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的师尊威名赫赫
深夜。
路星河躺在床上想着在饭桌上老妈说的话。
古玉是路飞最后一次回家留给他的东西，之后，便传来他在任务之中出了意外的消息。
路星河记得父亲当年给他们娘仨都各自送了一件礼物。
送给李蓉的是一支古朴的木簪，但李蓉这些年来都像宝贝一样珍藏着，并未随身佩戴。
妹妹星瑶是一颗蓝色水晶珠，当时她才三岁，有一天不小心将之误食，后来去医院也没查出个结果。
“差不多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星瑶的身体就停止了生长，永远停留在她三岁时候的样子。”
路星河猛然坐起，难道星瑶的病与那珠子有关系？
“那应该是冰魄玄离珠！”武神的声音在路星河脑海之中响起。
“冰魄玄离珠？那是何物？”路星河皱眉，这名字他从未听过。
武神道：“那是冰荒一族的圣物，乃无数岁月中，至阴至寒的冰魄精华所凝聚而成，对修行寒冰一道的修行者来说，那便是至宝，那小女娃吞噬玄珠未死，便应该已经将其融合为一体，玄珠之力则进入了自我封印之中，也算是那通灵圣物对她的一种保护。”
路星河心下轻松了些，道：“既然是保护，那应如何改变现状？”
“修行。”
武神缓缓说道：“只要踏入修行，体内修出真元，届时，她体内自玄珠之力自然会重新运转，一切将恢复正常，如果是在玄荒圣界，融合了圣物的小丫头，甚至将被奉为下一代的冰荒女王！”
“小星瑶吞了一颗珠子就能当女王？”
路星河已知妹妹的情况不是什么疑难杂症之后，心中稍微轻松一些，玩笑道：“武神师父，我当了你的徒弟在玄荒圣界是个什么水平？”
“我的徒弟么？”
武神对这个问题认真思考了片刻，道：“应当是……人人喊打吧！”
路星河有些意外，道：“师父，你在你们老家的口碑这么差么？”
武神沉吟片刻，才解释道：“非是口碑差，只是那些年树敌太多，师尊当年开山立宗定了一条宗训——能动手就尽量别瞎逼逼，因此我师兄弟七人，皆遵循师训，玄荒世间修行那些年，几乎跟玄荒圣界的高手打了个遍……哦，逼逼这两个字你可能不懂，就是……”
逼逼？
瞎逼逼的逼逼，我可太懂了！
路星河听到这里已经忍不住猛地跳了起来……仿佛见鬼了一样！
“嗯？”
武神有些好奇路星河的反应为何这么大。
后者此时目光灼热，紧紧晃着手上的玉佩，仿佛那就是武神本人，他难以置信地道：“这句话……当真是师祖亲口所说！”
“自然是出自师尊之口，不过……你为何如此反应？”
武神越发好奇路星河的反应。
“没，没什么……就是单纯觉得说的好有道理，真特么……有道理！”
路星河此时已经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瞎逼逼”这种创造性的语汇还能是出自哪儿？
他大概率能确定，武神口中的师尊极有可能和他一样——是个地球人！
又一个来自地球的穿越者吗？
果然，我大地球才是最吊的！
马蛋，看来我还不是第一个地球的穿越者，早已经有人穿越到了另外的世界，而且听起来混得风生水起，创立宗门，还收了七个徒弟！
路星河此时又爽又震惊。
看来我也要努努力，混出个样子，否则将来是要被同行所耻笑的。
路星河想这些的时候，主动对武神屏蔽了心中所想，后者此刻已经不能再轻易知道他的心念。
因为武神之前之所以能够感应路星河的想法，便是因为这枚古玉。
此玉便是路飞当年给他的那件东西。
武神说，此玉名为“侍魂之玉”。
同样是来自玄荒圣界之中有名的宝物，可以封存神魂不灭，常年佩戴有助于蕴养魂魄，武神之所以还能存活下来，便是因为他当年一缕残魂被留在了侍魂之玉中，沉睡了无数岁月。
最后又因为路星河遭遇刺杀，侍魂之玉噬血认主。
而此时，龙灵携陆河穿越而来，部分龙灵之力也被侍魂之玉所吸收。
