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真相
这情形跑肯定是跑不掉了，那就撞大运吧！
肖久久怂是怂了点，可难能可贵的是，她怂得比较有特点，表现得很怂却从不认怂！
“你个不入流的邪祟，竟然敢扰乱人灵秩序，有本事你出来呀！”
那画估计没有遇到过如此猖狂的人类，居然沉默了片刻。
“哼，黄口小儿，竟是嘴上功夫。劝你不要再插手这件事，不然你今天就出不了这道门。什么雷门后人，雷门早在二十年前就被灭了，你个小娃娃捡拾点闲人口水，也敢拿到这里来招摇撞骗！”
“好不容易来的，本姑娘我也没想那么快就走！”
肖久久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个啥，但是她听这男人口称老太爷，心想不是家神，就是只无人供奉不得超生的老鬼。
她使劲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希望疼痛能让她保持镇定。然后就把看过的仙侠剧里那些能用的词都用上，和那个会说人话的画，磨起了嘴皮子。
心里却咬牙切齿地念着：冉冉你这个挨千刀的死鬼，我这都要香消玉殒了，你也不表示一下，倒是来救救我呀！
希望人冉冉能救她的小命。
结果她耳边就幽幽飘来一个声音：“久久同学，你自求多福，画里那个东西我打不过，你也看到了，我连这道门都进不去呀！”
没有请来救兵，肖久久心里还是虚了一下，毕竟这经历对她来说真的太过玄幻。
“既然你说你是雷爷门人，何以为证？若不能取信于我，你就乖乖地离开上坪，从此再不要过问兰兰的事。如果证明你真的是雷爷门人，我就助你完成心愿。”
肖久久是只当他是看穿了自己就是个啥啥都不会的冒牌货，有意让自己知难而退，却不知道这画远比她想的坏。
对方步步紧逼，她搜肠刮肚，也想不出自己该拿什么去和这玩意儿斗。
来时也没人告诉她这寻灵盘它最多也就是个指南针，还有那个牌牌，只是她出入无忧门的凭证，关键时刻连个毛用都没有。
“哈哈哈，怕了吧？现在走还来得及。”
“那个怕你？本姑娘只是在思考我这一身本领，该使出哪个来教训你。说吧，怎么证明？”
肖久久就这一点好，与人对峙时像极了大国外交，嘴上永远千军万马，心里却只有三个字：退！退！退！
“好，有你库的时候。雷门有绝学无数，今日你若能呼风唤雨，画纸为马，我就信你！”
肖久久在心里苦笑一声，这算是法师初级考试吗？连刷题的时间都没有，就别说作弊了。这个时候她居然还能想起法师刘海柱！
见肖久久不语，那画再次得意地笑着说：
“你若服个软，我就饶你这小娃娃一命。不然，在这荒芜村庄随便埋个死人，是不会有人发现的。”
听到这话，那男人抱着赵秀莲的手不觉轻轻一颤，他抬头看着那副他几年前从阴沟坡带回来的画，神情复杂。
“坛前一炉香，诸神出霄帐。雷门弟子跪求甘霖，以泽万物，以养万民，及时布云，及时发雷落雨。”
肖久久被这莫名其妙会说人话的画，逼得在心里把能叫上名字的神仙都求了一遍。甚至，捎带着祈求那怪老头能再救自己一次。
可是她自己都没想到，话音刚落，一声惊雷传来，就好像在房顶上炸开，巨大的声响让这墙壁都一阵震动。继而狂风大作，透过窗帘的闪电照得那男人的脸色更加苍白。
这回肖久久彻底愣住了！
“你……真是雷爷门人？哈哈哈，好，太好了！天意，既然自己送上门来，我今日要不了结了你，难解我当年被圈禁之恨。”
肖久久这才意识到，这货一开始就没安好心。如果说他之前有三分要杀她之意，那现在就有十分。自己只是冒充一下法师，竟是充出个宿世的仇家出来。
“哎！你这画怎么这么不要脸呢？食言而肥的老东西，说话不算数就算了，你还想杀我，以后要再收了你就把你烧成灰化成烟！”
眼见得脱身无望，肖久久一时心里凉了半截，自己要有个三长两短，老肖这回就真成孤寡了。越想越气，对着那画就是一通破口大骂。
“哼！我先收了你。”
肖久久被困在原地，眼睁睁看着自那画中伸出一双枯瘦的手臂，死死掐住了自己的脖子上。
她立时就有了临近窒息该有的所有感受，呼吸困难，眼冒金星，脑袋瓜嗡嗡的。身子也被双手拎到了半空中，完了，这次她是连遗嘱都顾不上立了。
这可急坏了门外的冉冉和另一个门外的口罩男，只有那老头安之若素，拿着手中的树枝在地上悠闲地画着圈。
口罩男急得要冲进去，老头却一把拉住了他，示意他少安毋躁。
就在肖久久命悬一线时，抱着秀莲抹眼泪的永成，表情复杂地看来一眼自己掐着自己的脖子，脚在地上乱踢，面色紫胀，两眼翻白的女娃娃。
