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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调座位和通宵

    小月自上次录像厅那件事情之后,和徐一关系也没能再近一步,反而眼睁睁看着徐一和杜苗越走越近,时常一起出入,渐渐班里有风声说他俩已经处了对象,私下大家也一直开玩笑,见他俩在一起便意味深长的嬉笑玩闹,而徐一也竟不反驳。这让她妒火中烧,有些不知所措,以往的高傲不再,肉眼可见的消沉下来,渐渐连教室也不想待了。她的妈妈着急上火,却无丝毫办法,不得已,又找到了陈兰陈老师。陈兰老师自少不得去了解情况。

    陈兰渐渐了解了,原来她这个侄女竟是单相思!她好奇,凭小月的条件,竟有看不上她的男生,在她追问下,小月终于吞吞吐吐的说了出来。陈兰恍然,原来是徐一啊,也难怪,徐一这个学生聪明机灵,老师们也对他赞不绝口,尤其她带的数学,更是一讲就通,一学就会,她平时也很喜欢这个学生,甚至有时偷懒,便让徐一代她来给学生们讲试卷。

    但小月这事是年轻孩子们的私事,她又能咋样呢?

    这天周四,陈兰数学课,她趁着让学生做题的间隙,像往常那样走到徐一座位旁边,笑道:“徐一最近学习上有什么问题吗”,徐一笑道:“目前还好,没什么问题”,陈兰意味深长的说道:“我可听说你的事啦,要把心思都放在学习上,知道不?”,徐一同桌毛飞忙凑过来问道:“徐一啥事呀?”陈兰没好气的斥道:“去写你的,瞎打听”。徐一听了陈兰一说,心中也是一颤,难道自己上网打牌这些事被老师发现了?正思索间,陈兰又道:“听说你还谈恋爱了?”徐一一愣,忙笑道:“没有,哪有人看的上我“,同桌毛飞又凑过来讲道:“我,我,我看的上你,咱俩处对象,你给我写作业怎么样”徐一笑骂一声:“滚!”陈兰又意味深长一笑,道:“没有最好,还是要以学习为主,知道吧”,徐一点了点头,但心里也有点不安,总觉得有什么把柄被老师抓到了。陈兰经过今天和徐一这一交谈,再加上毛飞这一嬉笑打岔,忽然有了一个主意。

    又是一个周四晚自习,班主任李元林讲完课让学生们做试卷,在教室里巡视了一圈,看着坐在前排的这些学生认真学习的样子,不禁有些欣慰,多好的年纪啊,多好的条件啊,我们上学那会,哪有这条件。等走到后排,见这些差生假装思索难题,时不时的抬头看老师在哪的装模作样的样子,心情顿时就不好了。“哼,大好的年纪在这荒废糊弄,糊弄糊弄马上都毕业了,连个高中都考不起!唉,真想给他们一人一个耳光啊!”待转到小月座位旁时,突然想起前两天陈兰老师给他讲的一件事来,便走上讲台道:“咱们这学期是不还没换座位呢?”

    大家一听,纷纷道:“还没呢!”“没呢”

    李元林点头道:“知道了,我今天回去排一下座位,明天给大家公布出来,下周一来便按新座位来坐吧。”学生们顿时一阵喧闹,有的说舍不得同桌及后桌,有的强烈表达着自己想和某个人一起的愿望,顿时嘈杂成一片,李元林听的烦,喝道:“吵什么吵,试卷都做完了?”学生们又安静了下来。

    下课铃声响起,大家一哄而起,有往外跑的,有嬉笑打闹的,徐一同桌毛飞最是闹腾,一下课便跑出室玩去了。这时,杜苗兴致冲冲地跑到徐一座位上,笑道:“我想和你作同桌,怎么样?”徐一道:“这得看李老师怎么排了”,杜苗道:“我不管,我就要”,吴凡突然跑了上来,道:“徐一是要和我作同桌的,你别想抢”杜苗一巴掌便拍了过去,吓得吴凡赶忙缩了回去。

    第二天下午最后一节课,果然,李元林将排好的座位表张贴了出来,大家一窝蜂得扑上去看,徐一楞是没挤得进去,忽见坐在窗边得小月瞧了过来,眼中似乎有什么想说,却又没有讲出来。徐一正奇怪,忽听到杜苗尖叫:“啊,怎么回事!徐一,徐一!”

