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 嬉笑怒骂少年时
下午五点半，余天明早就等在校门口，老远瞧见秦磊一路小跑的冲向校门。
门口的保安大爷虽然快60了，但眼尖得很，看见有人跑过来，以为是哪位学生要冲卡翘课，连忙关上小铁门，大声嚷嚷道：“喂！那位同学，有没有放行条，没放行条不准出校门。”
秦磊一拍脑门，连忙从兜里掏出一张便条，笑呵呵递过去道：“大爷，你真是我大爷，瞧瞧，货真价实。”
保安大爷懒得搭理这些插科打诨，一丝不苟的看完放行条，随后面无表情的拉开铁门，嘴里蹦出两字，“快点。”
秦磊见保安大爷冷着脸赶人，匆忙跨过铁门，朝着余天明走去。
“先上车，带你去个地方。”余天明大手一挥，拉开车门上了驾驶座。
秦磊坐上副驾，笑嘻嘻道：“行啊！车都开上了，去哪？要不先去吃饭。”
余天明发动汽车，翻着白眼道：“就知道吃，先办正事，晚点我请你吃饭。”
熟练的挂挡松离合，面包车平稳起步，秦磊只当做没看见余天明的白眼，笑呵呵的找着话题说，“技术不错嘛！去年我就见你爸开车来接你们兄弟俩，不过好像不是这台车，颜色不一样，这车不便宜，怎么都要大几万。
余老二，你们家的啤酒生意做得有多大，面包车都买了好几辆。”
余天明想了一会，不动声色道：“泉城市每喝掉10瓶酒，不管是白的还是啤的，有7瓶是从我家出去的，汽水饮料每喝掉10瓶，有8瓶是从我们家出去的，铁城和黄市也差不多，黄州要差点，这是我们家的主营生意。”
“你老爸真牛逼，生意都做到其它城市去了，怪不得你小子吃喝用度从不差钱，听你这意思，你家还有其它生意？”秦磊连声感叹，接着追问。
余天明点点头，“待会我们要去的地方是今年新开的门店，目前生意还小，不怎么挣钱。”
“生意都是由小做大，你们家酒水生意能做这么大，新开的门店迟早也能挣钱，你爸真牛，比我爸强多了，我爸苦哈哈的一天忙到晚，就那点死工资，要不是靠着我妈，老子都快喝西北风了。”
秦磊乐呵呵的大言不惭，余天明心里直乐，这要是让秦国武知道他儿子这么编排他，他非要暴揍秦磊一顿不可。整个泉城，估摸着也就秦磊不拿他老子那个公安局长当回事。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说笑笑，不到半个小时，面包车直溜溜的停在友年电器商城门口。
秦磊下了面包车，指着商城的门牌大声道：“余老二，你他妈别告诉我这也是你们家的。”
余天明笑眯眯的走上前，搂着秦磊的肩膀说，“走，带你进去转转。”
“我去，余老二，老子饿了整整一个多月，一个月没吃肉你知不知道，你个王八蛋，亏老子拿你当兄弟，你他妈心肠都是黑的，老子可怜巴巴省几个钱，都他妈进了你的兜里，老子丢人丢大发了。”
秦磊哭丧着脸，反手搂住余天明的脖子，忧愤难耐的紧紧锁住，发泄着一腔不满，似乎要把一个月没吃肉的怨气全撒在余天明身上。
“他娘的，放手，老子都快断气了，没吃肉还这么有力气，活该你挨饿。”
余天明嘴上在求饶，说出来的话让秦磊更加来气，秦磊手上更加使力，余天明立马嚷嚷，“秦老黑，我错了，快松手，晚上牛肉管饱，管饱呀！”
秦磊松了胳膊，抬头看了看友年电器的三层小楼，最后看向余天明道：“你说这是小生意，还不怎么挣钱，你他娘的一肚子坏水，骗鬼去吧！”
余天明晃了晃脖颈，双手一摊，“现在确实不挣钱，投下去的钱都还没回本，说到底还是泉城的消费能力不够，要是多一些像你这样的，一准马上能挣到钱。”
话刚一说完，秦磊立马挑起眉毛，余天明连忙摆手道：“别，大街上注意点形象，咱君子动口不动手。”
秦磊不爽的瞪了一眼，跟在余天明身后，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商城，迎宾小姐礼貌的微笑欢迎。
祝珊珊早就看见在门口与人打闹的余天明，这会已经等在门口，“明少，你来了，陈总和我交代了，这位先生，您好，这边请。”
秦磊诧异的看了一眼祝珊珊，接着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贱兮兮的看向余天明。
见到秦磊那副欠揍的嘴脸，余天明满心无奈，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祝珊珊那声“明少”绝对会被秦磊打上标签，笑话他一辈子。
祝珊珊带着两人走向小家电区，朝着柜台后面的工作人员道：“李梦，将陈总交代的那个包裹拿给明少。”
“好的，祝经理。”李梦朝着余天明甜甜一笑，客气道：“明少，您稍等。”
说完便弯腰打开玻璃柜台下面的柜子，从里面拿出一个精美的包装盒放到柜台的玻璃上。
余天明扫了一眼纸盒上的图案，见是索尼的牌子，笑着道：“你看看这款怎么样，李梦，你给我这位朋友介绍一下怎么用。”
“好的，明少。”
李梦利索的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随身听，对站在柜台边的秦磊道：“这是索尼最新款的随身听，在国内刚刚上市.......”
