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在一起
第二天，徐一瞧着杨亚的空位置，怔怔出神，张志则恨恨盯着萧庆位置处，眼睛要喷出火来似的，尽管，萧庆也没来。班主任李元林通知了学生们英语课上自习，他自己则在医院学校两头跑，以及配合警方处理相关事宜。
正上自习，李元林将张志叫进了校长办公室，里边乌泱泱十几个人，有张志认识的，也有几个不认识的。潘涛和校长坐在左侧沙发，右侧四五个人穿着警察制服。靠门处杨亚的父母在焦急走动，他二位倒是见过，右侧一个中年男人气派十足，依在沙发上闭目思索，眉眼间隐隐和萧庆有些相像。
张志站在正中间，觉得很是沉闷，闷得他有些喘不上来气，身子也有些发抖起来。李元林看出了他的窘迫，说道：“别怕，把你知道的都如实说出来，到底怎么回事？千万别撒谎”
张志说道：“昨天下课后，我和杨亚正帮着搬桌子，听到说校外有人找我俩，我们出去看见萧庆招手叫我们进小巷子里去，我俩只当有事，也没多想，谁知道一进去，便被七八个男的围着殴打！把我们按地上踢、踩！杨亚为了救我，把围殴我的人推了一把，我才能跑得出来…那些人是萧庆叫的，萧庆人呢？是他，是他叫人挑断杨亚的脚筋的！”
杨亚妈妈含着泪听完，“哎呦”一声，大哭着，喊着“我的亚亚呀”，便向着萧庆爸爸冲了过去，似是想到自己的孩子被打的场景，准备和他们拼命。杨亚父亲忙拉住，他看起来很老实本分，此时铁青着脸，一言不发。一名年轻警察赶忙拉住杨亚母亲。
潘涛向来脾气火爆，由于是他在管学校纪律规范，此事他也要承担一定的责任，听了张志说完，早忍耐不住了，出声讥讽道“这萧庆小小年级就能做出挑人脚筋的事，长大了还不知要干出什么事来呢！”。
萧庆爸爸一听，噌地站起，说道：“事情还没定论，怎么就断定是萧庆做的？我孩子和他们无缘无仇，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潘涛说道：“那叫你萧庆来当面对峙就好了，他为什么不来？”
萧庆爸爸怒道：“我不是告诉过你们了，他昨天没回家，我联系不到他！”杨亚母亲喊道：“他就是做贼心虚！”
萧庆爸爸还想反驳，中年警察王队长出声打断说道：“别吵了！既然有证人指证他，他就得和我回所里接受调查！对了，你叫张志吧，你也去和我做个笔录，但是，你要是和警察撒谎做假证，知道什么后果吧”。
张志神情丝毫未变，说道：“我和你回去做笔录，如果我有错，我愿意接受惩罚，但是，一定要把萧庆给逮进去，而且，他爸也要担责任！”萧庆爸爸怒道：“我担什么责任！”，王队突然接话道：“如果真是萧庆做的，未成年人犯了罪，监护人也是要担责任的”。萧庆爸爸“哼”地一声，不再说话。
王队又问道：“萧庆还联系不到吗？”萧庆爸爸摇了摇头，又拿起电话拨了出去，等接起后，他大吼道：“立马去把他给我找回来！再不回来就永远别进我的家门，和这个逆子断绝关系！让你再惯着他！”说完便重重挂了电话。
之后，张志与警察一起去了警局，他很想亲眼看着萧庆被逮进去，非常想，所以，做完笔录，他在警局坐了好久，可惜一直没看到人。直等到中午，饿得不行了，才出去溜达吃点了东西。又不想回去上课，便去医院看了看杨亚，见杨亚出了急救室，正在普通病房吊着液体。他透过玻璃向病房看去，只见杨亚父母正站在病床前，紧张的摸摸这里看看那里，他忽然很难过，准备推门的手又放了下来，神情恍惚下慢慢游荡出了医院。
一个人走在街道上，望着微有些刺眼的阳光，他有些沉痛，有些悲伤，事情的发展超出了他的理解，渐渐的，他感到十分后悔，后悔当初自己为什么要去找萧庆的麻烦，杨亚又没有和陆嫣然在一起，凭什么萧庆就不能喜欢陆嫣然？
