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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服软

    “他可说他是小思什么人?来干什么?”萧怀瑾问。

    “未说……”那士兵摇摇头说。

    “先让他侯着!”萧怀瑾命令道。

    “阿怀莫急!说不定是小思什么朋友。小思为人仗义豪气!平时又爱在外边玩!”白芷笑着说。

    “小思她才十四岁,肯定是父亲母亲平时忙,没有照顾到小思的情感。我这个哥哥也忙,平时又没怎么照顾她,她肯定是被人给骗了。”

    “噗!阿怀。你想什么尼,小思这么小,应该还不懂这些。要不叫过来问问!红铃去请小郡主过来。”

    萧思谨昨晚和秦楠喝醉了,又睡得晚,早上还再睡梦中尼,就被红铃摇醒了,萧思谨迷迷糊糊地穿好衣服,跟着红铃过来了。

    “红铃姐姐,大哥和嫂子大清早把我叫过来有何事啊?”

    “郡主,你到了就知道了”

    “大哥,嫂子,什么事呀!大清早的。”

    “什么味道?”萧怀瑾嗅了嗅空气,一股酒味儿从萧思谨的身上飘了过来。“你昨晚还喝酒了!”萧怀瑾生气地问。

    “尝了一口!”萧思谨被大哥一嗓子给喊清醒了,再加上昨晚喝酒的味还没散去,心里害怕被责罚,于是小心试探地说。

    “一口,一口能喝成这样,你怕是酒还没醒尼!”萧怀瑾又生气地说。

    萧思谨不说话了,因为现在还真有点晕乎乎的。

    “和谁喝的?”

    “秦楠,我俩在我屋里喝的!”

    “你去把守门的士兵叫来”

    “报,昨晚确实没有任何人出去过,而且这寨子就一个出口”士兵说道。萧怀瑾摆摆手示意让他下去了。

    “那你最近有没有认识什么男人?”萧怀瑾强压怒火温柔的问道。

    “很多啊……”萧思谨被大哥阴晴不定的脾气都搞懵了,心里想着要罚你就罚吧!怎么还扯到男人身上了,难道我还犯了关于男人的错,不应该啊!难道谁暗恋我,我无意中拒绝了,他自杀了,不应该啊!我怎么会没有察觉到尼。如果真是这样,那真的是罪过大哥,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美貌杀人事件。

    “很多!你……”萧怀瑾又震惊又生气地吼到。萧思谨也被吓了一跳,这还是大哥第一次吼她尼。感觉下一秒就要冲过来给她一刀子,萧思谨吓了一身冷汗。

    “阿怀,你歇会,你吓到小思了,我来问。”白芷温柔地劝解萧怀瑾道,萧怀瑾只好先转过身去背对着萧思谨。

    萧思谨一看大哥生气的背影更害怕了。

    “小思啊!我们是问你最近有没有跟你认识的男人有情感方面的问题。”白芷在床上笑着温柔地问。

    难不成被我猜中了,有男人因暗恋我被我无意拒绝而自杀了。

    “太多了……我记不清了!”萧思谨小声回道。

    “你……”萧怀瑾又怒了。

    白芷也一副实在是圆不了你犯的错的表情,萧思谨心想这次真怕是少不了一顿家法了。

    “阿怀,小思毕竟还小,我们又忙疏于管教,有些事情不能理解,小楠不是天天跟她在一起吗?可以问问小楠,小楠挺识大体的。”白芷又劝解道。

    “这……好吧!那就再问问,如果真是这样你免不了一顿家法。”萧怀瑾生气地说。

    秦楠进来也是一副晕乎乎的样子。

    “小楠,小思最近有没有犯什么错?”白芷又温柔地问道。

    秦楠大脑飞速运转了一圈。心想萧思谨要是那天不犯错就不正常了好吗,再说她犯了那么多错,我怎么知道你具体说那件,难道要秋后算账了,还要我出卖她。出卖她也行,把萧思谨支出啊,不然她不就知道是我说的了吗?秦楠一副难为情的样子,

    白芷见把秦楠问懵了,其实她一直相信小思干不出这种事,但是现在看到秦楠的表情,心里也没底了。

    “小楠,你说,今天我在这,你不用忌惮她!”萧怀瑾脸都气青了。

    “那方面啊?”秦楠弱弱地问。

    “情感上”白芷说。

    “啊!情感上啊,你们问这,她能犯什么错,我天天跟着她。她那副假小子的模样,脸又黑,那个连个主动跟她说话的男子都没有,她的世界里除了吃就是玩,哪里会有什么男人,还能不被我发现,大哥,嫂子,这个你们完全可以放心!”秦楠这算是把心里话全都说出来了。

    萧思谨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该哭该笑,自己在秦楠眼里就是这样的。

    萧怀瑾和白芷也像听到了满意答案一样,认同的点点头。

    “那这人是谁?还点名找小思,还带礼,他不知道在我们渝州带礼登门是下聘吗?我们小思才十四岁!”

