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朱高炽和解缙的谋划
世子府。
朱高炽和解缙在一起商议接下来的治疫策略。
“大绅先生，今日殿前，你给陛下提议之前，给我使眼色，是已经有了计划？”
朱高炽语气平和，谦逊的请教着解缙。对于如今的内阁首辅，朱高炽还是非常倚重的。
“不错，殿下。这一次大疫，乃是陛下对你和高阳郡王的一次考核。所以我们一定志在必得。天花大疫虽然很难解决，但是也不是没有办法。我已经让杨荣去搜寻卷宗，去找寻破解之法。”
“眼下，我们需要群策群力，太医院的精英团队，也很快就回来报道。到时候，我们一同制定一个治理方案。”
朱高炽点了点头：“那就有劳大绅先生了。”
朱高炽又和解缙讨论了一番这一次大疫治理后，想到了今日殿前朱高煦的奏对，眉宇间有些隐忧：
“大绅先生，今日高煦在陛下面前，这般的奏对，你怎么看？”
毕竟，在朱高炽的印象中，朱高煦根本不可能提出这么精妙的处理建文朝奏章的方法。
提及今天的奏对，解缙也是面容严肃起来：
”说起来，这些日子，高阳郡王还真是屡屡出人意料。以郡王的资质，自然不可能做到如此程度，那么只能说他的背后有了高人指点。“
“高人指点。”
朱高炽看向了解缙：“大绅先生，有没有什么人选。”
解缙按照自己的推测分析了一下：“这些日子，除了高阳郡王之外，在文渊阁之中，胡广也是越来越不受控，行事也是屡屡出我意料，看来他是高阳郡王的谋士之一。”
“胡广？他什么时候和高煦走到了一起。”
朱高炽有些疑惑，毕竟，朱高煦向来不喜欢读书人，一直和武将走得近。以他的名声，不应该让胡广这般的读书人臣服。
解缙也是同样的心思：
“殿下之疑惑，亦是我的疑惑。这胡广心高气傲，怎地会被高阳郡王收服。说起来，这些日子，我倒是留意到了，高阳郡王那边通过他的妻弟韦南奕，开了一个会所。这胡广就是会所的会员之一。”
“会所？韦南奕？“
朱高炽皱了皱眉头，对于韦南奕他仅有的印象，就是是个纨绔子弟，在京城名声很臭。
“这韦南奕，和这会所邪性的很。”
解缙又将之前有关于勘合贸易，以及韦南奕看破景清行刺，在状元楼一首词横跨出世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和朱高炽做了汇报。
“简直难以置信。本来我想去这个会馆打探一下，奈何，这个会馆采取的会员制。第一期会员早就名额满了，至于二期会员前些日子刚刚开放，好不容易才安排了人进去。”
解缙又将三不朽会馆的会员制度和二楼书阁的事情和朱高炽阐述了一番。
“看来我这好弟弟，图谋不小啊。”
朱高炽显然没有预料到，一直以来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弟弟，会有如此的手笔。
“大绅先生有何应对？”
如今皇太子之争悬而未决，朱高煦的一举一动，朱高炽自然要提前准备。
“世子殿下放心，只要那边有了动静，我的人第一时间就回来汇报。”
”如此甚好，那我们就等太医院的团队来一同制定防疫方案。“
朱高炽和解缙一起喝着茶等待了起来。
几个时辰之后，太医院的人终于赶到了世子府。
由太医院的院使领头，三名精英御医跟随。
几人拜见了世子后，便是开始阐述他们对于天花疫情的看法。
“禀，殿下。这天花大疫无药可医治，唯一的方法就是将病患集中到一起，进行处理。将他们和正常人隔离开。故而，要是在发病早期，只要将零星之人处理即可。但是，一旦大面积扩散，只能够听天由命。”
院使恭恭敬敬的将他的判断说了出来。
“你的意思，那就要行雷霆之势，第一时间将患者集中起来隔离。”
朱高炽听到院使的方案，心中开始担忧起来，毕竟，距离昆山县爆发大疫，到如今已经过了几日。
“是的殿下，按照时间估算，如今对于昆山县最好的处理方案，就是整个封城，不与外界连通。至于，封城之后...“
院使没有说下去，但是，朱高炽和解缙都已经毛骨悚然，那可是一县之民。
“殿下，要是不封城，周边的府县也会遭殃。为今之计，只有弃车保帅。”
院使重重的说道。
“封城结束后，还能有多少人活下来。“
朱高炽毕竟是仁厚之人，还是问了出来。
“十室九空。”
院使也是无能为力的说出了一个结果。
