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

    01

    零点的钟声即将敲响，10、9、8、7、6、5、4、3、2、1……

    这是我们再熟悉不过的新年的前奏，我总是会沉浸于这种气势之中。不过2022年对我来说是特别的一年，按照“算命先生”的说法，2月1日12点以后，我这个病就没有了。

    一方面，我的心中带有对节日的热情；另一方面，我的心灵深处隐约又有一丝希望。心理疾病最让人胆寒的就是：它会折磨你的思想，有时深更半夜，你忽然惊醒；有时正午时分，你狂躁不安；有时夕阳西下，你觉得自己的心就像落日一样，需要许久才会见到光明。往日的0点，无论是过生日、节日，还是每一个普通的零点，对我来说都是没有特别意义的。唯独今年，我在自己身上倾注了全部的注意力，可是最后换来的却是烂的结果。

    过了12点，唯我独“立”，我没有任何外在的改变，环境也还是那个环境。姥姥、姥爷依然沉睡在梦乡中，爸爸、妈妈依然在为新年新气象做准备。当你环视了一周以后，你会发现，自己还是那个自己。我们往往是在追求心中所向的“和”，而不是世界某部分的“和”改变了我们。现实生活中会有战争，内心世界里也会有纠缠。无论是哪一个0点，我们只要保持一种不再盲目听从他人的心态，就可以称作——唯我独尊。

    02

    又是一个零点。我忽然惊醒，回想起刚才做的梦，我很害怕。在梦中，我杀了一个陌生的鬼，却在梦中并不感到后怕。

    我的心理咨询师说，这个梦说明我的内心始终有纠结的地方，并且我做错了事，现在正在逃避。

    半夜，我进入了无限的遐想中。21年九月以来，我并不是每天夜间都会惊醒，我也始终找不到纠结的根源到底在哪里。有人说，这是上天给予的；有人说，还是需要长时间的思考与追溯吧。后来我想，纠结还是因为自我的善良罢了。我们永远不会达到和肮脏的东西和解的地步，更不会与它共生共荣。

    “一切都源于开始最纯真的善良，但善良的人总是最容易受到伤害；受到伤害的人会本能地想抓住自己最珍视的东西。当最后一点希望消失，善良无私渐渐地变成了自私与阴暗，爱变得扭曲，到最后迫不得已化成了恨，终究酿成大错，成为悲剧。”人们往往在虚无缥缈的议论中，默认是那些行善的人感动了他们，与其这样遮掩，不如坦白是自己依然对正义的渴望感动了自己。面对不可直视的人心，重新定义善与恶，重新审视道与德。人们觉得这个世界上存在真正的正义，但你却永远画不出一个完美的圆。我们触及不到的公平正义，不代表它的概念就不复存在，就像面对亦不可直视的阳光一样，我们却还是在——向阳而生。

    如何去改变这种谬误的善良呢？方法就是爱自己。不要陷入这些情绪与力量的混战之中，你就是你，你掌控自己的身体，你要爱自己的身体。“很少又有哪个词会像“爱”一样被庸俗对待。但是爱，却可以承载真正的严肃与崇高。我们爱，因为我们匮乏；我们爱，因为我们的心底始终希望超越每一天的锱铢比较。在“爱”中，我们放弃了自我，我们发现了自我，我们重塑了自我。”

    热爱与爱却截然不同。“我们终将毁灭于我们不顾一切所热爱的东西。”我们之所以能承受一生中种种痛苦的修行，正是在于我们本身就相信美好的存在，容忍了现实中的种种不美好。热爱，可以深邃，但我们不能用热爱把自己烤得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