秦磊一边听，一边扭扭捏捏的凑到余天明耳边小声说，“索尼的，太贵了，我买不起。”
余天明微微一笑，小声说，“喜不喜欢，喜欢就拿着，别磨叽，算我送你的毕业礼物，我才懒得当你半个月的饭票。”
秦磊眼尖，早就瞧见柜台里这款随身听的标价，2600块，这礼物太贵了，顶得上他老爸几个月的工资，他不敢乱接。
见秦磊犹犹豫豫，余天明想了想说，“李梦，你开一张售后保修的票据，一起放进盒子里，等会我下来拿。祝姐，我爸在上面吗？”
祝珊珊点点头，“在的，董事长交代过，等你们来了，让我带你们上去一趟。”
“好，那我们先上去，秦磊，走，先和我爸打个招呼，待会我们去吃饭。”
“好，是要去叔叔打个招呼，要不然太没礼貌。”
两人跟着祝珊珊上了三楼，秦磊礼貌的向余有年问了一声好，余天明和余天明简单的说了几句，接过余有年递过来的金色VIP卡，带着秦磊转身出了办公室。
两人下了一楼，余天明接过祝珊珊递过来的礼盒袋，朝里面瞧了一眼，点头道了声谢，随后将金色的VIP卡也放了进去，便带着秦磊走出电器商城。
秦磊一上车就忍不住道：“余天明，这礼物太重，我不敢拿，快三千块了，他娘的，你将钱不当数，我可不敢接，我爸要是知道，非打死我不可。”
余天明哈哈大笑，“瞧你那点出息，这点事都办不清楚，你不会说这是找同学借的，那张电器商城的VIP卡你拿给你妈，找些亲朋好友来照顾一下我家的生意，用VIP卡购物有九折优惠。
你以为我会做亏本生意，羊毛出在羊身上，迟早从你们这些有钱人身上把钱挣回来。”
“你.......这样不行，总之.......”
秦磊支支吾吾的还想拒绝，余天明直接道：“行行行，别磨叽了，那随身听算我借你的，你明年还给我，这总该行了吧！VIP卡，你总不能拒绝吧！用那张卡买电器还是要付钱的，只不过价格上有点优惠。”
秦磊抓了抓头发，苦恼道：“我说不过你，你压根就没打算要我还，陆昊说的没错，你小子阴险得狠，老子一不小心就着了套。”
“别扯淡，先找个地方吃饭，要不去吃鱼，吃完后我送你回家。”
余天明岔开话题，不想再扯那点破事，一提到吃饭，秦磊便来了精神，嚷嚷道：“不吃鱼，刺多肉少，吃着费事，吃牛肉，老子要吃牛肉。”
“我他妈真是服了，你上辈子是不是和牛有仇，盯着牛肉不放，你要是去印度，迟早要被打死。”
余天明无语吐槽，但凡和秦磊一起吃饭，牛肉必不能少，这家伙恨不得顿顿都要吃牛肉，一盘牛肉还不够他吃，那吃相看得人瘆得慌。
“老子去印度干嘛，难道印度人不吃牛肉？”
秦磊没听明白，连声发问，余天明醒悟过来，现在还没有后世的信息大爆炸，国外的风俗人情国内很多人都不清楚，只得解释说，“在印度，牛是圣兽，是他们的信仰，在印度杀牛都是犯法的，就连在路上开车遇到牛，你都得让道。”
秦磊连声惊呼，“这么奇葩，那不得将牛当祖宗供着，你怎么知道这些，从哪里看的？”
余天明呵呵一乐，大言不惭道：“老子生而自知，天上的知道一半，地上的全知道，老子是天才。”
“滚，懒得搭理你，快找个地吃饭，老子快饿死了。”
“嘿嘿.......，前面有家饭馆鱼汤做的不错，要不，就前面那家？”
“吃个屁的鱼，老子要吃牛肉。”
“那里也有牛肉。”
“不早说，就那家。”
.......
