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你和康总认识？
上次见刘旭东，对于回扣一事，沈江河没有承诺，也不会承诺，但又不想就这样失去机会。
他再次约了刘旭东，来到他办公室。
两人眼光相对的时候，都充满了期待,眼神的意味很悠长，似乎走在一条只能容一人行走的小巷，只能是有一人退出，才有可能通过。
“刘总，很抱歉，我们这个媒体呢，严格来说,不属于主流媒体，广告基数小,又属于国有资产。”
沈江河迎着他的目光说着。
刘旭东看着他的目光渐渐冷了起来，有了一股寒气，不说话，就这样一直看着他，意思分明在说，不是主流媒体，合作的空间才很大。
当然，这是沈江河的分析。
“要是不能改变自己的生活品质，我们还是回到初心，把事情做好，以后会有大把的机会。”
沈江河的思维一直在拼命活动，不能刺激到他，他也不想把关系闹得很僵。
刘旭东依旧不说话，收回目光，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后背完全靠在那张舒松的办公椅上，眼光又射了过来。
这可能是对沈江河的警告,那意思要是不答应,休想合作。
他和沈江河第一次见面时，首先把许建军搬了出来，就想给个下马威，借此敲打一下他，意思是让他明白，要想合作，得通过我这一关。
这个样子让沈江河有些气馁，但不会这样轻易放弃。
“我可以提供一下活动场所，大家平时压力大，您随时可以去释放释放。”这是沈江河最后的底线了，这个底线他还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说服自己的。
他希望自己的让步来换取刘旭东的谅解。
但他还是不说话。
空气就这样在两人之间缓缓凝固，有点沉闷，窒息。
突然，一阵敲门声传来，这声音撞击着空气，声浪的推动，正在凝固的空气开始流动起来。
门打开，沈江河看见刘旭东迅速站了起来，眼光中一阵慌乱，甚至有些惊恐。
那个神色,像是刚才的谈话被人抓住了把柄。
他扭头看了一下。
“老康！”
沈江河这一叫，刘旭东有些魂魄飞天。
“康总。”刘旭东不知道是想纠正沈江河的称呼，还是他惊慌之余对老康迟到的称呼。
“你抓紧时间，完善一下那个营销方案。”老康对刘旭天说了一句。
“好，差不多已经弄好了。”刘旭东好一阵才恢复刚才有些惊吓之后所伤的元气。
“老沈，你不去我办公室坐坐？”老康的眼光落在沈江河的身上。
“我先和刘总聊聊，聊完就过去。”他还没有去过老康的办公室。
他的这一回答，让刘旭东又面如死灰。
这玩得是什么套路？看来两人的关系非同一般，对于老板的邀请，这个沈江河还附加了谈完后再去的条件。
“好，你们先聊。”老康点点头，把门关上了。
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两个人在呼吸，不，有一个人在喘息。
看着沈江河气定神闲地坐在那里岿然不动，刘旭东一下子泄了气，整个身子落在了椅子上。
“刘总，我们继续？”沈江河刚才已经和他聊到死胡同了，老康的出现，事情可能会有转机，他想重新开始。
“你和康总认识？！”这不废话吗？刘旭东惊魂未定。
“朋友而已。”沈江河有些轻描淡写。
而已？！
刘旭东的眼神又开始变幻，没有任何余地的挫败感，恐惧感，以及急剧的不安全感，这些感觉在全方位死死地笼罩着他，呼吸都有些困难。
狗急跳墙似的眼光开始在沈江河的身上上跳下窜，分明在无声地狠狠地骂着他，在玩我？！
“刘总，我和老康之间，朋友归朋友，工作归工作，你我之间的聊天，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轮到沈江河开始收拾残局了。
看着心里一地鸡毛的刘旭东，只有他才能把这一切拾掇得干干净净，他还是期望刘旭东能回到正确的轨道上来，相向而行，把计划报上去，老康签完字就行。
刘旭东这才有些稳定下来，他担心沈江河，要是把他们之间的这点小九九告诉了康悦豪，他的结局会很惨。
