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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怕的腹蛇

    云雾缭绕着的山谷,在阳光的照射下,云雾渐渐散开。这些浓浓的云雾,感觉就像人们蒸饭时发出的腾腾热气。不一会,太阳没了,四人进入了阴暗的山谷。山谷里长满了低矮灌木和针阔混交叶林。蒙古栎、水曲柳,高大的冷冷杉遍布山谷。林子到处长满松萝,冰凉的溪水顺谷下流。一些阴暗的角落里,还留有冰雪。不时传来声声鸟叫声,更让人感觉阴森恐怖。林平拿着匕首在前面开路,一行人小心前行。不时跳过小溪,绕过倒地的困木和腐木,艰难前行了三个小时,终于穿过山谷密林,走过一片流石滩,来到了一面高崖前。

    长百余米高三十余米的崖壁,顶部是厚层的土壤,底部是粗大的砾石。而中间的位置,密集地排列着难以计数的玄武岩柱状节理。这些砾石层是中生代火山爆发之后,再经过长时间的风化,剥蚀,河流搬运,这里当时就是一个古的沉积阶地,在阶地上形成了这些砾石。等这个阶地形成之后,后期再有火山爆发,岩浆流到这边,最后冷却成岩石。在中生代火山喷发中,形成的玄武岩层,受风化和河流搬运作用,形成了平坦的河流阶地,此后,新生代火山喷发时的熔岩,就在这样的阶地上不断聚集,冷凝,形成了这些玄武岩柱状节理的陡峭崖壁。这里植被丰富的原因,就是因这些玄武岩形成后,经过风化,剥蚀,又在顶上形成非常巨厚的风化壳,风化壳的厚度达四五十米厚度。这些由风化形成的酸性土层,为植物生长提供了良好的土壤环境。山中岭间的植被群落,也因此而繁茂。

    一行人站在高高的崖壁下。范宝德放下背包,从背包里拿出水分给众人,指着高高的像柱子一样的岩石问:“林平,那是什么?”“那是玄武岩。火山喷发后形成后形成的柱状节理。”范宝德听到林平专业的回复,睁大了眼睛,吃惊地看着林平。“瞪着我干什么?少见多怪的。”看着范宝德的那副样子,林平喝了口水,边拧紧盖子边不满地说。“你怎么会知道这些?”范宝德不解地问。“咳,老范呀,真不长记性呀,在进山时,林平才说过他去缅甸倒腾玉石的事,转身就忘了?”杨文把背着的背包放下,抹了把汗,说。经杨文这么一说,范宝德一拍脑门:“哦,忘了,这小子当初去腾河,那里这样的东西多去了。”

    齐林举起望远镜,仔细观察着眼前这堵高崖。只见柱状玄武岩一根根直冲云霄似地矗立着,山顶的树林又让你感觉随时会垮下来的感觉。脚下的砾石和新鲜的泥土,证明这山崖经常发生崩落。当她的望远镜搜寻到高崖中央时,她吃惊地看到,高崖中央的那些率武岩柱状节理,居然是横向生长的!这是她从未见过的。这些横向生长的柱状节理的尽头,都指向高崖下面一个洞口,而洞口正是山谷中流淌的溪流的源头。“洞口原来应是悬空的,但随着岩石的崩塌,空间不断被垮埸的岩石填充,洞口就基本与地面平齐了,再过若干年,洞口可能就要被掩埋了。”齐林仔细看着洞口,心里在认真的思考着。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个洞口那么青睐,那么钟情。她拨开面前的杂草,向洞口走去。三个男人不知齐林想做什么,只好紧紧跟随在她后面。一行人来到洞口,高崖的崩塌物在洞口前形成一个围堰,洞口流出的水流进围堰形成了水潭,水流漫过水潭形成溪流。水牛身子粗的洞口冒出的水不算太大,但水潭溢出的水量似乎超过了洞口冒出的水。站在水潭边,看着这水面积约百十来平米,不知深浅的水潭,仅凭小小洞口的涌水补水,居然还会溢出。齐林感到很奇怪。“这水潭的水真凉。”林平把手伸进水潭里试了试,冰凉的水让他倒吸了一口气。他没想到这水会如此的冰冷。范宝德放下背包,弯下身子,也抄了一把水试了试,说:“山肚子里出来的,肯定冷。内蒙这里好多地方都是冻土地带。”齐林丢了个石头试试水深,估计水深应在2米左右。但水里布满杂草和朽木和乱石,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齐林看看水潭四周,除了高崖崩塌下来的石头和砾石外,此外再也没有什么。向上就是那些方形的玄武岩和那个向外冒着泉水的洞,因为背阴,高崖边阳光也照射不到,给人一种阴冷的感觉。看了半天没有发现什么,齐林叹了口气,放下望远镜,她感觉金牌上的那些话,似乎都与周边的地貌没什么关联。“走吧,到当阳的那面山谷看看。”看着阴沉着脸的齐林,三个男人知道她一定是因为没有找到金牌上所说的地理标志而心烦,也闷闷不乐地跟在她后面下了山,向另外一边山谷走去。

