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流氓头子和他的流氓崽子们（三）
“安心啦，老许，你这些宝贝疙瘩不会掉任何一根汗毛！”
“毛豆，你计算一下定向爆破，训练场的结构图我已经给你了。”金荣点了点附脑，“利用好死角，直接把高楼炸塌，大楼压小楼。游戏结束！”
“老许，觉得咋样？”
“不用问我的意见。孩子们的最后一课，该怎样来就怎么样来！”许庆军挥了挥手，显得有些无力，金荣这个滚刀肉根本没有计划做强攻，只是可怜了那群孩子还在努力的搬运构建工事的物资。
半小时以后，累的气喘吁吁的榆林来到五楼的观察口，秦蒹葭正在观察口监视着楼外的情况。
“班长，怎么对面还没有进攻？，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耽误的时间是就是我们的优势，现在工事什么进度了？”秦蒹葭道。
“已经开始四楼的布防了。二班和三班的人已经在布置一二三楼的掩体内了。隔壁六班和七班进度慢一些，但也正在布置三楼的工事了。”
“不管对面如何，加快进度。多一处工事就多一份时间！”
秦蒹葭正准备对榆林交待一些细节，忽然眼角余光发现从前方一处相隔300米的建筑内冒出细微的一片蓝光。
“隐蔽，不要冒头！”秦蒹葭看着透过窗户和观察口打进来在墙壁上滋滋作响的电离弹，打开通讯器大喊道。“榆林，这样的火力覆盖度，蓝军估计要强攻，四班和五班继续构造工事，你从一班再调一队人去支援一楼！”
“好的，班长！”榆林回道。
一分半钟的火力压制以后，又重新恢复了平静。
“班长，一楼鬼影子都没有看到一个。”榆林在通讯器里向秦蒹葭汇报着情况。
“咦，班长，怎么我们‘阵亡’灯全部亮起来了？”
突然，头盔内响起许庆军的声音。
“同学们，你们现在被判定全部‘阵亡’，现在出来列队！”
“什么情况，一枪未挨，一枪未放，就输了？”
“肯定导演部作弊了！”
“我们亲爱的母校，不准备让我们毕业了吗？”
学员们群情激愤，纷纷表示抗议。
“走！集合！”秦蒹葭脸色难看至极，原本冷清的脸庞犹如挂上万年寒冰，“去讨个说法！”
“许主任，我们需要一个解释！”列队完毕后，秦蒹葭不等许主任发言，独自出列表达自己的不满。
许庆军挂着略显宠溺的笑容，对秦蒹葭作出一个退回去的手势，然后走到队伍的正前方，“同学们，今天是最后一节课，随后大家将各奔前程，最后一节课的意义在于让你们去验证所学和致用之间的差距，通观全场，不管是防御还是进攻，都可圈可点。也不要妄自菲薄，毕竟你们的对手是共和国最精锐的战士，你们差的就是战火的磨练。”
“接下来我把全程的记录全息投屏，让金荣队长给你们做复盘和总结。大家鼓掌欢迎。”
现场一片静悄悄，三百人犹如三百根柱子杵在操场上，以沉默来抗议。
许庆军有些尴尬，转过身示意金荣讲两句。
“哟～小趴菜们不服气呀！”金荣双手插兜，呵斥全场，“一群废物有什么资格让许主任给解释，废物不配！”
“特别是你，秦蒹葭，梗着个脖子给谁看？还是觉得自己的脖子很优美？一将无能累及全军！指挥不当，应变不足，用人不妥。”
“呵呵”金荣轻蔑一笑，“300个同学集体阵亡，还是两次，竟然还在这里装委屈，你要感觉羞愧！”
一股浓浓的屈辱感从脚底直冲脑门，秦蒹葭泛红着眼眶，咬紧牙关不让眼泪掉下来。
“小趴菜们，战场的规则就是没有规则，兵无常形，水无常势。课本上写的都没有错，但照搬课本，你们只配去做保安！毕业以后，更不要把步院挂在嘴边，我替你们害臊！”金荣转移火力，对着一群学员猛喷。
“报告，你说打倒任意一人也算过关，还算不算话？”秦蒹葭清冷的声音中已经有了些许嘶哑。
“这小娘皮性子这么要强吗？”至此金荣有些欣赏这个梗着脖子的小天鹅了。
“最后问一遍你们，你们还不服？”金荣没有搭理秦蒹葭，对着整个学员队伍吼到。
“不服！不服！不服！”
