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好马就吃回头草
沈江河和王嘉泽在京城“密谋”一事，林西雅可能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
“沈江河，说说，你想干什么呀？合着是把我推上这个位置，你是想脚底抹油？”
林西萌肯定是在林西雅那儿得到的信息。
“老板，我累了，想换换脑子，你给我一年的时间行不行？再说，我在公司，是不是会影响你的超常发挥呢？”
他知道自己是无法隐瞒了。
“别给我说些冠冕堂皇的话，我还以为你在运筹帷幄，原来是居心叵测，说说你怎么想的？”
林西萌不依不饶。
“萌萌，现在还有时间考虑，又没有最终确定，你别挑事儿，我就想回都市报体验一下，没别的!”
他说话的声音大了起来，算是一种警告。
林西萌没继续纠缠下去，穗城的女孩子还是比较传统，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思维，在现在这个年代还有市场，温柔贤惠，是穗城大多数女孩子的写照。
他没说话，走过去抱着她，她娇小而苗条的身材就渐渐地融化在他的怀里。
“我们都考虑考虑？”他看着她。
她点点头。
他这个动作在她面前屡试不爽，亲昵是一个很好的安慰剂。
即使要去都市报，他还有很多事要做，包括续签承包合同，梳理一下客户结构，适当对现在出现的问题做一些调整。
前三年的承包，他的收获就是这些房产，以后他想积累一下资金，以后看看能不能做一番事业来。
现在承包这事，对他来说，并不是事业，仅是赚钱，没什么技术含量，不要说林西萌，就是交给沈江丽，有这些同事，也可以赚钱，只不过赚多赚少而已。
他分析了，都市报原来同事创业为什么失败，就是自己没有核心竞争力。
广告业务员似乎什么都懂，每个行业似乎都了解，加上心气高，创业的冲动可能就来自于此，就连创业的资金，说有吧，可能不足以支撑。
有人说，创业的人九死一生，那绝对是骗人的，一百个人创业，能活着的可能只有一个，在创业大军中，能足以生存的新创企业，只是凤毛麟角。
要想创业，他不能重蹈覆辙，回都市报也只是想寻找一下以前的感觉。
都市报很宽容，出去的人可以回来继续上班，继续跑业务，原来的人才储备本来很多，怎么安排这些人，颇令王嘉泽头疼。
王嘉泽被逼没有办法，迅速成立了大客户部，这个部门承担了整个报社业绩的四分之一，小两个亿，所有业务员由经理级别的人担任，部门负责人是袁媛。
原来沈江河在都市报，两人的关系不错，还教了他很多东西。
他想提前了解一下具体的情况。
沈江河进了穗州报社大院，这还是他离开都市报后第一次走近这个大院。
他首先还是去单车棚看了看，他那辆破单车早已不见踪影。
都市报原来仅有半层楼的办公场所，现在人多了起来，占据了九层楼都还显得拥挤。
“不是吧？你还真的吃回头草？”林西雅见到他，有些意外。
林西雅现在是代理部负责人，专门和广告代理公司打交道。
有一句话，好马不吃回头草。不过在都市报，好马专吃回头草。离开了都市报后，方才觉得还是都市报好。
“怎么？不欢迎？以后继续和你并肩战斗了。”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这样的决定是对还是错，只是受内心的驱使。
假如王嘉泽真得安排他负责那十多家外资公司，还真得会和林西雅并肩战斗，这些外资企业的广告都是由国际4A广告公司代理的，这可是林西雅部门工作的重中之重。
“这林西萌的脑子有病，你也病得不轻。”林西雅没有给他好脸色。
一个老板来这里做个业务员，虽享受经理级的待遇，但终究是个业务员，这个林西雅是副总，不是他的直接上司，但也属于他的领导。
现在都市报成立了一个经营委员会，王嘉泽、夏洛、袁媛、林西雅是这个经委会的核心成员。
在林西雅的眼中，自己是他带出来的，他的级别至少不低于她，再加上，他是她的姐夫、“哥”，只是来做个业务员，她心里很是不平衡。
好好的总经理老板不当，却跑到这儿凑热闹，他一个月赚得钱比在这儿一年还多。
“我请你吃饭!”无论她是副总经理还是小姨子，先得要讨好一下。
“姑奶奶不伺候!”林西雅转身给了他一个背影。
他没想到第一次回到都市报，在她面前会受到这种礼遇。
