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读小说 » 女频频道 » 农门异能小福女,经商致富养崽崽 » 第四十章 说服

第四十章 说服

    潇荀回家时,岑老头正坐在那把老榆树木桩制成的诊凳上,抓着一把南瓜子嗑着。

    他近来越发无事可做了。

    潇昭每日都去郑冬阳家念书,连带着潇袅也隔三差五跟着弟弟一起。小丫头机灵可爱,嘴巴甜会撒娇,哄得郑冬阳心甘情愿不收束脩多教一个。

    医馆里的事情也轮不上他做,潇箬像海绵一样源源不断地从医书及他的言传身教里吸收着知识,大部分病人都很信任她,她开的有些方子能在保证药效的情况下,用药更便宜。她还改动了慈济堂前堂的格局,把开方、抓药、取药、煎药分成四个区域,病人多的时候也能按序就诊,不会挤做一团手忙脚乱了,岑老头也不得不承认潇箬在医药方面已是青出于蓝。

    他之前逞强还把腰给别到了,好一阵子躺床上起不来,自此之后潇箬干脆就让他每日只坐在前堂休息,翻翻医书看看风景,怕他无聊甚至还给他炒了瓜子花生杏仁果。

    “阿荀回来啦?”岑老头剥瓜子动作不停,手边已经攒了一小碟瓜子仁。他这是留给潇袅潇昭下学后吃的。

    潇荀点点头回应。

    “啧,老这么板着脸老的快。”岑老头嘟囔着,朝抓药区努努嘴:“也就你家箬箬不嫌弃你个冰块脸。”

    潇箬此时正抓好最后一味黄精,把药包利落捆扎好,递给取药的病人叮嘱道:“三碗水熬成一碗,早晚服用一次,三天后来复诊。”

    病人连声道谢,付完诊金离去。

    这是早上接待的最后一位病人,潇箬揉着有点酸痛的手腕,看了一眼岑老头:“老爷子你别再给袅袅昭昭留这些了,他们再这么吃下去要上火了!”

    岑老头讪讪地停下嗑哒嗑哒剥瓜子的动作,悄悄把装瓜子仁的碟子往自己怀里揽,企图用袖子挡住潇箬的视线,保住俩崽崽下学后的零嘴。

    走到潇箬身边,潇荀掏出布包递给潇箬。

    昨天布包什么样今天还是什么样,扎布包的棉绳都还是潇箬昨天打的蝴蝶结。

    “怎么又拿回来了?不是说还给人家吗?没见到人?”潇箬有点疑惑,接过布包抽开棉绳,里面还是昨天她数的银子数量。

    潇荀把短剑放在柜台上,拉过潇箬的手替她揉捏起手腕。她的手腕是如此纤细,他想自己只要拇指和食指合成一个圈,就能把她困在里面。

    脑子里想归想,他并没有这么做,只是力道适中地按压着她的神门、太渊等穴位,缓解她的酸痛。

    “见到了的,他们有事托我办,这钱就给我了。”

    “什么事啊?将近二两银子,给这么多?”

    “让我跟他们走镖。”

    “走镖?!”一老一少发出二重奏。

    换成潇箬按住他的手不让他动了。

    “你答应人家了?”潇箬的眉头拧成一股绳,她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镖师这个职业她以前只在小说和电视上见过,在她的认知里镖师那可是刀口舔血的活计。

    他们往往身怀高强的武功,还要有广阔的人脉,她还记得看《笑傲江湖》时,里面福威镖局的林震南就说:“江湖上的事,名头占了两成,功夫占了两成,余下的六成,却要靠黑白两道的朋友赏脸了”。潇荀虽然功夫不错,可他之前连自己叫什么都想不起来,哪里来的人脉?真遇上什么事情不得全靠自己一双拳脚?

    走镖在她印象里也是件非常辛苦的事情。风餐露宿,日夜兼程是常态,危险性还非常高,最主要的是她以前的看的电视小说中,镖师那都是炮灰的角色,一个镖队动不动就死伤过半,乃至全灭也是时有发生。

    越想越心惊,潇箬眼神锐利,一巴掌拍在潇荀手背上道:“不许去!你去回了人家,你不跟他们走镖!这钱也还给他们,不,我跟你一起去!我来说!”

    这一巴掌拍在手背上,潇荀只觉得是小猫挠了一下,还是收着爪子用肉垫挠的,一点也不疼。只是轻微麻麻发痒,让他想抓一抓。

    抓是不可能真的去抓的,小猫正炸毛呢。

    他咽了咽口水,缓解想去抓小猫爪的冲动。

    “是啊,阿荀,我也经常听说走镖一去就要好久的,你听箬箬的,还是别去了。”岑老头在旁边插嘴,潇箬现在差不多是他们的一家之主,他也觉得潇箬的想法都是对的。

    “他们说这趟镖最少给五十两。”

    “五十两!”岑老头听到这个价格眼睛都瞪大了。“给这么多啊?镖师这么赚钱吗?”

    “那更不能去!”潇箬深知收益越大风险越大,走镖要是没什么危险,怎么会愿意给这么多钱?她虽然爱钱,一想到五十两可能是潇荀受伤,甚至丧命换来的,她就觉得白花花的银子也没那么可爱了。

    毕竟钱她可以再赚,小狗的命可就只有一条。

    “五十两而已,我们卖两个月茶饮和冰就赚回来了,你不许跟着那些人去走镖,听见没有!”潇箬摆出自己觉得最凶的表情,怒视着低头不看自己的小狗。

    潇荀还是没克制住自己,抽出右手去抠被潇箬拍了一巴掌的左手手背。

    左手被潇箬握着,抠手背就难以避免会触碰到潇箬的手,她的手又软又白,经常抓药导致她手上散发着淡淡的药香。

    “现在八月末了,我们最多也就再卖一个月的冰。”他称述事实。

    冰块的收入是有时节的,再过一个月慈济堂的收入就要大减,每月的支出却并不会减少,这也是他答应江平走这趟镖的主要原因。

    被潇荀直白地戳破,潇箬有点恼怒起来,她自然也知道冰块生意最多就只剩下一个月,她只是不想让小狗因为担心钱的问题去冒险。

    一把拍开潇荀抠着抠着就变成抠她手心的狗爪,她哼了一声扭头就进入了后院,不再理会身后罚站似的一老一少。

    潇箬气呼呼的状态一直延续到晚上,吃饭的时候她都只夹自己面前的菜,一个多余的眼神也不给对面眼巴巴看着自己的潇荀。

    “阿荀哥哥是不是犯错啦?阿姊怎么这么生气呀?”潇袅举高碗挡住自己的脸,自以为小声悄悄地问岑老头。

    “嘘……你快吃,小孩子不要问这么多。”岑老头也学她的样子把脸藏在举高的碗后面,和她隔空咬耳朵。

    “哦……昭昭你说阿姊是不是发现阿荀哥哥昨晚偷偷给我们吃糖啦?所以才生阿荀哥哥的气呀?”她又把藏在碗后的脸扭向潇昭,企图和弟弟讨论今晚饭桌上气氛异常的原因。

    她以为自己放轻了声音在悄悄说话,其实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潇箬清了清嗓子,瞪圆杏眼扫视了一圈各人。一家之主的架势还是很能拿捏人的,顿时两个崽崽和岑老头脖子一缩,不敢再废话了,只加快了扒饭的频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