昨天的遭遇也让感到恐惧，和平时学生间的小打小闹完全不同，那群人下手狠辣，要不是杨亚拼命救他，那么今天，他也会和杨亚一样，躺在病房哭泣，自己的父母也会像杨亚的父母一样，用关切且无力的目光看着他。想到这里，他的眼睛忽然有些发烫。恍惚间，他发现自己到了流星网吧的门口，透过半开的玻璃门，他看到一些头发染着五颜六色的年轻人，叼着烟，吆喝着，呼喊着，电脑的屏幕上闪烁着熟悉的游戏画面。他停下了迈上台阶脚步，转身坐在了门口的马路牙子上，点燃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尼古丁的刺激涌上脑袋，他的心头忽然产生了对过往生活的厌恶，既厌恶自己无谓的争强好胜，也厌恶自己的颓丧。浓烟呛得他有些难受，但他没有咳嗽，也没有停下，只是狠狠的吸完，然后踩灭。最后，他似下定了决心似的，将剩下的半包云烟连同打火机都扔进了垃圾桶，毅然向学校的方向走去。
班主任李元林在课间时间又找了徐一和吴凡等人单独谈话，将事情的大概了都解了一些，几人的谈话中都频繁提及了一个名字，陆嫣然。他一下回想到了平安夜的那个晚上，杨亚跪地的那个场景。他忽然叹息一声，唉，这美好又冲动的年纪啊…
2009年平安夜
四班教室的气氛烘托到了极点，学生们一个个激动的恨不能跳起来似的，眼角挂着笑意，口里喊着“在一起”。一个个比当事人都要紧张，都要焦急。所有人死死盯着半跪在地上的杨亚，还有那青春漂亮的陆嫣然，她白皙的脸上遍布红晕，微带尴尬的瞧向同学们，当然，还有杨亚。杨亚的脸上的坚毅与诚挚，让她有些恍惚，想拒绝又有些不忍，但又断不能接受，接受之后要面临的一切都是她不情愿的。没想到转学之后，还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她，可不能再转学了！她的脸涨的通红，眼神中透露出无助之感
这时，有人解了她的窘迫的处境，是在后门门缝看到整个场景的李元林！
李元林大喊一声，夺门而入，教室迅速回复了安静，只留下来不及跑的杨亚。李元林几步走到跟前，喝问道：“杨亚！你在干什么！？”杨亚惊的呆了，口张的大大的，想说啥又说不上来。李元林愤怒地走上讲台，大声喝问道：“你们都干什么？！啊？现在下课了？！还是放学了！？”
学生们鸦雀无声，低着头，一个个似是蔫了一般，萎靡不振，与刚才的兴高采烈迥然不同。“班长呢？怎么维持的纪律！就这么管理纪律的？！”李兰颖站了起来，低着头默默承受着班主任的怒火。近十分钟的宣泄后，李元林将杨亚带去了办公室，将剩余的怒火全部发在了他的身上。
大伙不知道班主任怎么惩罚的杨亚，但看到他回来后脸上红一块白一块，腿还微微打颤的模样，便知道，肯定是没吃什么好果子，大家才真的发觉，自己做的有点过火了。
晚自习下课后，徐一吴凡等人都关心杨亚的情绪，谁知一到宿舍，杨亚很快就从失落中走了出来，笑着问道：“怎么样，哥们今天帅不帅？”张志打趣道：“帅，真帅，你和吴凡今天都特有种！”吴凡说道：“那必须的，纯爷们就要敢爱敢恨，连爱意都不敢表达，那算什么男人！”，他俊朗的脸在灯光下隐隐发着光。杨亚摸了摸自己还疼的脸，说道：“可惜呀，要是她接受了就好了，我也没白挨老李这一顿胖揍”。
吴凡笑道：“肯定不白挨，至少让她知道你的心意了，而且，是这么令人难以忘怀的场景”杨亚笑着点了点头。
张志说道：“对啊，想追陆嫣然的人很多，你先下手为强，其他人即使再想，也得掂量掂量”。东子说道：“就算公平竞争，杨亚这大高个，这样貌，还不是手到擒来?”杨亚呵呵一笑。