他在都市报的办公楼层中感受着那种氛围，希望能有一丝熟悉的久别的味道，但没有，所有人来去匆匆，一个人都不认识，失落的心情，强烈地告诉他，这里的一切跟自己毫无关系了。
他来到王嘉泽办公室门口，发现门口外很多人在排队等候，他很纳闷，一个总经理，忙成这样，是敬业呢，还是无能？
他等了很久，没轮到他，他没有去找袁媛，也没有找夏洛叙旧，悄然离开了。
他还没有回到公司，林西萌就打电话给他，说林西雅请吃饭，就三个人。
这个姑奶奶小丫头片子搞什么鬼？请吃饭还限定范围，三个人，除了在她家，她们两姐妹还没有单独和他一起吃过饭。
看来林西雅是有事要谈，一眼就可以看出，就是和自己谈回都市报的事情。
也能猜测的出，她们两姐妹已经“联盟”，这个饭局，就是斗地主，专斗他这个地主。
他已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任凭她们怎么说，他都会保持沉默。
“你回都市报想干嘛呀？现在的都市报已不是原来的都市报了，虽说薪酬有标准，但下不保底，上又封顶。”
“现在的业务员都没有动力了，只要这个行业划分给到你，你可以什么工作都不用做，客户上门下单都是属于你的。”
“这些人上下班就打打卡，然后就去茶楼棋牌室过一天，你没看到王嘉泽那么忙，如果不是他，都市报想增长？那是做梦。”
林西雅一见到他就开始“训话”，林西萌和她拥坐在一起，在向他表明，林西雅所说就是她的意见。
两姐妹那样子，他回都市报就如去见前女友似的。
“服务员，拿酒来!”沈江河伸手叫了一声。
“他不会喝酒，喝了酒发起疯来，你要负责。”林西雅对前来的服务员说。
得，酒不给喝，菜也没上，就只有听她唠叨了。
“王嘉泽说得这些客户，没那么容易。分公司和总公司都要跟进，4A公司，媒介部、策划部、客户部和公关部也得需要做工作，况且，这些客户需要找他们危机公关部，让你来签个不进行负面新闻的报道，你能签？就是王嘉泽也不敢签。”
看来林西雅已经就他的事找过王嘉泽了。林西雅负责代理部，就是没和客户打交道，在广告公司也能了解到这些企业大致的情况。
这个他明白，广告部就是广告部，不能限制主导新闻部。
“我已经给王总说过了，说你不会回都市报。”林西雅直接表达了她的意见。
他还是不说话，她跟王嘉泽说没用，关键是自己。
“你还是收回成命吧，我对王总说，如果让你回都市报就是破坏你和林西萌之间的关系。”林西雅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也可以叫你妈你的丈母娘请你喝喝茶。”林西萌补了一句。
他有些忌惮这个，王嘉泽那里怎么都好说，就是苏丹青这儿什么都不好说，虽说她说过自己什么都不管，但他要抛开自己的公司，回都市报，她肯定不答应。
他现在只有缄默不语。
王嘉泽没打电话给他，说明王嘉泽对林西雅的话深信不疑，除非他主动打电话。
第二天，林西萌在公司出了一个通知，说没钱做广告的企业可以进行货物置换。
这与他之前的想法截然不同。
他以前有个原则，消耗品，不管是耐耗品还是易耗品，如果不能抵扣承包费用，一概不予置换。
他不能取消她这个通知，不然同事们会不知所从，最重要的是还得要维护她的权威。
“你还没有在局里辞职呢，公司的事先能不能和我商量一下呢？”他只有找她理论。
“沈总，你有些事和我商量过吗？既然你让我来掌舵，我说了就算，是吧？再说，广告时段空着也是空着，物品也是钱。”
林西萌显得很温柔，柔情似水地看着他，让他不想反驳。
她这样做，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这个问题他早就想过，物品堆放需要仓储，还需要人工，怎么处理都是个问题。
他不会争辩，争辩的后果既解决不了问题，又会破坏两人的关系。
看得出来，她这样做，是有意而为之，目的就是阻止他去都市报，故意胡闹，让他不放心，不安心。
同时，她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影响承包的大局，也不会有损失，只是有些折腾，把他折腾得够呛，看他还有没有心思东想西想。
“萌萌，你这是让我伤心呢。”
“你这个决定根本不是你心里所想的，是大脑所为，你不去呢，只能会让你暂时头疼一下，我才伤心呢。”
“唉呀，不就是一年的时间么？”
“我就问你，你爱不爱我？”
“爱!绝对!”
“那你忍心让自己所爱的人伤心一年？!”
没毛病!