武神之魂也是那时候才得以重新苏醒。
在侍魂之玉中沉睡了不知道多少岁月的武神，其灵体早已与这古玉能产生一些感应。
正是有了这层原因，武神之前才能在路星河未设心防的情况下，感应到他的所念所想。
在武神将这一切都坦然告之路星河以后，后者便已经通过神念控制侍魂之玉隔绝了与武神之间的这种感应。
毕竟，人还是要有自己的隐私。
“如此说来，父亲当年一共带了三件宝物回来，而这三件东西极有可能都是来自玄荒圣界……所以，武神师父，你要我答应你的第一件事，想必就是帮你寻找这几件东西的出处，你是想寻找玄荒圣界？”
路星河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实际上这也是很容易能想到的。
果然。
武神道：“不错，我虽不知当年那场浩劫的最终衍化，但我既然苏醒，就必须要去追寻这段往事，如果师尊和众位师兄弟还活着，想必也会如此。”
路星河点头道：“此事，弟子自当义不容辞，那么，第二件事呢？”
“第二件事……我虽有些不明缘由，但既是师尊所定下的，便也自当遵循。”
“为何？”
“师尊说，我师兄弟七人将来若要收徒，若是女弟子便罢了，可若是男弟子，则需谨守一个誓言——百年之内不得破元身！”
路星河好奇道：“何为破元身？”
武神：“便是行男女交合之事。”
嘶！
路星河倒吸一口凉气。
元初师祖，好生歹毒！
这是什么变态的要求，百年之内不破元身，我他丫的能活一百岁？
这不是存心让人断子绝孙吗？
还有没有王法了！
而且为何这条件还只针对第三代的男弟子？
“师父，我宗三代弟子有多少？”
“只你一人。”
路星河无语，这针对性越发明显。
“那我要是不答应呢？”
他一头黑线道。
“那便……”
“算了，师父你不说我也知道，那我暂且答应还不行嘛！”
路星河无奈道。
如果按照秦明的说法，后面还会有影刺继续来找自己麻烦，那么变得强大是他当前最为紧要的事。
至于这个惨无人道的条件，先敷衍过去再说吧，至于以后认不认账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反正玄荒圣界都没了，师祖也不在了，武神也就一灵体了。
你能把我咋滴！
路星河这么想着，当然想的时候已经再三确认隔绝了与武神之间的感应。
“那如果我将来有一天反悔了怎么办？”
他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武神沉吟：“那本座便只有亲自清理门户了。”
好嘛！
路星河吐了吐舌头，武神可不像在开玩笑。
思忖片刻，他还是决定先拜师再说，这些霸王条款大家以后有的是时间掰扯。
“如此，那么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路星河将侍魂之玉立在桌上，武神灵体十分虚弱，尚无法从侍魂之玉中出来，所以他便只能对着古玉，郑重地行了三个磕头拜师礼。
路星河拜得很诚心。
谁让咱华夏子民，乃礼仪之邦，一日为师，终身为师。
“起！”
武神苍古的声音泛起了一些涟漪。
路星河笑道：“师父，还有其它仪式吗，需要徒儿给您敬茶吗？”
武神正要道一声好，却是想起自己早已没了金身。
这小子又在打趣自己！
哼！
于是一声隐含玄妙的冷哼震得路星河脑瓜子发麻，算是小施惩戒。
吃了点苦头的路星河，收敛了一些对武神的调侃，又道：“师父，我都已经拜师了，却还不知您的名讳，还有咱宗门的名字呢？”
武神道：“嗯？本座刚才没讲吗？”
路星河黑脸道：“没。”
武神：“你既已入门，是有必要给你介绍一下本宗的辉煌宗史。”
“师父且讲，徒弟洗耳以候。”
路星河一手撑起下巴，他可是最喜欢听武神这个厚道人说话了。
“徒儿，你且听好了，我们的宗门乃玄荒圣界第一宗派——玄天魔宗！”