    相比阴面,当阳这边的山谷树木和灌木都很少,山势陡峭,大家好不容易爬上去。来到一处岩缝下,面前的情景让大家颇为惊讶,岩石上长满了滚圆的密密麻麻的岩泡,石泡。“哇!这么多石蛋!”范宝德指着岩泡、石泡说。“不不不,这是佛头上的发髻。”林平大声嚷嚷道。“这真是太壮观了!”看着这奇特的景象,杨文也高声叫道。齐林却不以为然,平淡地说:“这是地质现象而已,这些岩石叫石泡流纹岩。”齐林指着身边的一块石泡说:“这块石泡,它沿着周缘风化已经有了很多裂隙,如果再有足够的时间,它就会脱落下来。”看着这遍谷的石泡,齐林心里失望极了,心里暗暗问自己:“难道不是这里?”眼见天色已过正午,虽然已是春天,但山谷里的气温还是低的,太阳照在人身上,暖阳阳的。杨文说:“我们找个地方吃中饭吧,给老范减轻点负担。”“我们下山找个地方吃吧,这里看来也不像金牌所说的地方。”齐林失望地说。杨文可能是有点饿了,背起背包抢在林平的前面就往山下赶。四人在乱石中摸索着下山。前面一块齐腰高的岩石,上面的图案像极了脑组织的那种,岩石后面一棵蒙古栎,新发的树叶在正午的阳光下闪着光。杨文目前赶了几步,想把背包放在岩石上短暂休息,等着后面三人赶上来。突然,蒙古栎树枝上伸出一条灰褐色,身上长着灰白色相间纹路,手腕粗细的蛇恶狠狠地向杨文头上咬来。后面紧跟的林平大叫一声:“杨文,有蛇。”拨出刀向蛇投去。蛇被林平飞刀击中,瞬间被斩做两段。头掉在了杨文身旁。杨文看着还在扭动的蛇头,脚一软,顺着陡坡滚了下去,被前面的突起的岩石挡住了。他挣扎着想爬起来,赶上来的林平把他扶了起来。“伤到哪没有?”林平边帮杨文拍打身上的杂草,边仔细查看杨文是否受伤。“没有,只是坡太陡,脚下一滑,没站稳滚了个跟头。”杨文惊魂未定地说。看到杨文没受伤,林平返回岩石前找刚才掷出的刀。当他在树下找到刀时,抬头看了看树,才发现树上还有几条蛇盘在树枝上。这下把胆大的林平也吓得捡起刀,蹑手蹑脚地离开了那棵蒙古栎。“这是什么蛇?”看着躲在地上,样子十分狰狞的蛇身,齐林后怕地问。刚才要不是林平的飞刀,自己的丈夫可能就被这条蛇给咬了。“不知道呀,不过看来应是蝮蛇之类的东西。”林平掏出纸巾边擦拭着刀边说。“我们快走吧,估计这山上蛇很多。”范宝德担心地催促道。四人赶忙摸索着向山下走去。这回杨文再也不敢领头了,让带刀的林平拿了自己的登山拐杖走在前头。“怎么那边没蛇,这边有蛇呢?”摸索着下山的落范宝德问道。“估计那边也是个蛇窝,只是那边背阴,天冷,蛇可能还没醒来。”齐林边走边说。“要不就是我们时候好。”走在最前面的林平边用拐杖敲打着前面的灌木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