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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郁闷的落选少女们

    中元日芽香今天的心情不太美妙。

    录制了整整一天综艺,却没有得到多少发言的机会,等到节目播出的时候,想来自己的镜头也会同之前一样被剪辑得七零八落吧。

    她默默为自己打气:偶像最注重的还是舞台表现力,是为了激励粉丝们积极面对生活。

    可傍晚时分突如其来的选拔发表最终成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原以为一单没能被选中只是一次意外,没想到落选竟成为了常态。

    明明已经为了专注偶像事业而放弃了学业,没日没夜地精进歌舞水平,朝向往的王道偶像形象发展着……

    这些努力却再一次惨遭运营忽视。

    而同一学年的丁忆昔和生田绘梨花在努力考上心仪高中的同时,再次被运营挑中进入选拔组。

    她由衷地为两位好友连续入选感到高兴,可要说心里没有一丝落寞那也是不可能的。

    要知道,以她在中考时取得的分数,想要进一所有名的升学高中是没有问题的。

    随着最后被叫到的生田绘梨花走出等候室,中元日芽香的视线逐渐模糊,泪水顺着脸颊划过一个美丽的弧线缓缓滴落。

    没有理睬士大夫那如同机械一般没有感情的安慰,她低下头不愿让镜头拍到流泪的模样,默默舔舐内心的伤口。

    耳边尽是周围不再掩饰的哭泣声以及宣布解散后工作人员迫不及待收拾设备的嘈杂声。

    几分钟后,凭借对偶像这份职业长时间的憧憬而养成的职业素养,中元日芽香强迫自己收拾起情绪。

    失败永远不是放弃拼搏的借口!

    一单不行那就两单,两单落选那就争取三单!

    偶像决不能在大庭广众下流露出丧气的表情!

    她用袖子胡乱地擦干眼泪抬起头,勉强展露一个元气的笑容,余光却瞥见前排一个正在不断颤抖的纤细身影。

    恍然间,一道声音在内心深处响起——或许,自己的境遇还不是最凄凉的。

    那些首单入选,次单又被抛弃的成员内心又会经历怎样的大起大落呢。

    这群少女恐怕才是最需要安慰的,更何况其中还有最为年幼、未满14岁的斋藤飞鸟呢。

    她不忍心看到小姑娘陷入自我否定的泥潭,只好暂时抑制住心中苦楚,寻找起最佳解决方案。

    说到这位年龄最小的妹妹,团内流传着一个称不上秘密的秘密——丁忆昔是小飞鸟的妈妈钦定的“团内监护人”。

    加之其在哄女孩子这方面颇有心得,那答案就呼之欲出了。

    从士大夫那打听到选拔组的成员可能还要一会才能离开,中元日芽香决定先行回家为丁忆昔准备在外留宿的衣物。

    掀开手机盖给丁忆昔发送了一条信息,她接着牵起斋藤飞鸟冰凉的小手,并送到前来接孩子的斋藤麻衣怀里,之后便火急火燎地赶回家中。

    相较于住在同一屋檐下的丁忆昔和西野七濑,中元日芽香目前的工作量少得可怜,于是她主动承担起了大部分的家务活。

    两位室友的衣服,甚至包括贴身内衣大多都是由她来叠放、归类的,因此对两人的穿着喜好也已了如指掌。

    翻出丁忆昔上次在斋藤家过夜时用的小书包,挑选一套丁忆昔常穿的睡衣裤,整个过程并没有花费多长时间。

    她抱着书包独自坐在沙发上,反复点亮手机,却迟迟没有收到丁忆昔的回复。

    先前的忙碌让她暂时忘却了落选的苦涩,一空闲下来消极情绪又去而复返。

    空荡荡的房间加深了这种孤寂,私密的空间令她放下了身为偶像的包袱。

    年仅16岁的少女同样需要挚友的开导。

    生性内向的西野七濑更多时候扮演着聆听者的角色,并不太擅长主动安慰,而适合这一角色的家伙则即将被她亲手送到别的女孩家里。

    此时此刻,中元日芽香倒开始想念起丁忆昔的油嘴滑舌了。

    钥匙转动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

    她的脸上重新挂起标志性的元气笑容。

    只是没有料到,生田绘梨花居然被自己的好室友带了回来。

    晚上的小花花闹腾归闹腾,但有她陪着也不失为一种忘悲伤的方法。

    中元日芽香刚贴心地帮丁忆昔背上小书包,还没来得及叮嘱几句就被强行挤过来的生田绘梨花搂住肩膀、关上大门。

    引狼,不对应该是引“花”入室的丁忆昔朝着自家紧闭的大门做了个委屈的表情,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方才注意到那条被冷落了一个多小时的信息。

    “你好,这里是斋藤家。”一个带着些许东南亚口音的女声从听筒里传出。

    丁忆昔拎着一袋新鲜水果站在电车里,把一缕青丝别在耳后,拨通了斋藤家的座机。

    “阿苏卡妈……额,麻衣酱,我是丁忆昔”迟疑片刻,她还是改口喊出了对方的昵称。

    与爱蹲墙角的自闭女孩斋藤飞鸟不同,其母亲斋藤麻衣倒是颇为开朗。

    或许这位缅甸妇女就是凭此讨喜的性格方才能彻底融入霓虹压抑、排外社会的。

    “是小昔啊,自从黑霉糖说你要来过夜以后,阿苏卡就已经唠叨了好久呢~”

    “我才没有!”斋藤飞鸟恼羞成怒的反驳吓得丁忆昔赶紧把手机从耳边移开。

    看着路线图,估算抵达时间,“我大概还有十分钟就到了,有带阿羞喜欢的草莓哦。”

    缓缓调整因一路小跑导致的紊乱呼吸,丁忆昔伸手按下门铃。

    一如既往的,没有看到斋藤家的男人。

    和斋藤麻衣客套几句,她便被斋藤飞鸟拽回少女的闺房。

    与完全藏不住事的生田绘梨花截然相反,小飞鸟不会轻易吐露心声。

    以丁忆昔这几个月来对这位小妹妹的了解,想要在安慰她的时候打直球反而容易适得其反。

    等放松下来了、情绪稳定了,她自然会开口。

    当然这种等待也不是毫无限制的。

    总之,只要她在上床前不主动提起落选,丁忆昔就不去做那揭伤疤的事。

    “小昔带电脑过来了吗?我想看你玩游戏。”斋藤飞鸟在接受了丁忆昔几次投喂过后,终于开始要求陪玩了,“小昔的视频我可是期期都看的哦。”

    “游戏?游戏哪有阿羞好玩。来,握住我的手……不是这样,是十指相扣那种。”丁忆昔将斋藤飞鸟抱到床上,抬起右手伸到她的面前,回忆着之前在网上看到的情侣之间的小互动,“另一只手也握上来。”

    随着后者双手都被紧紧扣住,丁忆昔右手陡然发力向上举过对方头顶。

    “诶?”双手被禁锢的斋藤飞鸟嘴上发出疑问,但基于彼此的信任,她的身体却毫无挣扎的迹象,反倒让丁忆昔的内心闪过一丝愧疚。

    不过,这种内疚很快被另一个想法代替。

    阿羞怎么不挣扎呀,你就是要挣扎得越厉害,我才会越兴奋啊。

    看来这种程度的欺负还是不够过分。

    那么……

    “让我来玩玩你的尾椎骨!”

    “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