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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捡到狗崽(2)

    异能觉醒后体力也跟着好了不止一星半点,潇箬再次进西山一点都不觉得吃力。

    她疾步穿过竹林,直觉自己身体轻盈的仿若一只燕子,轻轻一拍双翼就能借风滑行。不一会儿功夫,潇箬就来到了早上探索的终点附近。

    她这次有备而来,带了锄头,想必能更快挖好陷阱,捉他个三五只野兔,一只给袅袅玩,一只拿来红烧,省下的统统做成肉干储备着。

    美滋滋地在心里安排好猎物的处理方式,潇箬张望着寻找早上自己挖的那个不算深的坑,打算在原有基础上再动工加深,好歹早上费了那么大劲挖了二三十厘米了,可不能白忙活。

    这一看吓了她一跳,只见她早上挖的坑旁边趴着一个人。

    难道自己挖的坑害死了人?可是这里已经是西山深处人迹罕至,连路都没有,估摸着这里三五年都不一定会有人来,潇箬当时才没有想着立个警示牌什么的提醒他人防止落坑。

    更何况这坑撑死也就三十厘米深,连只老母鸡掉进去都能轻易扑腾上来,又怎么会害死人呢?

    这么一想潇箬就镇定下来,不管如何,先看看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是死是活吧。

    她小心绕了半圈,从侧面接近那个脸朝地趴着的人。

    走进后才发现这个趴着的人身量不高,估摸着还比潇箬矮半个头。

    他身上穿着粗布短打衣衫,已经有些地方破损,像是被树枝山石刮擦导致,头发散乱并未束发,一只脚踩在潇箬挖的坑里,另一只脚蜷缩着的姿势并不自然,脸朝下看不清长相,但是额头附近有擦伤及血迹,头部不远处突出的石块上也有一丝血痕。

    看起来还真是因为踩到自己挖的坑摔的啊?

    潇箬戳了戳那人的胳膊,小声询问:“喂,还活着吗?喂?”

    地上的人轻微抽搐了一下并没有发出声音,潇箬心中一松,确定此人还活着,自己至少没有刚重生过来就过失杀人。

    不过这人因为自己的过失而受伤,她潇箬也不是一个会逃避的人,自然会负起责任。

    潇箬将人翻身过来,想检查一下他是否还有其他伤处,等看清脸才发觉这人还是个少年。

    少年约莫十二三岁光景,仰面朝上后显得他额头的伤口越发可怖,皮肉被石块划开了好几道口子,伤口处还掺杂有泥沙。

    额头可怖的伤口和脸上的脏污也没掩盖住少年的俊朗,他的五官轮廓分明,鼻若悬胆眉似剑,双颊略显消瘦,唇色都有些发白,紧闭的双眼是一道浅浅的下弧线,蛰伏在浓黑整齐的眉下,眼尾上挑缓和了整张脸的锋利度,潇箬都能想象到这双眼睛睁开后会多么摄人心魄。

    这是谁家的小子淘气跑这深山里玩耍吗?这么英俊的小脸蛋被我害成这样,他家大人还不把我撕了啊。

    潇箬脑补了一下,缩了缩脖子。

    还是救人要紧,希望他家大人看在自己亡羊补牢犹未晚矣的份上,不要太过于生气,至少不要向她索赔太多,她现在可没钱赔人家。

    将少年两只胳膊抬起,在自己脖子上虚虚环绕着,潇箬一个使劲就把少年背起来,许是又碰到少年身上的伤处,他又无意识地抽搐一下,依旧没有声响,也没有醒来。

    还好觉醒了异能,背着仅比自己矮一点的人下山,潇箬不仅不觉得累,体内的小火山隐隐有增强的趋势,一路上她甚至还能噼里啪啦时不时召唤些小火花玩。

    为了不生事端,潇箬专挑人烟稀少的小道回村,进院子时都先躲在草垛后面观察半天,确定没人看见她之后才快速进屋。

    进屋后将仍旧昏迷不醒的少年安置在床上,又嘱咐围上来好奇观察的潇袅潇昭去打盆热水来替少年擦洗身上脏污。

    待她把少年脏破的衣衫换下时,才发现少年并不是只有额头一处伤口,身上数十道青紫的长条状瘢痕纵横交错,像一张网一般将少年牢牢束缚,这种伤痕看起来是近期被密集鞭打留下的。

