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常世反面（下）
几个小妖怪蹦蹦跳跳快步逃走，很快就接近到张旭和苏昊两人身前。
张旭两人和小妖怪们错身而过的刹那，一头小妖怪刚好把那头青竹妖怪的骷髅脑袋抛飞给其他小伙伴。
骷髅脑袋画着抛物线从张旭眼前飞过.....
眼前突然飞过一道黑影，张旭本能伸手往前一抓，将黑影抓了个正着。
视线下移。
一个还沾着些许泥土的惨白色骷髅头瞬间映入张旭眼帘，那一对闪烁着绿色火焰的空洞洞眼眶正呆滞地看着张旭。
张旭也有些发懵，迟疑了下，随后张嘴说道：
“嗨，你好。”
骷髅头眼眶里的亮光微微一亮。
另一边，看见自己费尽心思偷来的骷髅头被人截获，一头长着狐狸尾巴，头上有两个毛茸茸耳朵，脸上长着几条细长的胡须的小狐妖朝着张旭呲牙道：
“人类，你在干什么？快把我的脑袋还回来。”
小狐妖的话音一落，张旭和苏昊两人的脚步同时一顿。
张旭两人突然停了下来，原本还在龇牙的小狐妖反而吓了一跳，向后跳开了一大步。
不过很快的，想到自己在小伙伴面前这么明显的表露出对人类的害怕，小狐妖脸皮一阵发胀。
小狐妖自觉在小伙伴面前失了面子，气急败坏道：
“人类，快把骷髅头还我，不然我咬你！”
末了，小狐妖像是给自己壮胆，龇牙咧嘴地再加了一句：
“这里是妖域，我可不怕你们人类！”
张旭觉得这头小狐妖色厉内荏的样子有点好笑。
别看这头小狐妖又是半化形又是具有智慧的，本身实力其实很弱，甚至可能连妖力都没有，战力最多归类为普通猫狗那一档。
不用术法，他一个人也能打十个。
至于这些小妖怪为什么会这么特殊，张旭猜测跟这个地方的环境有关。
正常情况下，普通兽类想要拥有和人类一样的智力必须修炼到三阶才行，也就是对标人类修行者的三境【养灵境】。
但这其中还有两种十分特殊的情况：
一种是非普通兽类。
有些妖怪属于异兽种，天生神异，就像之前提到过的九尾狐一脉的灵脉，它们一出生就具备如人类一般无二的智慧；
有些则是大妖子嗣，父母双方都是实力强大的妖怪，生下的子嗣继承了父母双方优良的血脉，自然不一般，这类可称之为“天生妖怪”。
另外一种情况就是一直生活在某种充斥着极度浓郁的妖气的地方。
从踏进这个苏昊口中所谓的常世反面后，张旭每时每刻都能感受到那股充斥在整个空间里的强烈妖气。
这股妖气实在太过浓烈了，以至于在排斥着不具备这种力量的生物进入。
一开始张旭进入时，身体的不舒服感正是因此而产生，同时，也是受到了妖气的刺激，他体内的灵力才会自行运转，抵御妖气对他的压迫。
眼前的这群小妖怪分明属于第二种特殊情况。
所以对于小狐妖不痛不痒的威胁，张旭完全没放在心上。
但是他现在毕竟不在人类社会里，而是在一个妖怪聚集地，一举一动都容易惹出事来，一时间也犯难了，不知道该不该把骷髅头扔回给小狐妖。
就在这个时候，苏昊的声音适时响起：
“扔回去吧。”
说完自顾自迈步向前走了，没再管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
张旭翻了个白眼，没有将骷髅脑袋扔给小狐妖，而是一个高抛将之丢回给了前面那头跌跌撞撞向这里奔来的青竹骷髅头妖怪。
“反正没说扔回去给谁，有事算苏昊头上。”
嘀咕了一声后，张旭三步并作两步快速追上苏昊，与他并肩而行。
青竹骷髅头妖怪的身体部分傻楞傻楞地接住自己脑袋。
骷髅头眼眶里的两点鬼火一闪一闪的，嘴巴开阖，艰难吐出一声：
“谢......谢.....”