尽管回扣一事他没有明说，沈江河却在他面前纠结。但沈江河刚才的一句话让他看到了希望，一切都可以从头开始。
刘旭东没有选择，唯独的一条路，就是紧紧跟随着这个沈江河。
“既然您和康总有这么一层关系，我就不多说了，如果有什么不周之处还请海涵。”刘旭东语气完全变了，沈江河在他眼里显得尊贵起来。
“刘总，您就安心把心放在肚子里就好了，我们的媒体您也了解，以后还得您多支持一下才是。”沈江河再次让他放一百个心，现在似乎又变成了另一场交易。那就是，我可以不说，但该做的事还得要做。
沈江河知道，人在岸边走，哪有不湿鞋的，自己仅是个小小的广告业务员，也经常会受到诱惑，何况刘旭东这个集团的中高层管理者？
得饶人处且饶人，人非圣人，孰能无过？
两人只有充分谅解，才会有出路。。
刘旭东把他亲自送到老康的办公室门口，然后双手紧紧握住沈江河的手。
沈江河知道，这个握手的含义，他伸出另外一只手，在刘旭东的两手上拍了拍，意思让他放心，安心做事就行，就像领导关怀下属一样。
老康的办公室很大，但装修一般，只是摆设的一些办公家私，看样子都价值不菲，这样的搭配，不显得奢华，倒也有一番典雅的韵味。
“我不是给你说过，你直接来找我吗？”老康亲自给他泡茶。
“这是工作，还是按照规则来。”沈江河以前和现在一直是这个想法。
“他们没有刁难你吧？”老康继续关心着他。
“没有，都有职业素养的，再说，他们就是刁难我，说明我的工作没做好，对我们的媒体有疑虑，总不能让你的手下违心做事吧。”
沈江河的意思很明白，让刘旭东陈思思他们客观地看待自己的媒体自己的工作。
“哈哈……院长的客人做起事来果然不同凡响，我喜欢，也非常赞赏。”老康开心地大笑起来。
还真是，沈江河在老康的话中，再次验证了自己的想法，自己这样算是做对了。
虽然是朋友，合作也没有障碍，但他突然意识到，在老康眼里，乃至在穗城三少那里，院长的客人这个身份，在他们那里多多少少给自己做了一些背书，才显得在他们那里有点份量。
这还得感激骆达明，在EMBA这些学员中，给自己做了一个堪称完美的广告。
自己能走到今天，他这个院长的客人似乎在无形之中形成了一个链条，苏丹青，骆达明，穗城三少，可能还有其他人，都在这个链条上，在不自觉中驱动着。
但令沈江河看不到也想不到的是，许建军在刘旭东面前对沈江河，对沈江河所在的电视台做了一些负面的评价，这个评价让刘旭东做了一些误判，这让刘旭东很有些恼怒，在无形之中，他自然而然迁怒到了许建军身上。
而媒介经理，早在沈江河来集团签署学校的广告时，是李明星亲自把他带到了自己面前的，她就知道沈江河和李明星的关系可能非同一般，李明星和康悦豪的关系那就不用说了。
所以在报媒体计划时，对沈江河所在的电视台做了一些倾斜，计划报到刘旭东那儿，刘旭东又做了一些调整，砍掉了都市报一部分广告，补充到了沈江河那里，老康拿到这个计划，也欣然签了字。
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在李明星那里，沈江河如法炮制，效果非常显著。
媒体与企业的这些事，充满了很多不确定的事，但也包含着很多的乐趣。
沈江河在这个行业中，痛并快乐着，这种感觉，松弛相间，令他颇为享受，就这样，开始在一步一步地抒写着自己的传奇。
又该轻松一下了，这和大汗淋漓之下的休息差不多，静静地享受流汗的感觉，轻松，全身心的舒坦。
只要古京京在，他几乎每天都会到她办公室转转，叫她一声领导，开开玩笑，说些不痛不痒的闲话。
这让古京京十分受用。
“领导，又在忙啥呢？”他看到她拿着一支笔，在写着什么。
“奶奶的，烦死我了，现在广告比较多，老巫婆管得越来越严了，我都快成补鞋匠了。”她说着，手里没停。
她说的老巫婆就是周群，周群调到这里来了之后，因为干完这一届她就退休了，所以大事小情都是她说了算，就希望在自己的任期内求稳，不要出什么乱子，安稳度过就行。
