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药人
等到玄疏再次醒来时。天色已晚，摇曳的太烛西沉，月煌幽幽闪动。
此时药师的房屋中。腐臭的气息依旧弥漫。
玄疏挣扎的醒来，压制住自己急促的呼吸声。消化着今天发生的事。
抬头望去，见里屋中火光闪动。
多半是这杀人如麻的药师在炼丹了。
玄疏见此良机，准备试图开溜，可脚还没动，就听到房中传来说话的声音。
“下午苦头没有吃够么？”从里面的房间传来药师的声音。
玄疏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
他立刻冲向窗外，翻窗而出，紧接着奋起跳向墙头。
这时，一抹烟雾从房中飞窜而出。一瞬就缠绕上了玄疏的身体，如绳索般锁住了玄疏的咽喉。一把将他提溜回屋。
“这么想死，可惜，想死也不由你说了算。”药师说着，从药房里走出，手里攥着一颗喷着热气的，内里火焰流转的丹药。
其丹药光华流转，烟雾萦绕四周，很是炫目。看起来好像吃下去就会功力大增的样子。
可药师心里比谁都清楚，自己这夺来的偏方本就不是什么正经炼丹路子。这丹药也不过就只是好看罢了。
不到半晌，丹药烟气向丹心聚拢，只听两三声闷响。丹药内部开裂，药师手上的丹药俨然变成一团火球。
之后丹药开始分解，焦黑成片，碎裂开来。
“他娘的又碎了。”药师骂道
这药师自从夺来这邪道丹书，炼丹全看运气，根本不存在出炉比例，大多数时候都是全军覆没。
药师也懒得多说，直接一把将还在捂着喉咙咳嗽的玄疏扯了过来，一掌就把那黑乎乎的丹药，甚至可以说是丹渣的丹药塞进了玄疏的嘴里。
使劲将他的下巴一拍那烟丹顺着喉管便滑入肚中。
“能活下来么？小兔崽子”药师笑眯眯的看着玄疏。
药师心中有数，他从在村长家的时候就注意到他这小子体质异于常人，应该不至于立刻就死去。
之前他霸占的这家人也是被他用来试丹了，可惜体质太过孱弱，不到两颗便七窍流血的七窍流血，爆体而亡的爆体而亡。
药师看着玄疏脸色青红一片，痛不欲生的在地上打滚。
他的心中十分快慰，他掐着时间算计着，半柱香都没有爆体，这看来确实是捡到宝了。
玄疏挣扎着，翻滚着，那烟气硬是在肚子里打转转，沉入丹田横冲直撞。
他痛的在地上打滚，又或者是蜷缩成一团。可无论怎么样都扑灭不了五脏六腑内的烟气。
随着时间的流逝，烟气的痛感让他也逐渐麻木了，甚至挣扎的想起身。
眼中满是仇恨和懊悔，仇恨的看着这个折磨他的药师，懊悔自己所托非人。
药师则是一脸笑盈盈的看着玄疏，这笑容狰狞又兴奋。他看着玄疏这个能完全承受住废丹的怪物，笑开了花。
丹道一途药师众多，可没人敢说自己的炼丹成功率有十成的。可他现在得到了一个能承受的住废丹的怪物，他完全可以尽情尝试自己的失败之处，然后加以改良，直到无限接近那个十成。
药师看着这家伙马上要挣扎着站起来了，立刻从兜里将之前放好的银针掏出，只见他手腕翻飞，一下一下的刺入玄疏的身上各处。
玄疏顿时觉得浑身脱力，一股烟气卷着他身体各处的鲜血飞出。不一会满身便布满了鲜血。
鲜血凝聚成一颗血球滚滚的飞向药师针尖，可奇怪的是上面居然一丝药力都没有。
狂暴的，平静的，一点药力都没剩下。