小狐妖那咬牙切齿的怒吼声从后方传了过来：
“啊啊啊！！！可恶的人类！！！”
紧接着，张旭听到他招呼其他伙伴的声音。
“小的们，给我把他的骷髅头再抢过来！”
听到这，张旭嘴角挑起一抹轻笑，都什么年代了，还搁这玩西游记呢。
之前表现得傻乎乎的青竹妖怪这会儿不傻了，知道小妖们又要抢他的骷髅脑袋，也不先把脑袋插回去，就这样捧着自己的骷髅脑袋一头窜进妖潮里。
它的跑路的动作明显不像之前走路那般生涩，风一般溜走，几头小妖怪见状只能拔腿追了过去。
至于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那就跟张旭无关了。
人生路不熟的，还是少管闲事比较好。
尤其是这种隐藏在城市暗地里的妖怪聚集地，在这里人类可是弱势群体啊。
......
“常世反面，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走着走着，张旭实在忍不住问出了这个问题。
他已经憋了一路了，但是看苏昊的样子，实在没有半点准备主动说明的意思。
苏昊这会儿终于肯解释了：“常世反面，也就是真实世界的背面，你也可以称这里为镜面之界、阴影之城。”
张旭眉头一皱，真实世界的背面？镜面之界？阴影之城？
“刚才那头小狐妖说这里是妖域，我看到周围也都是些妖族精怪的，这个地方是妖怪们暗地里的聚集地？”张旭追问道。
这不由得张旭会感到疑惑。
哪怕是人类与非人异常生物在尝试走向和平共处的今天，依旧有许多反对人妖共处的声音存在。
理由很简单——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单是人类之中不同国家、不同肤色就有许多纷争，更何况是完全不同的种类。
如果被普通人知道自己生活的城市里藏着这么一个大型妖怪聚集地，那不得炸锅？
“关于‘妖隐时代’的知识知道吧？”苏昊没有直接回答张旭的问题，反问起了张旭。
妖隐时代。
他当然知道，这个对于修行者来说可是最基础的历史知识了。
在灵气复苏以前，妖怪，或者说非人异常生物，只是流传在某些民间传说、志异小说、神魔怪谈和宗教典籍之中的幻想生物。
但就之前所说的那样，超凡的力量一直存在这个世间，未曾断绝过。
所以，妖怪跟人类一样，都是从古至今生活在这个星球的物种。
只不过大多妖怪藏在了人类看不见的阴影角落里，不被大众所知罢了。
古时候，人类的数量和活动能力有限，即便是王朝兴盛那会，山野外依旧有大片人迹罕至的地方，所以人与妖之间泾渭分明，人在城镇，妖在山野，各自大体上算是相安无事，各有各的世界。
但随着工业革命的爆发，科技时代的到来，人类社会逐渐走上了一条高速演进的轨道。
人的数量越来越多，人类社会的活动范围与日俱增，改造自然、影响自然的能力也在不断增强。
相应的，妖怪们固有的生存空间便不断被人类挤占、破坏。
钢筋混泥土建筑拔地而起、绿地荒漠化、森林被砍伐、水源被污染......
