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来都来了
三副迅速套上特制雨衣，提起强光手电筒冲上甲板，怀里还揣着一套给路明非的雨衣。
直升机上，路明非俯视着下方的人影，朝黑衣校工说到：“绳梯在哪？我直接放绳梯下去，之后你尽快离开。”
这个多才多艺的出租车司机要是死了怪可惜的，还是尽量远离战场比较好，普通人可没法参与进这种事情。
“好！绳梯在你座位后面，小心一点，外面风很大。”
他并不是非常担心对方，因为他知道这些特殊的人很强，训练再久的精英突击队员也没办法击败他们。
路明非转身从座椅背后取出绳梯，开启舱门，扣好自锁结构，顶着呼啸的风将绳梯抛出去。
黑衣校工操控着直升机，不断降低高度以方便路明非攀爬绳梯。
甲板上的三副顶着大雨注意到对方抛下来绳梯，似乎不打算让直升机降落，于是一脸无语地帮忙照明，同时内心腹诽道：这种天气还要乘坐直升机过来，真不怕出事故么……
沾染了雨水的绳梯有些湿滑，路明非使劲抓着不停晃动的绳梯，缓慢而沉稳的逐渐爬下去，不过愈往下绳梯便晃动得愈发强烈，他想了想，消耗灵性释放造雾术临时遮挡住三副的视线，旋即直接闪现到甲板上。
莫名其妙出现的雾气在大雨的作用下迅速消散，三副恢复视线后注意到路明非已经下来了，提着手电上前把另一套雨衣递给他。
“快，穿上跟我回船舱。”
刚才已经湿透了，穿不穿雨衣都一样……接过雨衣，路明非随意的套在身上，跟着三副冲回船舱。
刚好遇上解决完“宝宝”哭闹，抵达前舱的曼斯教授，他瞥了一眼浑身湿透的路明非，没说什么，让三副赶快去接通信号，提示灯一直在闪。
“船长，长江航道海事局通知我们可能马上会发生五级强度的水下地震！”三副接听完摘下耳机，朝曼斯大声道：“他们坚持要向我们派出救援直升机，可能他们已经意识到这里有什么不对。”
这么快就到地震阶段了？那他得赶快准备下潜才行……路明非环顾四周，想找一套备用的潜水服。
曼斯船长上前几步，凑到塞尔玛身侧，紧盯着叶胜的心跳检测，“见鬼，这个时候为什么会发生地震，再拖延一点时间。我有种感觉……我们已经很近了……”
江水深处，叶胜身躯颤抖了一下，点燃的黄金瞳逐渐褪去颜色，心跳频率急速回升，血液重新变得温热，他将绝大多数的“蛇”收回脑海中休眠，只剩一条仍在探索，它一直向下，直到钻透黑暗，窥视到了光明。
“有结果了么？”酒德亚纪感受着怀中叶胜的身体重新变得温暖起来。
“嗯，在我们下方大概四十米的地方，有巨大的金属存在——在那里‘蛇’的游动速度非常快，只有金属才能有那么好的导电性。”
“叶胜、亚纪，准备上浮，”听到两人的对话后，曼斯教授皱起眉，以现在的情况没时间、也没办法穿过40米的岩层进行探索，只能先标记好位置，等待特殊装备，“今晚可能会发生强度五级的水下地震，水下现在有危险。”
“明白，暂时放弃，”叶胜刚回复完，脸色瞬间变了，他感觉附近的水体正在颤动，地震，开始了……
“该死！这么快就开始了，”摩尼亚赫号上，曼斯船长从声呐图上清楚地知道水底正在发生什么，他转身对大副喊到，“收线！快收线！把他们拉上来！”
轮机启动，兼职充当信号线的纳米救生索一瞬间绷紧，轮机正在进行回收。曼斯紧张的盯着深度计，忽然，一道绳索崩断的声音穿透雨幕进入驾驶室，轮机转速失控。曼斯教授脸色苍白——救生索，断了。
地震撕裂了岩层，一道恐怖的裂痕迅速出现在叶胜和酒德亚纪的脚下，岩石崩塌，淤泥狂乱，混乱浑浊的水流携着恐怖的水压，猛然砸在两人身上，与他们一起向下坠落……
原先足以照透数米水体的射灯，此时也难以窥破如此浑浊的水流，堪堪照亮两人苍白的脸，叶胜拼尽全力牢牢抱住酒德亚纪，防止混乱的水流将他们冲散……
两人在水中相拥、旋转，互相感受对方的情绪，仿佛在跳一曲节奏致命的华尔兹，华丽却又危险……
