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无法评估的能力
事情发生突然。
齐风眼皮微抬，隐晦的看向窗台，二者一上一下，目光对视着，相互打量。
他并没有想象中害怕。
也许是已经熟悉了那张脸，反倒是平静的走到垃圾桶旁，将残疾木偶重新拎在面前，问道：“喂，外面那个，是你兄弟吗？”
一手扒在窗棱上的木偶，在背对红月的阴影下，将整个身子拉得老长，飘忽不定，如同狰狞的厉鬼。
对于齐风的镇定，它微微发怒，沉重的鼻息透出，如同火浪打破肃静的周围。
然而对于齐风来说，二者除却在服饰，造型上有所不同，其本质来说并无区别。
在他的世界里，早已习惯恐惧，便将恐惧穿在了脸上。
对于眼前的不速之客，齐风完全不知对方来意，大晚上随意就爬上人家窗户，已引起他不满，但他还是出于礼貌，询问道：“你来我家有事么？”
“哧！”
那木偶倒不废话，一爪子横甩，双腿蓄力，半弯一蹬，如箭矢一般窜出。
黑暗中，借助屋内较高的落脚点，快速移动，身形如魅出现在对方上空，狠狠地拍出一个重击，冷迫的寒光，摄人眉目。
看着即将落在头顶上的攻击，同时第一时间判断对方破坏窗棱的力度，齐风眉头一紧，身形一退，便已消失在前端。
一击未中，木偶再次扬起身躯，朝着前方冲去，接连挥舞几下拳影。
拳臂相撞之间，齐风也感到力道沉重，完全不亚于一个成年男士。
对方攻势凶猛，拳拳要害，性命攸关，这令他也不得不严肃对待。
让他感到诧异是，这东西不知从哪爬出来，又莫名其妙对他发动攻击。
木偶几击未逞，瞪着圆圆的大眼睛，龇牙咧嘴的发出哧哧的咆哮声。
不给他喘息之机，又是再次一个纵跃，朝他扑了过来。
这一次，面对对方如出一辙的攻击，齐风并未躲闪，而是顺势躺下，双腿用力一蹬，一脚踹在木偶下颚上。
随着咔嚓一声，强大力道下，后脑勺直接断折在后脊骨上，对方甚至连惨叫都未来得及发出，在落地的一瞬间，那个头颅就像摔碎的西瓜一般，碎了一地。
齐风站起身后，小心打量着身边的一切，当对方再没有动静时，他这才小心翼翼的将对方残缺的身体拾起，直接对着窗外扔了出去。
对于刚才发生的事，他感到不太对劲，第一个木偶就是突然出现在家里，他不清楚木偶是怎么出现的，当时他并未多想，还以为是水爹从哪个旧抽屉里翻出来的，现在来看，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
细思极恐…
很有可能，这个木偶也是爬进来的！
这么说…
一切问题都出在楼下？
当这个想法出现，他迈着沉重的步子，小心拉开房门，缓缓探着头，朝外面偷瞄了一眼。
可就在他看到楼道的那一瞬，他的眼睛突然瞪大，布满血丝，又极速转了回来，背靠在冰冷的墙上，发出无声的喘息。
在那个阴暗的拐角处，有一个邪恶的木偶，嘴角微扬，轻轻地露出一排森白牙齿，正阴森森地盯着他。
“哐哐哐”
红漆木的老旧扶手，沾满灰尘的水泥阶上，响起空洞又频繁的脚步声。
齐风灵机一动，拿出一面镜子放在门口，又抄起一旁的板凳，静静守候在门后。
当对方靠近时，他立刻做出反应，抡起就是一板凳，直接将对方脑袋抽飞。
可接下来的一幕，让他感到离谱。
那个被抽飞的脑袋像是幽灵一样飘了回来，又重新落在脖子上，转了几圈，死而复生了。
它面无表情，只是空洞的喊着：“加入我们吧！”
齐风看着朝他走来，双手一摊，似乎想要拥抱他的木偶，眼睛一眯，发现了问题。
在那个木偶脑袋的背后，有一条无形的线来自未知的黑暗深处。
眼看人力打不死这东西，齐风转身跑向窗台，简单翻越，顺者墙外管道往下滑，很快就来到楼下空地。