药师狐疑的看着那还在沸腾的血液，心里想，可能是这丹药的品质还是太烂了。还是说那些废药力都被这小子吸收了？
这时，药师凝聚烟气，钻入玄疏身体里查探。沉入丹田。一片平静。
玄疏心如死灰，他现在就是任人摆布的木偶。
他奋力想挥动自己的拳头击打药师，可是任其发力，药师毫发无损。
他们之间还隔着一堵烟气构建成的大山。他无法击穿。
药师又把手伸进兜里翻找了一下，出现了一颗纯黑色的废丹。
玄疏看见这黑乎乎的东西，瞳孔收缩，恐惧异常。
嘴巴又一次被撬开，那黑黢黢的废丹咕咚落入口中。
火山一般狂暴的烟力，其中还夹杂着丝丝火焰在玄疏口中爆发。
玄疏张开嘴想吐出来，可丹药早已到了腹中，口中残留的只不过是一些火焰，烧的他满嘴鲜血。
还是一样，一炷香之后，药师刺血，凝血，查验他的情况，这次就有一些不同了。
整团血液上有一些区域被蒸发的消散了。像是一个开了很多孔的小球。
这每个孔，都是这废丹狂暴的爆发点，炸的血液溶解。
而剩下那些血液变得精纯了不少，更加有活力。这些便是被丹药滋养了的效果。
药师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次实验十分成功。
想不到这小子能容纳的丹力比自己预想的要强烈。这些废丹之力想用来修行是不太可能了，但恰恰又能滋养他的身体，把他的命吊住，就算不吃不喝，也不至于死去。
药师的嘴巴都要咧到天上了，这可太棒了。
他开心的拍了拍玄疏的肩膀，说道“等我包药师修行有成，定将你炼制成傀儡，供门下千万弟子试药。”
这一巴掌却是把玄疏拍了个趔趄，一下跪倒在地。他的身体千疮百孔，可每时每刻都在持续的愈合。新的伤势也还在随着废丹之力的爆发增加。
撕裂，重组。一直进行着。
玄疏直接痛昏了过去。
如此被胁迫着，玄疏被药师圈养了起来。
接下来数年一直如此。玄疏虽然每日都在与药师抗争，可皆无功而返。
他终究还是一介凡人又怎能敌得过这修行者呢。
牲畜的日子，让玄疏也有了寻死之心。寻死会被药师察觉，逃跑也会被抓回。奈何他不吃不喝，这狗日的丹药居然还在滋养身体，让他没法死去。
书中的修行者哪个不是飞天遁地铲奸除恶，这狗日的药师是修的他吗哪门子行？
吃药，抽血，昏倒。反抗。这就是玄疏接下来每天的日常，自己的五脏六腑因为丹药的药力的榨淬，变得破破烂烂，不过随着重组修补，他越来越能抗住这丹药药力。
这也使药师侦测丹药品质带来了一些困难。
当玄疏抗药性变强，药师就会加大药力。随着药师得到的数据越来越详细，药师的炼丹手艺突飞猛进。
每试完丹药，药师就把玄疏如破布般丢在门外。
玄疏倒在地上盯着天空发呆，偶尔他已经无神的眼睛也会爆发一点不可见的精光。
修行，必须要修行，只有踏上修行路，才有可能反抗，才有活下去的可能，才有机会寻得父母的踪迹。若是不懂修行，只依靠别人，到哪也不过任人鱼肉。
天空的的太烛闪动。
遥见天空中千万里外矗立着九条石柱，而石柱簇拥盘旋，在高空中有高有低错落有致的形成一方烛台。
每只石柱连枝而生，如树木一般伸展着枝丫。
在烛台之上，有着九团熊熊火焰，永远的燃烧着。看似十分遥远，又好似就在面前的桌上一般。
白日之烛火人们称之为太烛，夜晚烛火闪动，在云雾中明灭，人们称之为月煌。