面包车内，两人嘻嘻哈哈的互怼，天色渐渐暗沉。夜幕降下，橘黄色的路灯骤然亮起，泉城的夜在喧嚣和安详中悄然轮转，年复一年，日复一日。
门口的保安大爷虽然快60了，但眼尖得很，看见有人跑过来，以为是哪位学生要冲卡翘课，连忙关上小铁门，大声嚷嚷道：“喂！那位同学，有没有放行条，没放行条不准出校门。”
秦磊一拍脑门，连忙从兜里掏出一张便条，笑呵呵递过去道：“大爷，你真是我大爷，瞧瞧，货真价实。”
保安大爷懒得搭理这些插科打诨，一丝不苟的看完放行条，随后面无表情的拉开铁门，嘴里蹦出两字，“快点。”
秦磊见保安大爷冷着脸赶人，匆忙跨过铁门，朝着余天明走去。
“先上车，带你去个地方。”余天明大手一挥，拉开车门上了驾驶座。
秦磊坐上副驾，笑嘻嘻道：“行啊！车都开上了，去哪？要不先去吃饭。”
余天明发动汽车，翻着白眼道：“就知道吃，先办正事，晚点我请你吃饭。”
熟练的挂挡松离合，面包车平稳起步，秦磊只当做没看见余天明的白眼，笑呵呵的找着话题说，“技术不错嘛！去年我就见你爸开车来接你们兄弟俩，不过好像不是这台车，颜色不一样，这车不便宜，怎么都要大几万。
余老二，你们家的啤酒生意做得有多大，面包车都买了好几辆。”
余天明想了一会，不动声色道：“泉城市每喝掉10瓶酒，不管是白的还是啤的，有7瓶是从我家出去的，汽水饮料每喝掉10瓶，有8瓶是从我们家出去的，铁城和黄市也差不多，黄州要差点，这是我们家的主营生意。”
“你老爸真牛逼，生意都做到其它城市去了，怪不得你小子吃喝用度从不差钱，听你这意思，你家还有其它生意？”秦磊连声感叹，接着追问。
余天明点点头，“待会我们要去的地方是今年新开的门店，目前生意还小，不怎么挣钱。”
“生意都是由小做大，你们家酒水生意能做这么大，新开的门店迟早也能挣钱，你爸真牛，比我爸强多了，我爸苦哈哈的一天忙到晚，就那点死工资，要不是靠着我妈，老子都快喝西北风了。”
秦磊乐呵呵的大言不惭，余天明心里直乐，这要是让秦国武知道他儿子这么编排他，他非要暴揍秦磊一顿不可。整个泉城，估摸着也就秦磊不拿他老子那个公安局长当回事。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说笑笑，不到半个小时，面包车直溜溜的停在友年电器商城门口。
秦磊下了面包车，指着商城的门牌大声道：“余老二，你他妈别告诉我这也是你们家的。”
余天明笑眯眯的走上前，搂着秦磊的肩膀说，“走，带你进去转转。”
“我去，余老二，老子饿了整整一个多月，一个月没吃肉你知不知道，你个王八蛋，亏老子拿你当兄弟，你他妈心肠都是黑的，老子可怜巴巴省几个钱，都他妈进了你的兜里，老子丢人丢大发了。”
秦磊哭丧着脸，反手搂住余天明的脖子，忧愤难耐的紧紧锁住，发泄着一腔不满，似乎要把一个月没吃肉的怨气全撒在余天明身上。
“他娘的，放手，老子都快断气了，没吃肉还这么有力气，活该你挨饿。”
余天明嘴上在求饶，说出来的话让秦磊更加来气，秦磊手上更加使力，余天明立马嚷嚷，“秦老黑，我错了，快松手，晚上牛肉管饱，管饱呀！”
秦磊松了胳膊，抬头看了看友年电器的三层小楼，最后看向余天明道：“你说这是小生意，还不怎么挣钱，你他娘的一肚子坏水，骗鬼去吧！”
余天明晃了晃脖颈，双手一摊，“现在确实不挣钱，投下去的钱都还没回本，说到底还是泉城的消费能力不够，要是多一些像你这样的，一准马上能挣到钱。”
话刚一说完，秦磊立马挑起眉毛，余天明连忙摆手道：“别，大街上注意点形象，咱君子动口不动手。”
秦磊不爽的瞪了一眼，跟在余天明身后，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商城，迎宾小姐礼貌的微笑欢迎。
祝珊珊早就看见在门口与人打闹的余天明，这会已经等在门口，“明少，你来了，陈总和我交代了，这位先生，您好，这边请。”
秦磊诧异的看了一眼祝珊珊，接着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贱兮兮的看向余天明。
见到秦磊那副欠揍的嘴脸，余天明满心无奈，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祝珊珊那声“明少”绝对会被秦磊打上标签，笑话他一辈子。
祝珊珊带着两人走向小家电区，朝着柜台后面的工作人员道：“李梦，将陈总交代的那个包裹拿给明少。”
“好的，祝经理。”李梦朝着余天明甜甜一笑，客气道：“明少，您稍等。”
说完便弯腰打开玻璃柜台下面的柜子，从里面拿出一个精美的包装盒放到柜台的玻璃上。
余天明扫了一眼纸盒上的图案，见是索尼的牌子，笑着道：“你看看这款怎么样，李梦，你给我这位朋友介绍一下怎么用。”
“好的，明少。”
李梦利索的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随身听，对站在柜台边的秦磊道：“这是索尼最新款的随身听，在国内刚刚上市.......”