“罢了，这都是命！”
只见他叹口气，把怀里的赵秀莲小心地放在了沙发上，猛地冲过去一步跳上了八仙桌，将墙壁上的画一把就扯了下来。
“小子，你想做什么？”
永成不顾那画的厉声呵斥，迅速地从口袋掏出打火机，“嘭”的一声，小小的火苗泛着微蓝色的光，映在肖久久已经铁青的脸。
“永成，你可别忘了，当初是你请我来的，今生今世我都会跟着你！就算烧了画，你又能拿我怎样？”
那画里的声音依旧强硬，肖久久却明显感觉到掐着自己脖子的力度在减弱。
“是我请您回来的，因为我鬼迷心窍，相信您真的能让兰兰活过来。但是我不想杀人，真相是掩盖不住的。当初骗秀莲兰兰还活着，已经让我心里很内疚了。如果今天再因我一念之恶，害了这娃娃的性命，我张永成日后再没有脸面见秀莲，也没脸再活在这世上。”
永成一咬牙决然地移动着打火机，画在蓝色火焰中迅速燃烧起来。
悠悠醒来的赵秀莲，听着他这些话，两行眼泪默默地滴落在了沙发上。
“张永成，你今日烧了画，就不怕我让你永生永世不得安生吗？”
……
“求你把火灭了，我不伤害这女娃就是了。”
“永成……”
从威胁到求饶，肖久久感觉那双手的力量在一点点消散。
“日后老太爷只管缠着我一人，不要再让秀莲受罪了！”
不论画里的声音多可怜，永成都不为所动，直到整幅画都化为灰烬，雷声停了，风声止了，一切终于平静下来了。
一股淡淡的黑烟从门缝溜了出去，直直飘到了后门外，老人和口罩男正在那里等着他。
“青马侯爷！你以后就在这瓶子里安静待着吧。后人供你一炉香火，是念你在世时的恩佑。但是你不该为了那点可怜的供养，扰乱人灵秩序，更不该为一己之私，对命数未尽之人动杀心。”
老人说罢，把一个小瓶子口塞上，递给了口罩男。
“走吧，剩下的就该她自己解决了！”
“谢谢师叔出手相救，受弟子一拜！”
“行行行，行了，收起你的彩虹屁！你小子当年爱偷懒，这妮子就是专来治你这懒病的，以后有你的好日子。”
两人说着就从小道往上坪村走去了。
屋子里，肖久久瘫倒在地上，额头上滚着豆大的汗珠。
张永成回头看见一双泪眼看着自己的赵秀莲，羞愧地捂着脸蹲在了地上。
“秀莲，是我骗了你！”
肖久久怂是怂了点，可难能可贵的是，她怂得比较有特点，表现得很怂却从不认怂！
“你个不入流的邪祟，竟然敢扰乱人灵秩序，有本事你出来呀！”
那画估计没有遇到过如此猖狂的人类，居然沉默了片刻。
“哼，黄口小儿，竟是嘴上功夫。劝你不要再插手这件事，不然你今天就出不了这道门。什么雷门后人，雷门早在二十年前就被灭了，你个小娃娃捡拾点闲人口水，也敢拿到这里来招摇撞骗！”
“好不容易来的，本姑娘我也没想那么快就走！”
肖久久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个啥，但是她听这男人口称老太爷，心想不是家神，就是只无人供奉不得超生的老鬼。
她使劲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希望疼痛能让她保持镇定。然后就把看过的仙侠剧里那些能用的词都用上，和那个会说人话的画，磨起了嘴皮子。
心里却咬牙切齿地念着：冉冉你这个挨千刀的死鬼，我这都要香消玉殒了，你也不表示一下，倒是来救救我呀！
希望人冉冉能救她的小命。
结果她耳边就幽幽飘来一个声音：“久久同学，你自求多福，画里那个东西我打不过，你也看到了，我连这道门都进不去呀！”
没有请来救兵，肖久久心里还是虚了一下，毕竟这经历对她来说真的太过玄幻。
“既然你说你是雷爷门人，何以为证？若不能取信于我，你就乖乖地离开上坪，从此再不要过问兰兰的事。如果证明你真的是雷爷门人，我就助你完成心愿。”
肖久久是只当他是看穿了自己就是个啥啥都不会的冒牌货，有意让自己知难而退，却不知道这画远比她想的坏。
对方步步紧逼，她搜肠刮肚，也想不出自己该拿什么去和这玩意儿斗。
来时也没人告诉她这寻灵盘它最多也就是个指南针，还有那个牌牌，只是她出入无忧门的凭证，关键时刻连个毛用都没有。
“哈哈哈，怕了吧？现在走还来得及。”
“那个怕你？本姑娘只是在思考我这一身本领，该使出哪个来教训你。说吧，怎么证明？”
肖久久就这一点好，与人对峙时像极了大国外交，嘴上永远千军万马，心里却只有三个字：退！退！退！
“好，有你库的时候。雷门有绝学无数，今日你若能呼风唤雨，画纸为马，我就信你！”