    “说不定真是朋友!”

    “哪有朋友这样的!”

    “先带出去大家都见见。不是什么都明了了吗?我们在这乱猜什么!”

    萧怀瑾和白芷小声议论道,萧思谨和秦楠听得清清楚楚。

    萧思谨心想原来没死人啊!

    于是萧怀瑾带着萧思谨和秦楠出去了。

    “原来是你呀!你找我什么事?还找到这里来了。”萧思谨一看是昨日夜市上救的哪位少年,便冲上去热情的打招呼。

    萧怀瑾心里咯噔一下,手里捏了一把汗。

    “嗯……”萧怀谨大声吭了一声。

    萧思谨立马回到座位上坐好!

    “快看茶,你们怎么都没通报我,让客人等这么久!”萧怀瑾脸色阴沉地又忧愁地说。

    那个通报的士兵朝萧怀瑾笑了笑,表示习惯了。

    “你是什么人?找家妹有何贵干呀!”萧怀瑾严肃又带点生气地问。

    “我叫暮晓,昨日中秋夜市我被一壮汉揍,幸得女侠相救。今日一路打听到她的住处,特地带礼过来登门道谢!”只见一位瘦瘦高高,面容白皙俊朗的少年穿着一身蓝衣,彬彬有礼的回答道。

    “只是来道谢的?”萧怀瑾一听,脸色立马多云转晴,高兴地问道。

    “不瞒将军,还有一事。”慕晓说。

    “什么事?”萧怀瑾又变回了刚才的表情继续问道。

    “我想拜女侠为师!”慕晓坚定地说。

    “我是翼州人,父母都在翼州做布匹生意,今年遇一大户人家嫁女,看上了我们的布,将这两年积压的布匹全买走了。我爹娘也存了点钱,两月前,我娘收到在的外祖母外祖父病危的消息想让我们回来继承翼州的房子,我爹娘便变买了房子铺子,雇了翼州最好的镖师来奔丧,结果快到外祖父母家的时候遇到一伙土匪,这伙土匪早就盯上了我外祖父母的房子,他们人多我们打不过他们,他们抢走了我们的钱还把我爹娘给杀了,他们还杀了我外祖父母,霸占了房子,镖师他们拼命把我我救了出来,我气不过,一个晚上,我趁他们防备松懈,一把火烧了房子报了仇,我爹娘害怕路上遇到什么坏人,把钱财分二批拿回家,我找到第二批钱拿着它们,经过我爹娘的事,我想学武功,保护我想保护的人,于是我来到了京城想拜个学武的师傅,结果再大街上漂了近一个月,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钱又不敢一下子花完,那天我买了个月饼,结果那个壮汉看我一个人,跟我要想十两银子,我没有钱,他遍追着打我,幸得女侠相助,又听那个禁军首领说她打退北漠五万狼骑,于是心生敬佩之情!今天我特地把自己所藏的所有钱财都拿出来,买了一身新衣和这些礼来拜师!”慕晓继续声泪俱下地说。

    “真的太惨了!呜呜呜”秦楠听得已经再桌子上哭了起来,萧思谨也感觉他好惨。不过更多的是自豪,我现在就有人拜师了。那以后不得开山立宗,立个宗派。

    “真的太惨了,本将军替家妹同意了,你还没吃饭吧!走一起去吃早饭!”萧怀瑾说着就带慕晓去吃饭了。

    早饭过后!大哥被太子叫进了宫,大家也都各忙各的去了,饭桌上只剩下萧思谨和慕晓还有大哥的乳母在收拾碗筷,秦楠昨夜醉酒没睡好,回去补觉了!萧思谨吃饱饭,一股困意也袭来了,这一大早的,又是惊吓又是温暖的,可把萧思谨折腾坏了,萧思谨刚要起身回去睡觉。发现慕晓可怜巴巴地看着她,仿佛在等她安排任务。