若是凡人长时间盯着烛火观看，还会害了眼睛。也无人知晓这烛火从何而来，为何就悬挂于这天空亘古不灭。
这烛火便是烛修的力量来源，参悟的法门。
玄疏每每看着烛火都若有所思。
点燃肩头的幻烛，便不是凡俗，踏上修行之路。
修行者，百中无一。若是没有任何辅助，自己参悟出幻烛之人，更是凤毛麟角。
玄疏看着太烛月煌变换，如困兽在这小村中呜咽。
这幻烛火，成为了他眼下最急切的梦想。
他总是盯着火焰目不转睛，直到眼睛生疼，才闭上眼。
世上关乎烛火的传说颇多，关于修行者的更是千奇百怪。他儿时也听来了许多故事。
有的说有人乃是一介书生，在进印州京城赶考时，挑灯夜读，桌上之烛与月煌交相辉映，突然如茅塞顿开，挥笔洋洋洒洒写下诗句，而书生写完只觉得筋疲力尽，可肩头的幻烛火却亮起两盏。一说读书写字悟出修行路。
有的说在军营中与妖兽搏斗的将士们，被围追堵截落入妖兽的包围之中，死守于一座小山等待救援。可当救援者来到的时候，这小队里的每个人都亮起幻烛，踏入修行之路。一说战至绝境悟出修行路。
又有的说有乞丐流落街头，身无分文，只得在街边静静等待死亡的降临，天上的太烛好不耀眼，照耀着乞丐进入幻觉之中。乞丐只觉又重新过了一生，在弥留之国度不知过了多久，在幻境中他成了飞天遁地的修行者。可幻境破灭之时，他依旧在这个街道一旁，被人团团围住。原来他肩上居然亮起九只烛火。一说生死之间悟出修行路。
玄疏忍耐着伤痛，尽力的去体味烛之妙意。他吃下的烟丹没有一万也有一千了。
这烟丹本是助力修行，感悟烛道之物。可惜他吃的全是废丹。
烟丹中的能量滋养了身体，就偷偷溜走，没有在体内留下一丝一毫。
此时药师的房屋中。腐臭的气息依旧弥漫。
玄疏挣扎的醒来，压制住自己急促的呼吸声。消化着今天发生的事。
抬头望去，见里屋中火光闪动。
多半是这杀人如麻的药师在炼丹了。
玄疏见此良机，准备试图开溜，可脚还没动，就听到房中传来说话的声音。
“下午苦头没有吃够么？”从里面的房间传来药师的声音。
玄疏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
他立刻冲向窗外，翻窗而出，紧接着奋起跳向墙头。
这时，一抹烟雾从房中飞窜而出。一瞬就缠绕上了玄疏的身体，如绳索般锁住了玄疏的咽喉。一把将他提溜回屋。
“这么想死，可惜，想死也不由你说了算。”药师说着，从药房里走出，手里攥着一颗喷着热气的，内里火焰流转的丹药。
其丹药光华流转，烟雾萦绕四周，很是炫目。看起来好像吃下去就会功力大增的样子。
可药师心里比谁都清楚，自己这夺来的偏方本就不是什么正经炼丹路子。这丹药也不过就只是好看罢了。
不到半晌，丹药烟气向丹心聚拢，只听两三声闷响。丹药内部开裂，药师手上的丹药俨然变成一团火球。
之后丹药开始分解，焦黑成片，碎裂开来。
“他娘的又碎了。”药师骂道
这药师自从夺来这邪道丹书，炼丹全看运气，根本不存在出炉比例，大多数时候都是全军覆没。
药师也懒得多说，直接一把将还在捂着喉咙咳嗽的玄疏扯了过来，一掌就把那黑乎乎的丹药，甚至可以说是丹渣的丹药塞进了玄疏的嘴里。
使劲将他的下巴一拍那烟丹顺着喉管便滑入肚中。
“能活下来么？小兔崽子”药师笑眯眯的看着玄疏。
药师心中有数，他从在村长家的时候就注意到他这小子体质异于常人，应该不至于立刻就死去。
