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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新婚之旅

    南香,资产财务部。“什么,你不去?”陈丽萍听到安娥说她不去旅游,吃惊地问道。“你们都是一对对的,就我一个。”安娥有点伤心地说。“老瞿再过两年就出来了,你别一天想不开,出去走走,放松放松,时间才过得快。”陈丽萍知道安娥不想去的原因是什么,安慰她道。“唉,等他出来我们再去吧,这次我就不去了。”安娥固执地说。“你们上星期不是才去看了他吗?他没事吧?”陈丽萍看看劝不动安娥,只好转过话题问安娥。“他好着呢,因为表现好,监狱里还给他减了一年刑。”安娥欣慰地说,眼睛里放着憧憬的光芒。“好呀,等到公司上市那天,正好是老瞿出来的那天。”听了安娥的话,陈丽萍也高兴地笑着说。“普秀家两口子想去,但是又丢不开生意和两老,正在犹豫着呢。”转身准备出门的陈丽萍对安娥讲。“哎,让她们去吧,我去给她家守铺子去。林飞和花姑那两个,身体棒着呢,普秀瞎操什么心。”听了陈丽萍的话,安娥好笑地对陈丽萍说。“那好极了,我先代普秀谢谢你了。”陈丽萍转回来,抱了抱安娥,感谢地说。

    “爸,这是你们换洗的衣物,都放在你们的柜子里了,穿脏了不用洗,换下来丢在洗衣机里面,等着我们回来洗。”普秀边收拾东西边交待坐在客厅里的林飞。“哎,我说普秀呀,我们能吃能动的,你和林平就放心去玩吧啊,没事。”看到不放心老俩口自己在家的媳妇,林飞安慰道。“不过,铺子我们可不太会照看,人老眼花,看不清那些价格。”林飞担心地说。“那个不用你们管,安娥她不去呢,她会来替我们照看的。”普秀笑着对林飞说。“那就没什么了。到时你妈也从黄茅村农家乐下来,帮着安娥一起照看铺子,她眼睛比我的好使。”林飞听到安娥来帮忙照看铺子,也放心地说。“那个由我妈了,她要下来就下来,不来你想她就上去也行。”普秀收拾完东西,从父母卧室走出来,笑着对林飞说。“你得和她说呢,不说她肯定要在上面了,她喜欢当大厨。”林飞交待普秀道。“哪个说的?我妈她最喜欢的是你。只要我说你想她了,她立马就下来了。”普秀的巧嘴,逗得林飞咧着嘴说:“那是,少时夫妻老来伴,你妈最舍不得的就是我。”

    正在沙发上认真看着《藏密功法》的王国庆,听到厨房里老婆的声音:“老公,人家陈丽萍和齐林她们要租车去大理丽江香格里拉游玩呢,听说车子还坐得下,要不,我们也跟她们一起去吧?”“哦,能行吗?人家租的车,我们方便去吗?”听到要去大理丽江,正在对藏传佛教感兴趣的王国庆,立刻想到了神秘的松赞林寺。那些地方胡来他也去过,只是现在去,更能理解这些景点的历史文化背景。“怎么不行,人家陈丽萍都来约我了。”听到王国庆想去,他老婆来劲了,兴奋地说。“那你问问看?”王国庆也兴奋地说。“不过,听她说她们是小安的公司出钱让她们去的。车子也是小安公司租的。”“你怎么不早说,我们不去占这便宜,不去了。”听到老婆说是公司出钱,王国庆立马虎着脸说。“好嘛。”看到王国庆的马脸,害怕老公的她,立马回复说。然而,长期在家当老妈子的她,还是想去外面散散心。她悄悄拿起手机,拨通了陈丽萍的电话。不一会,王国庆的手机响了,是陈丽萍打来的。“喂,国庆,齐林结婚了,你知道吗?”“不知道呀。”听到齐林结婚,王国庆也为齐林感到高兴。“我们要陪着她俩一起去旅游去,你去吗?”陈丽萍试探地问。“不是说是小安的公司安排你们去旅游吗?”王国庆有点迷糊,想澄清一下。“是的,是小安的公司出的钱,不过,这个与我们陪她俩去旅行有关系吗?”陈丽萍不想正面说破小安公司出钱的事,绕着弯子等着王国庆走进套里。“她和杨文那么多年才走到一起,我们与齐林共事那么多年,你不想去给她们祝福祝福?”陈丽萍继续说。“想是想,就是怕人家说我们占公司的便宜。”王国庆吞吞吐吐地说。“其他人想占,有这个条件吗?赶紧的来吧,别鸟乍了。难道还要齐林亲自来请你不成?”陈丽萍催促道。“好嘛。”王国庆压不住心里的高兴,笑着回答道。“明天一早七点半,小区门口等车。记得多带点衣服。那边还冷呢。”陈丽萍关心地交待道。“是了是了。”王国庆感谢地回答。厨房里的老婆,悄悄地在听着王国庆与陈丽萍的对话,听到老公答应去了,高兴得做了个“Y”的手势,然后双手握拳,咧着嘴,暗暗地“嘿”了一声。