吴凡忽然说道：“杨亚我不担心，倒是你，徐一，今天这场热闹可是从你这开始的，你和小月到底怎么样了？”
徐一一愣，说道：“她是我同桌嘛”。吴凡说道：“仅仅是同桌吗？她对你的心意可全教室的人都看得出来，只有你，永远在退缩”徐一说道：“你不懂，小月是个很好的女生，我….我不配”。
杨亚一听，顿时气笑了：“你不配？你不配谁配，你学习既好，长得又帅，咱们班级里谁比得上你！看你平时这么洒脱，怎么在这件事情上这么纠结！?”吴凡说道：“对，对对，想那么多干什么！喜欢和谁在一起就在一起，想爱就爱，考虑那有的没的，只会束缚你自己，况且，你将来可不一定比别人差！”。
张志东子等人都附和不已。徐一点了点头，岔开话题后，似是下定了决心，待了片刻便悄悄出了宿舍。吴凡他们又聊到了玩游戏，讨论得热火朝天，越聊越起劲，马上便嚷着要去网吧刷副本，正想要问徐一去不去，转身一看，徐一已经不在宿舍了。
徐一出了宿舍，三步并作两步，向校外跑去，手心紧紧攥着一张纸条，出了校门，直直向南大街方向跑去，校门口保安大爷喊道：“哎，你是住校的还是跑校的？快熄灯关门了，还往外跑？”
徐一丝毫不听，只是着急的往前跑，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直到跑不动了，蹲在地上大口喘气。这时，一只白腻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跑什么?”
徐一忽然笑了，站了起来，看着路灯下美丽的女生，笑了。
“呐，给你的平安果”。徐一将怀里的苹果递给了面前的女生。
“谢谢，我给你的，你还留着吗？”那个女生说道。
徐一说道：“当然，也谢谢你”。
那个女生笑了，声音清脆悦耳，在人烟稀少的此时格外响亮，传出去好远，也传进了徐一的心。
“平安夜，祝愿我们，永远平安”
“永远平安”。路灯下，二人的影子越拉越长。
正上自习，李元林将张志叫进了校长办公室，里边乌泱泱十几个人，有张志认识的，也有几个不认识的。潘涛和校长坐在左侧沙发，右侧四五个人穿着警察制服。靠门处杨亚的父母在焦急走动，他二位倒是见过，右侧一个中年男人气派十足，依在沙发上闭目思索，眉眼间隐隐和萧庆有些相像。
张志站在正中间，觉得很是沉闷，闷得他有些喘不上来气，身子也有些发抖起来。李元林看出了他的窘迫，说道：“别怕，把你知道的都如实说出来，到底怎么回事？千万别撒谎”
张志说道：“昨天下课后，我和杨亚正帮着搬桌子，听到说校外有人找我俩，我们出去看见萧庆招手叫我们进小巷子里去，我俩只当有事，也没多想，谁知道一进去，便被七八个男的围着殴打！把我们按地上踢、踩！杨亚为了救我，把围殴我的人推了一把，我才能跑得出来…那些人是萧庆叫的，萧庆人呢？是他，是他叫人挑断杨亚的脚筋的！”
杨亚妈妈含着泪听完，“哎呦”一声，大哭着，喊着“我的亚亚呀”，便向着萧庆爸爸冲了过去，似是想到自己的孩子被打的场景，准备和他们拼命。杨亚父亲忙拉住，他看起来很老实本分，此时铁青着脸，一言不发。一名年轻警察赶忙拉住杨亚母亲。
潘涛向来脾气火爆，由于是他在管学校纪律规范，此事他也要承担一定的责任，听了张志说完，早忍耐不住了，出声讥讽道“这萧庆小小年级就能做出挑人脚筋的事，长大了还不知要干出什么事来呢！”。
萧庆爸爸一听，噌地站起，说道：“事情还没定论，怎么就断定是萧庆做的？我孩子和他们无缘无仇，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潘涛说道：“那叫你萧庆来当面对峙就好了，他为什么不来？”
萧庆爸爸怒道：“我不是告诉过你们了，他昨天没回家，我联系不到他！”杨亚母亲喊道：“他就是做贼心虚！”