刚一落地，他就愣了。
在一楼不同房间内，有几十个木偶齐刷刷看向他，走出门，朝他聚拢，并且在它们身后，同样保持着那个细微的丝线。
“加入我们吧！”
眼看即将被重重包围没有出路，本该脸上写满惊恐不安的齐风，却没有表现出任何慌张，反而保持着一种轻松的状态。
“加入你们么？”
不知在考虑什么，暗自思忖的齐风，随着脸上的犹豫逐渐消失，这才翕动唇齿，语调轻柔道：
“你们就这么想成为我的家人么？”
“不过…”
“我要先问一下我的好兄弟。”
在极致的黑暗中，所有脚下氛围的阴影，似乎在被一种无形巨力拖住，以一种惊恐逃离的姿态，迅速朝着一个最黑的点上聚集。
无数的黑暗阴影粘合在一起，汇聚成了一个由无数杂乱线条凝聚成的东西。
这个东西没有具体形态，组成他身躯覆盖的黑色线条不断的高速颤抖着，分合不定。
齐风看着悬在一旁的黑影，亲切的笑了笑：“好兄弟，你觉得呢？”
而随着黑影的出现，聚拢在齐风四周的木偶们顿时面露惊恐，在不断后退的过程中，身体逐渐出现裂痕，发出炸裂声。
只是瞬息之间，刚才还在挣扎的木偶，就已经破碎的不成样子，残肢烂体，铺满一地。
与此同时，
在楼下犄角嘎哒中藏着一个较为隐秘的房间，常年没有一丝灯光，黑漆漆的，忽的，传来一阵往常孩子的哭闹声。
伴随木门晃荡作响的打开。
阴暗下，一个高挑的人型木偶跌跌撞撞走出，在它的脖子一侧长了个婴儿大小的头颅，远远看上去就像是两个脑袋一样。
凌乱的深褐色头发没有一丝光泽和生机，破败不堪的左脸似有被灼烧的痕迹，她眉眼低垂，缝线在空洞的眼眶上有可怖的疤痕。
几枚圆头针固定住破损的衣服，缝隙中冒出几缕棉絮，棉花构成的身体好像随时要崩裂。
在她的手上，还拿着一个被丝丝白线缠绕的十字操纵器。
她右侧婴儿一般的脑袋，忽的张开血盆大口，尖锐的牙齿下，十几条蠕动的长舌从口中冒出。
“加入我们吧！”
听着远处传来低沉的物语，齐风一动不动，只是脸上戏谑的表情越来越重，他笑道：“你也想成为我的家人么？”
“老大，你怎么看？”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那个有无数阴影线条组成的黑影好似听懂了一般，发出诡异的呢喃声，然后上下沉浮了一下之后，化为了一道残影直接向长有两个脑袋的怪物猛地扑去。
———嘶！
那怪物死气沉沉的脸一阵扭曲，抛出手中的十字飞刀向着扑来的黑影疯狂掷去。
然而没有实体的影子，根本无视这种物理攻击，十字飞刀透过它的身躯打在石柱上，只是徒劳的溅起一堆碎石渣。
随后黑影的身体骤然膨胀开来，将其完全包裹在自己的阴影中。
两个脑袋的怪物不断的扭曲着，嘶叫着，然而这根本不起作用，没过一会儿就没了动静。
随之而来的，是一片细密的咀嚼声。
……
天台上。
早已观察多时，匍匐在地的韩明，此刻正架着狙击枪，眼带黑色眼镜，继续锁定下方动静。
“报告！”
“隐藏在一级精神区和平公寓的精神污染源已被彻底清除！”
“齐风确定为精神异变者！”
“但……”
他又略微迟疑道。
“但什么？”
“他的能力，我看不到！”
片刻后，还未收到回复的韩明，看着身旁同样疑惑的夏奎，小声轻唤道：“队长？”
可对方仍无动于衷，也不曾发现自己失态，仿佛被时间兀立在那一刻。
回忆场中那霸道力量在不断餐食污染源的身躯，夏奎惊愕的低语中带着少许的颤抖，那力量虽还未成熟，但展现的那抹恐惧却直达心灵。
夏奎深深呼了口气，凝重的脸上缓缓平和，转而是上扬的微笑。
“也许…”
突然想到某一点，压抑不住激动的他，看向城的那一边，咧嘴一笑道：“也许是特殊的禁忌能力，也说不定！”