    “我可能去半个月呢,这半个月你可不能出事呀。”值班室里,范宝德在向王庆生交待工作。“范叔,我还是有点担心。”毕竟来厂时间不长,要自己来管理这么个现代化的车间,王庆生心里还是怕怕的。“这孩子,性格随他妈,树叶掉头上都怕,一副稀泥巴糊不上墙的样子,不像他爹有冲气。”范宝德看着王庆生这缩头缩脑的样子,心里暗暗骂道。“你不要怂,这些设备虽然是国产的,但运行这一年来,都很正常,与进口的设备没什么两样。而且也不像你铅公司的那些傻大粗的冶炼设备,这些是自动化的生产线,会自动检测故障报警的,你只要认真观察,注意按时打记录清单就行。”看到心里没底的王庆生,范宝德又仔细交待道。“实在不行,你还可以去生产技术部请刘安下来帮忙。不过,我不想让刘安看到我把工作交给一个怂人来管。”范宝德之所以要培养王庆生,完全是看在王国庆夫妇的脸面上。他认为如果不是这层关系,随便从操作工中挑一个培养也没培养王庆生那么费劲。“范叔,你讲讲我有底了,我试试看。”王庆生看到范叔一脸的不屑样子,知道范叔在烦他呢,赶紧壮着胆子说。“哎,这就对了嘛,不过不是试试看,而是要干好。”范宝德拍了拍王庆生的肩膀,鼓励而又严肃地说。

    “齐主任,新婚快乐!”王国庆夫妇拉着行旅箱,来到小区门口,看到已经在门口等待的齐林夫妇。齐林夫妇已经知道王国庆夫妇也参加这次旅游了,两人微笑着向王国庆夫妇说:“谢谢谢谢,谢谢你们陪我们一起度蜜月。”四人正聊着,陈丽萍夫妇也拉着旅行箱来了。“新娘新郎好!”陈丽萍远远看到齐林夫妇,高声喊道。齐林夫妇笑着与陈丽萍夫妇招招手。这时,杨文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利伟的。”杨文边接电话,边告诉齐林。“杨叔,齐孃,新婚快乐!我给叔叔孃孃道喜了。”电话里,朱利伟向齐林夫妇贺喜道。“利伟呀,你那么早就起来了?”杨文关切地问。“咳,我根本就没睡。昨天才到美国,接着就演出,再看到杨叔你发来的电子邮件,知道你和齐孃终于走到一起了,高兴得睡意都没有了。本来想早早打电话祝贺的,但怕影响你们休息。”“辛苦了,利伟,赶紧休息了啊,身体要紧。我们一会也上车了。”一旁的齐林听到朱利伟一夜没睡,心疼地说。“没事,已经习惯了。你们要去哪呢?”朱利伟关切地问。“我和你杨叔叔要去大理丽江香格里拉游玩去。”齐林幸福地说。“哎,好烂漫,祝杨叔齐孃旅途快乐。”朱利伟电话里祝福道。“谢谢谢谢,赶紧去睡觉了。”杨文笑着催促道,然后挂了手机。“朱丽丽家儿子?”陈丽萍问。“是的,在美国演出呢。”齐林回答。这时,一辆旅游公司的九人坐小客车来到面前,车子停下,副驾位上下来了小安。“各位叔叔孃孃们好。”下了车,小安给大家道好。“哎,小安呀,你那么忙还亲自带车呀。”齐林有点过意不去地说。“这是应该的。我一会顺路去趟银行,不耽误时间。”小安看到齐林不安,赶紧解释。“这是公司租的旅游公司的车,司机可导游,如果各位叔叔孃孃们要请导游什么的,只要跟司机说就行,司机负责各位的吃喝拉撒,各位只要尽情玩就行。要去哪个景点或者景点以外的地方都行,只要车子能到的地方,对司机说就行了。”小安仔细地交待。“谢谢安总。”三对夫妇听到小安周到的安排,齐声感谢道。“齐孃,杨叔,新婚旅途愉快!各位,玩得开心。师傅,开到步行街去,还有一对夫妇。”看到三对夫妇上了车,小安挥手与大家告别。“谢谢安总!”大家齐声道谢,车子启动了,直向步行街驶去。到了步行街门口,普秀夫妇和安娥已经在门口等着了。“新婚快乐!齐林。”安娥看到车上的齐林夫妇伸出头,赶忙祝福道。“谢谢谢谢,下次我们五家人一起再去自驾游。”杨文看着安娥脸上泛着一丝难过,安慰她道。“是呀,两年很快就过去了,到时我们一起去。”齐林也安慰安娥道。“咳,乖乖在家,不要玩泥巴,帮普秀看好铺子,我们回来给你带好吃的。”陈丽萍板着脸对安娥说。“是了是了,我会乖乖的呢。”听到陈丽萍大人教训小孩的口气,安娥让陈丽萍的话逗笑了。“再见,玩得愉快呀!”安娥送普秀夫妇上了车,和大家挥手再见。“下次我们一起去。”大家边向安娥挥手边齐声喊道。