妖怪的家园在不断失去，他们怨恨、仇视、反抗，曾一度在普通人类不知道的地方与修行者们爆发过一场场战斗。
最终的结果当然是妖怪一方被镇压了下去，人类一方依旧占据着星球主宰的地位。
无奈之下，失去了容身之所的妖怪们，有的开始选择融入了人类社会，变化作人类的模样，战战兢兢地与人类一起生活，小心翼翼地隐藏自己妖怪的身份不暴露在人类面前；
有的则选择放弃被人类侵占的故乡，去寻找人类未曾踏足的新的家乡；
而更多的，选择了生活在城市的阴影面，以城市中人迹较少的地方为家，如坟茔、古宅、地下水道等等。隐匿身影，昼伏夜出，躲避人类视线，游走于黑暗之中。
这样的时代，被灵气复苏后的妖怪研究者称之为“妖隐时代”，一个妖怪隐藏在普通人类不可见之地的时代。
而现在，则是“人妖共存时代”。
张旭将在学校所学的知识复述一遍。
苏昊点了点头道：
“嗯。这里就是其他超自然生物生活的不可见之地之一，因为这里以妖怪居多，所以通常也称之为妖域或者妖怪之城。
“所谓的常世反面，指的就是不同于人类社会的地方，一个普通人类无法进入的世界，一个只有妖魔鬼怪生存的世界。”
张旭目光一凝：“妖怪之城？这里有多大？”
苏昊解释道：“具体应该有半座东江市那么大吧。不过东江市比较特殊，地理位置和风水格局相对优越，其他地方的妖域可没有这么大。”
“像这样的地方，为什么没在学校里的任何一本书上见过一鳞半爪的记载？”
话刚问出口，张旭就觉得自己问了个傻逼问题。
显而易见，常世反面，对他们这些还在学校里的低阶修行者来说，属于不必要知道的隐秘知识。
苏昊答道：
“无论言语、文字、行动如何粉饰，人与妖终归不同，普通人对超自然生物的戒备和畏惧都不会彻底消失。
“即便是修行者，也不例外。
“一旦让他们知道自己生活的城市里有这么一个聚集了无数妖怪的地方，你觉得他们能够安心在这里生活吗？
“而且，这里妖气浓烈至极，除了妖怪以外，只有修行者能够在这里正常行走，普通人类一旦误入这里，沾染了妖气，要不大病一场，要不死亡，甚至还可能被某些妖怪吃掉。”
张旭好奇地问：“这地方是天然生成的吗？还是某些强大妖族创作出来，作为妖怪们的庇护所？”
苏昊缓缓道来：
“可能是自然界产物，也可能是被制造出来的，具体如何诞生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前者的概率更大，你可以把它当成另类的洞天福地，也就是秘境。
“之前在讨论常世反面的相关话题时，我的老师曾经说过一句‘山水相依，神秀天成’的话，根据这句话我猜很可能是由于某种特殊的风水格局才会形成这种秘境空间吧。”
张旭沉吟了一会，山水相依历来都是风水易学中的宝地格局。
东江市有一山一水，山为彩云山，山脉延绵如伏龙，西接群山；水为东江水，水势蜿蜒若灵蛇，东流入海。
从地理环境来看，东江市确实有一幅山水相依，山轻水秀的大好格局。
张旭两人和小妖怪们错身而过的刹那，一头小妖怪刚好把那头青竹妖怪的骷髅脑袋抛飞给其他小伙伴。
骷髅脑袋画着抛物线从张旭眼前飞过.....
眼前突然飞过一道黑影，张旭本能伸手往前一抓，将黑影抓了个正着。
视线下移。
一个还沾着些许泥土的惨白色骷髅头瞬间映入张旭眼帘，那一对闪烁着绿色火焰的空洞洞眼眶正呆滞地看着张旭。
张旭也有些发懵，迟疑了下，随后张嘴说道：
“嗨，你好。”
骷髅头眼眶里的亮光微微一亮。
另一边，看见自己费尽心思偷来的骷髅头被人截获，一头长着狐狸尾巴，头上有两个毛茸茸耳朵，脸上长着几条细长的胡须的小狐妖朝着张旭呲牙道：
“人类，你在干什么？快把我的脑袋还回来。”
小狐妖的话音一落，张旭和苏昊两人的脚步同时一顿。
张旭两人突然停了下来，原本还在龇牙的小狐妖反而吓了一跳，向后跳开了一大步。
不过很快的，想到自己在小伙伴面前这么明显的表露出对人类的害怕，小狐妖脸皮一阵发胀。
小狐妖自觉在小伙伴面前失了面子，气急败坏道：
“人类，快把骷髅头还我，不然我咬你！”
末了，小狐妖像是给自己壮胆，龇牙咧嘴地再加了一句：
“这里是妖域，我可不怕你们人类！”
张旭觉得这头小狐妖色厉内荏的样子有点好笑。
别看这头小狐妖又是半化形又是具有智慧的，本身实力其实很弱，甚至可能连妖力都没有，战力最多归类为普通猫狗那一档。
不用术法，他一个人也能打十个。
至于这些小妖怪为什么会这么特殊，张旭猜测跟这个地方的环境有关。
正常情况下，普通兽类想要拥有和人类一样的智力必须修炼到三阶才行，也就是对标人类修行者的三境【养灵境】。
但这其中还有两种十分特殊的情况：
一种是非普通兽类。
