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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两人把那年轻人带到了诊所,开了点药。

    “你怎么会被打成那样?”石钟刃问。

    “我本来是在那打工的,他是老板,常常因为手脚不麻利被他打,刚刚是因为我打扫的时候抹布蹭到他了,所以……”年轻人低着头说。

    “就这啊,我还以为你杀了他家人呢,他出手那么狠。”石钟刃玩笑道。

    “要不是我爸妈,我早就走了。我爸妈欠他钱,就让我去他那打工还账,也许就因为这个,他也看不起我,才总是动手的。”年轻人继续说。

    “你叫什么名字,现在在上学吗?”晁阳问。

    “我叫文不武,在安民大学上学。”他回到。

    “文不武?难怪不敢还手,原来是不武啊,哈哈哈。”石钟刃大笑起来。

    “我也不喜欢和别人动手,但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你不得不动手的时候。或者说,我自己不打人,但也不能让别人攻击我,不能连还手都不做,不是吗?该反抗时就反抗,这才是人!”晁阳对他说道。

    三人又寒暄了一会就各自离开了,再相见时就是3天以后了。

    这天刚好是周末,晁阳和石钟刃、何艾一起出去玩,何艾是晁阳从高中到大学的同学,是个学计算机的小胖子,也和晁阳一样喜欢打游戏看漫画,经晁阳和石钟刃认识。

    三人吃过饭,准备去游戏厅玩一会,在路上的小胡同里却看见了文不武一个人坐在地上发呆。三人问个原由,原来是是文不武的父母知道晁阳他们救了他,没法继续还债,所以把他赶了出来。晁阳还想和他父母说说情,但是文不武很反对。

    “他们天天就知道赌,赌输了总是让我给他们还债,自我懂事以来,我印象中他们就没有关心过我,这次还大骂我的恩人,我算是受够了,你说得对,我要反抗。”文不武对晁阳说,一边说一边流下了眼泪。

    四个人并排坐在地上,文不武把他多年以来积蓄的苦闷、愤恨都抒发出来。原来他父母都是人渣,养着他就是为了给他们挣钱,所以文不武早早自立,还没成年的时候就打工赚生活费,性格也内敛、软弱。是晁阳的一番话说动了他,心想既然父母从来不把他当儿子一样养,他也没有必要用自己的一生给他们赚钱。因此他收拾东西,偷偷出走,沦落到现在这样走投无路的境地,他找了好几份工,但别人看他瘦弱无力、手脚磨蹭,都不收他,他也不想被父母找到,因此找的工作还都离家较远。

    三人听完唏嘘不已,这时石钟刃突然开口,说让文不武去他家打工。石钟刃家是开机械厂的,刚好和文不武的专业对口,就当实习了,说不定毕业以后还能当个主任什么的。并且三人还愿意借一点钱给文不武,让他租个房。文不武一开始推辞拒绝,但是为了生活下去并上完大学,理性的想想,还是接受了他们的好意。三人与他也成为了好朋友,其中文不武年龄和学级最小,大家都叫他小武。

    最近晁阳发现迟映雪有点不对劲,她不像原来那样缠着自己了,甚至在图书馆也不怎么能看到她了。更诡异的是她竟然卸任了学生会长,也没有参加任何社团,听说还取消了住宿,每天上完课就急匆匆地走了。晁阳越想越奇怪,心里也不觉有些落寞。这么一想,怪不得石钟刃会误会自己欺负了迟映雪,自从上次从古辰市回来,迟映雪就和自己很疏远了。

    想归想,但他和迟映雪也没有什么关系,不好意思问她,而她在晁阳面前总是一幅无事发生的常态,也让晁阳无从下口。

    有一天,晁阳偶然经过一家高级餐厅,竟然从玻璃窗看到迟映雪,在她对面还坐着一位年轻的男士,优雅绅士地吃着饭。晁阳立刻感到心里不是滋味,但仔细想想也与他无关,就默默地走开了。

    不久,晁阳在路上看见一堆人围在一起,好像是发生了车祸。晁阳不是一个爱看热闹的人,但他随意的一瞟好像看到了人群中的迟映雪,因此凑上前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原来是迟映雪家的车和另一辆车发生了剐蹭,车主不依不饶,要求赔钱。迟家的司机解释说是对方全责,但对方死缠烂打、颠倒黑白,现在双方都在等警察的到来。晁阳很奇怪,迟映雪那么精明机敏、伶牙俐齿,怎么一言不发。

    没一会,迟映雪还是说话了,但是是对自家司机说的,说了什么然后走出了人群。晁阳急忙追上,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迟映雪,发生了什么?”晁阳明知故问,他只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晁阳?你看到了?”迟映雪吃惊地问,“其实没什么,一点交通纠纷罢了。”

    “哦,那你怎么不等警察来处理啊?”

    “我没时间,我和司机说不能耽误时间,所以我才自己走了。”

    “这段时间很忙?”

    “是啊,我连学生会长都不做了,就是因为太忙了。”迟映雪轻描淡写地说,但是晁阳听出了她话中的无奈和不满。晁阳还是了解迟映雪的,她就算再忙也不会直接放弃别的工作不管,哪怕她把自己累得爬不起来,也会把所有事都完美解决,从高中的那次事件就看出来了。

    “现在有空和我吃个饭吗?”晁阳惊人的发出了邀请。

    “你会邀我还真是难得,但我真的很忙的,连等警察的时间都没有,怎么会有时间和你吃饭啊。”迟映雪有些吃惊,但是好像真的很忙。

    “有点事想问你,不管你忙着做什么,我一定要问!”晁阳有些强硬地说。

    “现在问不行吗?”

    “现在问还是到咖啡馆问,你的回答有可能不一样。”晁阳故弄玄虚地说。

    “好吧,今天本来是有一场见面的,看你这么难得而坚持地邀请,我就奉陪一下。”迟映雪心里有些开心。

    到了咖啡馆,晁阳光顾着吃布丁和巴菲了,甚至忘了想和迟映雪说什么。晁阳是坚定地甜食主义者,最喜欢吃糖,一吃糖就开心。迟映雪看他吃的不亦乐乎,有点不满。

    “你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吗?怎么只顾自己吃啊。”

    晁阳听见迟映雪的话才想起来自己来这是干什么的。

    “我最喜欢这家店了,物美价廉,是吃甜品的不二之选。”然后晁阳擦了擦嘴,开始了正题,“你是不是最近有什么麻烦,可以和我说说吗?”

    “没什么麻烦,就是有点忙,一些……私事。”迟映雪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怎么忙了,抱怨一下嘛,看你最近心情都不好,也许吐吐槽好一点。”晁阳没有直接问她忙什么,他可没那么笨。

    “我辞了学生会的工作,退了宿舍,每天车接车送,到了家却基本都是晚上了,你说忙不忙。”迟映雪真就开始吐槽了。

    “是吗?为什么不放松放松,休息休息。”晁阳说。

    “是我爸逼我做的,他给我安排得满满当当,没有一丝缝隙。”迟映雪无奈地说。

    “父母的话,也可能是错的啊。你不试着去违抗他,他就会把你当自己的玩具,给你安排一生,即使那是你不想要的。”

    “我只有他一个亲人了,我不想让他失望。但我也不想我的人生受他控制,所以我才这么忙碌。”

    “你是说,你现在忙碌的事关乎到你的人生?是吗?”晁阳问。

    迟映雪吃了一惊,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