么，亏了算我的，100万而已，又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
事业都是干出来的，别人能做，为什么我们就不行，想要出人头地，就得有一口不服输的气。不懂就学，不行，想办法也要让它行，只要肯吃苦，肯用心，什么事都能干好。”
陈志文定了定心神，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昨天下午，老娘张慧一直犹犹豫豫的不肯点头答应。
小姨父的投资太大了，他现在的能力不足以挑起这个重担，难怪老爹陈青山支持他辞掉现在的工作跟着小姨父干，心头却是像压着一座大山。
“小姨父，您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志文，你不要有压力，电器商城要到明年3月初才开始启动，我们还有1个多月的筹备时间，这个事不急，要稳着来。”
余有年很满意陈志文的表现，虽然人很年轻，但性格像陈青山，遇大事不骄不躁，话也不多，心态很稳。
余有年继续和陈志文交流到京都后怎么考察店面，怎么了解对方的经营方法，余天明时不时的也会插上几句嘴，三人一直聊到很晚。
绿皮火车吭哧吭哧的行使在无边的黑夜里，车厢内的照明灯已经熄灭，陈志文躺在床铺上久久未能入睡，今晚是他第一次听姨父余有年详细讲解电器商城的经营计划。
听到一半时，他已经判断出这个行业大有前途，经营得当肯定能挣大钱，还有表弟余天明，往往精辟的几句话便能让人眼前一亮，瞬间让人明白经营管理的核心本质。
陈志文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索性翻身下床，去到两节车厢的连接处抽烟。余天明也睡不着，他纯粹是有点不适应车厢内混杂难闻的气味，见陈志文出了卧铺车厢，余天明也跟着下床。
这个时代的绿皮车厢连接处是可以抽烟的，还有专用的铁制烟灰盒。
“志文哥，睡不着？”
余天明走过来，靠在车厢门侧边，陈志文掏出烟，给余天明递了一根道：“有点不习惯。”
余天明接过烟，点着后吸了一口，刺激的烟味直入鼻腔，呛得有点难受。陈志文抽了几口烟，接着问，“天明，你怎么想着要去港岛念书？”
余天明洗了把手道：“行，那明天早上我就去买火车票，妈，人也到齐了，我们去吃饭。”
张敏嗯了一声，一边走，一边叹息道：“天明，省城大学也不错，也是全国响当当的名校，你怎么非要去港岛念书，其它城市不行吗？这也太远了，一年也回不来几趟。”
“以后坐飞机，2个小时就能到，没那么远。”余天明笑了笑，事情还没有最终落定，他不愿在这个话题上继续多说。
陈青山和余有年已经倒上白酒，陈志文几兄妹喝着黄酒，余天明看着眼前的大陶碗，眼皮不自觉的往上跳。黄酒的度数确实要比白酒低不少，但这么个喝法，他也扛不住。
一圈下来，余天明是浅尝辄止，陈志文和余天林一口一碗，看得余天明眼角直抽。
陈志丹大大咧咧的起哄道：“天明，你这样可不行，我都喝了两碗，你这一碗都还没见底，赶紧干了，别磨叽。”。
“别，志丹姐，我的酒量不行，真喝不下，你要喝，找天林喝，我把这碗酒喝完就成。”
余天明慌忙伸手，一把护住酒碗，防着陈志丹倒酒。
“没劲，你喝酒连天晴都不如。”
陈志丹不屑的翻着白眼，余天明瞧了瞧余天晴，见她又倒了一碗黄酒，瞪了她一眼，余天晴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压根没把他的警告放在心上，自顾自的继续吃喝。
余天林自从上了高中，个头长得飞快，酒量也越发见涨，陪着陈志文，两人一口半碗，喝得不亦乐乎。
两家人平时难得聚在一起，说说笑笑，气氛好不热闹，大人们也不管他们几兄妹怎么喝酒，笑呵呵的看着几兄妹闹腾。