有些妖怪属于异兽种，天生神异，就像之前提到过的九尾狐一脉的灵脉，它们一出生就具备如人类一般无二的智慧；
有些则是大妖子嗣，父母双方都是实力强大的妖怪，生下的子嗣继承了父母双方优良的血脉，自然不一般，这类可称之为“天生妖怪”。
另外一种情况就是一直生活在某种充斥着极度浓郁的妖气的地方。
从踏进这个苏昊口中所谓的常世反面后，张旭每时每刻都能感受到那股充斥在整个空间里的强烈妖气。
这股妖气实在太过浓烈了，以至于在排斥着不具备这种力量的生物进入。
一开始张旭进入时，身体的不舒服感正是因此而产生，同时，也是受到了妖气的刺激，他体内的灵力才会自行运转，抵御妖气对他的压迫。
眼前的这群小妖怪分明属于第二种特殊情况。
所以对于小狐妖不痛不痒的威胁，张旭完全没放在心上。
但是他现在毕竟不在人类社会里，而是在一个妖怪聚集地，一举一动都容易惹出事来，一时间也犯难了，不知道该不该把骷髅头扔回给小狐妖。
就在这个时候，苏昊的声音适时响起：
“扔回去吧。”
说完自顾自迈步向前走了，没再管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
张旭翻了个白眼，没有将骷髅脑袋扔给小狐妖，而是一个高抛将之丢回给了前面那头跌跌撞撞向这里奔来的青竹骷髅头妖怪。
“反正没说扔回去给谁，有事算苏昊头上。”
嘀咕了一声后，张旭三步并作两步快速追上苏昊，与他并肩而行。
青竹骷髅头妖怪的身体部分傻楞傻楞地接住自己脑袋。
骷髅头眼眶里的两点鬼火一闪一闪的，嘴巴开阖，艰难吐出一声：
“谢......谢.....”
小狐妖那咬牙切齿的怒吼声从后方传了过来：
“啊啊啊！！！可恶的人类！！！”
紧接着，张旭听到他招呼其他伙伴的声音。
“小的们，给我把他的骷髅头再抢过来！”
听到这，张旭嘴角挑起一抹轻笑，都什么年代了，还搁这玩西游记呢。
之前表现得傻乎乎的青竹妖怪这会儿不傻了，知道小妖们又要抢他的骷髅脑袋，也不先把脑袋插回去，就这样捧着自己的骷髅脑袋一头窜进妖潮里。
它的跑路的动作明显不像之前走路那般生涩，风一般溜走，几头小妖怪见状只能拔腿追了过去。
至于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那就跟张旭无关了。
人生路不熟的，还是少管闲事比较好。
尤其是这种隐藏在城市暗地里的妖怪聚集地，在这里人类可是弱势群体啊。
......
“常世反面，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走着走着，张旭实在忍不住问出了这个问题。
他已经憋了一路了，但是看苏昊的样子，实在没有半点准备主动说明的意思。
苏昊这会儿终于肯解释了：“常世反面，也就是真实世界的背面，你也可以称这里为镜面之界、阴影之城。”
张旭眉头一皱，真实世界的背面？镜面之界？阴影之城？
“刚才那头小狐妖说这里是妖域，我看到周围也都是些妖族精怪的，这个地方是妖怪们暗地里的聚集地？”张旭追问道。
这不由得张旭会感到疑惑。
哪怕是人类与非人异常生物在尝试走向和平共处的今天，依旧有许多反对人妖共处的声音存在。
理由很简单——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单是人类之中不同国家、不同肤色就有许多纷争，更何况是完全不同的种类。
如果被普通人知道自己生活的城市里藏着这么一个大型妖怪聚集地，那不得炸锅？
“关于‘妖隐时代’的知识知道吧？”苏昊没有直接回答张旭的问题，反问起了张旭。
妖隐时代。
他当然知道，这个对于修行者来说可是最基础的历史知识了。
在灵气复苏以前，妖怪，或者说非人异常生物，只是流传在某些民间传说、志异小说、神魔怪谈和宗教典籍之中的幻想生物。
但就之前所说的那样，超凡的力量一直存在这个世间，未曾断绝过。
所以，妖怪跟人类一样，都是从古至今生活在这个星球的物种。
只不过大多妖怪藏在了人类看不见的阴影角落里，不被大众所知罢了。
古时候，人类的数量和活动能力有限，即便是王朝兴盛那会，山野外依旧有大片人迹罕至的地方，所以人与妖之间泾渭分明，人在城镇，妖在山野，各自大体上算是相安无事，各有各的世界。
但随着工业革命的爆发，科技时代的到来，人类社会逐渐走上了一条高速演进的轨道。
人的数量越来越多，人类社会的活动范围与日俱增，改造自然、影响自然的能力也在不断增强。
相应的，妖怪们固有的生存空间便不断被人类挤占、破坏。
钢筋混泥土建筑拔地而起、绿地荒漠化、森林被砍伐、水源被污染......