林西萌一般不会反对自己做什么，这样直白地说出来，看来她已经忍耐到了极限。
这个林西雅，真是说到做到，正在抓紧装修沈江河家对面的房子，看来她的蹭饭计划是要来真格的了。
每天挎着小男朋友的胳膊，来来去去的，那样子相当嘚瑟。
“沈江河，你呢？要摆正自己的位置，你是上门女婿，以后，林西萌主外，你主内，这么好的厨艺可不能浪费。”
林西雅很得意的看着他笑。
“我可没答应嫁给你姐!再说，这里是我家，你不要在这儿指手画脚。”原来他觉得什么上门女婿无所谓，两人相互尊重，彼此相爱就行。
苏丹青答应了他和林西萌的事情，却对上门女婿一事只字未提。
“你要不要去问问你那个妈，那可是你尊敬的苏阿姨，你敢不从？！”林西雅越来越得意。
“滚蛋!”
沈江河懒得和她掰扯。
林西雅哈哈大笑而去。
沈江秀作息时间有点混乱，家里人又多，她把房子装修好了，和刘壮志拿了结婚证，就住到新房子里去了。
沈江河平时应酬多，很少在家吃饭，就让丁秋香去照顾一下沈江秀两人，让她和老沈以后想住哪里就住哪里。
老沈现在生活得有滋有味，跟他学太极拳的人越来越多，学费也涨了点，每天回来都乐呵呵的，模样比原来显得年轻多了。
“爸，抽时间去考个驾照吧，到时候买一辆车。”沈江河心里很有些浪父回头金不换的感觉。
老沈一听，眼泪就出来了，赶紧跑到洗手间，老半天没见他出来。
老沈流泪不是沈江河说给他买车，而是听沈江河叫他爸，算算时间，沈江河有将近二十年的时间没叫过他一声爸了，想起来，百感交集。
“哥，要不要也给我买辆车？”沈江丽凡事都得要“攀比”一下，家里的事，没有哪一件她不想参与。
她现在的业务做得不算好，但也不差，能这样，在沈江河眼里相当不错了，一年的时间就做出了改变，他这个当哥的甭提多高兴了。
“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你让刘锦秀给你买。”沈江河让她不要得寸进尺，已经给她一套房了，也该自食其力了。
“我还没嫁呢，你就我这个亲妹妹，你不表示表示？”
“我有两个妹妹，还有一个沈江秀呢。”
“哼，你就偏心!”
“行!你用广告换一辆车回来，我送给你。”
“真得？!哥，你说话可得要算数。”
沈江河懒得理她。
沈江秀房子装修好了，沈江河给她买了全套的家具和电器，沈江丽看在眼里，就让她一碗水端平。
他在这方面，确实没有做到，对沈江秀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比对沈江丽还上心。
只是觉得沈江秀以前太苦了，尤其是为他挣学费那一年，为了他书也不读了去打工，沈江河总觉得欠她的，这个沈江丽当时还有老沈罩着，相比沈江秀，简直是过着神仙般的日子。
现在他什么都不用担心了，就想做点自己喜欢的事，怎么就那么难呢？
“沈江河，说说，你想干什么呀？合着是把我推上这个位置，你是想脚底抹油？”
林西萌肯定是在林西雅那儿得到的信息。
“老板，我累了，想换换脑子，你给我一年的时间行不行？再说，我在公司，是不是会影响你的超常发挥呢？”
他知道自己是无法隐瞒了。
“别给我说些冠冕堂皇的话，我还以为你在运筹帷幄，原来是居心叵测，说说你怎么想的？”
林西萌不依不饶。
“萌萌，现在还有时间考虑，又没有最终确定，你别挑事儿，我就想回都市报体验一下，没别的!”