肖久久在心里苦笑一声，这算是法师初级考试吗？连刷题的时间都没有，就别说作弊了。这个时候她居然还能想起法师刘海柱！
见肖久久不语，那画再次得意地笑着说：
“你若服个软，我就饶你这小娃娃一命。不然，在这荒芜村庄随便埋个死人，是不会有人发现的。”
听到这话，那男人抱着赵秀莲的手不觉轻轻一颤，他抬头看着那副他几年前从阴沟坡带回来的画，神情复杂。
“坛前一炉香，诸神出霄帐。雷门弟子跪求甘霖，以泽万物，以养万民，及时布云，及时发雷落雨。”
肖久久被这莫名其妙会说人话的画，逼得在心里把能叫上名字的神仙都求了一遍。甚至，捎带着祈求那怪老头能再救自己一次。
可是她自己都没想到，话音刚落，一声惊雷传来，就好像在房顶上炸开，巨大的声响让这墙壁都一阵震动。继而狂风大作，透过窗帘的闪电照得那男人的脸色更加苍白。
这回肖久久彻底愣住了！
“你……真是雷爷门人？哈哈哈，好，太好了！天意，既然自己送上门来，我今日要不了结了你，难解我当年被圈禁之恨。”
肖久久这才意识到，这货一开始就没安好心。如果说他之前有三分要杀她之意，那现在就有十分。自己只是冒充一下法师，竟是充出个宿世的仇家出来。
“哎！你这画怎么这么不要脸呢？食言而肥的老东西，说话不算数就算了，你还想杀我，以后要再收了你就把你烧成灰化成烟！”
眼见得脱身无望，肖久久一时心里凉了半截，自己要有个三长两短，老肖这回就真成孤寡了。越想越气，对着那画就是一通破口大骂。
“哼！我先收了你。”
肖久久被困在原地，眼睁睁看着自那画中伸出一双枯瘦的手臂，死死掐住了自己的脖子上。
她立时就有了临近窒息该有的所有感受，呼吸困难，眼冒金星，脑袋瓜嗡嗡的。身子也被双手拎到了半空中，完了，这次她是连遗嘱都顾不上立了。
这可急坏了门外的冉冉和另一个门外的口罩男，只有那老头安之若素，拿着手中的树枝在地上悠闲地画着圈。
口罩男急得要冲进去，老头却一把拉住了他，示意他少安毋躁。
就在肖久久命悬一线时，抱着秀莲抹眼泪的永成，表情复杂地看来一眼自己掐着自己的脖子，脚在地上乱踢，面色紫胀，两眼翻白的女娃娃。
“罢了，这都是命！”
只见他叹口气，把怀里的赵秀莲小心地放在了沙发上，猛地冲过去一步跳上了八仙桌，将墙壁上的画一把就扯了下来。
“小子，你想做什么？”
永成不顾那画的厉声呵斥，迅速地从口袋掏出打火机，“嘭”的一声，小小的火苗泛着微蓝色的光，映在肖久久已经铁青的脸。
“永成，你可别忘了，当初是你请我来的，今生今世我都会跟着你！就算烧了画，你又能拿我怎样？”
那画里的声音依旧强硬，肖久久却明显感觉到掐着自己脖子的力度在减弱。
“是我请您回来的，因为我鬼迷心窍，相信您真的能让兰兰活过来。但是我不想杀人，真相是掩盖不住的。当初骗秀莲兰兰还活着，已经让我心里很内疚了。如果今天再因我一念之恶，害了这娃娃的性命，我张永成日后再没有脸面见秀莲，也没脸再活在这世上。”
永成一咬牙决然地移动着打火机，画在蓝色火焰中迅速燃烧起来。
悠悠醒来的赵秀莲，听着他这些话，两行眼泪默默地滴落在了沙发上。
“张永成，你今日烧了画，就不怕我让你永生永世不得安生吗？”
……
“求你把火灭了，我不伤害这女娃就是了。”
“永成……”
从威胁到求饶，肖久久感觉那双手的力量在一点点消散。
“日后老太爷只管缠着我一人，不要再让秀莲受罪了！”
不论画里的声音多可怜，永成都不为所动，直到整幅画都化为灰烬，雷声停了，风声止了，一切终于平静下来了。
一股淡淡的黑烟从门缝溜了出去，直直飘到了后门外，老人和口罩男正在那里等着他。
“青马侯爷！你以后就在这瓶子里安静待着吧。后人供你一炉香火，是念你在世时的恩佑。但是你不该为了那点可怜的供养，扰乱人灵秩序，更不该为一己之私，对命数未尽之人动杀心。”
老人说罢，把一个小瓶子口塞上，递给了口罩男。
“走吧，剩下的就该她自己解决了！”
“谢谢师叔出手相救，受弟子一拜！”
“行行行，行了，收起你的彩虹屁！你小子当年爱偷懒，这妮子就是专来治你这懒病的，以后有你的好日子。”
两人说着就从小道往上坪村走去了。
屋子里，肖久久瘫倒在地上，额头上滚着豆大的汗珠。
张永成回头看见一双泪眼看着自己的赵秀莲，羞愧地捂着脸蹲在了地上。
“秀莲，是我骗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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