    “学功夫的事,不在这一时,为师昨晚没睡好,先去休息一下。你先随便转转,等为师睡醒再教你!”萧思谨立马学着话本里的大师的样子说道。

    “是!师傅”。慕晓立马行礼回答。

    朝堂上太子不负众望稳住了局面,这次的有功之臣也都得到了封赏,流亡的百姓也都得到了安置。朝中的各种大事也正在一件件解决。太子也就是现在的皇帝给萧庆峰封了宅子,并升他为陈国的大将军。还将兵符给了萧庆峰,将萧怀瑾封为渝州的安定侯。先在京城帮忙处理政务和安置流民。萧思谨和大哥萧怀瑾和嫂子白芷她们也先搬到了赏给父亲的新宅里。

    为了防止白芷在路上手凉,萧思谨的娘花云亭给白芷安排的照顾起居的乳娘给白芷包了三床被子,还在车里放了一个暖炉,萧怀瑾又命人放了两个,然后将白芷抱到马车上,再去抱阿凤。阿凤一路上一直呵呵地笑着,随后三人到了新宅里。

    一到新宅里,萧思谨和秦楠比她们先到了,也在白芷的房间里命人放了五个暖炉,床也被暖得热乎乎的。将白芷和孩子安全送到新宅后,萧怀瑾恋恋不舍的在白芷额头上亲了一下,就去忙别的事情了!萧怀瑾走后,萧思谨和秦楠就去逗小孩了。这让白芷远在他乡也不觉得孤单了。

    萧思谨学的功夫全是皮毛,让她教人,她哪里会啊!慕晓似乎也看出来了她就是个花架子,于是也不缠着她教功夫了,也没拆穿她,这让萧思谨很是满意。

    五日后,花云亭带着弟弟萧玉瑾和萧文瑾和萧思谨的乳娘安萍携家来到京城的新宅,还有表弟翼州安康侯萧庆文的世子萧慕也跟着来了,让这里更加热闹起来了。

    “阿思。你跑哪里去了,我们到处找你都找不到,可急死你娘和我们了!”乳娘拉着萧思谨的手关切的问道。

    “我没事!乳娘”萧思谨笑着回道。

    “阿姐!你出来玩都不带我和阿文!”十岁的萧玉瑾见到萧思谨便说道。

    “阿姐是出来干大事的,不是出来玩的!”萧思谨说道。

    “你给我闭嘴!趁我忙偷偷跑出来,幸好是没惹祸,等会安顿好了你来找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跑!”花云亭看见女儿的那一刻眼里温柔的闪着泪光,随即又严厉地说。

    “是!娘”萧思谨回道。心想我又没惹祸,还立了功,也给家里寄了信,怎么还罚我。心里也有点气恼。

    果然在花云亭看过白芷,大家也都休息,用过饭之后,都高兴地去了自己的新屋,只有萧思谨慎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当时劝你别出来怎么都不听,现在好了,先笑笑吧,等会就笑不出来了。”秦楠逗萧思谨说,萧思谨更加笑不出来了。

    “都什么时候,你快别说了!”萧思谨说道。

    “没事,我给打手塞了银子。到时候她们下手不会太重的”秦楠说道。

    “真够义气!”萧思谨立马感激地说道。

    这话刚说要完,秦楠也趴在的凳子上,因为打手向花云亭揭发了她。

    花云亭严肃又生气地做在主屋的椅子上,身边立着四位高大健壮的姑娘,手里拿着板子准备行刑。看着就像地府判官一样。

    萧思谨她娘是出了名的铁娘子,管理大小事务向来赏罚分明,言出必行。以前都是看她打自己的手下,那些手下疼得次哇乱叫,当时带着阿文阿玉躲在远处看着也就那样,甚至有点幸灾乐祸,萧思谨已经做好了挨打的准备,但还是被这阵仗吓得腿软。这还是萧思谨第一次被自己的娘打,萧思谨走过去乖乖地爬在长凳子上,可怜巴巴的看着花云亭。

    “夫人,小郡主还小,再说也没惹什么祸,要不就饶了她吧!”乳娘说完。让玉瑾和文瑾和萧慕也去劝了“娘,你就饶了姐姐吧!舅妈,你饶了姐姐吧!”两孩子立马抱着花云亭的胳膊求请道。