齐风眼皮微抬，隐晦的看向窗台，二者一上一下，目光对视着，相互打量。
他并没有想象中害怕。
也许是已经熟悉了那张脸，反倒是平静的走到垃圾桶旁，将残疾木偶重新拎在面前，问道：“喂，外面那个，是你兄弟吗？”
一手扒在窗棱上的木偶，在背对红月的阴影下，将整个身子拉得老长，飘忽不定，如同狰狞的厉鬼。
对于齐风的镇定，它微微发怒，沉重的鼻息透出，如同火浪打破肃静的周围。
然而对于齐风来说，二者除却在服饰，造型上有所不同，其本质来说并无区别。
在他的世界里，早已习惯恐惧，便将恐惧穿在了脸上。
对于眼前的不速之客，齐风完全不知对方来意，大晚上随意就爬上人家窗户，已引起他不满，但他还是出于礼貌，询问道：“你来我家有事么？”
“哧！”
那木偶倒不废话，一爪子横甩，双腿蓄力，半弯一蹬，如箭矢一般窜出。
黑暗中，借助屋内较高的落脚点，快速移动，身形如魅出现在对方上空，狠狠地拍出一个重击，冷迫的寒光，摄人眉目。
看着即将落在头顶上的攻击，同时第一时间判断对方破坏窗棱的力度，齐风眉头一紧，身形一退，便已消失在前端。
一击未中，木偶再次扬起身躯，朝着前方冲去，接连挥舞几下拳影。
拳臂相撞之间，齐风也感到力道沉重，完全不亚于一个成年男士。
对方攻势凶猛，拳拳要害，性命攸关，这令他也不得不严肃对待。
让他感到诧异是，这东西不知从哪爬出来，又莫名其妙对他发动攻击。
木偶几击未逞，瞪着圆圆的大眼睛，龇牙咧嘴的发出哧哧的咆哮声。
不给他喘息之机，又是再次一个纵跃，朝他扑了过来。
这一次，面对对方如出一辙的攻击，齐风并未躲闪，而是顺势躺下，双腿用力一蹬，一脚踹在木偶下颚上。
随着咔嚓一声，强大力道下，后脑勺直接断折在后脊骨上，对方甚至连惨叫都未来得及发出，在落地的一瞬间，那个头颅就像摔碎的西瓜一般，碎了一地。
齐风站起身后，小心打量着身边的一切，当对方再没有动静时，他这才小心翼翼的将对方残缺的身体拾起，直接对着窗外扔了出去。
对于刚才发生的事，他感到不太对劲，第一个木偶就是突然出现在家里，他不清楚木偶是怎么出现的，当时他并未多想，还以为是水爹从哪个旧抽屉里翻出来的，现在来看，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
细思极恐…
很有可能，这个木偶也是爬进来的！
这么说…
一切问题都出在楼下？
当这个想法出现，他迈着沉重的步子，小心拉开房门，缓缓探着头，朝外面偷瞄了一眼。
可就在他看到楼道的那一瞬，他的眼睛突然瞪大，布满血丝，又极速转了回来，背靠在冰冷的墙上，发出无声的喘息。
在那个阴暗的拐角处，有一个邪恶的木偶，嘴角微扬，轻轻地露出一排森白牙齿，正阴森森地盯着他。
“哐哐哐”
红漆木的老旧扶手，沾满灰尘的水泥阶上，响起空洞又频繁的脚步声。
齐风灵机一动，拿出一面镜子放在门口，又抄起一旁的板凳，静静守候在门后。
当对方靠近时，他立刻做出反应，抡起就是一板凳，直接将对方脑袋抽飞。
可接下来的一幕，让他感到离谱。
那个被抽飞的脑袋像是幽灵一样飘了回来，又重新落在脖子上，转了几圈，死而复生了。
它面无表情，只是空洞的喊着：“加入我们吧！”
齐风看着朝他走来，双手一摊，似乎想要拥抱他的木偶，眼睛一眯，发现了问题。
在那个木偶脑袋的背后，有一条无形的线来自未知的黑暗深处。
眼看人力打不死这东西，齐风转身跑向窗台，简单翻越，顺者墙外管道往下滑，很快就来到楼下空地。
刚一落地，他就愣了。
在一楼不同房间内，有几十个木偶齐刷刷看向他，走出门，朝他聚拢，并且在它们身后，同样保持着那个细微的丝线。
“加入我们吧！”