前舱内充斥着悲伤的沉默气氛，曼斯教授双手插入自己的头发狠狠往后梳，拔得发根生痛。
通讯设备里传出信号中断的滋滋杂声，失去信号后，所有监控屏幕弹出报错提示框，检测生命数据的页面停留在信号断开前的最后一刻。
他可能损失了两位成绩最优异的学生，曼斯教授虽然早就意识到了这种可能——十年前发生过类似的事件……现在水底情况不明，是否应该派人下潜救援，去搜索那渺茫的生机？或是像格陵兰冰海那次一样放弃……曼斯教授紧张地思考着，他的内心充满了煎熬，迟迟未能做出决定，似乎在期待什么奇迹出现？
“如果你看见一面墙，往上往下往左往右都看不见尽头，永远抵达不了边界，那是什么？”一个淡淡的声音突然从通讯设备里响起，打破了前舱的沉默。
曼斯教授惊讶地抬起头，眼神中透着见证奇迹发生的喜悦。
好不容易换上潜水服的路明非站在舱门旁，静静听着叶胜的声音，他没有贸然下潜，因为等会儿还要靠“钥匙”开门，即使他能独自穿过去。
“那是死亡，我以前在一本书上看到的，现在我或许明白了。”叶胜的声音继续响起，“这里是叶胜，我和亚纪都存活着，我正在通过‘蛇’的电流与你们通话。我们已经成功抵达青铜与火之王诺顿的青铜宫殿，请回复。”
“确认么？”曼斯教授声音有些颤抖。
“教授，如果你能看到我眼前这面无边无际的青铜墙壁，你也会相信的。”叶胜答到。
曼斯教授思索片刻，冷静道：“叶胜、亚纪，先暂时撤退，我担心接下来还会有余震，而且你们的氧气储备也不足了，无法支撑你们继续进行探索。”
“我觉得叶胜师兄应该不太想回来，那可是龙与人两个世界的边缘，有谁愿意在即将接触世界边缘的时候放弃呢？”路明非靠着舱门，语气悠然地开口，“而且有一句老话说得好——毕竟来都来了。”
来都来了，曼斯教授咀嚼着这句话，他似乎感受到了未知的神秘力量，驱使着他的内心答应下来……是啊，毕竟来都来了。
直升机上，路明非俯视着下方的人影，朝黑衣校工说到：“绳梯在哪？我直接放绳梯下去，之后你尽快离开。”
这个多才多艺的出租车司机要是死了怪可惜的，还是尽量远离战场比较好，普通人可没法参与进这种事情。
“好！绳梯在你座位后面，小心一点，外面风很大。”
他并不是非常担心对方，因为他知道这些特殊的人很强，训练再久的精英突击队员也没办法击败他们。
路明非转身从座椅背后取出绳梯，开启舱门，扣好自锁结构，顶着呼啸的风将绳梯抛出去。
黑衣校工操控着直升机，不断降低高度以方便路明非攀爬绳梯。
甲板上的三副顶着大雨注意到对方抛下来绳梯，似乎不打算让直升机降落，于是一脸无语地帮忙照明，同时内心腹诽道：这种天气还要乘坐直升机过来，真不怕出事故么……
沾染了雨水的绳梯有些湿滑，路明非使劲抓着不停晃动的绳梯，缓慢而沉稳的逐渐爬下去，不过愈往下绳梯便晃动得愈发强烈，他想了想，消耗灵性释放造雾术临时遮挡住三副的视线，旋即直接闪现到甲板上。
莫名其妙出现的雾气在大雨的作用下迅速消散，三副恢复视线后注意到路明非已经下来了，提着手电上前把另一套雨衣递给他。
“快，穿上跟我回船舱。”
刚才已经湿透了，穿不穿雨衣都一样……接过雨衣，路明非随意的套在身上，跟着三副冲回船舱。
刚好遇上解决完“宝宝”哭闹，抵达前舱的曼斯教授，他瞥了一眼浑身湿透的路明非，没说什么，让三副赶快去接通信号，提示灯一直在闪。
“船长，长江航道海事局通知我们可能马上会发生五级强度的水下地震！”三副接听完摘下耳机，朝曼斯大声道：“他们坚持要向我们派出救援直升机，可能他们已经意识到这里有什么不对。”
这么快就到地震阶段了？那他得赶快准备下潜才行……路明非环顾四周，想找一套备用的潜水服。
曼斯船长上前几步，凑到塞尔玛身侧，紧盯着叶胜的心跳检测，“见鬼，这个时候为什么会发生地震，再拖延一点时间。我有种感觉……我们已经很近了……”