    慕晓站在门口,想进来求情,但一想毕竟自己是外人想求情又不好求情,只好在门口看着。

    “哎呀!让开,再劝连你们一起打。怎么就没犯错了,我给她千千叮咛万嘱咐,说让她别乱跑。现在外面世道乱,让她出去跟我报备。她是怎么做的。偷跑出去就算了。还自己一路跑到京城。万一路上遇到……我今天必须要罚她,不听我的话。”花云亭有些烦了一把甩开三个小孩还指着他们说道,两小孩见状都被吓哭了,只有萧慕一副表姐你自求多福的表情看着她。

    花云亭听说萧思瑾不见了,急得睡不着吃不下。直到收到萧怀瑾的书信才舒了一口气,但随即又一阵阵后怕,小思一个女孩,又没什么功夫,这一路上都是流民匪寇,万一遇到什么人,花云亭心里又急又恼,想着这次见面一定要好好教教她。好好给她说。可是一见萧思谨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花云亭就气不打一处来。随口便像平常惩罚犯了错的士兵一样给她这样说了,说完自己又后悔了,但又下不来台。

    “娘,你一直说我偷跑出来帮助爹爹做错了,难道我帮爹爹赶走北漠狼骑使我们陈国的百姓免受战乱之苦是错的吗?难道让我看着那些和我同岁甚至比我小的孩子被活活饿死,自己却什么都不做。天天待在府里乖巧听话就是对的吗?难道只有官家的儿女是儿女吗,你一路过来没有看见那些流离失所的小孩吗?我们有机会为他们做些什么难道不做吗?我认为我没有做错!”

    “你还给我犟嘴!还拯救百姓,关键时刻你连你自己都保护不了。拯救苍生百姓是大人的事,我们自会操心,你先把你那三脚猫的功夫练到家了再说吧!”花云亭生气地说。明显是被萧思谨不知悔改的样子激着了。

    “夫人……”乳娘还想再劝劝,毕竟她的那板子不是谁都挨得住的。

    “乳娘!别劝了,让她打。”萧思谨气愤地直接说。

    “你!好,给我打!”本来花云亭想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她认个错,意思一下就行了,没想到自己的女儿这么犟!还公然顶撞她,都怪这些年夫妻俩尽操心渝州城了,忘了子女的管教,才使得小思如此任性妄为,目无尊长。今天必须得好好教教她。

    于是走下去拿掉了乳娘偷偷放在她屁股上的垫子。整整五十大板,一板不少,一板不多的落在了萧思谨的屁股上。虽然行刑的人没有使全力,但是五十大板落在一个只有十四岁的小孩身上,花云亭心疼的闭上眼睛,心里想只要她求饶知道自己错了,我就立马停手,可是五十大板打完了,萧思谨愣是没求饶。气得花云亭只能再打秦楠十大板,然后走了出去。

    萧思谨和秦楠被乳娘叫人抬了进去。

    阿文和阿玉和阿慕在萧思谨挨打前被花云亭命令下人带回去睡觉了。

    进屋后,桌子上放了好多萧思谨爱吃的从渝州带过来的好吃的,还有止疼药,和一些萧思谨爱吃的东西。萧思谨见到吃的立马忘了疼,乳娘边给她上药她边吃。还让人拿了一些给秦楠。

    “嗯,乳娘,你买的这些东西真好吃!”萧思谨都吃了一大半了说道。

    “不是我买的,是夫人给你买,夫人特底问我你爱吃什么,过来前一家铺一家铺亲自跑去买的!”乳娘上完药笑着说。

    “什么!我娘,那个毒妇!”萧思谨惊讶地脱口而出说道。

    “是!就是我这个毒妇!你刚刚还吃了毒妇的东西呢!”花云亭在门口听了半天,听见萧思谨说话气得走了进来。

    “还给你!”萧思谨把手里还没吃完的一点辣肉干往前放了一下。

    “夫人,你不要生气,郡主还小!”乳娘笑着说道。

    “你用的药也是我这个毒妇的”花云亭一本正经地说道。

    “你……谁让你把药和吃的放在我房间了!”萧思谨扭过头撅着嘴倔强地说道,看上去特别可爱!

    “东西刚搬了新宅,放错了,我现在过来取”花云亭说道。

    “你!……”萧思谨想说她欺负小孩又忍了回去,这句话说出去像是在撒娇一样,说出去肯定又被花云亭笑话。

    花云亭走过来看了下萧思谨的屁股,再看她还能犟嘴,就放心地回去了。

    花云亭走后,萧思谨和自己的骨气抗争了三秒,果断吃完了花云亭带来的所有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