“哇，好气派的名字，玄天魔……魔宗？”路星河瞪大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不是，那个师父……咱不应该是名门正派吗？
怎么是魔宗？
路星河有点慌。
自己一名大好有志青年，今天难道一失足成千古恨，堕入魔道了？
师父啊，这话咱就得掰扯清楚了，您要早说是魔宗，这拜不拜师还是两说呢！
似乎知道路星河心中所想，武神又道：“自古正邪不两立，但何为正，什么又是邪呢？
师尊当年行走玄荒之时，便见过不少所谓正道中人行苟且之事，魔道中人亦不乏坦荡之辈。
后来师尊开宗立派便特地将玄魔二字列入宗名，便是以此告之这世间，我玄天魔宗非正非邪，不划阵营，但求问心。
师尊平生最大心愿，便是想让这浩大玄荒摒弃固有成见，不再以血脉阵营术法分黑白，而以人心行事后果断善恶。
师尊当年还常常念叨一句：你说的黑是什么黑，你说的白是什么白……发人深省。”
路星河的表情十分精彩。
这句话他也熟啊！
他甚至还可以跟着一起唱……你是我的眼，带我领略四季的变幻……
不过这位同为穿越者的师祖显然记错了歌词。
路星河突然恍惚了一瞬。
因为在他曾经的记忆里，也有过一位总也记错歌词的人。
不过那早就是一份留在他青春岁月里永恒的遗憾。
路星河摇了摇头，排除杂念，重新回到正题。
不得不说，路星河还是对这位穿越同行充满了敬意的，他显然是带着未来世界的价值观想要去改变一个根深蒂固的旧世界。
重塑世间善恶观。
非常宏大的理想，但这几乎就是在与全世界为敌。
单是这份勇气便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的。
难怪武神会说当他的徒弟会是人人喊打。
“师父，那您可知师祖的真正名讳？”
路星河在想，这样一个有着改变全世界勇气的人，即使在穿越之前应该也不是一个无名之辈，自己或许听说过也说不定呢？
可他为什么要定下一个让自己断子绝孙的条件呢？
路星河实在想不通。
武神遗憾道：“其实与世人一样，我们七名弟子也只知道师尊自称元初，甚至连其来历出身至今都是一个谜。”
“哎，只可惜，师祖如此一个奇男子，世人却只知其名号，不知其真实来历、姓甚名谁，可惜，可惜……”
路星河摇头叹气。
他可惜的是自己无法知道这位同行的姓名，那便无法知道是不是自己听过的人。
“奇男子？”
武神隐隐不满道。
“难道……”
路星河瞪大眼睛，听出了一丝诡异的气氛。
“哼！”
武神略带骄傲地道：“师尊当年除了修为天下第一之外，还有一个同样冠绝玄荒的头衔——天下第一美女！”
啪！
路星河下巴重重摔在地板上。
“原来师祖竟是一名奇女子！”
路星河连手带脚，举起五根大拇指，这一出戏剧性转折，他是着实没有想到的。
纵横玄荒圣界的穿越者同行竟然是个女人？
而且是个大美女！
而且自己现在还得叫她一声师祖！
可话说回来，这女人为什么要让自己断子绝孙？
难道是受过情伤，所以她憎恨男人？
要不问问老实人师父？
罢了，一次也不能挖太多料，后面再慢慢打听。
“那师父您的名讳呢？”
“为师打小为师尊收养，名字亦是师尊所赐，谓……曹干。”
武神长叹一声，忆起多年前的往事，不胜唏嘘。
草？
干！！
路星河愕然片刻，然后徐徐伸出大拇指，心中赞叹。
吾师祖真奇女子也！
吾师尊真威名赫赫！
“那师祖当年是如何称呼师父你的？”
路河实在好奇的很，问出了这个略显冒犯的问题。
好在武神并未介意，反而是带着怀忆与一丝傲娇的语气道：“师尊当年，有别于一众师兄弟，唤我时格外亲昵，时常唤作：我曹，或是我干。”
我曹？
我干？
路星河十分艰难地忍住笑出声，他承认差点就没有绷住。
路星河：“师父，弟子心中尚有一惑，还请师父解惑。”
武神：“徒弟且说。”
路星河：“师父，您的元身尚在吗？”
武神：“滚！”
……
……
路星河躺在床上想着在饭桌上老妈说的话。
