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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煜城秦家

    煜城的繁华程度丝毫不比千宋城低。在某种程度上,仔细查看,目光所及之处的城市百姓,更有一种千宋城人民没有的一种发自肺腑的清朗朝气,深深的铺弥在每个人的脸上,这是千宋城不可及的地方。

    这日的煜城,看来迎来了一个非常重要的祭祀海神的节日,热闹至极。临海的煜城人认为,在海神节上被海水泼到是一种获得海神祝福的方式,因而横竖二十多里的城市,男女老少人手一个木桶,扚起在提前一个月就特地运回来的充足海水,见人就泼,欢呼喧叫声一片。

    “哇!呸!”刚进城门的明儿就被人给偷袭了。稳稳的含上了一口咸苦的海水。

    “这搞什么?”看着疯狂的人们,明儿有些愠怒,抹掉黏连着发丝的水不解道。

    “今天应该是六月初六,看来我们碰上海神节了。”

    “这个节日,人们要相互泼水,以此来得到海神的祝福。”秦仲也稳稳当当的被人泼了一脸,却也是有些笑脸相迎。他旧时从游历过煜城同伴那里听说过海神节,相对于明儿这个不知道从哪来的“亲妹妹”,自然也相对不足为奇了些。

    “啊?还有这种节日。”明儿的恼火彻底没了,相反还饶有兴致。再说两个人跋涉多日,脸脏兮兮还有身上也臭烘烘的,眼下确实需要冲洗一下。

    “哥,我们也加入吧。”当即,明儿就想上手了,弯腰捡起个被踩成两半的木桶,拉着秦仲就要往那些十步一个、装满运回来的海水的大缸。

    “诶,明儿,我们还要赶去秦家呢。还是别玩吧。”新鲜是新鲜,可秦仲的目标非常明确,刚失去了至亲至爱的人,他提不起什么心思玩。

    明儿见闻,了解过秦仲的过往的她自然是明白时间的紧迫性。

    “好吧,我们走,去秦家。”明儿懂事的放下木桶,嘟囔道。而后再次被偷袭,泼了一头。

    “我们,一边玩,一边去找吧。”看着对方想反击的小表情,秦仲还是心软了,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

    再说,那些疯狂的“湿”人们可也不会让你们干着进秦家。

    “谢谢哥。”明儿欣喜若狂,抄起桶就跑了出去。还记起了刚刚泼她的小孩,上去就给孩子泼了一脸。

    “慢点,喂,这丫头。”

    直到太阳像一枚铜板一样立在山上,满身湿的两个人才杀出重围,打听到秦家的位置。

    期间,他们还遇到了几个水属性的海边水手,一顿行云流水的操控着水元素给两个人洒的够呛。当来准备到秦府时,秦仲已经调动一些火元素之力在不损坏衣服的情况下,把身上的水分给烘干了,身体上空冒着丝丝白气。

    不过让秦仲觉得神奇的事是,明儿见秦仲蒸干水分,自己也用某种方式使衣服干透。相比于自己的蒸干水分,她却像是“吸”干的。

    秦仲很想弄清楚,但水漫天飞的环境不是说话的时候。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惊讶于明儿的神秘神奇,迟点再说吧。

    秦府的大门相当气派。黑色曜石雕刻打磨的石柱和围墙,威武的两只石狮子,门柱子上还浇筑缠绕着金漆写的门联,门顶上“秦府”二字亦是如此。

    “终于到了。”秦仲内心有些紧张。这种紧张来自有些血缘的陌生,来自原生家庭十几二十年来的忌口,来自他依旧年轻的心性。

    “哥,我们进去吧。”感受到秦仲内心的不平静,明儿握住秦仲的手,目光肯定的望着对方。

    “嗯!”

    “喂喂喂,你们干嘛的?闲杂人等,不能入内,赶紧滚开。”门夫被秦仲明儿这驻立在门外的两个人注意到了。看两个人有些破损的装束,尤其是秦仲,细看活脱脱的叫花子的样子,引起门夫不满。

    “嘿!你怎么这么没礼貌。我们是来找人的。”明儿很是不忿。

    “叫什么呢,小叫花子。”

    “滚一边去,秦府是达官显贵之地,你们这些乞丐认识谁?去去去。”

    那门夫也是个恶俗人,恶语粗暴的摆手让人走。随即,二人的吵闹声也引来了另外两个门夫,且目光不善。

    “诶!明儿。”秦仲拦住在两人面前。

    “哥,你看他那张臭嘴,他骂人。”

    “死丫头,说我臭嘴,活腻了是吧。”