    少年的右腿之前踩坑里,脚踝处应是扭伤,现下已经肉眼可见的红肿起来。而他的左脚一直以不自然的像外侧扭着,潇箬沿着他左脚小腿骨摸去,推断他的左腿腿骨十有八九是断裂了。

    难道这个少年并不是淘气才跑到少有人烟的深山,而是受了家里的虐待,不堪暴打才逃进山林躲避一二?

    潇箬柳叶般秀美的眉毛拧成了结。

    在她看来这十一二岁的少年还是个孩子而已,居然被人如此虐待,也不知道这个时代有没有保护孩童的律法。

    如果将这个孩子交给官府,只怕在这个主张孝悌为上的年代,官府也只会找寻到这孩子的原生父母将他交还。

    那会不会是将他推回火坑呢?

    潇箬不无担忧地想着,手上没有停顿绞干帕子替少年擦拭去身上的脏污。这一幕如果被村里其他人看到,一定会惊诧万分。

    在他人看来,潇箬年至十六,已过及笄,是能婚嫁年纪,应该对男子避嫌,这么替陌生男性擦洗简直是伤风败俗有违常理。

    潇箬对此毫无感觉,她重生之前已经是二十六岁,看这十几岁的少年跟看五六岁的弟弟潇昭并无区别,都是个没长大的崽而已。

    待将少年完全擦洗好,换上干净衣服,天色已经擦黑。

    潇家没有合适少年身形的男性服饰,给少年换上的是潇家爹爹生前的衣衫,衣衫对于少年来说偏大了,潇箬不得不将袖口和裤腿挽了几折。潇家三姐弟思念父母,并没有将父母的物品全部烧掉,这会儿反而正好用上。

    “阿姊,袅袅做好饼了,阿姊来吃饭吧!”潇袅从门外探进头来喊潇箬。

    潇箬觉得潇袅潇昭这俩娃简直乖得没边,答应他们的兔子没有带回来,俩崽不止没有闹脾气,还帮着她打热水找相对合适的衣服,看自己在忙碌还自觉地准备了晚饭,这让前世见多了熊孩子的潇箬眼眶发热。

    虽然潇袅只会烙饼,还是没葱花硬得硌牙的那种。

    “袅袅昭昭,你们先过来。”潇箬冲门口探头的俩崽招手,潇袅潇昭像两只不离人的小奶狗一样,马上跑到长姐身边贴贴。

    “这个小哥哥是阿姊在山上遇到的,你们仔细看看他脸熟吗?是不是我们村子的人,或者像不像附近村子的?”潇箬这几天虽见过了村子里的大部分人,但怕自己会有所疏漏,还是让从小在村子里玩耍的俩崽辨认比较靠谱。

    “唔,这个哥哥我们从来没见过。”潇袅潇昭同时摇头,潇袅还接了一句:“他应该也不是我们附近村子的,要是有这么好看的小哥哥,每年花神节的武花神一定会是他,袅袅不会记错的。”

    这个小丫头,小小年纪还挺花痴。潇箬又好气又好笑地揉了两下潇袅肉嘟嘟的脸蛋。“行吧,我们袅袅对武花神记得最清楚了!”

    想了想,她又叮嘱两人:“小哥哥受了伤,可能是遇到了危险,我们先让他在我们家养伤,等他醒过来再问问情况。在他醒过来以前,袅袅昭昭要保密知道吗。”

    “谁都不能说吗?张大娘也不能说嘛?”对于经常来看望他们,会给他们带糖饴的张大娘,俩豆丁都觉得她是除了爹娘长姐以外,最最和善好心的人了。

    “是的哦,对张大娘也不能说,刘大爷也不行,所有所有所有人都不行。”潇箬着重强调了保密的范围,看两个崽高度同频率齐齐点头后,她才一手一个牵着潇袅潇昭去吃饭。

    袅袅烙的饼,果然还是硌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