    车子驶出南当城,中等个头,有点偏胖的司机,操着浑厚的男中音开口了:“各位领导,我叫康巴次仁,三十岁,藏族。因为藏族没姓,各位领导就叫我次仁就行。我以前是放马放牛放羊的,五年前买了辆车开始搞旅游,学着放放人。这次旅行,我是各位领导的司机兼导游,各位领导有什么问题找我就行。旅游嘛,除了情侣,一般就是人傻钱多精力旺,这样的人占旅游的多数。还有就是工作累了想出去逛逛,要么就是心烦想找个散心的地方。不管怎么说,还是祝各位旅途愉快。”风趣的将从仁一席话,让车上的四户家庭开怀大笑:“谢谢次仁!”大家一起高兴地说。

    “哎,你们都带相机了吗?只用手机拍,效果不是太好。”普秀问各位。“带了带了。不过我这样子老巴巴的不好意思再上相了,我给你们多拍几张,尤其是新郎新娘。”王国庆说。“我们也只想拍点风景照了,上相的年纪过了。”陈丽萍和普秀也应声说道。“我们得多拍点,尤其是黑井镇,回去给老爷子看看他曾经呆过的地方。”普秀说。“那你们多拍点,我们去过多次了。”陈丽萍说道。齐林和杨文没插话。她们夫妇在下面早就商量过了,此次主要是看看是否会有金牌上的信息发现,出来旅行就是个借口。

    “各位,这是我们此次的出游的大致线路图,是按当年蒙古大军入南疆时的路线规划的,可以增加景点,但是不能减少景点。”坐在最后一排的齐林,拿出她手绘的此次出游线路图,传给大家看。“没意见,只是得到我家去看看。”陈丽萍说。“那我家也得去去吧?”王国庆也要求道。“你家临安,路过呢。”齐林笑着说。“进去嘛就不去了。”陈丽萍说。“临安是南疆南边重镇,那个小天安门,据说比北京天安门年代都长。”杨文听到王国庆说自己的家乡,也附和着说。“临安的孔庙,和山东曲阜的孔庙,样式都差不多,连匾上的字都很像。”陈丽萍也插话道。“那个是当时建庙的人,派人到曲阜拓了式样回来照刻的,肯定像了嘛。”司机也忍不住插话道。“临安一中不错,我家庆生当年要是去一中读了,就不会只考上个职高了。”王国庆的老婆坐在副驾上遗憾地说。上车时小安问过各位,知道王国庆的老婆会晕车,小安就让她坐在了副驾位子。“临安出了好多名人,朱德元帅也曾经在这里住军。”王国庆也忍不住了,说道。“我的家乡还盛产石榴。那个小说《红岩》上都写过。石榴好东西,但吃多了会上火。石榴从树上摘下时只要没被摔过,不破皮,可以储存很长时间。中秋、过年能吃到像玛瑙一样的石榴,更加增添过节的气氛。”看着大家没吱声,王国庆又接着说,还哼了起来:

