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好头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庆川城。
朝阳武场。
今天是玲珑山大选的日子。
秦川在院中锻炼十天，此刻受人潮气氛烘托，气血不由加速涌动，眼神带着精光，一般人对视一眼便迅速转移目光。
“肃静！
测骨龄的人排好队，非大考人员一律不准越过白线。
超过十八岁的早些离开，莫要浪费时间！”
一管事老头儿中气十足地宣讲着规则，身上穿着玲珑山执事的黑色云袍，隐隐散发着强横的气息。
秦川走进测骨龄的队伍，队伍最前端有两道门框，上面分别挂着一面古朴铜镜。
一行人交上户籍本，随后挨个走过门框，铜镜照过每个人的头顶。
“骨龄十九，出去！”
一个黑黝黝地青年被执事揪出队伍，灰溜溜跑远。
“秦川，骨龄十七。”
收好户籍本，秦川来到武场内。
大考人数极多，为了快速筛选，前面的规则极为简单。
第一关，力量举。
在众人面前摆着从小到大共十个铁柱，每一个铁柱旁都有抓手，地面则是两方大小的黑色软铁，以至于数百斤的铁柱落地不会砸裂地面。
开脉境分十个境界，每个境界约摸能增幅百斤力量。
所以这些铁块从左到右依次增加百斤，最后一块足有千斤重。
“三百斤以下不合格，从这边白色划线自行离场，合格从这边红色线走。记住，我们是积分制，三百斤算一分，每多百斤加一分，但你们只有三次机会，切忌好高骛远。”
黑衣执事每二十息左右宣读一次规则，确保无人漏听。
身前一个个人影上前，秦川面色平静，但即将接触这个世界的超凡力量，心里还是有一些期待。
希望这个世界精彩一些，不要让他太失望。
“下一个，秦川。”
听到声音，秦川走到第五个铁柱前。
下蹲，调整呼吸，绷紧腰腿，发力。
呼！
铁柱猛地被举起，秦川憋住气，浑身紧绷，数了三个呼吸后放在地面。
似乎还有余力？
一旁的黑衣执事看着秦川，十七岁，开脉六境么？经脉天赋还不错。
“尽可能多搞些分数。”
秦川走到一旁，调整好后再次发力。
要求是三次尝试间隔不能超过四十息，一旁伏桌记录成绩的管事身边放置有一个沙漏，用于提醒时间。
呼！
六百斤重的铁柱被举过头顶，秦川绷紧全身每一块肌肉，裸露在外的皮肤充血红涨，似要滴血。
砰！
铁柱落地，秦川长吐几口气，看了眼一旁七百斤重的铁柱。
试试又不吃亏。
卡着沙漏最后一些沙子消失的时候，秦川再次发力。
黑衣执事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如果说能达到七百斤，那倒是一个不错的苗子。
这处考场总共有一万多人，能达到这个层次的最多只有两成。
砰！
随着秦川险些踉跄趴在地上，黑衣执事点了点头。
“秦川，七百斤，积四分。”
拍拍手上的灰，看了看粗硬的老茧，秦川满意地点点头。
不错了，搁在前世，这个力量足以超过绝大多数人。
两百斤左右的胖子，估计他单手就能钉在墙上揍。
从红线划出的路走到第二关，秦川一边调整呼吸一边观察。
这一关考验速度和耐力。
第一波凑够十人，便会敲响铜锣，集体冲刺百米。
超过十息的通通不合格。
随后便是十里长跑，凑够百人出发，超过一刻钟便算不合格。
一息一秒，一时八刻，一刻钟约莫就前世十五分钟。
嘶，这个标准有些可怕……
“排好队，准备！”
当！
铜锣敲响的一刻，十道身影如离弦之箭冲出。
没有人敢大意，这次大考的结果直接关乎他们的未来。
这是他们人生第一次改变命运，甚至可以说最重要的一次机会。
一分之差可能便是上万人。
终点处有一位黑衣执事，负责记录十个人的成绩。
“秦川，八息九一，积两分。”
嗯？能这么精确吗？
秦川很是惊讶，随后看向两旁的两座黑色雕像，似乎有看不见的光幕在两座雕像之间。
看来这个世界虽然没有科学，但可能走的是其它科技树。
“一百人够了，后面来的十个人休息二十息，准备！”
