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浊浊尘世，难为清水
“你们两个作甚呢？怎么这么慢？”老道士在前面呵斥道，“天都黑了，得赶紧找个歇脚的地方了，不然你们还想露宿荒野吗？”
夏小正心想，幸亏前面两个没看到，不然就尴尬了。他迅速收拾好自己的情绪，一夹马腹，追了上去。
“我可不想。”夏小正追上去之后说道。
见两人还盯着自己，夏小正调侃道：“怎么了，没见过这么帅的男人吗？”
原本对他起了怜悯之情的白梦衣听见此话，丢下一句：“臭不要脸！”然后就率先骑马跑了出去。
夏小正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嘀咕道：“气不死你！”说完还得意的笑了起来。
突然，后脑一阵嗡嗡响，原来是老道士给了他一巴掌。
平白无故遭受一巴掌，夏小正当然有些气不平，叫道：“干什么？”
“看到个呆瓜，想试试熟了没，不过现在看来还早的很哩！”随之也同样头也不回骑马跑了出去。
夏小正愣在原地，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老道士这是在骂他呢！
他轻轻嘀咕了一句，叫了声吉祥，然后也追了出去。
就在天要黑尽之前，在白梦衣的带领下，他们找到一座道观。
白梦衣说在她小的时候，她娘每年都会带她来此上香，在她九岁那年，他娘因病去世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来过。七八年过去了，以为这道观已经荒废，没成想还在。
此道观名为“清水观”。
夏小正站在斑驳的大门前，叩了叩门环，不一会儿里面传来响动，一扇门随之半开，从里面探出个少年道童的脑袋来。
少年道童看了看，开口问道：“你们有事？”
这时候老道士走了出来，打了个道门稽首。
少年道童见状，连忙打开门走出来，还了一礼，继而说道：“仙长是要借宿？”
“正是。”老道士笑了笑，说道，“不知可否方便？”
“这个我得去问一下师父，你们等一下。”说完就跑了进去。
不一会儿，少年道童便回来了，并把两扇门都打开，然后说道：“师父说他年纪大了，就不出来招待各位了，让我领几位进去。师父还说我们道观粗陋，没什么招待各位的，还请不要介意。”
老道士微笑道：“无妨。还请替我们谢过仙长。”然后率先走了进去。
清水观规模不是很大，正中是主殿，左右侧殿，其后便是一排廊房。少年道童带着绕过侧殿，径直朝后面廊房走去。
少年道童歉声道：“房间只有两间，四位自行分配便是。”
夏小正暗自偷笑道：看来这道童也将她认作了男人，也不奇怪，谁叫她穿一身男装，还长得那么丑。
白梦衣见夏小正笑得如此不怀好意，便猜到他肯定没有想什么好事，但是碍于有外人在场，又不好发作，也就只能挤眉瞪眼，以示警告。
等安排好了房间，少年道童甚是有礼地追问道：“不知仙长与几位还有何吩咐？”
老道士笑道：“仙童安排得甚是周到，已经很好了，没什么需要的了。”
“那小道就先去歇下了，仙长也早些歇息。”随后打了一礼，便走了。
见少年道童走了，白梦衣也跟老道士打了个招呼，就自行选了一间房，然后“哐”的一声，将门重重的关上。
夏小正被吓一大跳，正想跟老道士吐槽一番，可是老道士也不想理他，径直走向另外一间房，完全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夏小正想，没关系，你不听，吉祥听！没成想，吉祥也紧跟在老道士后面，进了房间。
夏小正本想倔强地在外面再待会，以示自己的不满，但是奈何冷风习习，没法，只能低着头进了房间。
一夜无话。
第二天天微微亮，夏小正便被外面的闹声吵醒，开门一看，原来是白梦衣在平台那边练剑。夏小正才刚刚踏上修行之道，对于练得好坏与否也看出个所以然来，但是看那白梦衣的架势，应该不差。
夏小正便一直坐在石阶那里，直到白梦衣练完停下来。
其实白梦衣在夏小正打开门的那一刻，就发现了。以为他看一会儿就会自己走掉，没成想他却一屁股坐下来不走了。原本就要结束练剑的白梦衣又把那套剑法练了一遍。直到体力实在支撑不下去，才停下来。
“好剑！”夏小正见白梦衣练完了，叫喊道。
“姓夏的，你找打是吧？”白梦衣对他怒目而视。
夏小正这才察觉到自己失言了。
他连忙解释道：“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练剑练得好。”
见夏小正这次认错态度如此诚恳，白梦衣也就没有再过多的追究。
不过与他好像也没什么话说，便打算回房。
这时，夏小正才反应过来，后知后觉道：“你怎么知道我姓夏？”
“我不只知道你姓夏，我还知道……”白梦衣突然停了下来，没有再说下去。
“老道士告诉你的？”
白梦衣不做声，准备回房。
“那他告诉你我们也要去竹山没有？”