    月近中秋渐渐明,

    家乡石榴已长圆;

    个大皮薄玛瑙籽,

    黄金包籽籽相连。

    要买请你加QQ,

    省时方便又省钱。

    存到八月十五夜,

    颗颗石榴比蜜甜。

    “国庆。你今天兴致不错。”听到王国庆的哼起歌来,范宝德夸奖道。“好久没出来了,闷坏了。”王国庆望着窗外,叹了口气说。

    “有首《迎晖门歌谣》,专门唱小天安门的。”杨文接着王国庆的话茬说,接着也就哼了起来:

    流云飞霞映带在你的身边,

    铜铃随着晚风清脆地吟唱。

    归燕在余晖里愉快地叫喊,

    缤纷的街灯在喧闹中初放。

    红河在你的视野中奔流而去,

    红军之父曾在这里登高远望。

    雄镇南天的身影见证滇南兴衰,

    宽阔的门洞容下六百年沧桑。

    在文海边传来的朗朗书声中,

    你目送着优秀儿郎走向远方。

    “今天真热闹呀,哎,南当人占上风,都在说自己的家乡好。”普秀听着王国庆哼歌,杨文也跟着哼起来,车里气氛那么活

    跃,她忍不住笑着打趣道。

    “这歌不错,不过,杨文,你应带着小提琴来的”。陈丽萍

    听杨文哼完歌,有点遗憾地说。“我都怂恿他带琴来呢,可是他说带着麻烦,摔坏了更麻烦。”齐林也遗憾地说。“林平,你家哪里的呀?”范宝德问一旁的林平。“我也不知道我家哪里的,我只知道我爹林飞说他家是广西平桂的。亲生父母的家就不知道是哪里的了,应是黄茅村的吧?”林平含糊地回答。“他和我一样,都是土生土长的黄茅村人。”普秀笑着说。“人类总是顺时针方向迁徙,谁也不知道谁来自何方。普秀,你家不是说你家祖上也是外来黄茅村上门的吗?”杨文文诌诌地说。“哎,大作家,你把我家家底记得那么牢呀,记性真好。当初你就应来我们黄茅村上门。”普秀被杨文挖了老底,笑着说。“我这不是上门了吗?齐林原来不是黄茅村的?她在的索道车间不就在黄茅村附近?”杨文得意地说。“就你会贫。”齐林悄悄掐了杨文大腿一把,说道。杨文咧着嘴,摸摸掐痛了的大腿,朝新婚的妻子吐了一下舌头。“新娘子,要过你家呢,去不去看看?”王国庆家老婆在副驾上问。“哦,这次不去了,等到回来后抽空再去吧。要去了,两三天走不了。”齐林解释道。王国庆听到老婆问齐林,生怕勾起齐林伤心的回忆,本想制止,但隔得有点远,只能心里暗骂道:“这憨婆娘。”听到齐林的回答没什么,暗暗好笑自己多心了。闭眼睛,练起功来。一旁林平问:“王领导,你晕车吗?我们带了晕车药。”“哦,不会,我练功呢,再怎么颠簸都没事。”王国庆闭着眼睛回答林平。林平不相信王国庆的那个什么密宗功法,但看他那么痴迷,不好说什么,不再开口。此时的王国庆,正在默念元音老人《心中心密法打七开示》呢:

    “现在教你们一个最简单的放下一切的方法,即在日常工作当中,喊一声‘断’,什么也不想,只看着这了了分明的。断个一分钟、半分钟都可以,然后再做事,做一会儿再断一下,慢慢地练习,一天断它个三、四十回,正在走路、坐车时都可以运用这种简便断思想的方法。我第一次打开时,是在静坐中,我母亲咳嗽一声,当下一切消殒,什么都没有了,寂灭的本性方显现出来。我们用功打开来的时候不一定在座上,很可能是在睡眠当中,在工作中,在走路时忽然一下子脱开来。所以时时要用功观照,不可放逸。开悟后要保护它,习气太深厚了,不是一悟就彻底圆满的。声音对用功的影响有两种:一是正打坐中,忽然有声音一惊,惊出定了;二是空到恰到好处时,突然一声响,帮你打开身心世界,悟见本性了。时节因缘恰好到来,诚非一佛二佛所种善根所能致的。修时不要急。不是修到无生,而是本来无生,本来如此,放下就是了。不是有东西可证可得,是证个无所求无所得,就是本得。……”