现在古京京的广告确实比较多，平时不需要出去跑业务，在办公室签合同收款就可以了，唯一让她有些忙碌的，就是修改广告文字。
她要比照这些医疗机构的广告批文，修改一些字眼，降低被工商部门关注的风险。
“你让客户改嘛，还亲自动手？他们不改，你就按照批文刊播。”沈江河给她出主意。
“收了钱了，事情得办好，不然他们骂骂咧咧的。”
“这都是被你惯出来的毛病，你强硬一点，看看他们还敢？”
“还是算了，趁现在管制得宽松一点，多收点钱，不然哪天严格起来，我就惨咯。”
这古京京为了业绩，为了能多赚点钱，更是为了明年这个总监的位置，有点忍辱负重，也真是够拼的。
沈江河知道，这可能不是出自于周群的本意，而是林西萌再三要求的。
林西萌似乎不全是为沈江河着想，更多的是为了电视中心。
她对周群说，现在医疗广告太多了，没一个按照广告批文执行的，太显眼，一旦引起工商部门的注意，罚款不说，要求停止刊播这类的广告就麻烦了。
当然，这也是周群的担心，她会隔三差五跑到工商部门，和部门领导拉拉关系，大家的行政级别差不多一样，但为了这事，她得屈尊降贵，没办法，都是因为这些广告。
每当这个时候，周群就会想起沈江河，希望他能多签些医疗广告以外的广告订单回来，自己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人老了，面子越来越薄了。
这如同当时苏丹青为了林西雅一样，希望有人能帮帮自己，走出自己无法摆脱还要时常面对的泥潭。
周群就是因为太谨小慎微了，什么事都管，有点像独裁，不被人理解不说，还被人背后骂她老巫婆。
这个古京京也是这样，她不知道为了她的广告，周群时常腆着老脸，对人说了多少好话。
当然，周群也是为了电视中心，要是广告业绩上不去，这个大院所有人的奖金都会受到影响，她只想在她的任期，底线是不要让大家的奖金比往年少，最好逐年上升，到退休时，在大家心里，留下一个好印象。
沈江河尊重周群，不会像其他人那样叫她老巫婆，也反感别人这么称呼她。这个大院就像一个大家庭，她是当家的，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
他心里也清楚她的难处，就时常勉励自己好好珍惜这段时光，做好了，她肯定会感激自己，再加上有苏丹青这层关系，在这儿稳定发展是有保障的。
林西萌递给他一张报表，是上周的，他已经来北区广播电视中心十天了，这张报表就是她特地为他开的“小灶”，就是提醒他留意自己的业绩。
林西萌不会说他，递给他报表时，眼睛比平时多看了他几秒钟，这几秒钟的时间就是在报表的基础上，再次要求他警钟长鸣。
上周只是他刚来这个大院时，连续三天签了订单，后面就有些无声无息了，弄得周群都有些坐不住，她没有问沈江河，只是问林西萌，这个沈江河现在怎么样？好像林西萌是做业务的。
报表显示，上周的业绩全广告部第一，仅比古京京超过三位数，几百元，可以忽略不计的金额。
“你不是说预定了这个办公室吗？”那双眼睛令他不忍直视。
平时和她说话他只看着那张妩媚的脸，有时在恍惚间又幻化出林西雅，然后心里就开始笑，不知为什么总有想笑的感觉。
“不要拔苗助长。”
他只轻轻地回了一句。穗城三少那边他已全部搞定，只需等待下单。
这些房地产公司会在暑期间有一波的广告浪潮，更多的要等到金九银十那个时间。
林西萌也不是逼他，关键是周群老问，这沈江河忙起来没影，闲起来在办公室溜达，在几个办公室来回闲逛，她看着有些担心。
前几天，在老康那儿，沈江河受到提示，他院长的客人这个身份还有点价值，就找他要了一份EMBA班的学员联系名录。
看似他在办公室里闲逛，实际上是在考虑，自己要不要和这些学员联系一下，毕竟不是他们广告的必投媒体，但也能体现出应有的广告价值。在这种情况下，人际关系就显得尤其重要。
他很清楚，如果不把这些企业发动起来，想超过古京京，难度很大。
他突然发现，自己在考虑问题时，那样子有点像楚寒风的风格，总在广告部里没目的地走来走去。
娘的，近墨者黑？！
“哈啰，Moto!”