吃完晚饭，兄妹几人围着火盆一边嗑瓜子一边闲聊，陈志文的儿子陈宇浩这会像是来了精神，在堂屋内跑来跑去的疯玩，热热闹闹的说笑声一直持续到晚上9点多。
第二天一大早，陈志文便来到家里找余天明，兄弟俩说了几句，又叫上天林、天晴、志丹、王兰欣，还有小浩仔，余天明开着面包车，拉着几兄妹去城区的早餐集市过早。
牛肉粉、鲜肉包、油条、油巴、糯米基、发糕、豆皮，喜欢吃的都点了一份，吃完早饭，先去邮局的火车票代售点买了三张前往京都的火车票，接着又开车去泉城的供销商场。
嫂子王兰欣带着表姐陈志丹，还有小妹余天晴在商场里东看西瞧，陈志文抱着小浩仔和余天明、余天林只得跟着后面凑热闹。
逛了大概1个多小时，除了给小浩仔买了一套新衣服，其它的什么也没买。余天明见小浩仔一直念念不舍那把玩具枪，嫂子王兰欣看了一眼价格，顿时没了兴致，拉着小浩仔就要走。
余天明给余天晴使了个眼色，又悄悄塞了一百块钱，让她回去将玩具买下。
逛完商场，几兄妹又带着小浩仔去儿童游乐场玩，这次余天明、陈志文、余天林没有跟着进去，兄弟三人站在外面闲聊。
年关将至，回乡过年的人越来越多，街面上的叫卖声络绎不绝，熙熙攘攘的满大街到处都是人，大多人上街都在备着年货，瓜子、糖果、酒水、饮料，自行车、三轮车大包小包的被装得满满。
一上午就这样在不知不觉间悄然而过，下午父子俩开始收拾行李。京都在北方，冬季的气温要比泉城低得多，余天明带了一件军大衣，加上手套和雷锋帽，觉得应该差不多了。
下午4点，陈志文背着大姨父退伍时留下的军需包，汇合余有年和余天明，三人开上车先去友年酒水公司，将面包车丢在公司院内，和张敏说了一声后，便打车前往泉城火车站。
临近年关，坐火车北上京都的旅客并不多，不像返乡的火车，到站后乌泱泱的下来一批批背着大包小包的旅客。
余天明买的硬卧，在同一个车厢，两个下铺，一个中铺，他可不会图省钱去买硬坐，想想那种要坐18个小时的滋味，他就受不了。
车厢内北上的旅客很少，硬卧车厢内没几个人，余天明下榻的硬卧房间就他们三人，其它床铺都是空的。三人将行李往床底下一塞，便坐在下卧的床铺上休息。
余天明从背包里拿出一袋馒头，一些水果，还有一些瓜子饼干之类的，陈志文从手提袋里拿出2个油纸包，笑着道：“小姨父，天明，这里有蒸好的熏鱼，还有拌好酱料的熏肉，是兰欣准备的。”
“这个好，兰欣比你小姨会照顾人，我们爷俩只带了些馒头水果将就着填肚子。”
余有年没讲客气，直接拧了一片熏肉放到嘴里，陈志文道：“小姨太忙了，上午我和天明、志丹他们去看了公司，还是您有想法，直接将那块地买下来经营，不像我爸，一辈子老老实实的在水利局干，事情越做越多，官反而越当越小。
这几年水利局越发不行，去年志和去浙大念研究生，要不是小姨给的学费，他这书恐怕都念不成。”
余天明掰了半边橘子递给陈志文，说道：“志文哥，别急，明年我们就要在泉城大干一场，这次去京都是为了考察大城市电器市场的发展情况，今年先考察京都的电器市场，过完年，你和我爸最好还要去南方的花都看看，咱们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全国第一品牌。”
“哈哈.......这话说得好，要做就要做全国第一，志文，你好好学，要有这种志气，这次创办电器商城我准备了100万，这是初期投入，如果经营的好，后面还会追加投入。
你身上的担子很重，电器商城会是一家独立经营的公司，我是法人，你是公司总经理，前期我会带着你跑进货渠道，做经营，做服务，等第一家店经营稳定了，后面开连锁店就需要你亲自上了，不懂就学，哪怕是去学校进修，我也支持你。
你小姨和你爸妈谈了几次，你爸妈有点担心，怕你挑不起这个担子，但我和天明相信你。友年电器商城一旦创办，你会有5%的个人原始股权，这是我送给你的，后面能做多大，能挣多少就要靠你自己了。