江水深处，叶胜身躯颤抖了一下，点燃的黄金瞳逐渐褪去颜色，心跳频率急速回升，血液重新变得温热，他将绝大多数的“蛇”收回脑海中休眠，只剩一条仍在探索，它一直向下，直到钻透黑暗，窥视到了光明。
“有结果了么？”酒德亚纪感受着怀中叶胜的身体重新变得温暖起来。
“嗯，在我们下方大概四十米的地方，有巨大的金属存在——在那里‘蛇’的游动速度非常快，只有金属才能有那么好的导电性。”
“叶胜、亚纪，准备上浮，”听到两人的对话后，曼斯教授皱起眉，以现在的情况没时间、也没办法穿过40米的岩层进行探索，只能先标记好位置，等待特殊装备，“今晚可能会发生强度五级的水下地震，水下现在有危险。”
“明白，暂时放弃，”叶胜刚回复完，脸色瞬间变了，他感觉附近的水体正在颤动，地震，开始了……
“该死！这么快就开始了，”摩尼亚赫号上，曼斯船长从声呐图上清楚地知道水底正在发生什么，他转身对大副喊到，“收线！快收线！把他们拉上来！”
轮机启动，兼职充当信号线的纳米救生索一瞬间绷紧，轮机正在进行回收。曼斯紧张的盯着深度计，忽然，一道绳索崩断的声音穿透雨幕进入驾驶室，轮机转速失控。曼斯教授脸色苍白——救生索，断了。
地震撕裂了岩层，一道恐怖的裂痕迅速出现在叶胜和酒德亚纪的脚下，岩石崩塌，淤泥狂乱，混乱浑浊的水流携着恐怖的水压，猛然砸在两人身上，与他们一起向下坠落……
原先足以照透数米水体的射灯，此时也难以窥破如此浑浊的水流，堪堪照亮两人苍白的脸，叶胜拼尽全力牢牢抱住酒德亚纪，防止混乱的水流将他们冲散……
两人在水中相拥、旋转，互相感受对方的情绪，仿佛在跳一曲节奏致命的华尔兹，华丽却又危险……
前舱内充斥着悲伤的沉默气氛，曼斯教授双手插入自己的头发狠狠往后梳，拔得发根生痛。
通讯设备里传出信号中断的滋滋杂声，失去信号后，所有监控屏幕弹出报错提示框，检测生命数据的页面停留在信号断开前的最后一刻。
他可能损失了两位成绩最优异的学生，曼斯教授虽然早就意识到了这种可能——十年前发生过类似的事件……现在水底情况不明，是否应该派人下潜救援，去搜索那渺茫的生机？或是像格陵兰冰海那次一样放弃……曼斯教授紧张地思考着，他的内心充满了煎熬，迟迟未能做出决定，似乎在期待什么奇迹出现？
“如果你看见一面墙，往上往下往左往右都看不见尽头，永远抵达不了边界，那是什么？”一个淡淡的声音突然从通讯设备里响起，打破了前舱的沉默。
曼斯教授惊讶地抬起头，眼神中透着见证奇迹发生的喜悦。
好不容易换上潜水服的路明非站在舱门旁，静静听着叶胜的声音，他没有贸然下潜，因为等会儿还要靠“钥匙”开门，即使他能独自穿过去。
“那是死亡，我以前在一本书上看到的，现在我或许明白了。”叶胜的声音继续响起，“这里是叶胜，我和亚纪都存活着，我正在通过‘蛇’的电流与你们通话。我们已经成功抵达青铜与火之王诺顿的青铜宫殿，请回复。”
“确认么？”曼斯教授声音有些颤抖。
“教授，如果你能看到我眼前这面无边无际的青铜墙壁，你也会相信的。”叶胜答到。
曼斯教授思索片刻，冷静道：“叶胜、亚纪，先暂时撤退，我担心接下来还会有余震，而且你们的氧气储备也不足了，无法支撑你们继续进行探索。”
“我觉得叶胜师兄应该不太想回来，那可是龙与人两个世界的边缘，有谁愿意在即将接触世界边缘的时候放弃呢？”路明非靠着舱门，语气悠然地开口，“而且有一句老话说得好——毕竟来都来了。”
来都来了，曼斯教授咀嚼着这句话，他似乎感受到了未知的神秘力量，驱使着他的内心答应下来……是啊，毕竟来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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