腰间的手机响了，他一看，却是戴文华，许建军的弟弟。
他找我干嘛？!
他再次约了刘旭东，来到他办公室。
两人眼光相对的时候，都充满了期待,眼神的意味很悠长，似乎走在一条只能容一人行走的小巷，只能是有一人退出，才有可能通过。
“刘总，很抱歉，我们这个媒体呢，严格来说,不属于主流媒体，广告基数小,又属于国有资产。”
沈江河迎着他的目光说着。
刘旭东看着他的目光渐渐冷了起来，有了一股寒气，不说话，就这样一直看着他，意思分明在说，不是主流媒体，合作的空间才很大。
当然，这是沈江河的分析。
“要是不能改变自己的生活品质，我们还是回到初心，把事情做好，以后会有大把的机会。”
沈江河的思维一直在拼命活动，不能刺激到他，他也不想把关系闹得很僵。
刘旭东依旧不说话，收回目光，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后背完全靠在那张舒松的办公椅上，眼光又射了过来。
这可能是对沈江河的警告,那意思要是不答应,休想合作。
他和沈江河第一次见面时，首先把许建军搬了出来，就想给个下马威，借此敲打一下他，意思是让他明白，要想合作，得通过我这一关。
这个样子让沈江河有些气馁，但不会这样轻易放弃。
“我可以提供一下活动场所，大家平时压力大，您随时可以去释放释放。”这是沈江河最后的底线了，这个底线他还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说服自己的。
他希望自己的让步来换取刘旭东的谅解。
但他还是不说话。
空气就这样在两人之间缓缓凝固，有点沉闷，窒息。
突然，一阵敲门声传来，这声音撞击着空气，声浪的推动，正在凝固的空气开始流动起来。
门打开，沈江河看见刘旭东迅速站了起来，眼光中一阵慌乱，甚至有些惊恐。
那个神色,像是刚才的谈话被人抓住了把柄。
他扭头看了一下。
“老康！”
沈江河这一叫，刘旭东有些魂魄飞天。
“康总。”刘旭东不知道是想纠正沈江河的称呼，还是他惊慌之余对老康迟到的称呼。
“你抓紧时间，完善一下那个营销方案。”老康对刘旭天说了一句。
“好，差不多已经弄好了。”刘旭东好一阵才恢复刚才有些惊吓之后所伤的元气。
“老沈，你不去我办公室坐坐？”老康的眼光落在沈江河的身上。
“我先和刘总聊聊，聊完就过去。”他还没有去过老康的办公室。
他的这一回答，让刘旭东又面如死灰。
这玩得是什么套路？看来两人的关系非同一般，对于老板的邀请，这个沈江河还附加了谈完后再去的条件。
“好，你们先聊。”老康点点头，把门关上了。
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两个人在呼吸，不，有一个人在喘息。
看着沈江河气定神闲地坐在那里岿然不动，刘旭东一下子泄了气，整个身子落在了椅子上。
“刘总，我们继续？”沈江河刚才已经和他聊到死胡同了，老康的出现，事情可能会有转机，他想重新开始。
“你和康总认识？！”这不废话吗？刘旭东惊魂未定。
“朋友而已。”沈江河有些轻描淡写。
而已？！
刘旭东的眼神又开始变幻，没有任何余地的挫败感，恐惧感，以及急剧的不安全感，这些感觉在全方位死死地笼罩着他，呼吸都有些困难。
狗急跳墙似的眼光开始在沈江河的身上上跳下窜，分明在无声地狠狠地骂着他，在玩我？！
“刘总，我和老康之间，朋友归朋友，工作归工作，你我之间的聊天，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轮到沈江河开始收拾残局了。
看着心里一地鸡毛的刘旭东，只有他才能把这一切拾掇得干干净净，他还是期望刘旭东能回到正确的轨道上来，相向而行，把计划报上去，老康签完字就行。
刘旭东这才有些稳定下来，他担心沈江河，要是把他们之间的这点小九九告诉了康悦豪，他的结局会很惨。
尽管回扣一事他没有明说，沈江河却在他面前纠结。但沈江河刚才的一句话让他看到了希望，一切都可以从头开始。
刘旭东没有选择，唯独的一条路，就是紧紧跟随着这个沈江河。
