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黎明！黎明！(4)
学生时代的时间说快也快，在与好友的熙攘打闹间，在与同桌课上的偷偷闲谈中快速流过，说慢也会让这群少年少女们觉得倍加难熬，看着时间掐着表，算着此时此刻与下课放学的距离。
傻傻的孩子们还不懂得这段岁月才是人生当中最安逸，最纯粹的时间。
下午放学的铃声响起，有些人在下课前两分钟就已经收拾好了书包，只等着铃声一响，老师一走，他们便蜂拥而出，一边跑一边喊。
“放学喽!回家喽!”
王亚航收拾好书包，把凳子架在了桌子上，这是班里的统一规定，方便留下来的值日组打扫卫生。
“再见啦！”
花中夏在王亚航架凳子的时候从他身边走过，并冲着他挥手道别。
“嗯”
王亚航点了点头，声音不大，基本只有两人可以听到。
刚放学的人流量很大，这所学校前门很宽敞，但通往后门的路上还有一道小门，所以在刚放学时十分的拥堵。
王亚航每次都等铃响后才收拾书包，不急不缓的，等那波人潮过去后，他刚好收拾完毕。天还没有黑，只是有些昏暗，有晚风徐徐吹来，带有海水的咸涩味。
“王亚航”
有声音跟着风一起传来，清脆明亮，那是听觉与视觉的通感。
王亚航转过身来，看到身后穿着校服背着书包的贺小玲，他驻足而立，望向她，望向那个令他心安的女生。
唯独在她身上，王亚航看不出任何的气氛与感情，仿佛他的能力在贺小玲身上就失效了一般，他看着贺小玲，就像看着大块电影幕布上的角色，那是一个无法看透，无法预知的，无法感同身受的人，但他喜欢这样。
孤独的少年仿佛找寻到了一朵不会刺伤自己玫瑰，即便他知晓那只是表象，那仅仅是因为自己无法看到贺小玲的内心而已，但少年依旧满足，满足于这种虚假的安全感，在满是孔洞的心房中留下了一块安静的方寸之地。
“想什么呢，愣愣的。”
贺小玲走到他身边，打断了王亚航的愣神，他摇了摇头，也没说什么，转过身，两人并肩而走。
天黑的很快，月色如水波荡漾而开，两人是在同一个公交站坐车，虽然两人基本上从没有刻意等过对方，但大部分时候还是可以在路上遇到彼此的。
四周虽没有刚放学时的人潮拥挤，但还是有许多的学生打打闹闹，特别是在贺小玲一侧不远处就有几个同班的男生，他们大声的高谈阔论或是打闹不停，好像要引起她的注意一样，王亚航从他们那里看到了嫉妒与羡慕。
他无法理解，也没有细想，只是默默地走着，贺小玲也早已习惯如同闷葫芦一样的王亚航，两人都很享受这种沉默与宁静。
当然那群吵闹的人离远点就更好了，贺小玲如此想着。
很快，两人便到了公交站牌下，因为他们出来的晚，这时站牌下已经没有太多学生在等车了，但剩下来的一些学生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投来一些视线，毕竟贺小玲的长相还是相当出色的，年级里有不少人都知道她，但也只是单方面的知道罢了。
“时隔三年，针对代理人的暗杀活动又开始了。”
站牌下沿就是马路，正值放学的档口，各种车辆很多，声音嘈杂，贺小玲的声音不大，只有一旁的王亚航听得清楚。
“嗯，知道了。”
这声音如深井里的水面，没有丝毫的情绪掺杂其中，王亚航注视着来来往往的格式车辆，他心中远不像声音这般平静与自然，相反体内好像有股能量在翻涌，那是名为愤怒的情绪。
“北部城市已经有两个局遭受了袭击，三名代理人两死一伤，总部那边已经下命令让各个局都加强戒备，并准备与幕后势力彻底展开对抗，这次总部的决心很大，也准备了很久，想把所有的对手都挖出来，战争很可能要开始了。”
贺小玲顿了顿，然后有些艰难与迟疑
“我们的战争，很漫长，很难熬。”
