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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是男人这仇你就自己报

    陈副使的脸气得都己经变了形,嘴里大骂道:“成何体统”。朱好却一脸平静。掌柜的刚走,他抓住桌上的一个茶碗砸在了书史的脸上,鲜血顺着额头染满了他的半个脸孔。书史连忙跪下,朱好却还不解气,一脚将他重重踹倒在地上。

    没人喜欢被人无端的利用,更何况他是当今的皇子。秦良很少见朱好如此失态,赶忙上前劝他平息怒气。陈副使忙拉走书史去清理伤口。朱好怒道:“这种人不给他的颜色还真拿别人当染缸”。说话间书史却又走了过来,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朱好己经消了气,他平静地看着书吏说:“给你个机会,解释一下吧”。书吏激动的抱着朱好的腿说:“这不仅是小人的私事,事关国家社稷啊”。

    原来这书吏姓白,他的哥哥白筠溪原是这平安县城的县令。这平安县城流行一种莲花教。

    莲花教的早期劝人为善,来世必有福报,教众多为下层贫民。莲花教实行家长统治,尊卑有序,等级森严。

    几年之前一个名叫李鸿儒书生做了家长后却慢慢变了味。李鸿儒自称明王在世,最善于欺骗教徒,聚敛钱财,多在官府豪门之中发展信徒。又凭借着撰写经书,大送银财深得朝中重臣的喜欢,短短几年内就把平安城变成了他的天下。

    白筠溪到任后深感莲花教的污烟瘴气,就想要设计除掉李鸿儒,他那里知道这平安城连个守城门的都是李鸿儒的信徒。知道情况后,李鸿儒甚是嚣张,直接派人将白筠溪及其妻子置于广场上活活烧死。白书吏心中不平,向府衙告状却无人搭理。白书吏是个倔人,便独自来到京城,花些钱财谋了个职位,伺机继续告状。得知小皇子前往西北军,觉得是个机会,就想法混入了队伍中。

    朱好沉思片刻问道:“如无今日这场意外,你又当如何处理”?白书吏说:“当日我侄儿白小纯在外玩耍,躲过了此难,现被师爷藏在城中,原计划却是由他来实行”。朱好想了想:“你且退下,待我暂先打听打听”。

    秦良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他没想到大明王朝竟是这样的百孔千疮,不由得想起了说书老人的那句: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想着想着却又忽然想到了另一件事,黑蛟内丹难道也是一种药引子,朱好得到内丹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走,他在等什么呢?秦良越想却越是睡不着了。

    第二天一早,秦良发现朱好和自己一样萎靡不振,两人相视一下却都笑了。四人整理完毕,想要出门,掌柜的却心急火燎的跑了进来,原来是有人想要拜见他们。

    来的是位书生,此人虽长得普通,但举手投足间却让人感觉舒服。看见了朱好书生就赶忙跪倒,口中道:“不意皇子来到这座小城,今日一见,却是让小民如遇涛涛江水,敬仰之至”。朱好的脸色却也好了许多,忙让他站了起来。

    这书生却正是李鸿儒,几人落座后,那书生又向朱好跪下,泣泪道:“昨晚之事实乃在下管教不严,本想昨晚就来陪罪,却怕扰了皇子的好梦,还望皇子宽宏大量,饶了小民,日后如有派遣,必以死相报”。朱好笑着说:“只是些小事,你今日既来,我就把它暂且放下。”李鸿儒又连瞌了几个响头,方才站了起来。几个人聊了几句话后,李鸿儒却又冲白书吏做了个揖,满含欠意地说道:“令兄之事,当日我却是在西北常大帅府中听侯调遣,回来时己是几个月后,今日见到当事人之弟,也总算能有个交待了”。

    四人脸色皆变,这人神通也太大了,一夜之间竟把事情摸得清清楚楚。

    正思考间,房里进了一对五花大绑的男女,刚一进门便扑通跪下。李鸿儒道:“当日之事,皆此二人瞒我所为,今日带来要杀要刮,全凭阁下心意”。

    王书吏有点发愣,反应过来后,正想开口大骂,李鸿儒却又说:“我看阁下面子有点嫩,不如就由我来代劳了”。说完从腰间掏出把利刃,两下便结果了那对男女。

    秦良倒是没有什么反应,朱好的脸色却变得铁青。李鸿儒拔出了利刃,在死人身上擦了几下,揣进怀中。又接着说:“我驭下不严,本应受到处罚,只日近日常大帅有事交代,完成之后定前往接受惩罚”。

    朱好的脸色却瞬间变了过来,他满面春风的笑着说:“常大帅的事切不敢耽搁,你若有事可先去忙,我等也要着急启程了。”

    李鸿儒深鞠了个躬,笑着说:“此往西北,路上如若有事皇子不方便出面,可报上在下的名字,或许还是有点用处”。说完自己走了。

    朱好看着李鸿儒的背影严肃的说:“此人实在张狂,乃大奸之徒,当杀”。秦良笑着说:“不如让我现在追上他,一刀砍死可好”。陈副使忙说:“西北军的事大,不可因小事惹些麻烦,还是回京城再说”。

    白书吏脸色十分难看,朱好拍着他的肩膀说:“我见你有些胆色,开春之后我会保举你来此担任县令,是男人这仇你就自己报,我却不是你这种人可以利用的”。

    白书吏连忙跪下谢恩。朱好又说:“你如能办好此事,我自会重用你”。白书吏道:“必不会辜负皇子之意。”

    四人走出了客栈,见一个小孩站在门外,看到几人,连忙跪下。白书吏拉起了他,向朱好解释道:“这就是我那侄儿白小纯”。又对着那小孩耳语了一番。

    朱好却大笑道:“白小纯,你走近些”。白小纯有点疑惑,却不敢反抗。朱好拍着手对秦良说:“你莫不是有个私生子流落在外”。秦良一脚踢在朱好屁股上,骂道:“你才有私生子呢”。不过他仔细看了看那小孩,发现他眉目和神情真的和自己有八分相似。也笑着说:“还真有点像”。

    白书吏赶忙点着头说:“这孩子随他母亲多点,虽有些调皮,但天生聪明,经史子集,过目不忘,只是身子骨却有些弱”。

    秦良把白小纯叫到跟着,摸了摸他的手腕,笑着说道:“你是喜欢读书还是练武”?白小纯大声的说:“读书实在容易,我喜欢练武”。

    秦良看了看白书吏,白书吏心知,忙说道:“小纯父母双亡,我家只有一个老母亲,身子骨却也不好,小纯一直在师爷那凑合,公子若能收留却是他的福气”。

    秦良摇了摇头说:“我的刀法大开大合,不适合教他”。他转身问白小纯:“你可吃的苦”?白小纯点了点头。秦良正色说:“我一会写封信,你需一个人带着它前往京城,交到龙门镖局的段无敌的手中,他自会收你为徒。”白小纯连忙跪下磕头,稍许接过信后,独自离开了。

    白书吏有些心疼,但也知这样对小纯来说却是最好。秦良笑着对他说:“你如报不了仇,小纯也可接班”,四人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