夏小正知道老道士的心思，当知道白梦衣是竹山弟子之后，老道士就在有意无意地撮合他们，将他们两人往那方面引。夏小正其实也想借由白梦衣上竹山，但是不是以那样的方式。现在机会正好，便主动提及此事。
白梦衣果然停了下来，问道：“你什么意思？”
“我想上竹山，听说竹山有一洗命池，我需要它来救我的命。”
“道长说的是真的，你真的快死了？”此时，白梦衣的眼里不由得多了些东西。
夏小正还是第一次看见如此模样的白梦衣，看上去还是那么盛气凌人，但是感觉又多了些人情味。
他笑了笑，不以为意地说道：“没那么严重，我相信自己能活下去。”
一时之间，两人不知道再如何开口，便两两相对无言地站在那里。
一阵风吹来，将旁边的银杏树叶纷纷吹离枝头，金黄金黄的树叶在空中轻妙地舞着，看得两人心神往之。
白梦衣捡起一片叶子，感慨道：“这树叶即便到了最后一刻，也要绽放它生命的光彩。”继而抬起头来，笑道，“我相信你不会轻易死掉的。”
“那是当然。老道士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他说像我这种祸害最少可以活百年。”夏小正笑了笑，顿了顿，转而又一本正经地继续说道，“其实我之所以跟你说这些，是因为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竹山我是一定要去的，洗命池也是一定要进的。我不想那时候你觉得我骗了你，利用了你。你可以选择自己回竹山，也可以跟我们一起。”
白梦衣陷入了沉默，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开口。一直以来，夏小正在他心中都是一个泼皮无赖的形象，即使是之后知道了他命不久矣，也只是多了几分同情，但是刚才他的那番话，是那么的真挚，是她始料未及的。
最终，白梦衣开口道：“我可以帮你上竹山，但是进洗命池，绝非易事……对了，你怎么知道我们竹山有洗命池？”白梦衣突然惊疑地问道。
“老道士说的啊！这有什么奇怪的，你们竹山洗命池难道不是尽人皆知吗？”
“当然不是。之前说到石青酒的时候，我之所以没有说下去，就是因为它跟洗命池有关。那是我们竹山的秘密，一般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听见白梦衣如此说道，夏小正心想：好你个老道士，我之前就说你肯定有事没跟我说，没想到你还真有事。别人竹山的秘密，你是怎么知道的，看来你跟竹山的关系不是那么简单啊？
虽然夏小正已经隐隐猜到一些东西，但是现在也不好跟白梦衣说，便笑着说道：“你可能不知道，老道士游历四方，知道不少事，洗命池这事可能也是他在什么地方不经意间听到的，不足为奇。”
白梦衣虽然心里依旧充满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
夏小正见这事儿好像暂时胡弄过去了，岔开话题说道：“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份了吧？可我还不知道你姓甚名谁呢？”
白梦衣顿了顿，最后说道：“白梦衣，我叫白梦衣。”
“好名字！”随后夏小正加了一句，“跟我的名字一样好听！”
前一句听着让人蛮舒服，但是后一句，就有些使人作呕了。白梦衣腹诽道，死性不改！然后“哼”了一声，快步走回房间。
当夏小正告诉老道士白梦衣愿意帮他上竹山的时候，老道士死死地盯着夏小正看了好一会儿，都看得夏小正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小子可以啊！这么快就得手了？”老道士调侃道。
夏小正见此情景，就知道臭道士又想歪了，连忙说道：“道长想哪里去了，她是心甘情愿帮我的，我什么都没做好不好！”
“是嘛？”老道士还是不相信。
“是啊。”夏小正现在都有些后悔与他说了。
“行吧！”老道士一拍桌子，猛地站起来，“那我们现在就动身去竹山！”
夏小正将四匹马都留了下来，因为老道士说可以御剑；除了马匹之外，夏小正还另外留下了百两银子。
昨晚天黑，看不真切，等今日起来之后他才发现，这清水观确实粗陋，墙皮墩柱什么的剥落了不少，地上的砖石，也已经破碎凸起。想必来此上香的香客不多，香油进项太少的缘故吧！
夏小正站在山门前，若有所思地看着山门上的三个字：清水观。
浊浊尘世，难为清水？悠悠长夜，踽踽独行？
就在他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昨晚的少年道童急切地向他跑来。
“施主等一下！”少年道童边喘着粗气边说道，“为了感谢施主，师父让我把这个交给施主。”然后少年道童拿出一个锦囊，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师父说此物可以为施主驱邪避凶。”
夏小正顿了顿，接过锦囊，没有说什么，只是向着道观的方向行了一礼。