    徐一抬头看去,见杜苗涨红着脸说到:“为什么啊,你竟然和小月坐一起?”徐一虽觉得出乎意外,但也没有多想,便道:“应该是李老师随机排的,我也不知道了”杜苗恶狠狠的盯着小月看了半天,见她低着头脸上也有些不自然。上次录像厅她就看出来小月对徐一不单纯,此时见小月将要和徐一成为同桌,心里更是生气。便冲到小月座位旁道:“你为什么能和徐一作同桌?是不是你走陈老师后门了?”小月抬头道:“我没有,是李老师安排的,关陈老师什么事?”杜苗急道:“肯定是你走后门了,要不然这么多人,为什么安排你呢!你在心虚什么?”小月不答,起身便要走,杜苗将她袖子一把拉住,说道:“你给我解释清楚再走!”,小月横了她一眼,不再理她。这时旁边的刘娟和其他女生连忙将二人劝开,小月仍旧坐下看书,杜苗则在座位上生闷气去了。吴凡被安排到和大家的女神李蓝颖一桌,自然激动不已,正神秘兮兮的拉着徐一讲个不停,以至于没看到杜苗和小月的冲突,东子和方正安排在了一桌,两个活宝也是志同道合,美滋滋的笑个不停。

    此次调换座位各有喜有愁,不管怎么,总归尘埃落定了下来。

    一整个周末,小月都带着喜悦的心情,盼着早点到周一,脸上自然带着笑意,在家翻来滚去待不住,便叫上她的闺蜜周娇娇逛街去了。她妈妈看到女儿心情转变,以为是陈兰和她谈完话起了效果,也渐渐放心下来。

    而徐一等男生对于座位的调换心情并没有起什么波澜,除了吴凡比较激动外,其他人都很平静,周五放学后,大家仍旧兴高采烈的迎接这美好的周末。经方正的强烈建议,大家便约着一起去开个通宵。因为腾讯出了一个新的网络游戏—---地下城与勇士!这将是接下来几年里,全中国最火爆的一款游戏,成为了几届学生的青春,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方正玩了几次之后,便深深的沉浸了进去,他一个人玩不得劲,非拉着大家一起去,说称要一起打怪升级。这些学生本就爱好上网玩游戏,一听如此,吴凡大手一挥,立马决定要去!但有一个前提,每天宿舍都会有老师查寝,这一下少了六七个人,不是很容易被老师查到吗?不急,这些学生有办法。

    等到熄灯时间,有老师查寝时,大家都在宿舍。而等到11点左右,老师查完寝室之后,几人便分两人一组,相继假装去厕所,出了宿舍。学校的厕所建在西南角乒乓球台后边,出了厕所便是街道小巷子。几人打着上厕所的名义,一人踩着一人的肩膀便翻过了墙,最后一人便由上边两人拉着一起翻了出去,团队协作很是默契,显然不是第一次这么做,动作之熟练令人叹为观止。

    几人出了学校一溜烟沿着巷子跑出,十分钟左右,便汇聚到了北大街的流星雨网吧。进了网吧,却被网管告知今天上头来查,几人年纪不够,不让上网,给赶了出来。几人暗骂了一声,又一溜烟去了街尾的E网情深网吧,却被同样的理由给赶了出来。几人自是恼怒不已,好不容易翻墙跑了出来,反而上不了网,这怎么能行!?这时,张志说道:“不行的话,只能去二林了!”所谓二林便是他们上次去看录像的黑网吧。