整齐的声浪一浪高过一浪。
“好，最后给你们一次机会，你们选三个人出来，我这边的人随意你们挑，三局二胜！”金荣接着道，“不过可想好了，输了的话你们这群小趴菜这次评测可就没有优等了！”
“没有就没有！”
“干就完了！”
“揍死这群地鼠精！”
一时间场面热闹的像菜市场的鸭子铺。
“给你们5分钟准备！”金荣大手一挥，“解散！”
金荣站到许庆军的身边，压低声音问道：“老许，这个秦蒹葭什么来路？”
“怎么，看上人家了？”许庆军轻笑着看着金荣。
“嗯，这个小娘皮对我的胃口，越挫越勇不言败，调教两年可能是个优秀的指挥官。”
“今年蒋鸣那边战事不断，统战部发给校长催促补充兵源的文件已经堆成山了。”小老头紧皱起眉头，隐隐中很是担忧。
“老许，蒋鸣虽然一直推崇铁锤战术，快冲猛打，但是还算比较照顾步院的师弟师妹们，你也不要过于担心。再说，战争哪里没有伤亡。”金荣安慰着许庆军，“能把秦蒹葭分配过来就分配过来，不能分配也不勉强，如果真去了前线，锻炼两年也不是坏事。”
“秦蒹葭是秦校长的小女儿，你们毕业以后刚好她们那届入学。”许庆军停顿了一下，叹了口气了接着道，“我到时候问问秦蒹葭自己的意愿吧！”
金荣有些惊讶，看着许庆军唏嘘不已的样子，连忙接话，“老许，我虽说没有见过秦无衣，但我相信像无衣学长那样，虽千万人吾往矣的精神永不磨灭。哎～老许，别想太多，老秦家仅剩的一根独苗，大家伙肯定会护着的。再说了有秦夫人在，也许转文职也不一定。”
“那丫头，脾气太倔了！从小就以她哥哥做标杆。老秦老两口也是苦口婆心，根本不听劝！”
“好了，她们选好人了！老许，我先过去。”金荣道。
“下手注意分寸！”小老头生怕这群兵P收不住手脚。
“金队长，我们已经选好代表了。”
秦蒹葭已经调整好情绪，小模样依旧淡然。
“不错。”金荣没想到秦蒹葭能够这么快端正心态，也毫不吝啬的给予夸奖。“这样，这把你们来定规则，以免有人说我以大欺小。”
“好，我们商量一下！”
秦蒹葭回到队伍中，几个人接耳交头后，重新回到金荣面前。
“我们的规则就是比赛三场，每场10分钟，以击中对方躯干的次数作为胜负的评判。”
“这小丫头，不过百把斤的肉长了九十斤的心眼。”金荣暗自嘀咕着。
“行！”金荣回复道。
“可儿，我知道你一直对我有看法，不过这次能不能请你先放下个人情绪，等考试过后再说，行吗？”秦蒹葭把姿态放的很低，“我对你的家传拳术很敬仰，我觉得你可以帮我们拿回荣誉！”
“那个～呃～秦班长，好～好吧！”这下可把柴可儿整不会了，六年的同窗从未见过如此低姿态的秦蒹葭。
“拜托了！”
秦蒹葭说完径直走到金荣面前，芊指一点，：“第一场我们选他！”
杨贲一脸诧异过后，瞬间眼神中怒火喷涌而出，这是把我当软柿子捏吗？
“队长，我来教他们怎么做人！”杨贲怒吼道，随后把身上的战术挂件扯下来，扔到了地上，走到场中。
“吁～”场外一阵起哄。
“憨子你就是娃娃兵点的头道菜，哈哈哈哈！”
“憨子，小心咯，小趴菜要把你当鸡杀了！”
“闭嘴！纪律呢？”毛豆秀眉一挑，忍不住喝斥。
金荣压了压手，以示安静，对着秦蒹葭说道：“杨贲，53届学员，身高192cm，体重95公斤，特勤队火力支援组组长。你确定？”
“确定！就是他！”秦蒹葭肯定道。
“好。”
从学员队伍里走出来一个矫健的身影，迈着轻盈的步伐犹如一只雌豹。柴可儿从出场的那刻起身上的气质陡然转变，每走一步气势更盛一分。
只见柴可儿微眯双目，爆出精光，笔直立正，抬首挺胸，龙掌在上，虎拳在下，双手合抱于胸前猛然向前一推，并报出自己的大名。
“形意拳第一百零五代传人柴允璃久仰杨兄大名，允璃晚进后学苦练十五寒暑，以井蛙之姿会天下英豪，特向杨兄讨教，取杨兄之长，斧己身之道，只是拳脚无眼，得罪之处，杨兄海涵！”
“请！”柴可儿神色庄重。
“憨子，不可轻敌！”
金荣提醒道。
“这是高手！”
