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独闯匪巢
这一日，姐弟两个正在小院中练功，柳娥却提着一只菜篮神色慌张地跑进院子中：“小风，你去城主府去找王显大人，请他来这里一趟，就说我有大事问他，快去！”
眼见柳娥神色不对，木风不敢耽误，示意木清去照顾柳娥之后，便飞奔出门。小院离城主府不过一条街，不一会儿王显就随着木风来到了小院。
“大嫂急着找我，是出了什么事儿？”王显受燕慎嘱托，对柳娥也是异常恭敬。
“王大人，方才我在菜市，听人说燕大侠独闯山匪巢穴，却死于山匪手中，可有此事？”市井流言虽然真假难辨，但柳娥相信王显必定知道确切消息。
“原想迟些告诉大嫂的，既然大嫂已经知晓了，王某自当如实告知。当日燕兄离开平城后的确去了山匪巢穴，并以风雷之势扫清了七八处匪穴，击杀山匪百余人。三个月前，燕兄更是只身独闯黑沙帮总坛，谁知那黑沙帮虽是山匪之流，却并非只是些乌合之众，其中竟然也隐藏着一些武道超凡的高手，燕兄寡不敌众受伤而走，自此便没了燕兄的消息，如今是死是活，在下也不清楚。”说到最后，王显无奈地摇摇头，叹息起来。
“王大人，燕大侠对我们母子有恩，还请您一定找到燕大侠帮帮他，若是有用的到我们的地方，请您尽管开口！”柳娥说道。
“大嫂放心，燕兄是我至交好友，我定然会尽全力帮他。再说燕兄也是成名已久的武道高手，此番虽然着了那些贼人的道，但以他的本领必定可以化险为夷，大嫂安心便是。”王显说道。
“在下还有公务在身，不便久留，还请大嫂保重，近日没事的话尽量少出门，更不要出城了。”王显抱了抱拳，便转身离开了。
王显走后，柳娥也算是稍稍松了口气。既然连王显都不确定，那燕慎或许真的还有一丝生机。虽然与燕慎相处不过三两日，但柳娥心中却已经对燕慎没有之前那般警惕和防备了。尤其是此次燕慎出事，不管如何都是为了给木大可报仇，若是真的丢了性命，柳娥只怕此生都会心怀愧疚。
等待的日子总是难熬的，虽然王显劝诫柳娥没事尽量不要外出，但柳娥还是日日去城里打听消息，更是隔几日便会让木风去找王显打听燕慎的消息，但一连月余都没有任何消息。
直到这日傍晚，柳娥像往常一样提着菜篮刚回到小院，就见王显也来到了门口。
“王大人？”柳娥一愣，但随即有些兴奋地问道，“可是有燕大侠的消息？”
“正是！”王显脸上也带着明显的喜色。
“大人快请进，进屋说话。”柳娥连忙丢下菜篮，将王显请进北边正屋，木清和木风见王显来了，也一起跟到了正屋当中立在一旁。
“我就说凭燕兄的本领，肯定能化险为夷。果不其然，昨夜兴城传来消息，几日前燕兄突然出现在兴城附近，接连扫荡了两处匪穴，击杀了数十名山匪。不愧是疾风燕，真是痛快！”王显大笑道。
“那现在燕大侠去哪儿了？”听到燕慎无事，柳娥心中也感到高兴。
“嘿嘿……燕兄一向神出鬼没，此次又让黑沙帮吃了闷亏，这会儿肯定找地方躲起来了，毕竟对方也有高手坐镇，燕兄可不是那种只知硬拼的憨货。”对于燕慎的安危，王显没有丝毫担心。
“你在说谁是憨货啊！”此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院中响起，正屋的四人先是一惊，但随即都惊喜起来。
“燕兄！”
“燕大侠！”
“燕叔叔！”
四人来到院中，纷纷与燕慎打起来招呼，但随即四人眼光便落在了燕慎随风微摆的左袖。
“燕兄，你这手……”
“燕大侠……”
“此乃燕某命中劫数，现已安然度过，你们该为我庆贺才是。”燕慎语气虽然洒脱，但神色却是有些憔悴。
“清儿、小风，快跪下给燕大侠磕头！”柳娥转头对姐弟二人说道。
姐弟二人也不含糊，当即就朝燕慎跪下磕起了头。
“两位贤侄快起来，不必如此！”燕慎扶起两人，随后众人一起进了屋，燕慎这才将此去数月的经历讲给众人听。