古玉是路飞最后一次回家留给他的东西，之后，便传来他在任务之中出了意外的消息。
路星河记得父亲当年给他们娘仨都各自送了一件礼物。
送给李蓉的是一支古朴的木簪，但李蓉这些年来都像宝贝一样珍藏着，并未随身佩戴。
妹妹星瑶是一颗蓝色水晶珠，当时她才三岁，有一天不小心将之误食，后来去医院也没查出个结果。
“差不多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星瑶的身体就停止了生长，永远停留在她三岁时候的样子。”
路星河猛然坐起，难道星瑶的病与那珠子有关系？
“那应该是冰魄玄离珠！”武神的声音在路星河脑海之中响起。
“冰魄玄离珠？那是何物？”路星河皱眉，这名字他从未听过。
武神道：“那是冰荒一族的圣物，乃无数岁月中，至阴至寒的冰魄精华所凝聚而成，对修行寒冰一道的修行者来说，那便是至宝，那小女娃吞噬玄珠未死，便应该已经将其融合为一体，玄珠之力则进入了自我封印之中，也算是那通灵圣物对她的一种保护。”
路星河心下轻松了些，道：“既然是保护，那应如何改变现状？”
“修行。”
武神缓缓说道：“只要踏入修行，体内修出真元，届时，她体内自玄珠之力自然会重新运转，一切将恢复正常，如果是在玄荒圣界，融合了圣物的小丫头，甚至将被奉为下一代的冰荒女王！”
“小星瑶吞了一颗珠子就能当女王？”
路星河已知妹妹的情况不是什么疑难杂症之后，心中稍微轻松一些，玩笑道：“武神师父，我当了你的徒弟在玄荒圣界是个什么水平？”
“我的徒弟么？”
武神对这个问题认真思考了片刻，道：“应当是……人人喊打吧！”
路星河有些意外，道：“师父，你在你们老家的口碑这么差么？”
武神沉吟片刻，才解释道：“非是口碑差，只是那些年树敌太多，师尊当年开山立宗定了一条宗训——能动手就尽量别瞎逼逼，因此我师兄弟七人，皆遵循师训，玄荒世间修行那些年，几乎跟玄荒圣界的高手打了个遍……哦，逼逼这两个字你可能不懂，就是……”
逼逼？
瞎逼逼的逼逼，我可太懂了！
路星河听到这里已经忍不住猛地跳了起来……仿佛见鬼了一样！
“嗯？”
武神有些好奇路星河的反应为何这么大。
后者此时目光灼热，紧紧晃着手上的玉佩，仿佛那就是武神本人，他难以置信地道：“这句话……当真是师祖亲口所说！”
“自然是出自师尊之口，不过……你为何如此反应？”
武神越发好奇路星河的反应。
“没，没什么……就是单纯觉得说的好有道理，真特么……有道理！”
路星河此时已经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瞎逼逼”这种创造性的语汇还能是出自哪儿？
他大概率能确定，武神口中的师尊极有可能和他一样——是个地球人！
又一个来自地球的穿越者吗？
果然，我大地球才是最吊的！
马蛋，看来我还不是第一个地球的穿越者，早已经有人穿越到了另外的世界，而且听起来混得风生水起，创立宗门，还收了七个徒弟！
路星河此时又爽又震惊。
看来我也要努努力，混出个样子，否则将来是要被同行所耻笑的。
路星河想这些的时候，主动对武神屏蔽了心中所想，后者此刻已经不能再轻易知道他的心念。
因为武神之前之所以能够感应路星河的想法，便是因为这枚古玉。
此玉便是路飞当年给他的那件东西。
武神说，此玉名为“侍魂之玉”。
同样是来自玄荒圣界之中有名的宝物，可以封存神魂不灭，常年佩戴有助于蕴养魂魄，武神之所以还能存活下来，便是因为他当年一缕残魂被留在了侍魂之玉中，沉睡了无数岁月。
最后又因为路星河遭遇刺杀，侍魂之玉噬血认主。
而此时，龙灵携陆河穿越而来，部分龙灵之力也被侍魂之玉所吸收。
武神之魂也是那时候才得以重新苏醒。
在侍魂之玉中沉睡了不知道多少岁月的武神，其灵体早已与这古玉能产生一些感应。
正是有了这层原因，武神之前才能在路星河未设心防的情况下，感应到他的所念所想。
