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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回归

    这次,刘牧之特意在那间破道观落脚,为了占卜吉凶而来。

    造反的成功率不足百分之一,然而刘牧之平时连百分之几概率的抽卡都是保底,他不信自己就是那种一发入魂的狗托。

    作为一个无神主义者,刘牧之本不该信那些封建迷信,可一想到造反的难度刘牧之就忐忑不安,求神拜佛为的不过一个心理安慰。

    刘牧之把道观清扫干净,摆上一个蒲团,跪在上面,也不知道这间道观供奉的是什么神,就当是三清吧。

    他总感觉少了点仪式感,往前一看原来是少了几柱香,荒郊野岭找不到香烛,刘牧之就随意找来几根木头替代。

    “三清在上,如果我该造反就让铜钱文字面朝上,不该造反就无文字面朝上。”刘牧之点燃木头,手中攥着一枚铜钱,口中念叨。

    刘牧之把铜钱抛向空中,一把用手抓住,摊开手掌是反面。

    这次不算。

    再次把铜钱抛向空中,用手接住,手掌张开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

    刘牧之想到一个问题,造反是一定要造的,只不过是怎么造的问题,所以他不该问造不造反,而是造反会不会成功。

    “三清在上,如果我造反能成功就让文字面朝上,反之亦然。”

    刘牧之伸手接住铜钱,打开手掌,铜钱赫然是背面朝上。

    “都是封建迷信,不可信,再来。”

    刘牧之嘴上说着不可信,再度将铜钱抛向空中,然而因为用力过大,铜钱瞬间不见踪影。

    既然找不到铜钱,代表铜钱就是文字面朝上,刘牧之满心欢喜的接受了这个结果。

    刘牧之朝着神像一拜,“希望你真的灵验,等到造反成功后,一定帮你翻修一遍道观。”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道观。

    无人注意的角落,铜钱落地了,是反面。

    ……

    半夜,睡梦中的高翼总觉得房间里有脚步声,似乎是有人,睁开眼睛一看,妈耶,真的有人,高翼被吓到窜起三尺高。

    “刘牧之!”高翼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满脸惊愕,“不对,刘牧之已经离开漳南,你不是刘牧之,你到底是人是鬼。”

    刘牧之一脸无奈地看着高翼,“你清醒点,我就是刘牧之,是人不是鬼。”

    “我一定是太过思念你,做梦了。”高翼想起刘牧之说过如果痛就不是做梦,把半边脸伸到刘牧之面前,“你打我一巴掌,看看是不是梦。”

    刘牧之就没见过这么无理的要求,当然是满足他啦。

    高翼捂着脸,一开口就是灵魂三问,“疼,你真是刘牧之,你怎么回来了,你想通了?”

    “是的,我想通了,这次就是为了举大事才回来的。”

    高翼狂笑几声,激动地说道:“哈哈,你终于答应了。”

    房间里回荡着高翼富有感染力的笑声,他压抑了许久,终于有了发泄的机会。

    “我在外游历了几天,觉得还是造反才是唯一的出路。”刘牧之找个张胡椅坐下,将这些天的经历娓娓道来。

    “所以你打算造反,然后按照你的意志重塑秩序?”

    “是这个意思,没错!”刘牧之开始忽悠高翼加入他的造反队伍,“我想改变这个世界,你想要建功立业,咱俩的目的暂时是相同的。”

    “说吧,要我怎么帮你。”刘牧之每次这种语气都是有事相求,高翼已经习惯了。

    “明日一早,你去我家看看那群贼人在不在,然后回来告诉我。”

    刘牧之虽然准备造反,但并不打算加入孙安祖等人的造反队伍,他和孙安祖有嫌隙不说,一个光杆司令太容易被架空,拿不到话语权。

    而且反贼和反贼并不相同,刘牧之打算另起炉灶,搭建起一支听命于他的造反团队,这才是刘牧之真正想要的。

    这些年来,刘牧之积攒的家底都藏在院子里的枣树底下,他必须取出那些钱才有造反的第一桶金。

    听闻刘牧之的计划,高翼迅速穿戴整齐,立刻就要出发。

    “我现在就去。”

    对于造反这件事,高翼等了许多年,积极性远高于刘牧之。

    早上,高翼带回一个好消息,贼人已经走了。

    两人动身来到刘牧之家,院子里出乎意料的整洁,当然不是贼人好心,临走还不忘帮忙打扫院子。

    三日前,刘宁发现贼人已走,偷偷返回府邸,把府邸清扫干净等待刘牧之返回。

    没有过多寒暄,三人拿着锄头准备将院子里的钱财挖出来。

    刘牧之资产的主要来源有三个部分构成。

    一是父亲,爷爷留下的遗产,当然,是不是遗产待定。

    二是家里田多,租给其他人种,也算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三是和姑姑一起做的生意效益非常好,靠着一些经营策略,赚的盆满锅满。

    刘牧之的计划是用所有积蓄吸收招纳流民,对流民进行训练然后起义。

    众所周知,计划就是用来打乱的。

    刘牧之刚拿起锄头,院子里的钱财还没取出出,孙安祖就再度找来,这次是一个人,显得诚意十足。

    三人见到孙安祖如临大敌,随时就要动手。

    刘牧之见孙安祖这次没带帮手孤身一人,背后还背着几根荆条,几乎是脱口而出,“负荆请罪?”

    孙安祖也不说话,脱下上衣,光着膀子,递上荆条道:“刘郎,孙安祖向你请罪。”

    当然,这个方法肯定不是孙安祖想的,而是窦建德在背后给他支招。

    不得不说,这招很好用,负荆请罪不只是一种外在认错形式,更代表的是一种文化象征,深深的烙印在每个人的血脉中,可以让刘牧之更加直观的看出孙安祖想要修复两人嫌隙的决心。

    孙安祖都做到这个份上,刘牧之也不想两人彻底成为仇敌,接过荆条,象征性抽打几下,说道:“你来找我不只是为了请罪吧!”

    “我这次来的目的和上次一样。”孙安祖紧张的看着刘牧之,大气都不敢出。

    刘牧之选择了接受,反正都要造反,多个人多一份力量,没理由拒绝,至于被架空的问题,可以想其他办法解决,不能因噎废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