原来那日燕慎与王显离开小院后，当天便拿着王显搜集到的山匪信息出城去了。燕慎认定柳家村被劫掠必定是附近的山匪所为，因为各路山匪通常都有自己的势力范围，山匪之间也通常是水火不容的状态，跑到别人地盘上劫掠的事情不能说没有，但也是微乎其微。所以燕慎离开平城后便直奔离柳家村最近的虎头山五虎帮而去。
这五虎帮由五个亲兄弟当家，五兄弟早年曾一起拜师学艺，也由此练得一身高强武艺，后来因为品行不端被逐出师门，五兄弟便占据虎头山，聚拢了百十号人马以劫掠为生。当日燕慎来到五虎帮，二话不说便持刀跃进山寨砍杀起来。原本以为那五兄弟都有一身不俗的本领，打斗起来定要费一番手脚，所以燕慎下手也不留余地。谁知那五兄弟自从落草为寇便过起了酒肉池林的生活，经年累月下来一身本领却被荒废了。燕慎全力之下，竟然不出一盏茶的功夫便将五兄弟逐一斩杀，一群喽啰除了少数几个趁乱溜走了之外，其他人也悉数死在了燕慎的快刀之下。
不过让燕慎纳闷的是，不仅五兄弟至死都否认劫掠过柳家村，就连那些小喽啰也都说从没去过柳家村。疑惑之下，燕慎又花了半月时间将周边几处山匪巢穴走了个遍，杀的各处山匪心惊胆战之际，虽然没有找到袭击柳家村的真凶，却发现了另一个惊天秘密。
向来进山为匪之人，要么本就是大奸大恶之徒，要么就是生活困苦之人因一念之差而误入歧途。不论何种人因何种原因，只要进山为匪，日久必定成为只会逞凶斗狠、恃强凌弱之徒，也正是因为如此，天下山匪虽然众多，但如一盘散沙一般，各自为阵、各自为战。然而燕慎一连杀过数个山匪巢穴后却发现，其中几个匪巢的山匪竟然都成了黑沙帮的帮众，其所在的巢穴也成了黑沙帮的分堂据点。而且燕慎还从几个山匪头目口中得知，除了他们之外，各地还有几十处山寨都已经加入了黑沙帮，如今的黑沙帮帮众已有三五千之众。惊疑之下，燕慎便只身前往黑沙帮总坛一探究竟。
在燕慎眼中，黑沙帮虽然已经壮大到了数千人规模，但到底还是一群山匪，人数再多也不过是些乌合之众，所以这也是燕慎敢只身去闯黑沙帮总坛的原因。但是令燕慎没有想到的是，他之前的行为早已被黑沙帮高层注意到，就在他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了黑沙帮总坛时候，却被黑沙帮所谓的四大护法给包围了。与普通山匪不同的是，这四大护法明显不是一般的武道中人，武功身法不仅诡异莫测，实力更是强横无比，与虎头山五虎之流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人物，饶是成名已久的燕慎与对方单打独斗的情况下都无把握取胜，何况是以一敌四。最终，燕慎在付出一条左臂的代价后，才侥幸从四大护法的围剿中逃脱。
之后数月，燕慎一直潜藏疗伤，直到伤势好些之后才悄悄去了兴城调查黑沙帮的内幕，顺手又干掉了几处没有高手坐镇的黑沙帮分堂之后，才绕路来了平城。
“燕兄此次在兴城可是调查到了些什么？”燕慎这段经历固然惊奇，但对王显这种在见惯了生死的人来说早已有些麻木，更关心的则是关于黑沙帮的内幕。
“据说黑沙帮匪首乌能得了高人相助，因此黑沙帮才能以一帮之力收服方圆数百里大小百余山寨。但这也是捕风捉影的消息，并无什么确实的证据。”谈此燕慎眼中终于闪出些许挫败之意。
“那燕兄可认得那所谓的四大护法是什么来路？”王显又问道。
“燕某虽然不才，却也在江湖行走十余年，自认还有些见识，却从未听说过那四人的名号。观其武功招式虽然诡异莫测，却也能看出是上乘的武道功法，只是不知出于何门何派。”燕慎一想起那断臂之仇，眼中尽是无奈。
“不管他是何门何派，也不管他有何企图，聚集数千之众已是叛逆之举，我回去之后就禀明城主上报齐王，请兵剿匪！”王显怒道。
“黑沙帮如今已经成了气候，此事还要徐徐图之。”燕慎叮嘱道。