萧庆爸爸还想反驳，中年警察王队长出声打断说道：“别吵了！既然有证人指证他，他就得和我回所里接受调查！对了，你叫张志吧，你也去和我做个笔录，但是，你要是和警察撒谎做假证，知道什么后果吧”。
张志神情丝毫未变，说道：“我和你回去做笔录，如果我有错，我愿意接受惩罚，但是，一定要把萧庆给逮进去，而且，他爸也要担责任！”萧庆爸爸怒道：“我担什么责任！”，王队突然接话道：“如果真是萧庆做的，未成年人犯了罪，监护人也是要担责任的”。萧庆爸爸“哼”地一声，不再说话。
王队又问道：“萧庆还联系不到吗？”萧庆爸爸摇了摇头，又拿起电话拨了出去，等接起后，他大吼道：“立马去把他给我找回来！再不回来就永远别进我的家门，和这个逆子断绝关系！让你再惯着他！”说完便重重挂了电话。
之后，张志与警察一起去了警局，他很想亲眼看着萧庆被逮进去，非常想，所以，做完笔录，他在警局坐了好久，可惜一直没看到人。直等到中午，饿得不行了，才出去溜达吃点了东西。又不想回去上课，便去医院看了看杨亚，见杨亚出了急救室，正在普通病房吊着液体。他透过玻璃向病房看去，只见杨亚父母正站在病床前，紧张的摸摸这里看看那里，他忽然很难过，准备推门的手又放了下来，神情恍惚下慢慢游荡出了医院。
一个人走在街道上，望着微有些刺眼的阳光，他有些沉痛，有些悲伤，事情的发展超出了他的理解，渐渐的，他感到十分后悔，后悔当初自己为什么要去找萧庆的麻烦，杨亚又没有和陆嫣然在一起，凭什么萧庆就不能喜欢陆嫣然？
昨天的遭遇也让感到恐惧，和平时学生间的小打小闹完全不同，那群人下手狠辣，要不是杨亚拼命救他，那么今天，他也会和杨亚一样，躺在病房哭泣，自己的父母也会像杨亚的父母一样，用关切且无力的目光看着他。想到这里，他的眼睛忽然有些发烫。恍惚间，他发现自己到了流星网吧的门口，透过半开的玻璃门，他看到一些头发染着五颜六色的年轻人，叼着烟，吆喝着，呼喊着，电脑的屏幕上闪烁着熟悉的游戏画面。他停下了迈上台阶脚步，转身坐在了门口的马路牙子上，点燃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尼古丁的刺激涌上脑袋，他的心头忽然产生了对过往生活的厌恶，既厌恶自己无谓的争强好胜，也厌恶自己的颓丧。浓烟呛得他有些难受，但他没有咳嗽，也没有停下，只是狠狠的吸完，然后踩灭。最后，他似下定了决心似的，将剩下的半包云烟连同打火机都扔进了垃圾桶，毅然向学校的方向走去。
班主任李元林在课间时间又找了徐一和吴凡等人单独谈话，将事情的大概了都解了一些，几人的谈话中都频繁提及了一个名字，陆嫣然。他一下回想到了平安夜的那个晚上，杨亚跪地的那个场景。他忽然叹息一声，唉，这美好又冲动的年纪啊…
2009年平安夜
四班教室的气氛烘托到了极点，学生们一个个激动的恨不能跳起来似的，眼角挂着笑意，口里喊着“在一起”。一个个比当事人都要紧张，都要焦急。所有人死死盯着半跪在地上的杨亚，还有那青春漂亮的陆嫣然，她白皙的脸上遍布红晕，微带尴尬的瞧向同学们，当然，还有杨亚。杨亚的脸上的坚毅与诚挚，让她有些恍惚，想拒绝又有些不忍，但又断不能接受，接受之后要面临的一切都是她不情愿的。没想到转学之后，还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她，可不能再转学了！她的脸涨的通红，眼神中透露出无助之感
这时，有人解了她的窘迫的处境，是在后门门缝看到整个场景的李元林！