“既然您和康总有这么一层关系，我就不多说了，如果有什么不周之处还请海涵。”刘旭东语气完全变了，沈江河在他眼里显得尊贵起来。
“刘总，您就安心把心放在肚子里就好了，我们的媒体您也了解，以后还得您多支持一下才是。”沈江河再次让他放一百个心，现在似乎又变成了另一场交易。那就是，我可以不说，但该做的事还得要做。
沈江河知道，人在岸边走，哪有不湿鞋的，自己仅是个小小的广告业务员，也经常会受到诱惑，何况刘旭东这个集团的中高层管理者？
得饶人处且饶人，人非圣人，孰能无过？
两人只有充分谅解，才会有出路。。
刘旭东把他亲自送到老康的办公室门口，然后双手紧紧握住沈江河的手。
沈江河知道，这个握手的含义，他伸出另外一只手，在刘旭东的两手上拍了拍，意思让他放心，安心做事就行，就像领导关怀下属一样。
老康的办公室很大，但装修一般，只是摆设的一些办公家私，看样子都价值不菲，这样的搭配，不显得奢华，倒也有一番典雅的韵味。
“我不是给你说过，你直接来找我吗？”老康亲自给他泡茶。
“这是工作，还是按照规则来。”沈江河以前和现在一直是这个想法。
“他们没有刁难你吧？”老康继续关心着他。
“没有，都有职业素养的，再说，他们就是刁难我，说明我的工作没做好，对我们的媒体有疑虑，总不能让你的手下违心做事吧。”
沈江河的意思很明白，让刘旭东陈思思他们客观地看待自己的媒体自己的工作。
“哈哈……院长的客人做起事来果然不同凡响，我喜欢，也非常赞赏。”老康开心地大笑起来。
还真是，沈江河在老康的话中，再次验证了自己的想法，自己这样算是做对了。
虽然是朋友，合作也没有障碍，但他突然意识到，在老康眼里，乃至在穗城三少那里，院长的客人这个身份，在他们那里多多少少给自己做了一些背书，才显得在他们那里有点份量。
这还得感激骆达明，在EMBA这些学员中，给自己做了一个堪称完美的广告。
自己能走到今天，他这个院长的客人似乎在无形之中形成了一个链条，苏丹青，骆达明，穗城三少，可能还有其他人，都在这个链条上，在不自觉中驱动着。
但令沈江河看不到也想不到的是，许建军在刘旭东面前对沈江河，对沈江河所在的电视台做了一些负面的评价，这个评价让刘旭东做了一些误判，这让刘旭东很有些恼怒，在无形之中，他自然而然迁怒到了许建军身上。
而媒介经理，早在沈江河来集团签署学校的广告时，是李明星亲自把他带到了自己面前的，她就知道沈江河和李明星的关系可能非同一般，李明星和康悦豪的关系那就不用说了。
所以在报媒体计划时，对沈江河所在的电视台做了一些倾斜，计划报到刘旭东那儿，刘旭东又做了一些调整，砍掉了都市报一部分广告，补充到了沈江河那里，老康拿到这个计划，也欣然签了字。
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在李明星那里，沈江河如法炮制，效果非常显著。
媒体与企业的这些事，充满了很多不确定的事，但也包含着很多的乐趣。
沈江河在这个行业中，痛并快乐着，这种感觉，松弛相间，令他颇为享受，就这样，开始在一步一步地抒写着自己的传奇。
又该轻松一下了，这和大汗淋漓之下的休息差不多，静静地享受流汗的感觉，轻松，全身心的舒坦。
只要古京京在，他几乎每天都会到她办公室转转，叫她一声领导，开开玩笑，说些不痛不痒的闲话。
这让古京京十分受用。
“领导，又在忙啥呢？”他看到她拿着一支笔，在写着什么。
“奶奶的，烦死我了，现在广告比较多，老巫婆管得越来越严了，我都快成补鞋匠了。”她说着，手里没停。
她说的老巫婆就是周群，周群调到这里来了之后，因为干完这一届她就退休了，所以大事小情都是她说了算，就希望在自己的任期内求稳，不要出什么乱子，安稳度过就行。
现在古京京的广告确实比较多，平时不需要出去跑业务，在办公室签合同收款就可以了，唯一让她有些忙碌的，就是修改广告文字。
她要比照这些医疗机构的广告批文，修改一些字眼，降低被工商部门关注的风险。
“你让客户改嘛，还亲自动手？他们不改，你就按照批文刊播。”沈江河给她出主意。
