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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情深不知从何起

    他从不问她任何缘由,如同,她也从未过问他一般。他把万花楼扩建成了烟雨楼,自营成了四国一绝。他与她的烟雨楼、酒馆、茶馆、琴坊、画坊、月华与光晕无一不在四国的各处扎根发芽,店铺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大。

    他不惜一切力量,辗转于陷空大陆各处,寻找她所说的东西。引来各方势力不停的猜疑。江湖中风烟四起,谣言满天飞,可那又如何。他想遵守他和她之间的约定,更想亲自揭晓他想知道的答案。

    以他的力量,若想知道她是谁并不难,亦如她也是,可他不愿。他更愿她某天能亲口告知他。

    金相离轻撩衣袍,坐在了亭边的小凳上,拾起了被她乱蹬于四处的鞋袜,摆放整齐。将那双裸露于软被外的玉足,轻轻的塞进软被中盖好,他撩起衣袍下摆,坐在榻边,果然那双脚,又是如往昔般冰冷。

    他内心轻叹一口气,凝神运功于掌心,隔着锦被将他手中的温暖传递了进去。

    “嗯!你又把你的烈火掌浪费在我的脚上了,能不能,不要每次都用这种方式来扰我的清梦啊。”

    “那你就不能每次小睡,都安分些,别把脚露出来,晃我的眼晴。”

    “我睡着了,脚要伸出来,我也不知道啊!”

    “我愿意浪费,你也管不着。”

    “你!”灵月仙气瞪着一双大眼,欲抽回被他压住的小脚。

    “别动!天气凉了,还是暖一点好。”金相离温柔的压住她的小脚,另一只手,拿起那布袜,轻轻的放在她的榻边,神色温柔道:

    “需要我,帮你穿么?”

    “不用,男女授受不亲!”

    金相离微微一笑道:“你可知道,在陷空大陆的某个地方,女子若被不相干的男子无意看到双足,是需嫁给那名男子的。”

    “啊,哈哈,有这种事。如此,那我岂不是要嫁给你八次才行?”

    “是的,算上今年,你需嫁给我九次了,娘子!”瞧着金相离的一脸正经,灵月仙笑得更欢了。

    “啊!嫁九次!哈哈......”

    望着对面笑得亳无形象,天真无邪,又没心没肺的人,金相离只有无奈的加快了他手上的热度,这小丫头到底何时才能长大?

    “能呆几天?”

    “嗯?”

    看着灵月仙疑惑的双眼,金相离不禁苦笑。明知道,每年她只会在八月十五出现。每次出现最多也只能呆上三天。可他还是不禁想问出来。难道?他在期许,在某一年的某一天,她的回答会不一样吗。

    “怎么了,你的手怎么也这么冰?”

    “无事!”金相离握住了,她搭过来的小手,凝着她眼底的关切,笑了,能得她如此相待,也够了。

    “你要的东西,还是没有下落。”金相离有些落莫的盯着眼前已到他肩头的少女,一年未见,她又长高了。

    “嗯?”

    金相离盯着她的欲言又止,笑了。

    “你有消息了!”

    “也不算是,只是有传言,我找的东西恐怕在皇家。”

    “皇家!可从未听闻人说起过?”

    “或许吧!”灵月仙起来侧身坐在亭中的软凳上,拈起盘中的桂老糕,隔着轻纱吃了几口,淡淡的桂花香味轻绕于鼻间。唇齿之间,白白的糕粉粘于素白的指腹上。

    “不许舔!”

    金相离,轻拍了一下她的头顶,快速的递上一块桂花糕放在她的手上。

    月灵仙不禁睁大了眼晴,瞪着眼前面带春风的金相离。

    “你怎会知道?难不成,你有透视眼吗?”遮脸的青纱随风轻舞着波浪般的弧度,一块白白的桂花糕一半已塞进嘴里。

    “吃慢点,小心噎着了!”

    “你,咳,咳......”自已的小动作,他怎么会知道的一清二楚,这还隔着层不透光的纱呢,想到这,呛咳得更厉害了。

    金相离忙起身,倒了一杯清茶,灵月仙拿起茶杯,猛喝了一大口,左手还不忘紧捏着剩下的半块桂花糕,不忍丢弃。

    金相离低敛着眉眼,隐忍着内心的笑,虽个子长高了,可这贪吃的性子却分毫没变,率性而为,一如当年。从第一次相遇,他就已发现,她每吃完一块桂花糕,必要吮一下手指,都这么多年了,一直未曾改变。

    “找东西的事情,交给我,可好?”

    “不,早就告诉你了吗?咳,咳咳”

    金相离顺了顺她的背,目光幽远如深谷,遮脸的青纱上已沾染了些许桂花糕的粉末,他抚上她的青丝,遮脸的青纱随风而下。

    “你!”灵月仙惊骇的瞅着那层青纱飘在桌上,又被晚风一卷,吹落到了花枝上。

    金相离将她的头伏在胸前,低头一笑。

    “好好吃吧!我去帮你把它清洗干净!”青纱随风卷入树梢。褐色的身影也如风般跃上树梢,转瞬消失,不见踪影。

    月色如华,静洒着楼台亭榭,有风荡来远处悠扬的琴声和哀哀的歌声“谁家有情人,不解我相思!”

    曲调慢慢,声声哀婉,凝神细听,又听唱道“似见又似不见!”。依稀似乎还有斗酒摇骰之声,在如此静溢之地,奇妙的相融合了。

    月光轻洒,樱唇微启,如星般的美目深凝着那褐色衣衫消失之处,心里有了一丝丝的暖。她知她误会了他,他一直都是那个守礼的谦谦君子。

    “谢了!可是对不起,相离!”

    转身间,也消失了踪影。

    静静的月下,唯余那盏清茶徐徐冒着热气,忆着,刚才曾有人坐在那里。

    金相离洗净好青纱,折返回来,寂莫空亭中早已没有佳人的踪迹。

    终,还是走了!

    他从怀中掏出折叠整齐的青纱,目光悠远而温情。

    “明晚,会来吗?”

    静望着远空的一轮月,一声叹息随风而散。

    月下掠来一人影,倚树而立,对着褐衣公子欲言又止。

    “何事?”

    金相离面罩寒霜,轻柔的将那方青纱放进贴身的里衣里。

    “公子爷,他们的人都已经到京了!”

    “知道了,你去楼外候着吧!”语调犀冷,不容人拒绝。

    黑影微顿了下,终是没吭声,一闪身,又没入了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