“燕兄之意，王某明白！”王显点头道。
燕慎点了点头，又转头向柳娥说道：“其实此次燕某来此，是另有一件事想跟嫂嫂商议。”
“跟我商议？”柳娥有些愕然，不知道燕慎有什么事情是能和自己商议的。
“我见清儿和小风根骨不错，想带他们回山，以他的资质将来定能在武道一途大展宏图，就是不知大嫂是否舍得？”燕慎说罢又转头看向了木清和木风。
“燕大侠，他们能练就像您一样的高强武艺吗？”柳娥听着燕慎所述不由地心惊胆战，但也明白柳家村遭遇山匪袭击铁定是黑沙帮所为，但以黑沙帮如今之势，连燕慎都丢了一只手臂，凭三人现下的能力想为木大可和柳家村众人报仇，更是千难万难。好在姐弟二人已经学得追云步，只是不知道最终能够练到什么地步。
燕慎是三元门的弟子，而三元门则是五原山七大派之一，如果能让木清和木风进入三元门习武，或许也是不错的一个选择。
“呵呵……以他们二人的天资，若是勤加修习，将来只怕我也得望其项背了。”燕慎其实早已暗中观察了木风许久，心知此子天资卓越，木清虽然差些，但也只是和木风相比而已，比起常人仍然强了不少，所以此次才不惜带伤绕路赶来平城。
“既然燕大侠都如此看好，那就去吧！”柳娥抬头说道，双眼却闪着泪光。
“你们可愿意随我回山，跟我习武？”燕慎笑着问道。
“愿意！”虽然木风一直生活在柳家村，但没少听说过五原七大门派的故事，心里一直向往着能够去七大门派学武，如今这么好的机会摆在眼前，他怎么能够放过。
“我不去！”木清却摇了摇头说道，“我要陪着阿妈，哪儿也不去！”
见木清不愿，几人又劝了一番，但木风始终不愿改口，众人只得作罢。
“姐姐……”木风望着木清欲言又止。
“你就放心去吧，我会照顾好阿妈的！”木清笑了笑说道。
“燕兄安然归来，又收得高徒，真是双喜临门！今日便由我做东，好好庆贺一番！”王显大笑着说道。对于王显的提议，燕慎自然没有意见，柳娥三人犹豫片刻，也在王显和燕慎的劝告下，欣然前往城中的酒楼。
眼见柳娥神色不对，木风不敢耽误，示意木清去照顾柳娥之后，便飞奔出门。小院离城主府不过一条街，不一会儿王显就随着木风来到了小院。
“大嫂急着找我，是出了什么事儿？”王显受燕慎嘱托，对柳娥也是异常恭敬。
“王大人，方才我在菜市，听人说燕大侠独闯山匪巢穴，却死于山匪手中，可有此事？”市井流言虽然真假难辨，但柳娥相信王显必定知道确切消息。
“原想迟些告诉大嫂的，既然大嫂已经知晓了，王某自当如实告知。当日燕兄离开平城后的确去了山匪巢穴，并以风雷之势扫清了七八处匪穴，击杀山匪百余人。三个月前，燕兄更是只身独闯黑沙帮总坛，谁知那黑沙帮虽是山匪之流，却并非只是些乌合之众，其中竟然也隐藏着一些武道超凡的高手，燕兄寡不敌众受伤而走，自此便没了燕兄的消息，如今是死是活，在下也不清楚。”说到最后，王显无奈地摇摇头，叹息起来。
“王大人，燕大侠对我们母子有恩，还请您一定找到燕大侠帮帮他，若是有用的到我们的地方，请您尽管开口！”柳娥说道。
“大嫂放心，燕兄是我至交好友，我定然会尽全力帮他。再说燕兄也是成名已久的武道高手，此番虽然着了那些贼人的道，但以他的本领必定可以化险为夷，大嫂安心便是。”王显说道。
“在下还有公务在身，不便久留，还请大嫂保重，近日没事的话尽量少出门，更不要出城了。”王显抱了抱拳，便转身离开了。
王显走后，柳娥也算是稍稍松了口气。既然连王显都不确定，那燕慎或许真的还有一丝生机。虽然与燕慎相处不过三两日，但柳娥心中却已经对燕慎没有之前那般警惕和防备了。尤其是此次燕慎出事，不管如何都是为了给木大可报仇，若是真的丢了性命，柳娥只怕此生都会心怀愧疚。
等待的日子总是难熬的，虽然王显劝诫柳娥没事尽量不要外出，但柳娥还是日日去城里打听消息，更是隔几日便会让木风去找王显打听燕慎的消息，但一连月余都没有任何消息。