他说话的声音大了起来，算是一种警告。
林西萌没继续纠缠下去，穗城的女孩子还是比较传统，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思维，在现在这个年代还有市场，温柔贤惠，是穗城大多数女孩子的写照。
他没说话，走过去抱着她，她娇小而苗条的身材就渐渐地融化在他的怀里。
“我们都考虑考虑？”他看着她。
她点点头。
他这个动作在她面前屡试不爽，亲昵是一个很好的安慰剂。
即使要去都市报，他还有很多事要做，包括续签承包合同，梳理一下客户结构，适当对现在出现的问题做一些调整。
前三年的承包，他的收获就是这些房产，以后他想积累一下资金，以后看看能不能做一番事业来。
现在承包这事，对他来说，并不是事业，仅是赚钱，没什么技术含量，不要说林西萌，就是交给沈江丽，有这些同事，也可以赚钱，只不过赚多赚少而已。
他分析了，都市报原来同事创业为什么失败，就是自己没有核心竞争力。
广告业务员似乎什么都懂，每个行业似乎都了解，加上心气高，创业的冲动可能就来自于此，就连创业的资金，说有吧，可能不足以支撑。
有人说，创业的人九死一生，那绝对是骗人的，一百个人创业，能活着的可能只有一个，在创业大军中，能足以生存的新创企业，只是凤毛麟角。
要想创业，他不能重蹈覆辙，回都市报也只是想寻找一下以前的感觉。
都市报很宽容，出去的人可以回来继续上班，继续跑业务，原来的人才储备本来很多，怎么安排这些人，颇令王嘉泽头疼。
王嘉泽被逼没有办法，迅速成立了大客户部，这个部门承担了整个报社业绩的四分之一，小两个亿，所有业务员由经理级别的人担任，部门负责人是袁媛。
原来沈江河在都市报，两人的关系不错，还教了他很多东西。
他想提前了解一下具体的情况。
沈江河进了穗州报社大院，这还是他离开都市报后第一次走近这个大院。
他首先还是去单车棚看了看，他那辆破单车早已不见踪影。
都市报原来仅有半层楼的办公场所，现在人多了起来，占据了九层楼都还显得拥挤。
“不是吧？你还真的吃回头草？”林西雅见到他，有些意外。
林西雅现在是代理部负责人，专门和广告代理公司打交道。
有一句话，好马不吃回头草。不过在都市报，好马专吃回头草。离开了都市报后，方才觉得还是都市报好。
“怎么？不欢迎？以后继续和你并肩战斗了。”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这样的决定是对还是错，只是受内心的驱使。
假如王嘉泽真得安排他负责那十多家外资公司，还真得会和林西雅并肩战斗，这些外资企业的广告都是由国际4A广告公司代理的，这可是林西雅部门工作的重中之重。
“这林西萌的脑子有病，你也病得不轻。”林西雅没有给他好脸色。
一个老板来这里做个业务员，虽享受经理级的待遇，但终究是个业务员，这个林西雅是副总，不是他的直接上司，但也属于他的领导。
现在都市报成立了一个经营委员会，王嘉泽、夏洛、袁媛、林西雅是这个经委会的核心成员。
在林西雅的眼中，自己是他带出来的，他的级别至少不低于她，再加上，他是她的姐夫、“哥”，只是来做个业务员，她心里很是不平衡。
好好的总经理老板不当，却跑到这儿凑热闹，他一个月赚得钱比在这儿一年还多。
“我请你吃饭!”无论她是副总经理还是小姨子，先得要讨好一下。
“姑奶奶不伺候!”林西雅转身给了他一个背影。
他没想到第一次回到都市报，在她面前会受到这种礼遇。
他在都市报的办公楼层中感受着那种氛围，希望能有一丝熟悉的久别的味道，但没有，所有人来去匆匆，一个人都不认识，失落的心情，强烈地告诉他，这里的一切跟自己毫无关系了。
他来到王嘉泽办公室门口，发现门口外很多人在排队等候，他很纳闷，一个总经理，忙成这样，是敬业呢，还是无能？
他等了很久，没轮到他，他没有去找袁媛，也没有找夏洛叙旧，悄然离开了。
他还没有回到公司，林西萌就打电话给他，说林西雅请吃饭，就三个人。
这个姑奶奶小丫头片子搞什么鬼？请吃饭还限定范围，三个人，除了在她家，她们两姐妹还没有单独和他一起吃过饭。
看来林西雅是有事要谈，一眼就可以看出，就是和自己谈回都市报的事情。
也能猜测的出，她们两姐妹已经“联盟”，这个饭局，就是斗地主，专斗他这个地主。
他已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任凭她们怎么说，他都会保持沉默。
“你回都市报想干嘛呀？现在的都市报已不是原来的都市报了，虽说薪酬有标准，但下不保底，上又封顶。”
“现在的业务员都没有动力了，只要这个行业划分给到你，你可以什么工作都不用做，客户上门下单都是属于你的。”