“毛豆，你计算一下定向爆破，训练场的结构图我已经给你了。”金荣点了点附脑，“利用好死角，直接把高楼炸塌，大楼压小楼。游戏结束！”
“老许，觉得咋样？”
“不用问我的意见。孩子们的最后一课，该怎样来就怎么样来！”许庆军挥了挥手，显得有些无力，金荣这个滚刀肉根本没有计划做强攻，只是可怜了那群孩子还在努力的搬运构建工事的物资。
半小时以后，累的气喘吁吁的榆林来到五楼的观察口，秦蒹葭正在观察口监视着楼外的情况。
“班长，怎么对面还没有进攻？，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耽误的时间是就是我们的优势，现在工事什么进度了？”秦蒹葭道。
“已经开始四楼的布防了。二班和三班的人已经在布置一二三楼的掩体内了。隔壁六班和七班进度慢一些，但也正在布置三楼的工事了。”
“不管对面如何，加快进度。多一处工事就多一份时间！”
秦蒹葭正准备对榆林交待一些细节，忽然眼角余光发现从前方一处相隔300米的建筑内冒出细微的一片蓝光。
“隐蔽，不要冒头！”秦蒹葭看着透过窗户和观察口打进来在墙壁上滋滋作响的电离弹，打开通讯器大喊道。“榆林，这样的火力覆盖度，蓝军估计要强攻，四班和五班继续构造工事，你从一班再调一队人去支援一楼！”
“好的，班长！”榆林回道。
一分半钟的火力压制以后，又重新恢复了平静。
“班长，一楼鬼影子都没有看到一个。”榆林在通讯器里向秦蒹葭汇报着情况。
“咦，班长，怎么我们‘阵亡’灯全部亮起来了？”
突然，头盔内响起许庆军的声音。
“同学们，你们现在被判定全部‘阵亡’，现在出来列队！”
“什么情况，一枪未挨，一枪未放，就输了？”
“肯定导演部作弊了！”
“我们亲爱的母校，不准备让我们毕业了吗？”
学员们群情激愤，纷纷表示抗议。
“走！集合！”秦蒹葭脸色难看至极，原本冷清的脸庞犹如挂上万年寒冰，“去讨个说法！”
“许主任，我们需要一个解释！”列队完毕后，秦蒹葭不等许主任发言，独自出列表达自己的不满。
许庆军挂着略显宠溺的笑容，对秦蒹葭作出一个退回去的手势，然后走到队伍的正前方，“同学们，今天是最后一节课，随后大家将各奔前程，最后一节课的意义在于让你们去验证所学和致用之间的差距，通观全场，不管是防御还是进攻，都可圈可点。也不要妄自菲薄，毕竟你们的对手是共和国最精锐的战士，你们差的就是战火的磨练。”
“接下来我把全程的记录全息投屏，让金荣队长给你们做复盘和总结。大家鼓掌欢迎。”
现场一片静悄悄，三百人犹如三百根柱子杵在操场上，以沉默来抗议。
许庆军有些尴尬，转过身示意金荣讲两句。
“哟～小趴菜们不服气呀！”金荣双手插兜，呵斥全场，“一群废物有什么资格让许主任给解释，废物不配！”
“特别是你，秦蒹葭，梗着个脖子给谁看？还是觉得自己的脖子很优美？一将无能累及全军！指挥不当，应变不足，用人不妥。”
“呵呵”金荣轻蔑一笑，“300个同学集体阵亡，还是两次，竟然还在这里装委屈，你要感觉羞愧！”
一股浓浓的屈辱感从脚底直冲脑门，秦蒹葭泛红着眼眶，咬紧牙关不让眼泪掉下来。
“小趴菜们，战场的规则就是没有规则，兵无常形，水无常势。课本上写的都没有错，但照搬课本，你们只配去做保安！毕业以后，更不要把步院挂在嘴边，我替你们害臊！”金荣转移火力，对着一群学员猛喷。
“报告，你说打倒任意一人也算过关，还算不算话？”秦蒹葭清冷的声音中已经有了些许嘶哑。
“这小娘皮性子这么要强吗？”至此金荣有些欣赏这个梗着脖子的小天鹅了。
“最后问一遍你们，你们还不服？”金荣没有搭理秦蒹葭，对着整个学员队伍吼到。
“不服！不服！不服！”
整齐的声浪一浪高过一浪。
“好，最后给你们一次机会，你们选三个人出来，我这边的人随意你们挑，三局二胜！”金荣接着道，“不过可想好了，输了的话你们这群小趴菜这次评测可就没有优等了！”