夏小正心想，幸亏前面两个没看到，不然就尴尬了。他迅速收拾好自己的情绪，一夹马腹，追了上去。
“我可不想。”夏小正追上去之后说道。
见两人还盯着自己，夏小正调侃道：“怎么了，没见过这么帅的男人吗？”
原本对他起了怜悯之情的白梦衣听见此话，丢下一句：“臭不要脸！”然后就率先骑马跑了出去。
夏小正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嘀咕道：“气不死你！”说完还得意的笑了起来。
突然，后脑一阵嗡嗡响，原来是老道士给了他一巴掌。
平白无故遭受一巴掌，夏小正当然有些气不平，叫道：“干什么？”
“看到个呆瓜，想试试熟了没，不过现在看来还早的很哩！”随之也同样头也不回骑马跑了出去。
夏小正愣在原地，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老道士这是在骂他呢！
他轻轻嘀咕了一句，叫了声吉祥，然后也追了出去。
就在天要黑尽之前，在白梦衣的带领下，他们找到一座道观。
白梦衣说在她小的时候，她娘每年都会带她来此上香，在她九岁那年，他娘因病去世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来过。七八年过去了，以为这道观已经荒废，没成想还在。
此道观名为“清水观”。
夏小正站在斑驳的大门前，叩了叩门环，不一会儿里面传来响动，一扇门随之半开，从里面探出个少年道童的脑袋来。
少年道童看了看，开口问道：“你们有事？”
这时候老道士走了出来，打了个道门稽首。
少年道童见状，连忙打开门走出来，还了一礼，继而说道：“仙长是要借宿？”
“正是。”老道士笑了笑，说道，“不知可否方便？”
“这个我得去问一下师父，你们等一下。”说完就跑了进去。
不一会儿，少年道童便回来了，并把两扇门都打开，然后说道：“师父说他年纪大了，就不出来招待各位了，让我领几位进去。师父还说我们道观粗陋，没什么招待各位的，还请不要介意。”
老道士微笑道：“无妨。还请替我们谢过仙长。”然后率先走了进去。
清水观规模不是很大，正中是主殿，左右侧殿，其后便是一排廊房。少年道童带着绕过侧殿，径直朝后面廊房走去。
少年道童歉声道：“房间只有两间，四位自行分配便是。”
夏小正暗自偷笑道：看来这道童也将她认作了男人，也不奇怪，谁叫她穿一身男装，还长得那么丑。
白梦衣见夏小正笑得如此不怀好意，便猜到他肯定没有想什么好事，但是碍于有外人在场，又不好发作，也就只能挤眉瞪眼，以示警告。
等安排好了房间，少年道童甚是有礼地追问道：“不知仙长与几位还有何吩咐？”
老道士笑道：“仙童安排得甚是周到，已经很好了，没什么需要的了。”
“那小道就先去歇下了，仙长也早些歇息。”随后打了一礼，便走了。
见少年道童走了，白梦衣也跟老道士打了个招呼，就自行选了一间房，然后“哐”的一声，将门重重的关上。
夏小正被吓一大跳，正想跟老道士吐槽一番，可是老道士也不想理他，径直走向另外一间房，完全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夏小正想，没关系，你不听，吉祥听！没成想，吉祥也紧跟在老道士后面，进了房间。
夏小正本想倔强地在外面再待会，以示自己的不满，但是奈何冷风习习，没法，只能低着头进了房间。
一夜无话。
第二天天微微亮，夏小正便被外面的闹声吵醒，开门一看，原来是白梦衣在平台那边练剑。夏小正才刚刚踏上修行之道，对于练得好坏与否也看出个所以然来，但是看那白梦衣的架势，应该不差。
夏小正便一直坐在石阶那里，直到白梦衣练完停下来。
其实白梦衣在夏小正打开门的那一刻，就发现了。以为他看一会儿就会自己走掉，没成想他却一屁股坐下来不走了。原本就要结束练剑的白梦衣又把那套剑法练了一遍。直到体力实在支撑不下去，才停下来。
“好剑！”夏小正见白梦衣练完了，叫喊道。
“姓夏的，你找打是吧？”白梦衣对他怒目而视。
夏小正这才察觉到自己失言了。
他连忙解释道：“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练剑练得好。”
见夏小正这次认错态度如此诚恳，白梦衣也就没有再过多的追究。
不过与他好像也没什么话说，便打算回房。
这时，夏小正才反应过来，后知后觉道：“你怎么知道我姓夏？”
“我不只知道你姓夏，我还知道……”白梦衣突然停了下来，没有再说下去。
“老道士告诉你的？”
白梦衣不做声，准备回房。
“那他告诉你我们也要去竹山没有？”
夏小正知道老道士的心思，当知道白梦衣是竹山弟子之后，老道士就在有意无意地撮合他们，将他们两人往那方面引。夏小正其实也想借由白梦衣上竹山，但是不是以那样的方式。现在机会正好，便主动提及此事。
白梦衣果然停了下来，问道：“你什么意思？”
“我想上竹山，听说竹山有一洗命池，我需要它来救我的命。”