    “你就是。”

    “明儿!”秦仲带着些愠怒制止了两个人吵下去。明儿见状,冷哼中带着些许委屈。

    “阿伯,请问你认识一个叫秦喆的人吗?”顾不得明儿的情绪,秦仲向门夫问到。而秦喆,正是秦父的名字。

    “什么秦喆,不认识。”门夫不耐烦的说。

    “阿伯,你等一下,这块玉你们你认得吗?”秦仲也不理睬对方那恶劣的态度,从脖子上掏出来前几天系上佩带子的玉,递交道。

    “你们还不走啊,这里没有你们认识的人,再不走别怪我们不客气。”哪料门夫看都不看,逼人太甚,后面两个更是要抄家伙的架势。

    “你们......”

    “哇,太爽了,海神节就是好玩。”

    “诶哟!小祖宗,慢点慢点,没穿鞋别滑倒了。”正当秦仲要理论一番时,后面传来声响打断了他。

    那是一个比明儿小几岁的可爱少女,红裙带饰却湿哒哒的,光着一对玉足蹦蹦跶跶的往秦府过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嬷嬷,拿着两只鞋忧心忡忡的跟着。

    “你们是谁,在这干嘛?”少女大大的眼睛望着眼前的秦仲明儿,一脸好奇。

    “小姐,这两个叫花子在这撒野,还要硬闯府内,我们这就把他赶走。”那门夫多多少少有恶人先告状的资质,三言两语就把矛头钉给二人。

    “你胡说,我们什么时候硬闯了。”明儿也没惯着对方,直接怼回去。

    “阿大阿二,拿棍过来。”几个门夫还真就准备动手了。

    “谁敢动她!”秦仲也不再好声好气,所谓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反之,亦可。

    棍帮挥下之际,秦仲操动极意,调动源力附上“炎刃”,在火元素的狂暴和锋利下,棍就像一根面条一样,直接两段。

    那门夫也是一二级的普通人,那认识什么极意还有炎刃,再讲这些人会理解一个十七岁的年轻人是六阶源兵是什么概念。一时间,秦仲镇住了几人。

    冲突发生之际,那方才还一脸愁容的嬷嬷却变了一个人一样,在在场所有人都没注意到的情况下,快速抱离了那少女。

    在打斗中,少女在被抱离一小段距离之际,却清楚的看到了秦仲脖子上的玉佩。

    “别打了,停停停。”少女示意嬷嬷放她下来,并走到还在摆着战斗姿势的秦仲。

    “你这块玉,我见过。”少女温声细语道。

    “噢!请问这位姑娘,你认识秦喆吗?”见门夫收手,秦仲也收起架势,靠近问到,怎料那嬷嬷察觉秦仲要靠近,闪身半挡在少女面前。

    “小子,保持距离。”

    “诶呀,刘嬷嬷,没事的。”那少女一把拉开来人,小脸幽怨的。

    “我不认识,不过这玉佩我爹还有族叔姑姑他们都有。”少女说道。

    “这......”

    “真的不知道有秦喆这个人吗?”秦仲听闻,确信自己父亲曾经是这煜城秦家的人,至少是有关联的。

    “小子,秦喆是你什么人?”少女摇了摇头,倒是那刘嬷嬷却出声问道。

    “秦喆,为家父。”秦仲作辑以礼。

    “嗯?”刘嬷嬷好像想起来了什么,细长的眼睛一凝。

    “这位夫人,认识?”秦仲敏锐的捕捉到了对方的细微表情,愈发肯定,自己来对了地方。

    “不要叫我夫人,我只是一个下人。”

    “这块玉,给我。”刘嬷嬷话语峰回路转,伸手就要拿走秦仲的玉。

    “什么?”秦仲一听,警惕起来向后退了一步。这一路上不是没遇到过想夺走他玉佩的人,因此秦仲下意识防备起。

    “如若你想进去,想见到你爷爷,就把玉给我。”刘嬷嬷看秦仲的动作,暗自嘲笑,不过没有表露出来。

    “我爷爷?”秦仲还是第一次听到自己还有爷爷这件事。

    在问询途中,秦仲得知秦家在煜城可是庞然大物般的存在。原以为父亲最多只是秦家的远亲出身,现在看来,事情源没自己想的这么简单。

    “万一你拿走私吞了呢?”明儿跳了出来。

    “小丫头,你又是谁?”

