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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真相?

    猛地坐起身来,潇荀大口喘着粗气,像离水濒死的鱼。他想起来在哪见过提笼少年了。

    竟然是他,当初自己逃离人牙子魔爪时,旁边笼子里的小孩!

    虽然身形有所变化,但是眼角的那颗黑痣是变不了的。

    天气炎热,家中所有房间都开着窗,粗重的喘息声传到隔壁,潇箬敲敲墙壁,问道:“阿荀?你怎么了?”

    这儿的房屋墙壁都薄,又开着窗,相邻的两个房间都用不上走动,直接喊话就能听清隔壁人在说什么。

    等了会儿不见潇荀回应,潇箬感觉不对劲,放下手里的账册起身出了房门,走进潇荀的房间。

    “阿荀?”她撩开阻隔蚊虫的纱帐,潇荀坐在床头,手撑着额头仍旧在喘着粗气。

    看不到面前人的脸,潇箬担心地伸手去触碰,才察觉他的手在微微颤抖。

    “阿荀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这下她也跟着心慌起来,低头去看潇荀的脸。

    “箬箬……”潇荀低声呢喃,“我看到他了……”

    “谁?你看到谁了?”

    “那个人,提鸟笼的那个人,他就是在我旁边笼子里的那个孩子!”

    没头没脑的话让潇箬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潇荀刚才说的:“旁边笼子里……的孩子?”

    握住潇箬的手,感受掌心里柔荑的温热,潇荀气息逐渐平稳,除了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已经看不出他刚才做噩梦的痕迹。

    “你还记得我是怎么从人牙子的车里逃出来的吗?”

    潇箬皱着眉努力回想在羌蕃时潇荀讲述的记忆,“你当时说你们都被笼子关押在车上,你是用铁丝开的笼……铁丝?!你是说那个少年就是和你一并被运送的孩子?”

    潇荀点头,松开掌心温软的小手,翻身坐到床沿,拿起皂靴往脚上套。

    看看日晷,他入睡不到半个时辰,不过现下要再入睡已是不可能。

    “箬箬,我想再见一见那个少年。”

    问一问他到底是不是当年的孩子,如果是,他们当年到底被运往何方?卖给了何人?如今又为何成为丽春夫人的随身侍从?

    若他需要帮助,潇荀不介意帮他摆脱现在的处境,去寻找他真正的来处。

    潇箬明白潇荀的意思,除了同样对人牙子的痛恨,他内心还有一丝愧疚。

    可惜当年的潇荀太过于弱小,在当时的情况下能保全自己已是万幸,他实在是没有余力去帮助其他孩童。

    “好,咱们一起去商会。”

    略微整理好因午睡而褶皱凌乱的衣裳,两人便匆匆往门外走。

    刚到院门处,岑老头喊住二人:“大中午的你俩干啥去?当心暑气!”

    老头子觉浅,刚才半梦半醒间就感觉外面有人在说些什么,起来一看,恰巧就看到两人匆匆的背影。

    来不及和岑老头多做解释,潇箬只抛下一句“我们去趟商会”,便消失在门口。

    商会和潇家距离不算远,这会儿顾不上会不会被晒黑,也不挑阴影处行走,两人加快脚步直接穿过巷子,不一会儿便到了商会大院。

    院门口早上围观的人群已经散去,迎亲乐师们也不见踪影,静悄悄的门口只有藏在树梢的知了在不知疲倦地歌唱。

    跨过大门,院中只有两个伙计在洒扫收拾,其中一个伙计抬头见到两人,停下手中给的笤帚,扯着笑脸热情地说道:“潇姑娘,你怎么回来了?”