“道长说的是真的，你真的快死了？”此时，白梦衣的眼里不由得多了些东西。
夏小正还是第一次看见如此模样的白梦衣，看上去还是那么盛气凌人，但是感觉又多了些人情味。
他笑了笑，不以为意地说道：“没那么严重，我相信自己能活下去。”
一时之间，两人不知道再如何开口，便两两相对无言地站在那里。
一阵风吹来，将旁边的银杏树叶纷纷吹离枝头，金黄金黄的树叶在空中轻妙地舞着，看得两人心神往之。
白梦衣捡起一片叶子，感慨道：“这树叶即便到了最后一刻，也要绽放它生命的光彩。”继而抬起头来，笑道，“我相信你不会轻易死掉的。”
“那是当然。老道士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他说像我这种祸害最少可以活百年。”夏小正笑了笑，顿了顿，转而又一本正经地继续说道，“其实我之所以跟你说这些，是因为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竹山我是一定要去的，洗命池也是一定要进的。我不想那时候你觉得我骗了你，利用了你。你可以选择自己回竹山，也可以跟我们一起。”
白梦衣陷入了沉默，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开口。一直以来，夏小正在他心中都是一个泼皮无赖的形象，即使是之后知道了他命不久矣，也只是多了几分同情，但是刚才他的那番话，是那么的真挚，是她始料未及的。
最终，白梦衣开口道：“我可以帮你上竹山，但是进洗命池，绝非易事……对了，你怎么知道我们竹山有洗命池？”白梦衣突然惊疑地问道。
“老道士说的啊！这有什么奇怪的，你们竹山洗命池难道不是尽人皆知吗？”
“当然不是。之前说到石青酒的时候，我之所以没有说下去，就是因为它跟洗命池有关。那是我们竹山的秘密，一般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听见白梦衣如此说道，夏小正心想：好你个老道士，我之前就说你肯定有事没跟我说，没想到你还真有事。别人竹山的秘密，你是怎么知道的，看来你跟竹山的关系不是那么简单啊？
虽然夏小正已经隐隐猜到一些东西，但是现在也不好跟白梦衣说，便笑着说道：“你可能不知道，老道士游历四方，知道不少事，洗命池这事可能也是他在什么地方不经意间听到的，不足为奇。”
白梦衣虽然心里依旧充满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
夏小正见这事儿好像暂时胡弄过去了，岔开话题说道：“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份了吧？可我还不知道你姓甚名谁呢？”
白梦衣顿了顿，最后说道：“白梦衣，我叫白梦衣。”
“好名字！”随后夏小正加了一句，“跟我的名字一样好听！”
前一句听着让人蛮舒服，但是后一句，就有些使人作呕了。白梦衣腹诽道，死性不改！然后“哼”了一声，快步走回房间。
当夏小正告诉老道士白梦衣愿意帮他上竹山的时候，老道士死死地盯着夏小正看了好一会儿，都看得夏小正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小子可以啊！这么快就得手了？”老道士调侃道。
夏小正见此情景，就知道臭道士又想歪了，连忙说道：“道长想哪里去了，她是心甘情愿帮我的，我什么都没做好不好！”
“是嘛？”老道士还是不相信。
“是啊。”夏小正现在都有些后悔与他说了。
“行吧！”老道士一拍桌子，猛地站起来，“那我们现在就动身去竹山！”
夏小正将四匹马都留了下来，因为老道士说可以御剑；除了马匹之外，夏小正还另外留下了百两银子。
昨晚天黑，看不真切，等今日起来之后他才发现，这清水观确实粗陋，墙皮墩柱什么的剥落了不少，地上的砖石，也已经破碎凸起。想必来此上香的香客不多，香油进项太少的缘故吧！
夏小正站在山门前，若有所思地看着山门上的三个字：清水观。
浊浊尘世，难为清水？悠悠长夜，踽踽独行？
就在他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昨晚的少年道童急切地向他跑来。
“施主等一下！”少年道童边喘着粗气边说道，“为了感谢施主，师父让我把这个交给施主。”然后少年道童拿出一个锦囊，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师父说此物可以为施主驱邪避凶。”
夏小正顿了顿，接过锦囊，没有说什么，只是向着道观的方向行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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