    “我,我是我哥的妹妹。”明儿回道。

    “恕我不能,这是我父亲唯一的信物,我没办法相信你。”短暂的思考下,纵使有所信其,但秦仲没有交出去。

    “好,真拿你们没办法,小姐,我们进去。”刘嬷嬷领着少女直直进门。

    “哥,我们怎么办?”明儿也是没了脾气。

    “没办法,我们势单力薄,不能来硬的。”秦仲无奈的望了明儿一眼,也为刚才对其的发火作着无声的抱歉。

    正当秦仲轻叹一声,以为无望时,踏入门框的刘嬷嬷却叫了一声他们。

    “走啊,你们等什么?”

    秦府内部可比城主府差不了太多。长长的连廊,宽大竹林庭院,都是秦式建筑的风格。

    “你们有参加海神节吗?”

    “有啊有啊,刚刚我们就是一路泼过来的。”

    “是吗,我刚刚被几个小孩泼了,追着我泼,太可恶了。”

    “我也是啊,那些臭孩子特别可恶,我狠狠的泼了回去。”

    “我们遇到的是同一些小孩吧。”

    “说不定就是,等一下你还去吗,我们两个去报仇。”

    “好啊好啊,等我换套衣服。”明儿和少女两个女孩子聊的很来,叽叽喳喳的就打开了话匣子,说个不停。在此间,秦仲也知道了少女的名字,叫秦菲菲,秦家四爷的掌上明珠。

    通过刘嬷嬷的解释,秦家人员大致的信息秦仲都已经知晓。家主秦太公秦上桓,也就是刘嬷嬷说的“爷爷”,其生有五子三女,分别是:大爷秦书泰,二爷秦书嵩,三爷秦书衡,四爷秦书华,其中有一子早年夭折;另外三女即秦书洁、秦书贞、秦书爱都已各成人妇。

    “夫人,家主真的是我爷爷吗?”秦仲问到。此事太过匪夷所思和突然了,秦仲不得不再三确认。

    “夫人这个名讳我担当不起啊小子,还是叫我刘嬷嬷吧。”刘嬷嬷一挑眼道。

    “我该怎么说呢?把玉给我,待我进去与家主请示说明一下,倒时候他若见你,你就知道了。”

    “这,麻烦刘嬷嬷了。”不是秦仲回心转意了,他仍旧不想这样没有安全保障的交出玉佩,可人都进来了府邸,要杀要剐也跑不掉了,干脆按对方说的做才是上策。

    “好,你们就在这等,赏赏荷花先吧。”

    “小祖宗,别说了,赶紧换衣服去了,别给病着了。”

    刘嬷嬷接过玉佩,说完回身领着和明儿越聊越起劲的秦菲菲,往东院离去。留下两个人在有精美拱顶的长廊内赏这满池子荷花。

    “父亲,你到底是瞒着我很深。不过,我何尝不是瞒着他们更深呢?”荷花池旁的秦仲久违的放松着绷紧的神经。这些个苦日子没白跑。

    “别碰那荷花!”

    “你们是谁?为何出现在这安盛池?”突然,一个高傲的身影出现在长廊尽头,厉声打破了秦仲的思绪。连带着趴下来摸着荷花明儿也是吓得一激灵,差点倒插进池子里。

    “你......”当来人要继续训斥,却在瞥视着明儿期间,眼珠微颤,内心深处被一道温柔的闪电击中,悸动无比。

    “在下秦仲,这为舍妹明儿,无意破毁府上之物,还请公子海涵。”秦仲率先抱拳礼歉。可对方在明儿上的眼神,某一刹间让他的内心,产生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极其不舒服的感觉。还带着一丝不妙和避惕。

    “噢!你们是,来做什么的。”那公子哥摸样的年轻男子语气柔软了许多,可视线却未曾离开过明儿。

    “我哥的爷......”

    “明儿!”没留心眼的明儿准备脱口而出说明来意时,被秦仲按住了手。

    “回公子,我们是刘嬷嬷叫进来的人,有一样东西要呈交给秦太公,我们在此等候。”秦仲不卑不亢道明原委

    “哦哦哦,这样啊,那不如随本公子到偏殿暂做歇息,也好让本公子尽一下待客之道。”对方的温文儒雅彻底与之前态度判若两人。

    “公子,实在是抱歉,刘嬷嬷和秦太公吩咐等候,若是贸然离开恐不妥,还请公子见谅,我们暂且不能离开此处。”秦仲婉言拒绝,内心更是留了许多心眼,直觉告诉他,眼前之人不可交。

    “那,如若在府上遇到什么事有什么需要,请可找人唤我,本公子名曰秦玄逵。”看来秦太公或者连刘嬷嬷一起这两个称谓很有说服力。见邀请无果,自称秦玄逵的人最后相当得体的换了一副模样。只是临走之际却带着些依依不舍的意思,三步一回头。

    “哥,刚刚为什么拦着我不让我说话?”明儿很不解,今天也不是第一次她这个半路认来的哥哥,言行举止反常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我们初来乍到,不能太麻烦别人。”相处了一段时间,秦仲自知明儿单纯过人,他也无法全然解释他心中针对秦玄逵的那股道不明的不适感。

    果然,书读多了,也不能解释人心和人性。

    秦仲内心暗暗自叹的同时,刘嬷嬷面带严肃的踱步出来,不免让秦仲内心咯噔一下,难不成事情有变?