李元林大喊一声，夺门而入，教室迅速回复了安静，只留下来不及跑的杨亚。李元林几步走到跟前，喝问道：“杨亚！你在干什么！？”杨亚惊的呆了，口张的大大的，想说啥又说不上来。李元林愤怒地走上讲台，大声喝问道：“你们都干什么？！啊？现在下课了？！还是放学了！？”
学生们鸦雀无声，低着头，一个个似是蔫了一般，萎靡不振，与刚才的兴高采烈迥然不同。“班长呢？怎么维持的纪律！就这么管理纪律的？！”李兰颖站了起来，低着头默默承受着班主任的怒火。近十分钟的宣泄后，李元林将杨亚带去了办公室，将剩余的怒火全部发在了他的身上。
大伙不知道班主任怎么惩罚的杨亚，但看到他回来后脸上红一块白一块，腿还微微打颤的模样，便知道，肯定是没吃什么好果子，大家才真的发觉，自己做的有点过火了。
晚自习下课后，徐一吴凡等人都关心杨亚的情绪，谁知一到宿舍，杨亚很快就从失落中走了出来，笑着问道：“怎么样，哥们今天帅不帅？”张志打趣道：“帅，真帅，你和吴凡今天都特有种！”吴凡说道：“那必须的，纯爷们就要敢爱敢恨，连爱意都不敢表达，那算什么男人！”，他俊朗的脸在灯光下隐隐发着光。杨亚摸了摸自己还疼的脸，说道：“可惜呀，要是她接受了就好了，我也没白挨老李这一顿胖揍”。
吴凡笑道：“肯定不白挨，至少让她知道你的心意了，而且，是这么令人难以忘怀的场景”杨亚笑着点了点头。
张志说道：“对啊，想追陆嫣然的人很多，你先下手为强，其他人即使再想，也得掂量掂量”。东子说道：“就算公平竞争，杨亚这大高个，这样貌，还不是手到擒来?”杨亚呵呵一笑。
吴凡忽然说道：“杨亚我不担心，倒是你，徐一，今天这场热闹可是从你这开始的，你和小月到底怎么样了？”
徐一一愣，说道：“她是我同桌嘛”。吴凡说道：“仅仅是同桌吗？她对你的心意可全教室的人都看得出来，只有你，永远在退缩”徐一说道：“你不懂，小月是个很好的女生，我….我不配”。
杨亚一听，顿时气笑了：“你不配？你不配谁配，你学习既好，长得又帅，咱们班级里谁比得上你！看你平时这么洒脱，怎么在这件事情上这么纠结！?”吴凡说道：“对，对对，想那么多干什么！喜欢和谁在一起就在一起，想爱就爱，考虑那有的没的，只会束缚你自己，况且，你将来可不一定比别人差！”。
张志东子等人都附和不已。徐一点了点头，岔开话题后，似是下定了决心，待了片刻便悄悄出了宿舍。吴凡他们又聊到了玩游戏，讨论得热火朝天，越聊越起劲，马上便嚷着要去网吧刷副本，正想要问徐一去不去，转身一看，徐一已经不在宿舍了。
徐一出了宿舍，三步并作两步，向校外跑去，手心紧紧攥着一张纸条，出了校门，直直向南大街方向跑去，校门口保安大爷喊道：“哎，你是住校的还是跑校的？快熄灯关门了，还往外跑？”
徐一丝毫不听，只是着急的往前跑，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直到跑不动了，蹲在地上大口喘气。这时，一只白腻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跑什么?”
徐一忽然笑了，站了起来，看着路灯下美丽的女生，笑了。
“呐，给你的平安果”。徐一将怀里的苹果递给了面前的女生。
“谢谢，我给你的，你还留着吗？”那个女生说道。
徐一说道：“当然，也谢谢你”。
那个女生笑了，声音清脆悦耳，在人烟稀少的此时格外响亮，传出去好远，也传进了徐一的心。
“平安夜，祝愿我们，永远平安”
“永远平安”。路灯下，二人的影子越拉越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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