在武神将这一切都坦然告之路星河以后，后者便已经通过神念控制侍魂之玉隔绝了与武神之间的这种感应。
毕竟，人还是要有自己的隐私。
“如此说来，父亲当年一共带了三件宝物回来，而这三件东西极有可能都是来自玄荒圣界……所以，武神师父，你要我答应你的第一件事，想必就是帮你寻找这几件东西的出处，你是想寻找玄荒圣界？”
路星河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实际上这也是很容易能想到的。
果然。
武神道：“不错，我虽不知当年那场浩劫的最终衍化，但我既然苏醒，就必须要去追寻这段往事，如果师尊和众位师兄弟还活着，想必也会如此。”
路星河点头道：“此事，弟子自当义不容辞，那么，第二件事呢？”
“第二件事……我虽有些不明缘由，但既是师尊所定下的，便也自当遵循。”
“为何？”
“师尊说，我师兄弟七人将来若要收徒，若是女弟子便罢了，可若是男弟子，则需谨守一个誓言——百年之内不得破元身！”
路星河好奇道：“何为破元身？”
武神：“便是行男女交合之事。”
嘶！
路星河倒吸一口凉气。
元初师祖，好生歹毒！
这是什么变态的要求，百年之内不破元身，我他丫的能活一百岁？
这不是存心让人断子绝孙吗？
还有没有王法了！
而且为何这条件还只针对第三代的男弟子？
“师父，我宗三代弟子有多少？”
“只你一人。”
路星河无语，这针对性越发明显。
“那我要是不答应呢？”
他一头黑线道。
“那便……”
“算了，师父你不说我也知道，那我暂且答应还不行嘛！”
路星河无奈道。
如果按照秦明的说法，后面还会有影刺继续来找自己麻烦，那么变得强大是他当前最为紧要的事。
至于这个惨无人道的条件，先敷衍过去再说吧，至于以后认不认账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反正玄荒圣界都没了，师祖也不在了，武神也就一灵体了。
你能把我咋滴！
路星河这么想着，当然想的时候已经再三确认隔绝了与武神之间的感应。
“那如果我将来有一天反悔了怎么办？”
他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武神沉吟：“那本座便只有亲自清理门户了。”
好嘛！
路星河吐了吐舌头，武神可不像在开玩笑。
思忖片刻，他还是决定先拜师再说，这些霸王条款大家以后有的是时间掰扯。
“如此，那么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路星河将侍魂之玉立在桌上，武神灵体十分虚弱，尚无法从侍魂之玉中出来，所以他便只能对着古玉，郑重地行了三个磕头拜师礼。
路星河拜得很诚心。
谁让咱华夏子民，乃礼仪之邦，一日为师，终身为师。
“起！”
武神苍古的声音泛起了一些涟漪。
路星河笑道：“师父，还有其它仪式吗，需要徒儿给您敬茶吗？”
武神正要道一声好，却是想起自己早已没了金身。
这小子又在打趣自己！
哼！
于是一声隐含玄妙的冷哼震得路星河脑瓜子发麻，算是小施惩戒。
吃了点苦头的路星河，收敛了一些对武神的调侃，又道：“师父，我都已经拜师了，却还不知您的名讳，还有咱宗门的名字呢？”
武神道：“嗯？本座刚才没讲吗？”
路星河黑脸道：“没。”
武神：“你既已入门，是有必要给你介绍一下本宗的辉煌宗史。”
“师父且讲，徒弟洗耳以候。”
路星河一手撑起下巴，他可是最喜欢听武神这个厚道人说话了。
“徒儿，你且听好了，我们的宗门乃玄荒圣界第一宗派——玄天魔宗！”
“哇，好气派的名字，玄天魔……魔宗？”路星河瞪大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不是，那个师父……咱不应该是名门正派吗？