虽然刚跑完百米有些气喘，但二十个呼吸也差不多能恢复好。
当！
一群人乌压压冲过起点线，向终点一窝蜂涌去。
武场这块儿测长跑的地方一圈一里，也就是要跑十圈。
秦川有前世记忆，虽然上辈子没怎么跑过，但爆炸的科技信息让他懂了不少专业知识。
他一直跟着第一梯队那八个人，就在他们身后，利用他们破风，通过减少空气阻力保存体力。
很快，第十圈，所有人开始冲刺，第一梯队跑的猛的人有些撑不住。
估摸着还有三百米，秦川开始发力，冲刺。
“秦川，六十一息，积六分。”
长跑是按照距离一刻钟标准算的，差的时间越长成绩越高。
喘着粗气的秦川向前走去，约莫十息后陆续才有声音响起。
第一？还不错。
秦川咧嘴一笑，自由奔跑的感觉是真好。
这一世，他一定要把想做的事情全做掉，不留任何遗憾。
呼！
长长吐出一口浊气，秦川离开朝阳武场。
现在他一共十二分，非常不错了。
下午是文试，他去吃些东西，再看看数理。
没错，这个世界居然有数理是他没想到的。
不过……
秦川心情突然舒畅，前一世，因为心脏不好不能做剧烈运动，他只能学习。
加上他天赋不差，因此在极为内卷的平原，他都算是最出类拔萃的那一小撮。
也不知道是不是两世为人的缘故，他的记忆力特别强，不说过目不忘，但一卷竹简诵读两三遍，再温习几天，几乎就能刻进脑子里。
“小哥来了，大考如何？”
脑袋上印着刀疤的老板穿着围裙，笑眯眯看向秦川。
秦川走进这十天一直吃的面馆，心情不错道：“牛肉面，加肉加蛋加葱花。”
“呦，不错嘛。”老板也是人精，边下面边道：“我这儿留了几份精肉，你看……”
“拌上！”
秦川豪气干云，委屈啥也不能委屈自己肚子。
更何况今天这种大日子，敞开了吃。
“老板，你别做和尚面给我，不然别怪我翻脸。”
想起第一顿几乎是素面的牛肉面，秦川斜视向老板，目光如炬。
“怎么会，你也是熟客了，我刘某人向来不杀熟！”
光头老板拍拍自己大脑袋。
“好听吗？好听就好头。不骗你。”
庆川城。
朝阳武场。
今天是玲珑山大选的日子。
秦川在院中锻炼十天，此刻受人潮气氛烘托，气血不由加速涌动，眼神带着精光，一般人对视一眼便迅速转移目光。
“肃静！
测骨龄的人排好队，非大考人员一律不准越过白线。
超过十八岁的早些离开，莫要浪费时间！”
一管事老头儿中气十足地宣讲着规则，身上穿着玲珑山执事的黑色云袍，隐隐散发着强横的气息。
秦川走进测骨龄的队伍，队伍最前端有两道门框，上面分别挂着一面古朴铜镜。
一行人交上户籍本，随后挨个走过门框，铜镜照过每个人的头顶。
“骨龄十九，出去！”
一个黑黝黝地青年被执事揪出队伍，灰溜溜跑远。
“秦川，骨龄十七。”
收好户籍本，秦川来到武场内。
大考人数极多，为了快速筛选，前面的规则极为简单。
第一关，力量举。
在众人面前摆着从小到大共十个铁柱，每一个铁柱旁都有抓手，地面则是两方大小的黑色软铁，以至于数百斤的铁柱落地不会砸裂地面。
开脉境分十个境界，每个境界约摸能增幅百斤力量。
所以这些铁块从左到右依次增加百斤，最后一块足有千斤重。
“三百斤以下不合格，从这边白色划线自行离场，合格从这边红色线走。记住，我们是积分制，三百斤算一分，每多百斤加一分，但你们只有三次机会，切忌好高骛远。”
黑衣执事每二十息左右宣读一次规则，确保无人漏听。
身前一个个人影上前，秦川面色平静，但即将接触这个世界的超凡力量，心里还是有一些期待。
希望这个世界精彩一些，不要让他太失望。
“下一个，秦川。”
听到声音，秦川走到第五个铁柱前。
下蹲，调整呼吸，绷紧腰腿，发力。
呼！
铁柱猛地被举起，秦川憋住气，浑身紧绷，数了三个呼吸后放在地面。
似乎还有余力？
一旁的黑衣执事看着秦川，十七岁，开脉六境么？经脉天赋还不错。
“尽可能多搞些分数。”
秦川走到一旁，调整好后再次发力。
要求是三次尝试间隔不能超过四十息，一旁伏桌记录成绩的管事身边放置有一个沙漏，用于提醒时间。
呼！