朱高炽和解缙都是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最后的策略，还有没其余的办法。”
朱高炽依旧有些不甘心。
院使摇了摇头，至少他没有听说过。倒是其中一个御医，欲言又止。
解缙观察何等细腻直接看向了这个御医：“刘太医，可有良策？”
刘太医看向了院使，毕竟，自己的顶头上司不表态，他可不敢多言。院使点了点头。
刘太医才对着世子和解缙说道：“回禀殿下，解公，我有一个族叔名刘纯，对于天花疫情有所研究。之前，我听闻过他尝试过一种痘浆法，似乎颇有疗效，只是只在小范围试验过，不知道能不能在这一次大范围大疫中有所成效。”
“当真？那还不快快去将刘神医请过来。”
朱高炽大喜过望。
正在几人谈论之间，世子府的一名护卫前来汇报。
“禀殿下，王府外有一名自称是解公学生的国子监生，说是有重要情报汇报，有关于三不朽会馆。”
朱高炽当然是让其进来议事。
很快那位国子监生名叫陈满，进来之后，拜见世子之后，将他的打探到的消息汇报：
“禀，殿下，解公。学生今日在韦南奕那会馆，见到了一个非常特殊的人。乃是我同窗刘憬的父亲，著名的大医刘纯。韦南奕应该在向其请教治疫之法。由于他们在雅间用餐，具体传授进度学生未曾打探到，不过，和韦南奕告别之后，刘纯在京城一家客栈住了下来，这些天应该还会前往会馆。”
听到陈满的汇报后，解缙和朱高炽都是大喜。
“陈满，你这情报来的非常及时。王院使，刘太医，看来要麻烦你们走一趟了。殿下会派他的亲卫与你们同往，一定要将刘纯带过来。”
在安排好了之后，其余人都是退去。只剩下了解缙和朱高炽。
“这一次还真是多亏了大绅先生的警觉，要不然就让高煦学会了刘纯的痘浆之法。”
“是啊，真是没想到。不过，为时未晚，等将刘纯请来之后，我会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将其邀请加入世子殿下的治疫团队，如此釜底抽薪，高阳郡王终究棋差一招。”
“等高阳郡王束手无策之际，殿下在带领刘纯等人，前往昆山县力挽狂澜！”
朱高炽和解缙在一起商议接下来的治疫策略。
“大绅先生，今日殿前，你给陛下提议之前，给我使眼色，是已经有了计划？”
朱高炽语气平和，谦逊的请教着解缙。对于如今的内阁首辅，朱高炽还是非常倚重的。
“不错，殿下。这一次大疫，乃是陛下对你和高阳郡王的一次考核。所以我们一定志在必得。天花大疫虽然很难解决，但是也不是没有办法。我已经让杨荣去搜寻卷宗，去找寻破解之法。”
“眼下，我们需要群策群力，太医院的精英团队，也很快就回来报道。到时候，我们一同制定一个治理方案。”
朱高炽点了点头：“那就有劳大绅先生了。”
朱高炽又和解缙讨论了一番这一次大疫治理后，想到了今日殿前朱高煦的奏对，眉宇间有些隐忧：
“大绅先生，今日高煦在陛下面前，这般的奏对，你怎么看？”
毕竟，在朱高炽的印象中，朱高煦根本不可能提出这么精妙的处理建文朝奏章的方法。
提及今天的奏对，解缙也是面容严肃起来：
”说起来，这些日子，高阳郡王还真是屡屡出人意料。以郡王的资质，自然不可能做到如此程度，那么只能说他的背后有了高人指点。“
“高人指点。”
朱高炽看向了解缙：“大绅先生，有没有什么人选。”
解缙按照自己的推测分析了一下：“这些日子，除了高阳郡王之外，在文渊阁之中，胡广也是越来越不受控，行事也是屡屡出我意料，看来他是高阳郡王的谋士之一。”
“胡广？他什么时候和高煦走到了一起。”
朱高炽有些疑惑，毕竟，朱高煦向来不喜欢读书人，一直和武将走得近。以他的名声，不应该让胡广这般的读书人臣服。
解缙也是同样的心思：
“殿下之疑惑，亦是我的疑惑。这胡广心高气傲，怎地会被高阳郡王收服。说起来，这些日子，我倒是留意到了，高阳郡王那边通过他的妻弟韦南奕，开了一个会所。这胡广就是会所的会员之一。”
“会所？韦南奕？“
朱高炽皱了皱眉头，对于韦南奕他仅有的印象，就是是个纨绔子弟，在京城名声很臭。
“这韦南奕，和这会所邪性的很。”
解缙又将之前有关于勘合贸易，以及韦南奕看破景清行刺，在状元楼一首词横跨出世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和朱高炽做了汇报。