妖怪的家园在不断失去，他们怨恨、仇视、反抗，曾一度在普通人类不知道的地方与修行者们爆发过一场场战斗。
最终的结果当然是妖怪一方被镇压了下去，人类一方依旧占据着星球主宰的地位。
无奈之下，失去了容身之所的妖怪们，有的开始选择融入了人类社会，变化作人类的模样，战战兢兢地与人类一起生活，小心翼翼地隐藏自己妖怪的身份不暴露在人类面前；
有的则选择放弃被人类侵占的故乡，去寻找人类未曾踏足的新的家乡；
而更多的，选择了生活在城市的阴影面，以城市中人迹较少的地方为家，如坟茔、古宅、地下水道等等。隐匿身影，昼伏夜出，躲避人类视线，游走于黑暗之中。
这样的时代，被灵气复苏后的妖怪研究者称之为“妖隐时代”，一个妖怪隐藏在普通人类不可见之地的时代。
而现在，则是“人妖共存时代”。
张旭将在学校所学的知识复述一遍。
苏昊点了点头道：
“嗯。这里就是其他超自然生物生活的不可见之地之一，因为这里以妖怪居多，所以通常也称之为妖域或者妖怪之城。
“所谓的常世反面，指的就是不同于人类社会的地方，一个普通人类无法进入的世界，一个只有妖魔鬼怪生存的世界。”
张旭目光一凝：“妖怪之城？这里有多大？”
苏昊解释道：“具体应该有半座东江市那么大吧。不过东江市比较特殊，地理位置和风水格局相对优越，其他地方的妖域可没有这么大。”
“像这样的地方，为什么没在学校里的任何一本书上见过一鳞半爪的记载？”
话刚问出口，张旭就觉得自己问了个傻逼问题。
显而易见，常世反面，对他们这些还在学校里的低阶修行者来说，属于不必要知道的隐秘知识。
苏昊答道：
“无论言语、文字、行动如何粉饰，人与妖终归不同，普通人对超自然生物的戒备和畏惧都不会彻底消失。
“即便是修行者，也不例外。
“一旦让他们知道自己生活的城市里有这么一个聚集了无数妖怪的地方，你觉得他们能够安心在这里生活吗？
“而且，这里妖气浓烈至极，除了妖怪以外，只有修行者能够在这里正常行走，普通人类一旦误入这里，沾染了妖气，要不大病一场，要不死亡，甚至还可能被某些妖怪吃掉。”
张旭好奇地问：“这地方是天然生成的吗？还是某些强大妖族创作出来，作为妖怪们的庇护所？”
苏昊缓缓道来：
“可能是自然界产物，也可能是被制造出来的，具体如何诞生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前者的概率更大，你可以把它当成另类的洞天福地，也就是秘境。
“之前在讨论常世反面的相关话题时，我的老师曾经说过一句‘山水相依，神秀天成’的话，根据这句话我猜很可能是由于某种特殊的风水格局才会形成这种秘境空间吧。”
张旭沉吟了一会，山水相依历来都是风水易学中的宝地格局。
东江市有一山一水，山为彩云山，山脉延绵如伏龙，西接群山；水为东江水，水势蜿蜒若灵蛇，东流入海。
从地理环境来看，东江市确实有一幅山水相依，山轻水秀的大好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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