她的话语带着力量，但也终究伴随着秋季的凉风散在来往的车流当中。
远处还有几个学生向这里不时投来视线，好看的女生总是那么惹人注目，他们远远看着那被短发遮盖住一些的白皙脸庞，只知道是极其好看的皮囊，不知道的则是那刚刚消散了的肃杀与悲伤。
王亚航转过头看向贺小玲，他就那么看着她，少年很少这么认真的与少女对视过，饶是贺小玲也被看的不太好意思了，她微微侧了侧脑袋，车灯一闪一闪的不停划过车站，也照亮了少女的脸。
“没事的，不用为我担心，我还没有被仇恨冲昏头脑，也不会意气用事。”
王亚航认真的说着，突然他微微一笑，少年脸上绽放出几乎从未有过的自信与温暖
“我很强。”
贺小玲有些惊讶的看着王亚航，她听清了又好像没听清，因为她觉得那不是眼前少年此时能说出的话。
“现在的我很强，可以保护好自己，也能保护好我身边的人，所以不用担心，虽然我看不见你的情绪，但还是能感觉到那份伤心与难过。小玲，我知道你有你的秘密，但请相信我，我会变得更强，强到能与这个世界所有的阴暗面对抗，那时就不会有事情让我们烦心与悲伤了。”
贺小玲听完王亚航的话，她蓦然笑了起来，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虽然不想打击你，但很多事情不是你一人强大就可以解决的，不过真没想到你会说出这样的话，我放心多了。”
“我也在不断地经历啊，在不停地看书，在尽力感受你所说的‘他人的感情’，虽然还有很多不明白的东西，还有那种与这个社会格格不入的感觉，但不会像之前那样无助了。”
16路汽车缓缓进站，虽然两人家在同一个方向，但坐的不是同一辆车，贺小玲在公交上站定后挥手朝着窗外的王亚航告别。
夜色浓郁起来，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似海潮拍岸起伏不定，离黎明还远。
傻傻的孩子们还不懂得这段岁月才是人生当中最安逸，最纯粹的时间。
下午放学的铃声响起，有些人在下课前两分钟就已经收拾好了书包，只等着铃声一响，老师一走，他们便蜂拥而出，一边跑一边喊。
“放学喽!回家喽!”
王亚航收拾好书包，把凳子架在了桌子上，这是班里的统一规定，方便留下来的值日组打扫卫生。
“再见啦！”
花中夏在王亚航架凳子的时候从他身边走过，并冲着他挥手道别。
“嗯”
王亚航点了点头，声音不大，基本只有两人可以听到。
刚放学的人流量很大，这所学校前门很宽敞，但通往后门的路上还有一道小门，所以在刚放学时十分的拥堵。
王亚航每次都等铃响后才收拾书包，不急不缓的，等那波人潮过去后，他刚好收拾完毕。天还没有黑，只是有些昏暗，有晚风徐徐吹来，带有海水的咸涩味。
“王亚航”
有声音跟着风一起传来，清脆明亮，那是听觉与视觉的通感。
王亚航转过身来，看到身后穿着校服背着书包的贺小玲，他驻足而立，望向她，望向那个令他心安的女生。
唯独在她身上，王亚航看不出任何的气氛与感情，仿佛他的能力在贺小玲身上就失效了一般，他看着贺小玲，就像看着大块电影幕布上的角色，那是一个无法看透，无法预知的，无法感同身受的人，但他喜欢这样。
孤独的少年仿佛找寻到了一朵不会刺伤自己玫瑰，即便他知晓那只是表象，那仅仅是因为自己无法看到贺小玲的内心而已，但少年依旧满足，满足于这种虚假的安全感，在满是孔洞的心房中留下了一块安静的方寸之地。
“想什么呢，愣愣的。”
贺小玲走到他身边，打断了王亚航的愣神，他摇了摇头，也没说什么，转过身，两人并肩而走。
天黑的很快，月色如水波荡漾而开，两人是在同一个公交站坐车，虽然两人基本上从没有刻意等过对方，但大部分时候还是可以在路上遇到彼此的。