秦磊一边听，一边扭扭捏捏的凑到余天明耳边小声说，“索尼的，太贵了，我买不起。”
余天明微微一笑，小声说，“喜不喜欢，喜欢就拿着，别磨叽，算我送你的毕业礼物，我才懒得当你半个月的饭票。”
秦磊眼尖，早就瞧见柜台里这款随身听的标价，2600块，这礼物太贵了，顶得上他老爸几个月的工资，他不敢乱接。
见秦磊犹犹豫豫，余天明想了想说，“李梦，你开一张售后保修的票据，一起放进盒子里，等会我下来拿。祝姐，我爸在上面吗？”
祝珊珊点点头，“在的，董事长交代过，等你们来了，让我带你们上去一趟。”
“好，那我们先上去，秦磊，走，先和我爸打个招呼，待会我们去吃饭。”
“好，是要去叔叔打个招呼，要不然太没礼貌。”
两人跟着祝珊珊上了三楼，秦磊礼貌的向余有年问了一声好，余天明和余天明简单的说了几句，接过余有年递过来的金色VIP卡，带着秦磊转身出了办公室。
两人下了一楼，余天明接过祝珊珊递过来的礼盒袋，朝里面瞧了一眼，点头道了声谢，随后将金色的VIP卡也放了进去，便带着秦磊走出电器商城。
秦磊一上车就忍不住道：“余天明，这礼物太重，我不敢拿，快三千块了，他娘的，你将钱不当数，我可不敢接，我爸要是知道，非打死我不可。”
余天明哈哈大笑，“瞧你那点出息，这点事都办不清楚，你不会说这是找同学借的，那张电器商城的VIP卡你拿给你妈，找些亲朋好友来照顾一下我家的生意，用VIP卡购物有九折优惠。
你以为我会做亏本生意，羊毛出在羊身上，迟早从你们这些有钱人身上把钱挣回来。”
“你.......这样不行，总之.......”
秦磊支支吾吾的还想拒绝，余天明直接道：“行行行，别磨叽了，那随身听算我借你的，你明年还给我，这总该行了吧！VIP卡，你总不能拒绝吧！用那张卡买电器还是要付钱的，只不过价格上有点优惠。”
秦磊抓了抓头发，苦恼道：“我说不过你，你压根就没打算要我还，陆昊说的没错，你小子阴险得狠，老子一不小心就着了套。”
“别扯淡，先找个地方吃饭，要不去吃鱼，吃完后我送你回家。”
余天明岔开话题，不想再扯那点破事，一提到吃饭，秦磊便来了精神，嚷嚷道：“不吃鱼，刺多肉少，吃着费事，吃牛肉，老子要吃牛肉。”
“我他妈真是服了，你上辈子是不是和牛有仇，盯着牛肉不放，你要是去印度，迟早要被打死。”
余天明无语吐槽，但凡和秦磊一起吃饭，牛肉必不能少，这家伙恨不得顿顿都要吃牛肉，一盘牛肉还不够他吃，那吃相看得人瘆得慌。
“老子去印度干嘛，难道印度人不吃牛肉？”
秦磊没听明白，连声发问，余天明醒悟过来，现在还没有后世的信息大爆炸，国外的风俗人情国内很多人都不清楚，只得解释说，“在印度，牛是圣兽，是他们的信仰，在印度杀牛都是犯法的，就连在路上开车遇到牛，你都得让道。”
秦磊连声惊呼，“这么奇葩，那不得将牛当祖宗供着，你怎么知道这些，从哪里看的？”
余天明呵呵一乐，大言不惭道：“老子生而自知，天上的知道一半，地上的全知道，老子是天才。”
“滚，懒得搭理你，快找个地吃饭，老子快饿死了。”
“嘿嘿.......，前面有家饭馆鱼汤做的不错，要不，就前面那家？”
“吃个屁的鱼，老子要吃牛肉。”
“那里也有牛肉。”
“不早说，就那家。”
.......
面包车内，两人嘻嘻哈哈的互怼，天色渐渐暗沉。夜幕降下，橘黄色的路灯骤然亮起，泉城的夜在喧嚣和安详中悄然轮转，年复一年，日复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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