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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集 假舔狗,真小丑

    书接上回。

    作为本次凶案的策划者,一枝隆并不担心盾子会找到四井丽花。

    一来他并不觉得盾子会真的上心去寻找。

    二来即便四井丽花被活着找到了,对自己也没有太大损失,他确定自己没有留下什么关键证据,而且四井丽花也没有看到自己的脸,因此即便这次的计划夭折,最多换个时间换个地点再实施另一个诡计,只不过可能会比这次困难不少。

    换做是普通人,或许是这样,但自认为算无遗策的一枝隆不知道的是:

    盾子很显然不能归类在【普通人】这一分类。

    当然,说得难听一些,盾子是不是个人都有待商榷,这点各位读者是心知肚明的。

    …

    约莫过了十分钟,客厅里的诸人便看到盾子从二楼走了下来,回到了牌桌前。

    “找到大小姐了吗?”二阶堂优次十分关切地询问道。

    “没有,”盾子拿起自己盖在牌桌上的手牌“礼服鞋子内衣都还放在睡房里,人却没找见,我没有心情和那种娇蛮大小姐胡闹,就下来了…”

    边说,盾子边扫了一眼牌桌上的其他人。

    “话说你们没有偷看我的牌吧?”

    “没有没有,又不是小孩子哈哈哈哈。”

    别人都没作声,就毛利小五郎一个人张嘴出声,简直就是不打自招。

    半晌,回过味来意识到自己话多露馅的毛利小五郎,立马收起了尬笑,捂住了嘴。

    用鄙视的眼神瞥了毛利小五郎一眼,盾子便伸手把盖在桌上的扑克翻了过来。

    所有人眼睁睁地看着原本应该是印有大字的扑克,赫然变回了真正的扑克,甚至是黑桃10、J、Q、K、A五张同花。

    “皇家同花顺,不好意思。”

    盾子露出得意的微笑,一脸胜券在握,就差配上《赌神》的背景音乐烘托气氛。

    “可是…盾子小姐…”

    虽然有些不忍心,但毛利兰还是忍着笑,出言提醒,

    “我们是在玩抽鬼牌啊。”

    得意的神情烟消云散,一时间,盾子尬在了原地。

    …

    时间又过了约莫半个钟,四井丽花依旧没有出现。

    两真一假三只舔狗终于坐不住了。

    “我去找找看看”五条修顾不上一手好牌,起身离席。

    “我也去!”二阶堂优次紧随其后。

    “我也一起!”一枝隆心照不宣。

    在他目前的认知中,盾子并没有找到四井丽花,他的计划和诡计依旧可以如常进行。

    他的下一步,就是趁着其他人忙于寻找四井丽花的空档,制造和二阶堂优次单独相处的时间,然后借机杀死二阶堂优次,制造外来者作案的第一个假象。

    被他们的行动感召,大厅里的其他人也加入了寻找的行列。

    一时间,“四井小姐”“丽花小姐”之类的呼声在别墅各处响彻。

    等到所有人回到大厅,互通有无后,都纷纷摇头。

    “奇怪了,哪里都找不到。”六田将司眉头紧蹙。

    四井董事长把女儿交给他照看,却发生了这档子事,这让他内心十分慌张。

    “是不是她自己跑去森林里迷了路…”

    对于一枝隆来说,目前形势大好,优势在我,自己可以继续按原计划将人引向错误目标。

    “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四井丽花是那种命里缺心眼的大小姐。”

    盾子及时地为一枝隆送来了助攻。

    “那好,我们分头到树林里去找。”

    在两人一前一后地拱火暗示下,已然彻底醒酒毛利小五郎向大家下达了一个绝对错误的决定,再次为一枝隆献上了强势助攻。

    稍微有一些刑侦片、恐怖片阅历的人都知道“分必死”这个定律,但很可惜,身处刑侦剧世界观的人绝不会有这种自觉。

    …

    因为从四井丽花口中了解到二阶堂优次也是两年前那场悲剧的元凶之一,所以盾子此刻一直偷偷地跟在他身后不远处。

    有一说一,这个二阶堂和四井大小姐简直蛇鼠一窝,沆瀣一气,联手将前去救援他们的女孩七尾八重子坑害致死,事后还用没看见这种低级借口搪塞。

    至于为什么没有更多的后续追责?