    杨亚说道:“那里网太卡了,机器也破旧不堪,玩起来真不爽啊”,张志骂道:“二林机器肯定不不上正规网吧,但只有那不查身份证,不然我们没地方去了都。“徐一等人一合计,说道:”走吧,就去二林,总比没有强吧。“说罢,几人便浩浩荡荡冲向了北大街后边的二林黑网吧,离得倒是不远,五六分钟便到了。二林网吧今天因正规网吧严查,好多未成年都跑到了这里,那十几台机器早被占满了,几人心咯噔一下,完了,这里也上不了了。网吧老板见几人窘态,笑道:”算你们运气好,我在旁边房间刚装了几台机器,就是房间多年没人进去,有点冷,你们要不要去玩?“吴凡忙道:”玩,当然要玩,快给我们开了吧“几人摸遍口袋,三块两块的终于凑够七人的网费,兴致冲冲的跑了进去。果然,一进门便有一股阴冷的气息传来,里边摆着八九台电脑,靠墙最里边有一个小孩模样的正在玩游戏,出人意外的是,机器居然都是新的,几人不顾冷,嬉闹着抢占机器,方正大叫:“来吧,兄弟们,开干啦!快准备上号”

    徐一等几人都没有玩过这个游戏,用QQ号登录后,选了和方正一个区,并注册了角色,徐一选择了看起来更灵活的神枪手,而吴凡等人大多选择了剑士,方正不耐烦的等几人做完新手教程,便喊叫着:“来来,快加我好友,带你们升级!”他的角色鬼剑士已经16级了,急着升到18级去转职业呢。几人加了好友,迫不及待地便进入副本了。这个游戏是组队打怪升级的玩法,果然符合年轻人脾性,几人喊叫着,冲锋着,一遍一遍的刷图打怪,玩的不亦乐乎。而一旁的郭小帅平时也不怎么玩游戏,那么多按键要操作,一时手忙脚乱的,跟不上步伐,他自己也觉得无趣,便退出了队伍自己去看电影去了。过了几小时,觉得房间里阵阵阴冷,即便此时是夏天,也觉得寒冷难耐,徐一等人正玩得激烈,顾不上,他却耐不得了。起身四处走动,忽发现靠里的墙角居然有一个北方冬天用的火炉子,而旁边还有几块碎碳,显然是老板二林为了烤暖这个房间准备的。郭小帅也是闲着无聊,跑出门去,见老板二林早睡了,便自己去楼下小院里捡了几根木柴,又抓了几把干枯野草,跑了上来。进门便嚷道:“我来给你们干件大事!”徐一几人一瞧,均哈哈一笑,嚷道:“可以呀,酒神,快,快整起”,吴凡把打火机一扔,又跑去刷图了。

    郭小帅默默将火炉点着,又将那些碎碳全部扔了进去,不一会,房间里便觉暖烘烘的,徐一等几人称赞个不停,吴凡抽空仍给他一根烟,道:“来,奖励你的“,郭小帅一把扔回去:”我TM又不抽!”,吴凡笑道:“我再也没啥可以奖励你的了”,郭小帅笑了笑,又去看他的电影去了,电影风云2果然是精彩异常,不一会便沉浸了进去。

    半夜,大家的热情终于降下来了不少,叫嚷声也小了许多,房间里那个小学生也早回家去了,而吴凡东子,张志杨亚出去抽烟溜达去了,只有徐一和郭小帅没出去,只忽觉房间里边闷的很,却也没当回事,徐一因周六早上还有学校安排的数学补习,便提前退出,找个舒服的姿势睡觉去了。吴凡他们溜达一圈回来又继续去刷图,一晚上功夫在几人的玩闹下,过的很快。