四周虽没有刚放学时的人潮拥挤，但还是有许多的学生打打闹闹，特别是在贺小玲一侧不远处就有几个同班的男生，他们大声的高谈阔论或是打闹不停，好像要引起她的注意一样，王亚航从他们那里看到了嫉妒与羡慕。
他无法理解，也没有细想，只是默默地走着，贺小玲也早已习惯如同闷葫芦一样的王亚航，两人都很享受这种沉默与宁静。
当然那群吵闹的人离远点就更好了，贺小玲如此想着。
很快，两人便到了公交站牌下，因为他们出来的晚，这时站牌下已经没有太多学生在等车了，但剩下来的一些学生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投来一些视线，毕竟贺小玲的长相还是相当出色的，年级里有不少人都知道她，但也只是单方面的知道罢了。
“时隔三年，针对代理人的暗杀活动又开始了。”
站牌下沿就是马路，正值放学的档口，各种车辆很多，声音嘈杂，贺小玲的声音不大，只有一旁的王亚航听得清楚。
“嗯，知道了。”
这声音如深井里的水面，没有丝毫的情绪掺杂其中，王亚航注视着来来往往的格式车辆，他心中远不像声音这般平静与自然，相反体内好像有股能量在翻涌，那是名为愤怒的情绪。
“北部城市已经有两个局遭受了袭击，三名代理人两死一伤，总部那边已经下命令让各个局都加强戒备，并准备与幕后势力彻底展开对抗，这次总部的决心很大，也准备了很久，想把所有的对手都挖出来，战争很可能要开始了。”
贺小玲顿了顿，然后有些艰难与迟疑
“我们的战争，很漫长，很难熬。”
她的话语带着力量，但也终究伴随着秋季的凉风散在来往的车流当中。
远处还有几个学生向这里不时投来视线，好看的女生总是那么惹人注目，他们远远看着那被短发遮盖住一些的白皙脸庞，只知道是极其好看的皮囊，不知道的则是那刚刚消散了的肃杀与悲伤。
王亚航转过头看向贺小玲，他就那么看着她，少年很少这么认真的与少女对视过，饶是贺小玲也被看的不太好意思了，她微微侧了侧脑袋，车灯一闪一闪的不停划过车站，也照亮了少女的脸。
“没事的，不用为我担心，我还没有被仇恨冲昏头脑，也不会意气用事。”
王亚航认真的说着，突然他微微一笑，少年脸上绽放出几乎从未有过的自信与温暖
“我很强。”
贺小玲有些惊讶的看着王亚航，她听清了又好像没听清，因为她觉得那不是眼前少年此时能说出的话。
“现在的我很强，可以保护好自己，也能保护好我身边的人，所以不用担心，虽然我看不见你的情绪，但还是能感觉到那份伤心与难过。小玲，我知道你有你的秘密，但请相信我，我会变得更强，强到能与这个世界所有的阴暗面对抗，那时就不会有事情让我们烦心与悲伤了。”
贺小玲听完王亚航的话，她蓦然笑了起来，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虽然不想打击你，但很多事情不是你一人强大就可以解决的，不过真没想到你会说出这样的话，我放心多了。”
“我也在不断地经历啊，在不停地看书，在尽力感受你所说的‘他人的感情’，虽然还有很多不明白的东西，还有那种与这个社会格格不入的感觉，但不会像之前那样无助了。”
16路汽车缓缓进站，虽然两人家在同一个方向，但坐的不是同一辆车，贺小玲在公交上站定后挥手朝着窗外的王亚航告别。
夜色浓郁起来，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似海潮拍岸起伏不定，离黎明还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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