    想一想四井丽花的身份,再想一想JP法律里那些理不尽的各种各样,基本也心知肚明了。

    总而言之,二阶堂优次毫无疑问是潜在的受害者。

    盯着潜在受害者,进而抓住真凶,这是钓鱼执法的一种。

    在盾子看来可谓是同类侦探技能里最愚蠢的招式之一,但屡试不爽。

    区别就在于用这招的人能不能保住潜在受害者的性命,好在盾子不是侦探,不会因此存在心理负担。

    当然盾子也不会让二阶堂优次就这样死掉,毕竟活人能带来的乐子可比死人要多。

    到底是个寻常小白脸,一路上盾子仅仅和他保持了不到十米的距离,他却一直没哪怕一秒钟怀疑自己被跟踪。

    盾子就这样看着他在森林里绕了一圈,然后喘着粗气绕回了四井别墅。

    没警觉性,没体力,没眼力,完美符合盾子对小白脸的刻板印象。

    躲在树上偷偷观察的盾子暗自腹诽。

    就在这时,盾子期待已久的场面终于到来。

    就见一枝隆悄咪咪地摸到了二阶堂优次身后,人就和他隔了一臂距离,他居然都没有察觉,这神经大条的程度简直惊世骇俗。

    然后,一枝隆趁其不备双手发力,把二阶堂优次的脑袋直接按进了四井别墅前的景观水池里。

    看着不断挣扎的二阶堂优次和使出吃奶力气把人往水里按的一枝隆,盾子嘴角抽了抽,差点没笑出来。

    注意看,这个男人叫小帅,他面对一个背向自己的人,有无数种偷袭置人于死地的手段,而小帅选择了什么?他选择把这个人头按到水里溺死。

    先不说溺死一个人需要的时长,人濒死的挣扎也不是那么轻易能够处理的。

    盾子觉得哪怕在人后脑上来一闷棍然后在按水里都比这样费劲吧啦的靠谱。

    眼瞅着二阶堂优次的挣扎越来越弱,盾子也失去了继续观摩的耐心。

    只见她把拇指和食指含在嘴里,

    “嘀——!”

    尖锐的哨声划破了整个树林,让一枝隆手上动作一滞。

    已经失去知觉的二阶堂优次也顺势从水池滑到了地上。

    就在一枝隆还在纳闷哨声的来源时,就听林间一阵嘈杂的响动,接着数只乌鸦窜了出来,照着一枝隆就是啄。

    一枝隆的脸上、脖子上、手臂上都被啄出了好几个血窟窿。

    他一边驱赶乌鸦,一边奔逃,完全没来得及检查地上的二阶堂优次是否已经咽气。

    等到听不见乌鸦的聒噪和一枝隆的喊叫时,盾子才从树上跳了下来。

    来到二阶堂优次旁边,探了探脉搏,再摸摸鼻息。

    很微弱,但还死不了。

    就在盾子蹲在二阶堂身边,考虑要不要给他做个CPR时,分散寻找四井大小姐的其他人都赶了回来,聚集到了水池旁。

    也不知道是哨声还是一枝隆惨叫声将他们吸引回来的。

    他们看到地上的二阶堂先是发出惊叫,然后本能般的向盾子投来警惕的目光。

    对此盾子早就习惯了,或者说她某种程度上也乐得接受这种误会。

    “我刚刚听到哨声和惨叫声,循着声音来找,就看到小白脸躺这了。”

    盾子边说,边用手指上的美甲戳着二阶堂优次的脑门。

    “很可惜,没有人和我走一路,所以我又成犯罪嫌疑人咯~”

    盾子摊了摊手,表情神态上却肉眼可见的无所谓。

    这时,盾子留意到被乌鸦追赶的一枝隆折了回来。

    他身上到处是抓痕、小洞和鸟粪,看上去十分狼狈。

    强忍着笑出来的冲动,盾子继续装模作样地分析着当前情况:

    “好消息是人还活着,不过估计不着手救治的话也撑不了多久,推测是在我们分开以后不就遭到的袭击。至于嫌疑人?我、四井丽花、你们其中的一个、流窜的凶徒,你们愿意相信哪个?”

    “呃…我们还是先把二阶堂扛到市内去吧。”

    毛利小五郎说。

    即便是他也完全不理解铃木家的这个二小姐是怎么能做到如此淡定的嘚吧嘚这么多东西,虽然她确有嫌疑,但此时毛利小五郎还是决定先救人。

    推理要在救人后。

    得亏其他人也和他有相同的想法,几个年轻力壮的男士合力将依旧昏迷不醒的二阶堂优次扛进了别墅。

    …

    不久,除去多了一个半死不活的人以外,毫无任何收获的人们回到了别墅的大厅。

    经过简单的施救,二阶堂优次姑且算是缓了过来,但人依旧处于昏迷状态。

    盾子因为身背嫌疑,因此被绑住双手,放置在大厅的另一边,由毛利兰和女佣七尾米看着。

    “总而言之,马上打电话给警察,先等警察来再说吧。”