    不知是练功过于专注还是功法不灵,车子才出临安进入天海境内,王国庆感觉胃不舒服起来,他运了几次功都没镇住,靠着车窗的他赶紧打开窗户,大口吐了起来。他吐不要紧,吓得他老婆赶紧叫司机停下车。司机将车停到了加油站,顺便让大家休息一下。看着王国庆老婆在一个劲地给王国庆捶背,大家都围到身边问。“没事吧?”林平问。“没事没事,可能是早上吃油腻多了。”王国庆解嘲地说。普秀从挎包里拿出晕车药,又拿了个胶布膏药给王国庆老婆,交待王国庆老婆让让王国庆服药,把膏药贴在肚脐上。大家一起去了洗手间。上车后,齐林笑着对陈丽萍讲:“记得我刚上矿时,你来接我,用的也是普秀膏药贴肚脐这招,结果还不是一路‘哇哇’地打着电话,不知道那时宝德听到没有。”“哎齐林你存心恶心我是不是?看到今天我没吐你不服是不是?”陈丽萍笑着说。“唉,转眼我们都老了。”齐林叹了口气,把记忆收回到眼前。“什么老了,我们才结婚呢。”杨文笑着反驳道。“对呀,我们美好的生活才开始!”普秀也笑着说。齐林听到普秀的话,搂着杨文,赞同地说:“我们一定珍惜每天的好时光。”看着窗外,寒冬褪去,春色正在归来,远处的村庄不时有盛开的樱花闪过,齐林带头,大家情不自禁地唱起了《冬季到南疆来看早樱花》:

    北方的雪还在下,

    大漠的风还在刮。

    大地一片白茫茫,

    万物复苏还早呐,

    我们在追寻冬天里的花。

    冬季到南疆来看早樱花,

    你可乘着航班来,

    飞到彩云之南,

    看樱花漫出城漫出郊,

    涌向原野涌上山岗。

    冬季到南疆来看早樱花,

    你可坐着高铁来

    穿行在横断山中,

    看樱花映红南疆山水,

    漫天粉色灿烂如霞。

    冬季到南疆,

    看山看水看好人家。

    走遍天下偏爱南疆山水,

    一年四季风景如画。

    ……

    大家都在兴奋,只有王国庆一人闭着眼睛靠着车窗盘着脚没有反应,不知是晕车药起了作用,还是又在闭目修炼。看着王国庆狼狈的样子和虔诚打坐的架势,范宝德感觉到王国庆还没有走出处分的阴影。“希望他能在此次旅游中解脱出来。”范宝德内心祝福道。杨文也感觉到了王国庆的失落感没有消除,看着坐在车上昏昏欲睡的王国应,杨文不禁想起了最近正在看的《密宗大师宗萨钦哲仁波切》一书中的一段话:

    “如果你遇上了一位三流的上师,他像个巫婆,经常给你说神讲鬼,也让你满身挂上所谓的护身符,最终让你变成一个神神叨叨的人。如果你遇上一位二流的上师,他像心理咨询师,经常安慰和疏导你的情绪,同时助长你的依赖,最终让你变成一个被动附庸的人。如果你遇上一位一流的上师,他像一面镜子,自然揭发你的过患,同时也启发你的智慧,最终让你变成一个独立自由的智慧勇士。”“希望他不被南当宝华寺里面的师傅把他带沟里了。”杨文衷心地在心里为王国庆祝福。

    车子从齐林家乡路过,齐林指着远处的海边村对杨文说:“那就是我的家。”看着齐林凝望着家乡方向不吱声,全车人都静静地不出声,不想打断齐林的思绪。车子过了天海,大家下车吃过午饭,车子继续往前开。车子在高速路上飞奔,车里除了车子偶尔发出的颠簸外,就是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的声音。单调的声音,让起得早的各位,渐渐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