“简直难以置信。本来我想去这个会馆打探一下，奈何，这个会馆采取的会员制。第一期会员早就名额满了，至于二期会员前些日子刚刚开放，好不容易才安排了人进去。”
解缙又将三不朽会馆的会员制度和二楼书阁的事情和朱高炽阐述了一番。
“看来我这好弟弟，图谋不小啊。”
朱高炽显然没有预料到，一直以来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弟弟，会有如此的手笔。
“大绅先生有何应对？”
如今皇太子之争悬而未决，朱高煦的一举一动，朱高炽自然要提前准备。
“世子殿下放心，只要那边有了动静，我的人第一时间就回来汇报。”
”如此甚好，那我们就等太医院的团队来一同制定防疫方案。“
朱高炽和解缙一起喝着茶等待了起来。
几个时辰之后，太医院的人终于赶到了世子府。
由太医院的院使领头，三名精英御医跟随。
几人拜见了世子后，便是开始阐述他们对于天花疫情的看法。
“禀，殿下。这天花大疫无药可医治，唯一的方法就是将病患集中到一起，进行处理。将他们和正常人隔离开。故而，要是在发病早期，只要将零星之人处理即可。但是，一旦大面积扩散，只能够听天由命。”
院使恭恭敬敬的将他的判断说了出来。
“你的意思，那就要行雷霆之势，第一时间将患者集中起来隔离。”
朱高炽听到院使的方案，心中开始担忧起来，毕竟，距离昆山县爆发大疫，到如今已经过了几日。
“是的殿下，按照时间估算，如今对于昆山县最好的处理方案，就是整个封城，不与外界连通。至于，封城之后...“
院使没有说下去，但是，朱高炽和解缙都已经毛骨悚然，那可是一县之民。
“殿下，要是不封城，周边的府县也会遭殃。为今之计，只有弃车保帅。”
院使重重的说道。
“封城结束后，还能有多少人活下来。“
朱高炽毕竟是仁厚之人，还是问了出来。
“十室九空。”
院使也是无能为力的说出了一个结果。
朱高炽和解缙都是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最后的策略，还有没其余的办法。”
朱高炽依旧有些不甘心。
院使摇了摇头，至少他没有听说过。倒是其中一个御医，欲言又止。
解缙观察何等细腻直接看向了这个御医：“刘太医，可有良策？”
刘太医看向了院使，毕竟，自己的顶头上司不表态，他可不敢多言。院使点了点头。
刘太医才对着世子和解缙说道：“回禀殿下，解公，我有一个族叔名刘纯，对于天花疫情有所研究。之前，我听闻过他尝试过一种痘浆法，似乎颇有疗效，只是只在小范围试验过，不知道能不能在这一次大范围大疫中有所成效。”
“当真？那还不快快去将刘神医请过来。”
朱高炽大喜过望。
正在几人谈论之间，世子府的一名护卫前来汇报。
“禀殿下，王府外有一名自称是解公学生的国子监生，说是有重要情报汇报，有关于三不朽会馆。”
朱高炽当然是让其进来议事。
很快那位国子监生名叫陈满，进来之后，拜见世子之后，将他的打探到的消息汇报：
“禀，殿下，解公。学生今日在韦南奕那会馆，见到了一个非常特殊的人。乃是我同窗刘憬的父亲，著名的大医刘纯。韦南奕应该在向其请教治疫之法。由于他们在雅间用餐，具体传授进度学生未曾打探到，不过，和韦南奕告别之后，刘纯在京城一家客栈住了下来，这些天应该还会前往会馆。”
听到陈满的汇报后，解缙和朱高炽都是大喜。
“陈满，你这情报来的非常及时。王院使，刘太医，看来要麻烦你们走一趟了。殿下会派他的亲卫与你们同往，一定要将刘纯带过来。”
在安排好了之后，其余人都是退去。只剩下了解缙和朱高炽。
“这一次还真是多亏了大绅先生的警觉，要不然就让高煦学会了刘纯的痘浆之法。”
“是啊，真是没想到。不过，为时未晚，等将刘纯请来之后，我会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将其邀请加入世子殿下的治疫团队，如此釜底抽薪，高阳郡王终究棋差一招。”
“等高阳郡王束手无策之际，殿下在带领刘纯等人，前往昆山县力挽狂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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