眼看即将被重重包围没有出路，本该脸上写满惊恐不安的齐风，却没有表现出任何慌张，反而保持着一种轻松的状态。
“加入你们么？”
不知在考虑什么，暗自思忖的齐风，随着脸上的犹豫逐渐消失，这才翕动唇齿，语调轻柔道：
“你们就这么想成为我的家人么？”
“不过…”
“我要先问一下我的好兄弟。”
在极致的黑暗中，所有脚下氛围的阴影，似乎在被一种无形巨力拖住，以一种惊恐逃离的姿态，迅速朝着一个最黑的点上聚集。
无数的黑暗阴影粘合在一起，汇聚成了一个由无数杂乱线条凝聚成的东西。
这个东西没有具体形态，组成他身躯覆盖的黑色线条不断的高速颤抖着，分合不定。
齐风看着悬在一旁的黑影，亲切的笑了笑：“好兄弟，你觉得呢？”
而随着黑影的出现，聚拢在齐风四周的木偶们顿时面露惊恐，在不断后退的过程中，身体逐渐出现裂痕，发出炸裂声。
只是瞬息之间，刚才还在挣扎的木偶，就已经破碎的不成样子，残肢烂体，铺满一地。
与此同时，
在楼下犄角嘎哒中藏着一个较为隐秘的房间，常年没有一丝灯光，黑漆漆的，忽的，传来一阵往常孩子的哭闹声。
伴随木门晃荡作响的打开。
阴暗下，一个高挑的人型木偶跌跌撞撞走出，在它的脖子一侧长了个婴儿大小的头颅，远远看上去就像是两个脑袋一样。
凌乱的深褐色头发没有一丝光泽和生机，破败不堪的左脸似有被灼烧的痕迹，她眉眼低垂，缝线在空洞的眼眶上有可怖的疤痕。
几枚圆头针固定住破损的衣服，缝隙中冒出几缕棉絮，棉花构成的身体好像随时要崩裂。
在她的手上，还拿着一个被丝丝白线缠绕的十字操纵器。
她右侧婴儿一般的脑袋，忽的张开血盆大口，尖锐的牙齿下，十几条蠕动的长舌从口中冒出。
“加入我们吧！”
听着远处传来低沉的物语，齐风一动不动，只是脸上戏谑的表情越来越重，他笑道：“你也想成为我的家人么？”
“老大，你怎么看？”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那个有无数阴影线条组成的黑影好似听懂了一般，发出诡异的呢喃声，然后上下沉浮了一下之后，化为了一道残影直接向长有两个脑袋的怪物猛地扑去。
———嘶！
那怪物死气沉沉的脸一阵扭曲，抛出手中的十字飞刀向着扑来的黑影疯狂掷去。
然而没有实体的影子，根本无视这种物理攻击，十字飞刀透过它的身躯打在石柱上，只是徒劳的溅起一堆碎石渣。
随后黑影的身体骤然膨胀开来，将其完全包裹在自己的阴影中。
两个脑袋的怪物不断的扭曲着，嘶叫着，然而这根本不起作用，没过一会儿就没了动静。
随之而来的，是一片细密的咀嚼声。
……
天台上。
早已观察多时，匍匐在地的韩明，此刻正架着狙击枪，眼带黑色眼镜，继续锁定下方动静。
“报告！”
“隐藏在一级精神区和平公寓的精神污染源已被彻底清除！”
“齐风确定为精神异变者！”
“但……”
他又略微迟疑道。
“但什么？”
“他的能力，我看不到！”
片刻后，还未收到回复的韩明，看着身旁同样疑惑的夏奎，小声轻唤道：“队长？”
可对方仍无动于衷，也不曾发现自己失态，仿佛被时间兀立在那一刻。
回忆场中那霸道力量在不断餐食污染源的身躯，夏奎惊愕的低语中带着少许的颤抖，那力量虽还未成熟，但展现的那抹恐惧却直达心灵。
夏奎深深呼了口气，凝重的脸上缓缓平和，转而是上扬的微笑。
“也许…”
突然想到某一点，压抑不住激动的他，看向城的那一边，咧嘴一笑道：“也许是特殊的禁忌能力，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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