之前他霸占的这家人也是被他用来试丹了，可惜体质太过孱弱，不到两颗便七窍流血的七窍流血，爆体而亡的爆体而亡。
药师看着玄疏脸色青红一片，痛不欲生的在地上打滚。
他的心中十分快慰，他掐着时间算计着，半柱香都没有爆体，这看来确实是捡到宝了。
玄疏挣扎着，翻滚着，那烟气硬是在肚子里打转转，沉入丹田横冲直撞。
他痛的在地上打滚，又或者是蜷缩成一团。可无论怎么样都扑灭不了五脏六腑内的烟气。
随着时间的流逝，烟气的痛感让他也逐渐麻木了，甚至挣扎的想起身。
眼中满是仇恨和懊悔，仇恨的看着这个折磨他的药师，懊悔自己所托非人。
药师则是一脸笑盈盈的看着玄疏，这笑容狰狞又兴奋。他看着玄疏这个能完全承受住废丹的怪物，笑开了花。
丹道一途药师众多，可没人敢说自己的炼丹成功率有十成的。可他现在得到了一个能承受的住废丹的怪物，他完全可以尽情尝试自己的失败之处，然后加以改良，直到无限接近那个十成。
药师看着这家伙马上要挣扎着站起来了，立刻从兜里将之前放好的银针掏出，只见他手腕翻飞，一下一下的刺入玄疏的身上各处。
玄疏顿时觉得浑身脱力，一股烟气卷着他身体各处的鲜血飞出。不一会满身便布满了鲜血。
鲜血凝聚成一颗血球滚滚的飞向药师针尖，可奇怪的是上面居然一丝药力都没有。
狂暴的，平静的，一点药力都没剩下。
药师狐疑的看着那还在沸腾的血液，心里想，可能是这丹药的品质还是太烂了。还是说那些废药力都被这小子吸收了？
这时，药师凝聚烟气，钻入玄疏身体里查探。沉入丹田。一片平静。
玄疏心如死灰，他现在就是任人摆布的木偶。
他奋力想挥动自己的拳头击打药师，可是任其发力，药师毫发无损。
他们之间还隔着一堵烟气构建成的大山。他无法击穿。
药师又把手伸进兜里翻找了一下，出现了一颗纯黑色的废丹。
玄疏看见这黑乎乎的东西，瞳孔收缩，恐惧异常。
嘴巴又一次被撬开，那黑黢黢的废丹咕咚落入口中。
火山一般狂暴的烟力，其中还夹杂着丝丝火焰在玄疏口中爆发。
玄疏张开嘴想吐出来，可丹药早已到了腹中，口中残留的只不过是一些火焰，烧的他满嘴鲜血。
还是一样，一炷香之后，药师刺血，凝血，查验他的情况，这次就有一些不同了。
整团血液上有一些区域被蒸发的消散了。像是一个开了很多孔的小球。
这每个孔，都是这废丹狂暴的爆发点，炸的血液溶解。
而剩下那些血液变得精纯了不少，更加有活力。这些便是被丹药滋养了的效果。
药师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次实验十分成功。
想不到这小子能容纳的丹力比自己预想的要强烈。这些废丹之力想用来修行是不太可能了，但恰恰又能滋养他的身体，把他的命吊住，就算不吃不喝，也不至于死去。
药师的嘴巴都要咧到天上了，这可太棒了。
他开心的拍了拍玄疏的肩膀，说道“等我包药师修行有成，定将你炼制成傀儡，供门下千万弟子试药。”
这一巴掌却是把玄疏拍了个趔趄，一下跪倒在地。他的身体千疮百孔，可每时每刻都在持续的愈合。新的伤势也还在随着废丹之力的爆发增加。
撕裂，重组。一直进行着。
玄疏直接痛昏了过去。
如此被胁迫着，玄疏被药师圈养了起来。
接下来数年一直如此。玄疏虽然每日都在与药师抗争，可皆无功而返。