    “你们两个,进去吧。”刘嬷嬷眼珠表面铺射过一道银光,给秦仲的感觉好似看穿了他们两个一样。

    “那戒指,暂时由我保管。”刘嬷嬷瞄向秦仲的胸口,说道。

    “嗯?”秦仲暗道不好。进来秦府前在街道外头时,为了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他那时就收好了戒指和玉佩。

    “她是怎么发现的?难道是她那眼睛?”秦仲想起来刚刚一闪而逝的银光。

    “嬷嬷,这戒指和玉佩一样是亲人遗物,我不放心交由他人保管,请嬷嬷网开一面,这不是利刃暗器。”秦仲心一收,坦然自若的拿出戒指解释道。某种层面而言,这戒指出于黄卫渠之手,可比那玉佩更加紧要,他真不能随意交给别人。另外,既然出于黄卫渠之手,他只寄望对方不识货而放行。

    望着秦仲手上那“普通”的戒指,刘嬷嬷也是眉宇一低,似乎没看出什么问题。

    “行啦,小子,跟我来。记住,礼拜谈吐不能有差池。”

    “是,嬷嬷。”秦仲揖手,和明儿恭恭敬敬的绕进去了一间宽敞的庭院内。

    “老爷,人带来了。”那是一个发鬓斑白的挺拔老人,此时他正拿起下人备好的笔墨,如游龙如舞凤的、全神贯注的在一副案板上抬写着什么。

    他好像没有听见刘嬷嬷的的声音。全世界只剩下笔尖与案板子摩擦得有律动的声音,老者整个人的气质霎时间骤变,袖若云飘动,冠带随风飘扬,仿佛板中的字即将要被赋予生命一样,云袖风絮,气吞山河。

    笔提撇尽,老者放下笔的那一刻,待笔墨稍干,示意下人抬起案板,同时他也抬起头来,观向等候了些许时间的秦仲二人。

    “这......”让秦仲诧异的是,那案板上苍劲有力的两个字,是他的名字“秦仲”。

    “你就是老夫的孙儿,秦仲?”老者突然发话,打断了秦仲的思绪。

    “回秦太公,在下不知实情,但据家父所言,应是。”秦仲俯首作揖。

    “小女娃,那你呢?”

    “回秦太公,我叫明儿,我义父是秦喆,义母是罗素英(秦母),他是我的义兄。”明儿也是恭敬的学着秦仲揖拜。虽然话语间的文儒雅致学不来。

    “噢!”老者眉梢荡开着些笑意,随即很快恢复。

    “秦仲,释放你的力量。”忽然间,老者中气十足的似吼非吼的叫秦仲释放力量,使秦仲有些感促。

    “是。”秦仲不敢怠慢。虽说人应该懂得保留自己的真实内在,可当下要在一个家族最顶尖的存在面前隐瞒,是隐瞒不了多久的。

    火元素运溢在周身,十元素中除光元素外最狂暴的元素此刻毫无保留,灼热的气浪伴随着橙红色的淡光以秦仲本体为中心向四周扩散。

    “好!好!好!”秦太公布满皱纹的脸藏不住喜悦,当即连说三个好字。

    “六阶源兵,不愧是我秦家儿郎!孩子过来。”

    “刘嬷嬷,你还是低估了啊,能释放极意,武道等阶怎么可能会低。”秦太公一边向秦仲招手,一边“颇有怨言”的向刘嬷嬷说道。

    “老爷,我老了,老眼昏花,看走眼不足为奇,还请原谅老身了。”刘嬷嬷显然也很露出不曾多见的喜色。秦家缺的就是资质天赋优秀的后辈,眼下秦仲的到来,正是天赐秦家宝贝啊。作为秦家三十多年来忠诚的守护者,自知秦家状况的刘嬷嬷,当然由衷的高兴啦。

    “明儿,我们去。”秦仲拉着明儿的小手上前。

    “想不到老夫晚年还能寻回如此优秀的孙儿,真的是天不枉我!”