    大概早上6点钟,郭小帅醒来一看时间,把桌子一拍,叫道:“走走,到点了,该回去了!“几人看时间不早,便打着哈切,,将机器一关,随身东西一收拾准备出发。这时郭小帅率先走出门,扑通一跤摔倒在地,吴凡等人大笑,徐一也一笑,正准备去扶,忽觉眼前一黑,身体也不由自己掌控了,正巧当时靠着墙,沿着墙慢慢滑坐在地,什么都不知道了。

    吴凡等几人正去看郭小帅,郭小帅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吓得几人手足无措,忙喊来了老板二林,二林一看,也吓出了一身冷汗,这要是出什么事,赔钱不说,自己还不得关进去几十年?忙喊着几人将郭小帅扶起,准备送往医院。几人手忙脚乱下,吴凡忽觉少了什么,回身进房间一看,徐一也坐在墙根一动不动,又吓了一跳,忙喊道:“徐一也不行了,快来!”老板自是又咯噔一下,张志忙跑了过来,二人将徐架着下了小院,老板正发动车,准备送往医院。而吴凡,张志等人则不停在徐一和郭小帅脸上拍打,不时用力掐人中,东子慌乱中从院子里舀了一勺水往二人脸上洒。折腾半天,徐一忽悠悠醒来,见吴凡正用力掐着他人中,吃疼下骂道:“你TM干什么?”吴凡一惊,见徐一醒来,喜得哎呦一声,道:“你可算醒来了,吓死老子了,哈哈”,大家见徐一醒来,也松了口气,这时,郭小帅也慢慢醒了过来,咳嗽了一声道:“闷死爸爸了”,大家脸上才露出笑容来。老板二林终于将车发动起,喊叫着叫几人将徐一二人扶上车,向最近的医院开去。

    医院医生听讲述了起因经过,又看了看二人的体征,便道:“没大事,是二氧化碳中毒了,住院吸会氧便好了。”吴凡奇道:“二氧化碳?不是一氧化碳会中毒吗?”医生没好气道:“一氧化碳?要是一氧化碳人早就没了,哪等的道现在!”。几人听来一阵后怕,要是因为玩个游戏把命送了,那该多冤,多悲哀啊!

    因今天还有学校安排的补课,便让张志杨亚等人先回了学校,只留吴凡一人看护,吴凡跑到街边的超市里用公用电话给班主任李元林拨了电话,谎话说徐一郭小帅二人因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肚子不舒服,正在医院输液,而他则负责照顾他们。李元林一听倒是很关心,问了在哪个医院,还说下课会去看看他们,听得吴凡一阵害怕。

    徐一二人吸了两个时辰氧气,神智彻底清醒过来,起身动了动,也觉得没什么大碍,只是仍需要插着氧气管,又怕李元林过来,便让吴凡一直盯着窗外,要是真的来了,也好做好随时拔掉的准备。一直等到中午,李元林没等到,倒是到了一大波的同班同学,男的女的乌泱泱一大群,原来是张志大嘴巴,回去便当作闹剧给大家讲了,便有了这一幕。一大群同学看到徐一二人插着氧气瓶,头蒙着,均忍俊不禁,取笑玩闹一会,便也散了。小月还带来了一些水果,问了徐一情况,见人多不方便,也便走了。水果被几人一人一个一会便吃了干净,吴凡边吃便说道:“今天你二人可真是生死之交啊!”方正也道:“都怪小胖,没事瞎放什么火炉,差点把命给送了”。郭小帅反驳道:“不是都TM喊冷吗,就我点了火炉,还埋怨我”,方正笑道:“是,是这个理,只是可怜了徐一了!白遭一会罪”,徐一也笑道:“我眼黑的那一下,猛地想起我爸妈了,想到我要是因为玩游戏把命交代了,该多对不起他们”郭小帅也练练点头称是。众人也是一阵后怕。

    这时,杜苗和刘娟带了两份饭进来,给二人打开,徐一二人也是饿了,道了感谢便放开吃了起来,吴凡等人也凑上去被杜苗给赶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