“收了钱了，事情得办好，不然他们骂骂咧咧的。”
“这都是被你惯出来的毛病，你强硬一点，看看他们还敢？”
“还是算了，趁现在管制得宽松一点，多收点钱，不然哪天严格起来，我就惨咯。”
这古京京为了业绩，为了能多赚点钱，更是为了明年这个总监的位置，有点忍辱负重，也真是够拼的。
沈江河知道，这可能不是出自于周群的本意，而是林西萌再三要求的。
林西萌似乎不全是为沈江河着想，更多的是为了电视中心。
她对周群说，现在医疗广告太多了，没一个按照广告批文执行的，太显眼，一旦引起工商部门的注意，罚款不说，要求停止刊播这类的广告就麻烦了。
当然，这也是周群的担心，她会隔三差五跑到工商部门，和部门领导拉拉关系，大家的行政级别差不多一样，但为了这事，她得屈尊降贵，没办法，都是因为这些广告。
每当这个时候，周群就会想起沈江河，希望他能多签些医疗广告以外的广告订单回来，自己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人老了，面子越来越薄了。
这如同当时苏丹青为了林西雅一样，希望有人能帮帮自己，走出自己无法摆脱还要时常面对的泥潭。
周群就是因为太谨小慎微了，什么事都管，有点像独裁，不被人理解不说，还被人背后骂她老巫婆。
这个古京京也是这样，她不知道为了她的广告，周群时常腆着老脸，对人说了多少好话。
当然，周群也是为了电视中心，要是广告业绩上不去，这个大院所有人的奖金都会受到影响，她只想在她的任期，底线是不要让大家的奖金比往年少，最好逐年上升，到退休时，在大家心里，留下一个好印象。
沈江河尊重周群，不会像其他人那样叫她老巫婆，也反感别人这么称呼她。这个大院就像一个大家庭，她是当家的，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
他心里也清楚她的难处，就时常勉励自己好好珍惜这段时光，做好了，她肯定会感激自己，再加上有苏丹青这层关系，在这儿稳定发展是有保障的。
林西萌递给他一张报表，是上周的，他已经来北区广播电视中心十天了，这张报表就是她特地为他开的“小灶”，就是提醒他留意自己的业绩。
林西萌不会说他，递给他报表时，眼睛比平时多看了他几秒钟，这几秒钟的时间就是在报表的基础上，再次要求他警钟长鸣。
上周只是他刚来这个大院时，连续三天签了订单，后面就有些无声无息了，弄得周群都有些坐不住，她没有问沈江河，只是问林西萌，这个沈江河现在怎么样？好像林西萌是做业务的。
报表显示，上周的业绩全广告部第一，仅比古京京超过三位数，几百元，可以忽略不计的金额。
“你不是说预定了这个办公室吗？”那双眼睛令他不忍直视。
平时和她说话他只看着那张妩媚的脸，有时在恍惚间又幻化出林西雅，然后心里就开始笑，不知为什么总有想笑的感觉。
“不要拔苗助长。”
他只轻轻地回了一句。穗城三少那边他已全部搞定，只需等待下单。
这些房地产公司会在暑期间有一波的广告浪潮，更多的要等到金九银十那个时间。
林西萌也不是逼他，关键是周群老问，这沈江河忙起来没影，闲起来在办公室溜达，在几个办公室来回闲逛，她看着有些担心。
前几天，在老康那儿，沈江河受到提示，他院长的客人这个身份还有点价值，就找他要了一份EMBA班的学员联系名录。
看似他在办公室里闲逛，实际上是在考虑，自己要不要和这些学员联系一下，毕竟不是他们广告的必投媒体，但也能体现出应有的广告价值。在这种情况下，人际关系就显得尤其重要。
他很清楚，如果不把这些企业发动起来，想超过古京京，难度很大。
他突然发现，自己在考虑问题时，那样子有点像楚寒风的风格，总在广告部里没目的地走来走去。
娘的，近墨者黑？！
“哈啰，Moto!”
腰间的手机响了，他一看，却是戴文华，许建军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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