    “孩子,你从哪里走来的,一路上吃尽苦头了吧,我的乖乖。”

    “饿了么?诶哟,瞧我这脑袋,刘嬷嬷,叫人准备一桌饭菜,还有告诉后厨,今晚摆设家宴。然后通知所有人都回来,不管处理什么事务,都叫回来。”秦太公丝毫没有了方才那种不怒自威的神态,倒是像极了一个和蔼可亲的邻家老爷爷。

    秦仲在经历了几个月的流亡,再次从面前这位老太爷的身上感受到家和亲人的温暖,悬着的心也彻底放了下来。而明儿也发自肺腑的为秦仲感到开心,只不过此情此景,没人发现她眼底下淡淡的忧伤。

    命人更衣和洗漱完,恰好也是佳肴上桌之时。只见洗漱梳理后的秦仲,俨然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虽然样貌并不是很出众,可经历了这么多变故交由给他的,更多的是不符合年龄的成熟稳重。

    “哥,你好好看。”明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和秦菲菲在一起了,两个女孩一蹦一跳的挽着手,跑出来。双方相互望着这“得之不易”的新衣服,都喜言于表的夸赞着对方。

    “仲儿啊,你爹他们?”

    “回太公......”

    “还叫太公呢,叫爷爷。”

    “额,爷爷。”

    “诶!”碗筷碰撞间,秦仲把发生的一切告诉了秦太公。当然,不该说的他一字不提,只告诉了前者父母死于山难和大洪水,而自己也因此落孤,而后又遇到了自己的妹妹。

    “诶!秦喆啊,是我对不住他,若当初我能接他回来,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了。”秦太公闻言,后悔道。却没人发现他眼底比后悔更加浓郁的黯淡一闪而过。

    “明儿是吧,此后你便是我秦家之人了,如若不嫌弃,也和仲儿唤我一声爷爷可好?”秦太公和蔼的夹了一块鸡腿给压制着自己狼吞虎咽吃相的明儿。他也是打心底喜欢着这灵动的小女孩。

    “额,是、是,爷爷。”

    “明儿,没人和你抢,慢点。”明儿说话含糊不清,那场面惹得在场人哈哈大笑。

    “爹。”和乐融融的饭桌突然被一声打断。

    定眼一瞧,是一个体态魁梧的中年男人,威武气势不可小觑,还非常高大,目测有六尺到七尺(两米左右),踏步若流星出现在宴堂。

    “三叔,你回来了。”秦菲菲很开心般,随即有小声的拉着秦仲和明儿,三个年轻人围着说悄悄话。

    “这是我三叔,他很猛的,我亲眼看过他一个人打死了十几只大恶狼,你们知道元素灵兽吗?他的元素灵兽是一只大老虎可凶了。”秦菲菲手舞足蹈的比划着,可说凶还不怕的样子实在是让人忍俊不禁。

    “三叔吗?”秦仲默默的记住了男人的样子。

    “衡儿啊,你回来了,快过来。”秦太公发现来人是秦家三爷秦书衡,快声叫其进来。

    “这是......”秦太公停顿了一下:“这是喆儿的孩子,秦仲。”

    “仲儿,这是你三叔,快,叫三叔。”

    “三叔,在下秦仲。”秦仲恭谦的行礼道。

    “爹,喆儿,谁?爹,莫不要被人诓骗了,这年头骗子可多了。”那秦书衡也是人如其表,说话不带弯的。且十分警惕的看着秦仲,想要看穿他一样。而后者莫名其妙的同时,也是不卑不亢的立其身来挺直胸膛

    “书衡,你看看这个。”秦太公闻言,当即不悦。把那块玉佩啪的一声甩到桌子上。

    “你爹是老了,但没有瞎也没有呆,你想起来什么了吗?”秦太公也站立了起来,言语里有种掩饰之感。秦仲看不到他的正面,但从拿起那块玉的端看的秦书衡脸上,还有之前的一些迹象,这秦太公好像隐瞒这些什么。

    “你是说,他是那个庶......”

    “书衡,把人都叫回来,今晚我要摆家宴,正式承认我的孙子秦仲的第五继承人的位置。”秦太公打断了秦书衡的话,留下后者难以置信的神色。他深深的望了秦仲一眼,随即抱拳退下。

    “仲儿,你三叔口直心快,赏罚分明,不要在意,也不要记恨,他是个不错的人。”秦太公染上一丝微笑解释道。

    “秦仲明白。”秦仲口头上说明白,但秦家,绝对有不为人知的过往,只是现在还是不知道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