怎么是魔宗？
路星河有点慌。
自己一名大好有志青年，今天难道一失足成千古恨，堕入魔道了？
师父啊，这话咱就得掰扯清楚了，您要早说是魔宗，这拜不拜师还是两说呢！
似乎知道路星河心中所想，武神又道：“自古正邪不两立，但何为正，什么又是邪呢？
师尊当年行走玄荒之时，便见过不少所谓正道中人行苟且之事，魔道中人亦不乏坦荡之辈。
后来师尊开宗立派便特地将玄魔二字列入宗名，便是以此告之这世间，我玄天魔宗非正非邪，不划阵营，但求问心。
师尊平生最大心愿，便是想让这浩大玄荒摒弃固有成见，不再以血脉阵营术法分黑白，而以人心行事后果断善恶。
师尊当年还常常念叨一句：你说的黑是什么黑，你说的白是什么白……发人深省。”
路星河的表情十分精彩。
这句话他也熟啊！
他甚至还可以跟着一起唱……你是我的眼，带我领略四季的变幻……
不过这位同为穿越者的师祖显然记错了歌词。
路星河突然恍惚了一瞬。
因为在他曾经的记忆里，也有过一位总也记错歌词的人。
不过那早就是一份留在他青春岁月里永恒的遗憾。
路星河摇了摇头，排除杂念，重新回到正题。
不得不说，路星河还是对这位穿越同行充满了敬意的，他显然是带着未来世界的价值观想要去改变一个根深蒂固的旧世界。
重塑世间善恶观。
非常宏大的理想，但这几乎就是在与全世界为敌。
单是这份勇气便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的。
难怪武神会说当他的徒弟会是人人喊打。
“师父，那您可知师祖的真正名讳？”
路星河在想，这样一个有着改变全世界勇气的人，即使在穿越之前应该也不是一个无名之辈，自己或许听说过也说不定呢？
可他为什么要定下一个让自己断子绝孙的条件呢？
路星河实在想不通。
武神遗憾道：“其实与世人一样，我们七名弟子也只知道师尊自称元初，甚至连其来历出身至今都是一个谜。”
“哎，只可惜，师祖如此一个奇男子，世人却只知其名号，不知其真实来历、姓甚名谁，可惜，可惜……”
路星河摇头叹气。
他可惜的是自己无法知道这位同行的姓名，那便无法知道是不是自己听过的人。
“奇男子？”
武神隐隐不满道。
“难道……”
路星河瞪大眼睛，听出了一丝诡异的气氛。
“哼！”
武神略带骄傲地道：“师尊当年除了修为天下第一之外，还有一个同样冠绝玄荒的头衔——天下第一美女！”
啪！
路星河下巴重重摔在地板上。
“原来师祖竟是一名奇女子！”
路星河连手带脚，举起五根大拇指，这一出戏剧性转折，他是着实没有想到的。
纵横玄荒圣界的穿越者同行竟然是个女人？
而且是个大美女！
而且自己现在还得叫她一声师祖！
可话说回来，这女人为什么要让自己断子绝孙？
难道是受过情伤，所以她憎恨男人？
要不问问老实人师父？
罢了，一次也不能挖太多料，后面再慢慢打听。
“那师父您的名讳呢？”
“为师打小为师尊收养，名字亦是师尊所赐，谓……曹干。”
武神长叹一声，忆起多年前的往事，不胜唏嘘。
草？
干！！
路星河愕然片刻，然后徐徐伸出大拇指，心中赞叹。
吾师祖真奇女子也！
吾师尊真威名赫赫！
“那师祖当年是如何称呼师父你的？”
路河实在好奇的很，问出了这个略显冒犯的问题。
好在武神并未介意，反而是带着怀忆与一丝傲娇的语气道：“师尊当年，有别于一众师兄弟，唤我时格外亲昵，时常唤作：我曹，或是我干。”
我曹？
我干？
路星河十分艰难地忍住笑出声，他承认差点就没有绷住。
路星河：“师父，弟子心中尚有一惑，还请师父解惑。”
武神：“徒弟且说。”
路星河：“师父，您的元身尚在吗？”
武神：“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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