志文，好好干，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几个姨外甥里面，你的性格最好，也最适合做生意，姨父我虽然书读得少，但看人的眼光不会错。
我们家现在的生意盘子越来越大，我和你小姨也照顾不过来，你小姨一天到晚，忙得前脚跟后脚。
兴国你也认识，他和你一般大，现在已经独挡一面，负责铁城和黄市两个地区的酒水经销，做得很不错，只要他稳扎稳打再经营几年，我打算将友年酒水公司也交给他。”
陈志文掰下一片橘子放进嘴里，静静的听着余有年叙说。
他的内心既惊讶又兴奋，这一次回家过年，他只听兰欣提过，说小姨家的生意做得非常大，但怎么也无法想象小姨父竟然能一口气拿出100万。
他在水利局施工队一个月的工资才160块钱，靠上班做工要挣到100万，想了想，他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这辈子估计也没什么希望。
沉默半晌，陈志文深吸一口气，笑着道：“小姨父，你真吓到我了，100万不是个小数目，我还真怕自己做不好。”
余天明见陈志文有些沉重，笑着打趣说，“志文哥，怕什么，亏了算我的，100万而已，又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
事业都是干出来的，别人能做，为什么我们就不行，想要出人头地，就得有一口不服输的气。不懂就学，不行，想办法也要让它行，只要肯吃苦，肯用心，什么事都能干好。”
陈志文定了定心神，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昨天下午，老娘张慧一直犹犹豫豫的不肯点头答应。
小姨父的投资太大了，他现在的能力不足以挑起这个重担，难怪老爹陈青山支持他辞掉现在的工作跟着小姨父干，心头却是像压着一座大山。
“小姨父，您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志文，你不要有压力，电器商城要到明年3月初才开始启动，我们还有1个多月的筹备时间，这个事不急，要稳着来。”
余有年很满意陈志文的表现，虽然人很年轻，但性格像陈青山，遇大事不骄不躁，话也不多，心态很稳。
余有年继续和陈志文交流到京都后怎么考察店面，怎么了解对方的经营方法，余天明时不时的也会插上几句嘴，三人一直聊到很晚。
绿皮火车吭哧吭哧的行使在无边的黑夜里，车厢内的照明灯已经熄灭，陈志文躺在床铺上久久未能入睡，今晚是他第一次听姨父余有年详细讲解电器商城的经营计划。
听到一半时，他已经判断出这个行业大有前途，经营得当肯定能挣大钱，还有表弟余天明，往往精辟的几句话便能让人眼前一亮，瞬间让人明白经营管理的核心本质。
陈志文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索性翻身下床，去到两节车厢的连接处抽烟。余天明也睡不着，他纯粹是有点不适应车厢内混杂难闻的气味，见陈志文出了卧铺车厢，余天明也跟着下床。
这个时代的绿皮车厢连接处是可以抽烟的，还有专用的铁制烟灰盒。
“志文哥，睡不着？”
余天明走过来，靠在车厢门侧边，陈志文掏出烟，给余天明递了一根道：“有点不习惯。”
余天明接过烟，点着后吸了一口，刺激的烟味直入鼻腔，呛得有点难受。陈志文抽了几口烟，接着问，“天明，你怎么想着要去港岛念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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