直到这日傍晚，柳娥像往常一样提着菜篮刚回到小院，就见王显也来到了门口。
“王大人？”柳娥一愣，但随即有些兴奋地问道，“可是有燕大侠的消息？”
“正是！”王显脸上也带着明显的喜色。
“大人快请进，进屋说话。”柳娥连忙丢下菜篮，将王显请进北边正屋，木清和木风见王显来了，也一起跟到了正屋当中立在一旁。
“我就说凭燕兄的本领，肯定能化险为夷。果不其然，昨夜兴城传来消息，几日前燕兄突然出现在兴城附近，接连扫荡了两处匪穴，击杀了数十名山匪。不愧是疾风燕，真是痛快！”王显大笑道。
“那现在燕大侠去哪儿了？”听到燕慎无事，柳娥心中也感到高兴。
“嘿嘿……燕兄一向神出鬼没，此次又让黑沙帮吃了闷亏，这会儿肯定找地方躲起来了，毕竟对方也有高手坐镇，燕兄可不是那种只知硬拼的憨货。”对于燕慎的安危，王显没有丝毫担心。
“你在说谁是憨货啊！”此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院中响起，正屋的四人先是一惊，但随即都惊喜起来。
“燕兄！”
“燕大侠！”
“燕叔叔！”
四人来到院中，纷纷与燕慎打起来招呼，但随即四人眼光便落在了燕慎随风微摆的左袖。
“燕兄，你这手……”
“燕大侠……”
“此乃燕某命中劫数，现已安然度过，你们该为我庆贺才是。”燕慎语气虽然洒脱，但神色却是有些憔悴。
“清儿、小风，快跪下给燕大侠磕头！”柳娥转头对姐弟二人说道。
姐弟二人也不含糊，当即就朝燕慎跪下磕起了头。
“两位贤侄快起来，不必如此！”燕慎扶起两人，随后众人一起进了屋，燕慎这才将此去数月的经历讲给众人听。
原来那日燕慎与王显离开小院后，当天便拿着王显搜集到的山匪信息出城去了。燕慎认定柳家村被劫掠必定是附近的山匪所为，因为各路山匪通常都有自己的势力范围，山匪之间也通常是水火不容的状态，跑到别人地盘上劫掠的事情不能说没有，但也是微乎其微。所以燕慎离开平城后便直奔离柳家村最近的虎头山五虎帮而去。
这五虎帮由五个亲兄弟当家，五兄弟早年曾一起拜师学艺，也由此练得一身高强武艺，后来因为品行不端被逐出师门，五兄弟便占据虎头山，聚拢了百十号人马以劫掠为生。当日燕慎来到五虎帮，二话不说便持刀跃进山寨砍杀起来。原本以为那五兄弟都有一身不俗的本领，打斗起来定要费一番手脚，所以燕慎下手也不留余地。谁知那五兄弟自从落草为寇便过起了酒肉池林的生活，经年累月下来一身本领却被荒废了。燕慎全力之下，竟然不出一盏茶的功夫便将五兄弟逐一斩杀，一群喽啰除了少数几个趁乱溜走了之外，其他人也悉数死在了燕慎的快刀之下。
不过让燕慎纳闷的是，不仅五兄弟至死都否认劫掠过柳家村，就连那些小喽啰也都说从没去过柳家村。疑惑之下，燕慎又花了半月时间将周边几处山匪巢穴走了个遍，杀的各处山匪心惊胆战之际，虽然没有找到袭击柳家村的真凶，却发现了另一个惊天秘密。
向来进山为匪之人，要么本就是大奸大恶之徒，要么就是生活困苦之人因一念之差而误入歧途。不论何种人因何种原因，只要进山为匪，日久必定成为只会逞凶斗狠、恃强凌弱之徒，也正是因为如此，天下山匪虽然众多，但如一盘散沙一般，各自为阵、各自为战。然而燕慎一连杀过数个山匪巢穴后却发现，其中几个匪巢的山匪竟然都成了黑沙帮的帮众，其所在的巢穴也成了黑沙帮的分堂据点。而且燕慎还从几个山匪头目口中得知，除了他们之外，各地还有几十处山寨都已经加入了黑沙帮，如今的黑沙帮帮众已有三五千之众。惊疑之下，燕慎便只身前往黑沙帮总坛一探究竟。