六百斤重的铁柱被举过头顶，秦川绷紧全身每一块肌肉，裸露在外的皮肤充血红涨，似要滴血。
砰！
铁柱落地，秦川长吐几口气，看了眼一旁七百斤重的铁柱。
试试又不吃亏。
卡着沙漏最后一些沙子消失的时候，秦川再次发力。
黑衣执事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如果说能达到七百斤，那倒是一个不错的苗子。
这处考场总共有一万多人，能达到这个层次的最多只有两成。
砰！
随着秦川险些踉跄趴在地上，黑衣执事点了点头。
“秦川，七百斤，积四分。”
拍拍手上的灰，看了看粗硬的老茧，秦川满意地点点头。
不错了，搁在前世，这个力量足以超过绝大多数人。
两百斤左右的胖子，估计他单手就能钉在墙上揍。
从红线划出的路走到第二关，秦川一边调整呼吸一边观察。
这一关考验速度和耐力。
第一波凑够十人，便会敲响铜锣，集体冲刺百米。
超过十息的通通不合格。
随后便是十里长跑，凑够百人出发，超过一刻钟便算不合格。
一息一秒，一时八刻，一刻钟约莫就前世十五分钟。
嘶，这个标准有些可怕……
“排好队，准备！”
当！
铜锣敲响的一刻，十道身影如离弦之箭冲出。
没有人敢大意，这次大考的结果直接关乎他们的未来。
这是他们人生第一次改变命运，甚至可以说最重要的一次机会。
一分之差可能便是上万人。
终点处有一位黑衣执事，负责记录十个人的成绩。
“秦川，八息九一，积两分。”
嗯？能这么精确吗？
秦川很是惊讶，随后看向两旁的两座黑色雕像，似乎有看不见的光幕在两座雕像之间。
看来这个世界虽然没有科学，但可能走的是其它科技树。
“一百人够了，后面来的十个人休息二十息，准备！”
虽然刚跑完百米有些气喘，但二十个呼吸也差不多能恢复好。
当！
一群人乌压压冲过起点线，向终点一窝蜂涌去。
武场这块儿测长跑的地方一圈一里，也就是要跑十圈。
秦川有前世记忆，虽然上辈子没怎么跑过，但爆炸的科技信息让他懂了不少专业知识。
他一直跟着第一梯队那八个人，就在他们身后，利用他们破风，通过减少空气阻力保存体力。
很快，第十圈，所有人开始冲刺，第一梯队跑的猛的人有些撑不住。
估摸着还有三百米，秦川开始发力，冲刺。
“秦川，六十一息，积六分。”
长跑是按照距离一刻钟标准算的，差的时间越长成绩越高。
喘着粗气的秦川向前走去，约莫十息后陆续才有声音响起。
第一？还不错。
秦川咧嘴一笑，自由奔跑的感觉是真好。
这一世，他一定要把想做的事情全做掉，不留任何遗憾。
呼！
长长吐出一口浊气，秦川离开朝阳武场。
现在他一共十二分，非常不错了。
下午是文试，他去吃些东西，再看看数理。
没错，这个世界居然有数理是他没想到的。
不过……
秦川心情突然舒畅，前一世，因为心脏不好不能做剧烈运动，他只能学习。
加上他天赋不差，因此在极为内卷的平原，他都算是最出类拔萃的那一小撮。
也不知道是不是两世为人的缘故，他的记忆力特别强，不说过目不忘，但一卷竹简诵读两三遍，再温习几天，几乎就能刻进脑子里。
“小哥来了，大考如何？”
脑袋上印着刀疤的老板穿着围裙，笑眯眯看向秦川。
秦川走进这十天一直吃的面馆，心情不错道：“牛肉面，加肉加蛋加葱花。”
“呦，不错嘛。”老板也是人精，边下面边道：“我这儿留了几份精肉，你看……”
“拌上！”
秦川豪气干云，委屈啥也不能委屈自己肚子。
更何况今天这种大日子，敞开了吃。
“老板，你别做和尚面给我，不然别怪我翻脸。”
想起第一顿几乎是素面的牛肉面，秦川斜视向老板，目光如炬。
“怎么会，你也是熟客了，我刘某人向来不杀熟！”
光头老板拍拍自己大脑袋。
“好听吗？好听就好头。不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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