    不知道谁终于做出了一个正确决定,可当拿起别墅里的电话听筒时,却听不见里头传来嘟嘟声,这意味着电话线被切断了。

    不信邪,有携带电话的人试图用此拨打报警电话,但当他们看到手机信号上明晃晃的“圈外(无信号)”字样,便瞬间打消了这种想法。

    典,实在太典了,这种暴风雪山庄模式的情节真是典中之典,上次在自家的山间别墅是这个模样,这回在四井家的山间别墅也是这样。

    先不二度吐槽为什么JP的有钱人都喜欢搁这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旮旯建别墅,JP的电信公司怎么想都还出来鞠个躬谢个罪。

    哪怕这片山区多建一个信号塔,螳螂都不会触发被动。

    虽然这种情节很大程度上对自己今后的作案有利,但盾子心理还是寻思着是不是该给自家老爸铃木史郎吹吹风,让他投资一下电信产业,最起码在自家别墅旁边的山区多建几座基站。

    言归正传。

    “坏消息,唯一完好的马自达和摩托也被放了气。”

    这时三船拓也从屋外走进来,他说出的坏消息宛如一盆冷水,泼在了众人身上。

    “那么说,我们这是被什么人困在这里逃不掉了?”

    “是的,想要离开,只能等明天四井集团的人来接了。”

    毛利小五郎一脸严肃地说着众人皆知的事实。

    一时间沮丧而恐惧的气息弥漫在了整个大厅中。

    窗外的雨逐渐大了起来,丝丝寒意漫进了别墅中。

    杵在原地干等也不是办法,众人再次毫不吸取教训地分头行动起来。

    毛利兰和女佣七尾米前往厨房为大家泡咖啡以便于通宵守夜,就目前的状况估计没人能睡得着。

    其他名字里带单双数的男士抱团行动,轮流去解决个人问题。

    毛利小五郎和柯南一起看守二阶堂优次和盾子。

    目前整个事件发展到这个地步,柯南也有了一些自己的判断。

    首先目前别墅里消失的只有四井丽花一人,但四井丽花并不可能是袭击二阶堂优次的人。

    毕竟四井丽花不像小兰那般孔武有力,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弱女子,即便二阶堂优次是个没啥斤两的小白脸,凭四井丽花那个身板,想把一个意识清醒的成年男子按入水中致其昏迷,明显不现实。

    除非二阶堂优次自己想不开…

    想到这,柯南的目光投向了盾子。

    抛开这个女人本身就很怪不谈,她好像对于自己成为被怀疑对象显得早有准备。

    不只是这一次,之前在铃木家别墅时也一样。

    她缺乏一个正常人被控诉成嫌犯时的紧张感,甚至在看到流血、伤害事件时也显得极其淡定,就好像对此司空见惯、屡见不鲜一般。

    但如果她是犯人,她袭击二阶堂是为了什么?四井丽花又被她藏去了哪?为什么要这么做?

    再一次,柯南觉得盾子就像风平浪静的大海上突兀耸立阻断航道的礁石一般,捉摸不透,理不尽,言不明。

    正当柯南扶着下颚沉思时,组团前去解决个人问题的男士陆续回到了大厅,毛利兰也和七尾米端来了泡好的咖啡。

    当咖啡摆上桌,盾子便伸出被绑在一起的双手,直接拿了其中一杯。

    盾子并没有被整个人固定在椅子上,只是单纯的被将双手绑在了身前,因此拿东西的动作她还是能做到的。

    “今天晚上还长着呢,各位喝点咖啡提提神,等到天亮就得救了。”

    像是发号施令一般,毛利小五郎一声令下,众人也纷纷挑了一杯咖啡,或牛饮或细品,通通给喝进了肚。

    盾子慢条斯理地喝着手里的咖啡,在旁人看不见的角度,她把杯底沾着的药片吐到了手心里。

    虽然安眠药本身姑且无色无味,但投进咖啡中多少还是会改变咖啡的气味,而这一点改变已经足够被盾子所察觉。

    “安眠药,小孩子的把戏…”

    说着,偷偷看向了还在装模作样的一枝隆。

    往咖啡里下安眠药多半是想迷倒看守,然后实施未完成的犯罪,盾子如此认为。

    她不会放弃近距离观瞻作案的机会,所以将计就计,选择了这杯有问题的咖啡。

    就算自己成为了被袭击的对象也不是问题,扮演一个案件中的无辜受害者,也是一种乐子。

    上辈子盾子的身体强度就十分离谱,硬吃了好几个学级裁判处决才最终被碾压致死。

    这辈子拥有比肩原版神座出流的能力后,身体强度更是翻了个倍。

    可以说只要不是五马分尸脑袋落地,盾子都不带怕的。

    “咕嘟咕嘟…”

    当着一枝隆的面,盾子煞有介事地一口闷了杯中的咖啡,

    “接下来他会做什么呢?是单纯的完成未完成的行凶,还是袭击我,伪装成有外部入侵的凶手无差别作案?亦或者两者都是?”

    真是想想就有乐子。

    嘻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