在燕慎眼中，黑沙帮虽然已经壮大到了数千人规模，但到底还是一群山匪，人数再多也不过是些乌合之众，所以这也是燕慎敢只身去闯黑沙帮总坛的原因。但是令燕慎没有想到的是，他之前的行为早已被黑沙帮高层注意到，就在他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了黑沙帮总坛时候，却被黑沙帮所谓的四大护法给包围了。与普通山匪不同的是，这四大护法明显不是一般的武道中人，武功身法不仅诡异莫测，实力更是强横无比，与虎头山五虎之流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人物，饶是成名已久的燕慎与对方单打独斗的情况下都无把握取胜，何况是以一敌四。最终，燕慎在付出一条左臂的代价后，才侥幸从四大护法的围剿中逃脱。
之后数月，燕慎一直潜藏疗伤，直到伤势好些之后才悄悄去了兴城调查黑沙帮的内幕，顺手又干掉了几处没有高手坐镇的黑沙帮分堂之后，才绕路来了平城。
“燕兄此次在兴城可是调查到了些什么？”燕慎这段经历固然惊奇，但对王显这种在见惯了生死的人来说早已有些麻木，更关心的则是关于黑沙帮的内幕。
“据说黑沙帮匪首乌能得了高人相助，因此黑沙帮才能以一帮之力收服方圆数百里大小百余山寨。但这也是捕风捉影的消息，并无什么确实的证据。”谈此燕慎眼中终于闪出些许挫败之意。
“那燕兄可认得那所谓的四大护法是什么来路？”王显又问道。
“燕某虽然不才，却也在江湖行走十余年，自认还有些见识，却从未听说过那四人的名号。观其武功招式虽然诡异莫测，却也能看出是上乘的武道功法，只是不知出于何门何派。”燕慎一想起那断臂之仇，眼中尽是无奈。
“不管他是何门何派，也不管他有何企图，聚集数千之众已是叛逆之举，我回去之后就禀明城主上报齐王，请兵剿匪！”王显怒道。
“黑沙帮如今已经成了气候，此事还要徐徐图之。”燕慎叮嘱道。
“燕兄之意，王某明白！”王显点头道。
燕慎点了点头，又转头向柳娥说道：“其实此次燕某来此，是另有一件事想跟嫂嫂商议。”
“跟我商议？”柳娥有些愕然，不知道燕慎有什么事情是能和自己商议的。
“我见清儿和小风根骨不错，想带他们回山，以他的资质将来定能在武道一途大展宏图，就是不知大嫂是否舍得？”燕慎说罢又转头看向了木清和木风。
“燕大侠，他们能练就像您一样的高强武艺吗？”柳娥听着燕慎所述不由地心惊胆战，但也明白柳家村遭遇山匪袭击铁定是黑沙帮所为，但以黑沙帮如今之势，连燕慎都丢了一只手臂，凭三人现下的能力想为木大可和柳家村众人报仇，更是千难万难。好在姐弟二人已经学得追云步，只是不知道最终能够练到什么地步。
燕慎是三元门的弟子，而三元门则是五原山七大派之一，如果能让木清和木风进入三元门习武，或许也是不错的一个选择。
“呵呵……以他们二人的天资，若是勤加修习，将来只怕我也得望其项背了。”燕慎其实早已暗中观察了木风许久，心知此子天资卓越，木清虽然差些，但也只是和木风相比而已，比起常人仍然强了不少，所以此次才不惜带伤绕路赶来平城。
“既然燕大侠都如此看好，那就去吧！”柳娥抬头说道，双眼却闪着泪光。
“你们可愿意随我回山，跟我习武？”燕慎笑着问道。
“愿意！”虽然木风一直生活在柳家村，但没少听说过五原七大门派的故事，心里一直向往着能够去七大门派学武，如今这么好的机会摆在眼前，他怎么能够放过。
“我不去！”木清却摇了摇头说道，“我要陪着阿妈，哪儿也不去！”
见木清不愿，几人又劝了一番，但木风始终不愿改口，众人只得作罢。
“姐姐……”木风望着木清欲言又止。
“你就放心去吧，我会照顾好阿妈的！”木清笑了笑说道。
“燕兄安然归来，又收得高徒，真是双喜临门！今日便由我做东，好好庆贺一番！”王显大笑着说道。对于王显的提议，燕慎自然没有意见，柳娥三人犹豫片刻，也在王显和燕慎的劝告下，欣然前往城中的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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