“没有就没有！”
“干就完了！”
“揍死这群地鼠精！”
一时间场面热闹的像菜市场的鸭子铺。
“给你们5分钟准备！”金荣大手一挥，“解散！”
金荣站到许庆军的身边，压低声音问道：“老许，这个秦蒹葭什么来路？”
“怎么，看上人家了？”许庆军轻笑着看着金荣。
“嗯，这个小娘皮对我的胃口，越挫越勇不言败，调教两年可能是个优秀的指挥官。”
“今年蒋鸣那边战事不断，统战部发给校长催促补充兵源的文件已经堆成山了。”小老头紧皱起眉头，隐隐中很是担忧。
“老许，蒋鸣虽然一直推崇铁锤战术，快冲猛打，但是还算比较照顾步院的师弟师妹们，你也不要过于担心。再说，战争哪里没有伤亡。”金荣安慰着许庆军，“能把秦蒹葭分配过来就分配过来，不能分配也不勉强，如果真去了前线，锻炼两年也不是坏事。”
“秦蒹葭是秦校长的小女儿，你们毕业以后刚好她们那届入学。”许庆军停顿了一下，叹了口气了接着道，“我到时候问问秦蒹葭自己的意愿吧！”
金荣有些惊讶，看着许庆军唏嘘不已的样子，连忙接话，“老许，我虽说没有见过秦无衣，但我相信像无衣学长那样，虽千万人吾往矣的精神永不磨灭。哎～老许，别想太多，老秦家仅剩的一根独苗，大家伙肯定会护着的。再说了有秦夫人在，也许转文职也不一定。”
“那丫头，脾气太倔了！从小就以她哥哥做标杆。老秦老两口也是苦口婆心，根本不听劝！”
“好了，她们选好人了！老许，我先过去。”金荣道。
“下手注意分寸！”小老头生怕这群兵P收不住手脚。
“金队长，我们已经选好代表了。”
秦蒹葭已经调整好情绪，小模样依旧淡然。
“不错。”金荣没想到秦蒹葭能够这么快端正心态，也毫不吝啬的给予夸奖。“这样，这把你们来定规则，以免有人说我以大欺小。”
“好，我们商量一下！”
秦蒹葭回到队伍中，几个人接耳交头后，重新回到金荣面前。
“我们的规则就是比赛三场，每场10分钟，以击中对方躯干的次数作为胜负的评判。”
“这小丫头，不过百把斤的肉长了九十斤的心眼。”金荣暗自嘀咕着。
“行！”金荣回复道。
“可儿，我知道你一直对我有看法，不过这次能不能请你先放下个人情绪，等考试过后再说，行吗？”秦蒹葭把姿态放的很低，“我对你的家传拳术很敬仰，我觉得你可以帮我们拿回荣誉！”
“那个～呃～秦班长，好～好吧！”这下可把柴可儿整不会了，六年的同窗从未见过如此低姿态的秦蒹葭。
“拜托了！”
秦蒹葭说完径直走到金荣面前，芊指一点，：“第一场我们选他！”
杨贲一脸诧异过后，瞬间眼神中怒火喷涌而出，这是把我当软柿子捏吗？
“队长，我来教他们怎么做人！”杨贲怒吼道，随后把身上的战术挂件扯下来，扔到了地上，走到场中。
“吁～”场外一阵起哄。
“憨子你就是娃娃兵点的头道菜，哈哈哈哈！”
“憨子，小心咯，小趴菜要把你当鸡杀了！”
“闭嘴！纪律呢？”毛豆秀眉一挑，忍不住喝斥。
金荣压了压手，以示安静，对着秦蒹葭说道：“杨贲，53届学员，身高192cm，体重95公斤，特勤队火力支援组组长。你确定？”
“确定！就是他！”秦蒹葭肯定道。
“好。”
从学员队伍里走出来一个矫健的身影，迈着轻盈的步伐犹如一只雌豹。柴可儿从出场的那刻起身上的气质陡然转变，每走一步气势更盛一分。
只见柴可儿微眯双目，爆出精光，笔直立正，抬首挺胸，龙掌在上，虎拳在下，双手合抱于胸前猛然向前一推，并报出自己的大名。
“形意拳第一百零五代传人柴允璃久仰杨兄大名，允璃晚进后学苦练十五寒暑，以井蛙之姿会天下英豪，特向杨兄讨教，取杨兄之长，斧己身之道，只是拳脚无眼，得罪之处，杨兄海涵！”
“请！”柴可儿神色庄重。
“憨子，不可轻敌！”
金荣提醒道。
“这是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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