他终究还是一介凡人又怎能敌得过这修行者呢。
牲畜的日子，让玄疏也有了寻死之心。寻死会被药师察觉，逃跑也会被抓回。奈何他不吃不喝，这狗日的丹药居然还在滋养身体，让他没法死去。
书中的修行者哪个不是飞天遁地铲奸除恶，这狗日的药师是修的他吗哪门子行？
吃药，抽血，昏倒。反抗。这就是玄疏接下来每天的日常，自己的五脏六腑因为丹药的药力的榨淬，变得破破烂烂，不过随着重组修补，他越来越能抗住这丹药药力。
这也使药师侦测丹药品质带来了一些困难。
当玄疏抗药性变强，药师就会加大药力。随着药师得到的数据越来越详细，药师的炼丹手艺突飞猛进。
每试完丹药，药师就把玄疏如破布般丢在门外。
玄疏倒在地上盯着天空发呆，偶尔他已经无神的眼睛也会爆发一点不可见的精光。
修行，必须要修行，只有踏上修行路，才有可能反抗，才有活下去的可能，才有机会寻得父母的踪迹。若是不懂修行，只依靠别人，到哪也不过任人鱼肉。
天空的的太烛闪动。
遥见天空中千万里外矗立着九条石柱，而石柱簇拥盘旋，在高空中有高有低错落有致的形成一方烛台。
每只石柱连枝而生，如树木一般伸展着枝丫。
在烛台之上，有着九团熊熊火焰，永远的燃烧着。看似十分遥远，又好似就在面前的桌上一般。
白日之烛火人们称之为太烛，夜晚烛火闪动，在云雾中明灭，人们称之为月煌。
若是凡人长时间盯着烛火观看，还会害了眼睛。也无人知晓这烛火从何而来，为何就悬挂于这天空亘古不灭。
这烛火便是烛修的力量来源，参悟的法门。
玄疏每每看着烛火都若有所思。
点燃肩头的幻烛，便不是凡俗，踏上修行之路。
修行者，百中无一。若是没有任何辅助，自己参悟出幻烛之人，更是凤毛麟角。
玄疏看着太烛月煌变换，如困兽在这小村中呜咽。
这幻烛火，成为了他眼下最急切的梦想。
他总是盯着火焰目不转睛，直到眼睛生疼，才闭上眼。
世上关乎烛火的传说颇多，关于修行者的更是千奇百怪。他儿时也听来了许多故事。
有的说有人乃是一介书生，在进印州京城赶考时，挑灯夜读，桌上之烛与月煌交相辉映，突然如茅塞顿开，挥笔洋洋洒洒写下诗句，而书生写完只觉得筋疲力尽，可肩头的幻烛火却亮起两盏。一说读书写字悟出修行路。
有的说在军营中与妖兽搏斗的将士们，被围追堵截落入妖兽的包围之中，死守于一座小山等待救援。可当救援者来到的时候，这小队里的每个人都亮起幻烛，踏入修行之路。一说战至绝境悟出修行路。
又有的说有乞丐流落街头，身无分文，只得在街边静静等待死亡的降临，天上的太烛好不耀眼，照耀着乞丐进入幻觉之中。乞丐只觉又重新过了一生，在弥留之国度不知过了多久，在幻境中他成了飞天遁地的修行者。可幻境破灭之时，他依旧在这个街道一旁，被人团团围住。原来他肩上居然亮起九只烛火。一说生死之间悟出修行路。
玄疏忍耐着伤痛，尽力的去体味烛之妙意。他吃下的烟丹没有一万也有一千了。
这烟丹本是助力修行，感悟烛道之物。可惜他吃的全是废丹。
烟丹中的能量滋养了身体，就偷偷溜走，没有在体内留下一丝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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