    正是早上潇箬要走时拜托他传话的那个伙计。

    “丽春夫人呢?”潇箬看到空荡的院子,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客人已经走啦!掌柜们正在里面给那几个站岗的算提成呢,您要不进去看看?”伙计一手握着笤帚,一手往正厅方向指。

    已经走了?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同时扭身便走,留下两个洒扫伙计面面相觑。

    “潇姑娘这是怎么了?怎么一脸严肃的……”

    “不知道啊……”

    潇箬和潇荀出了商会大院,直奔悦来客栈。

    悦来客栈离商会有些距离,一个在城东边,一个在城西南面,要走过三条大街再拐过两条小巷才能到达。

    时值中伏,晌午的太阳晒得街面上的青石板直发烫,时暑不出门,亦无宾客至,这会儿人们都躲在家里躲晌,街上反而没有其他人影,只有潇箬和潇荀奔走在烈日之下。

    潇箬虽然不畏热,但薄薄的绣鞋底抵抗不住滚烫的石板,加上不停歇地赶路,细嫩的脚底已经快起燎泡。

    皱着柳叶眉,雪白的贝齿咬住嘴唇,她一声不吭拉着潇荀的衣角继续走。

    突然葱白的手指被阻力拉扯,是潇荀停下脚步。

    潇箬歪头看向潇荀,还没等她问怎么不走了,就看到潇荀一个跨步来到她面前,背朝她膝盖弯曲,半蹲下身子,示意潇箬上来。

    柳眉一挑,潇箬也不客气,往他宽阔的背上一跳一趴,双手环住潇荀的脖子。

    后背人是心上人,在她跳上来的瞬间,潇荀立刻托住她娇小的身躯,往上颠了颠,确定身后人稳当了,他当即健步如飞,继续朝悦来客栈走去。

    悦来客栈的伙计大毛今天不太高兴,今日太阳格外毒辣,街上连个鬼影都没有,更别提客栈里了。他除了月钱,主要的收入就是客人给的赏,没客人他就没有额外收入。

    歪坐在靠近门口的桌子旁,抹桌布随手搭在肩上,大毛蔫头耷脑地发起呆来。客栈掌柜的看他神游天外,摇摇头进了后院,反正现在店里一个客人也没有,索性他也去睡个晌午觉。

    “小二,小二哥!”脆亮的女声好似一股凉爽的清泉,将大毛从放空中拉回。

    他一个激灵立刻起身弯腰,本能地一叠声唱念起自己每天都要重复无数次的台词:“客官你好,请问是打尖还是住店?”

    习惯性地说完后,大毛才抬头向来人看去。

    只见来人是一男一女,男俊女俏,两人都气质非凡,不似普通客人。

    他露出更殷勤的笑容,看两人的眼光也更热切。

    他看的是客人吗?不,他看的是移动的赏钱!

    俏丽可爱的姑娘先开口,说:“小二哥,我们不是来打尖住店的,我们是来找丽春夫人的。”

    这话一出口,大毛殷勤的笑容立马消失,恢复意兴阑珊的表情,身子一歪,手随意地搭在桌边,继续坐在凳子上。

    “丽春夫人啊,她已经走了。”他不冷不热地随口答道。

    “走了?”这次开口的是那个英武非凡的男子,语气中明显带有怀疑。

    “是啊,原来住天字房的那个是吧,她中午就结清了房钱,带着她弟弟一起走了。”

    说起这事大毛还有点肉痛,这个夫人平时虽然很少见到本尊,但每次替她服务,都能得到一笔不少的赏钱。

    看这个伙计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潇箬从袖笼里掏出十文钱放在桌子上:“小二哥,劳你多想想,这位夫人走了有多久了?她身边有个提鸟笼的少年郎,也跟着一起走了吗?”

    看放在手边的十文钱,大毛大手一捞,把铜板攥在手心,脸上又重新挂上了殷勤的笑脸。“走了大半个时辰了,您说的那个少年郎,就是她弟弟呀,自然是跟着她一起走的。”

    “弟弟?”潇荀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毛,追问:“你确定是她弟弟?”

    得了赏钱,大毛耐心十足:“确定的,我有几次去给她送水,听到她喊那个少年郎弟弟,还问他饿不饿,渴不渴,这么关心的样子,肯定是她亲弟弟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