“这些人上下班就打打卡，然后就去茶楼棋牌室过一天，你没看到王嘉泽那么忙，如果不是他，都市报想增长？那是做梦。”
林西雅一见到他就开始“训话”，林西萌和她拥坐在一起，在向他表明，林西雅所说就是她的意见。
两姐妹那样子，他回都市报就如去见前女友似的。
“服务员，拿酒来!”沈江河伸手叫了一声。
“他不会喝酒，喝了酒发起疯来，你要负责。”林西雅对前来的服务员说。
得，酒不给喝，菜也没上，就只有听她唠叨了。
“王嘉泽说得这些客户，没那么容易。分公司和总公司都要跟进，4A公司，媒介部、策划部、客户部和公关部也得需要做工作，况且，这些客户需要找他们危机公关部，让你来签个不进行负面新闻的报道，你能签？就是王嘉泽也不敢签。”
看来林西雅已经就他的事找过王嘉泽了。林西雅负责代理部，就是没和客户打交道，在广告公司也能了解到这些企业大致的情况。
这个他明白，广告部就是广告部，不能限制主导新闻部。
“我已经给王总说过了，说你不会回都市报。”林西雅直接表达了她的意见。
他还是不说话，她跟王嘉泽说没用，关键是自己。
“你还是收回成命吧，我对王总说，如果让你回都市报就是破坏你和林西萌之间的关系。”林西雅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也可以叫你妈你的丈母娘请你喝喝茶。”林西萌补了一句。
他有些忌惮这个，王嘉泽那里怎么都好说，就是苏丹青这儿什么都不好说，虽说她说过自己什么都不管，但他要抛开自己的公司，回都市报，她肯定不答应。
他现在只有缄默不语。
王嘉泽没打电话给他，说明王嘉泽对林西雅的话深信不疑，除非他主动打电话。
第二天，林西萌在公司出了一个通知，说没钱做广告的企业可以进行货物置换。
这与他之前的想法截然不同。
他以前有个原则，消耗品，不管是耐耗品还是易耗品，如果不能抵扣承包费用，一概不予置换。
他不能取消她这个通知，不然同事们会不知所从，最重要的是还得要维护她的权威。
“你还没有在局里辞职呢，公司的事先能不能和我商量一下呢？”他只有找她理论。
“沈总，你有些事和我商量过吗？既然你让我来掌舵，我说了就算，是吧？再说，广告时段空着也是空着，物品也是钱。”
林西萌显得很温柔，柔情似水地看着他，让他不想反驳。
她这样做，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这个问题他早就想过，物品堆放需要仓储，还需要人工，怎么处理都是个问题。
他不会争辩，争辩的后果既解决不了问题，又会破坏两人的关系。
看得出来，她这样做，是有意而为之，目的就是阻止他去都市报，故意胡闹，让他不放心，不安心。
同时，她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影响承包的大局，也不会有损失，只是有些折腾，把他折腾得够呛，看他还有没有心思东想西想。
“萌萌，你这是让我伤心呢。”
“你这个决定根本不是你心里所想的，是大脑所为，你不去呢，只能会让你暂时头疼一下，我才伤心呢。”
“唉呀，不就是一年的时间么？”
“我就问你，你爱不爱我？”
“爱!绝对!”
“那你忍心让自己所爱的人伤心一年？!”
没毛病!
林西萌一般不会反对自己做什么，这样直白地说出来，看来她已经忍耐到了极限。
这个林西雅，真是说到做到，正在抓紧装修沈江河家对面的房子，看来她的蹭饭计划是要来真格的了。
每天挎着小男朋友的胳膊，来来去去的，那样子相当嘚瑟。
“沈江河，你呢？要摆正自己的位置，你是上门女婿，以后，林西萌主外，你主内，这么好的厨艺可不能浪费。”
林西雅很得意的看着他笑。
“我可没答应嫁给你姐!再说，这里是我家，你不要在这儿指手画脚。”原来他觉得什么上门女婿无所谓，两人相互尊重，彼此相爱就行。
苏丹青答应了他和林西萌的事情，却对上门女婿一事只字未提。
“你要不要去问问你那个妈，那可是你尊敬的苏阿姨，你敢不从？！”林西雅越来越得意。
“滚蛋!”
沈江河懒得和她掰扯。
林西雅哈哈大笑而去。
沈江秀作息时间有点混乱，家里人又多，她把房子装修好了，和刘壮志拿了结婚证，就住到新房子里去了。
沈江河平时应酬多，很少在家吃饭，就让丁秋香去照顾一下沈江秀两人，让她和老沈以后想住哪里就住哪里。
老沈现在生活得有滋有味，跟他学太极拳的人越来越多，学费也涨了点，每天回来都乐呵呵的，模样比原来显得年轻多了。
“爸，抽时间去考个驾照吧，到时候买一辆车。”沈江河心里很有些浪父回头金不换的感觉。
老沈一听，眼泪就出来了，赶紧跑到洗手间，老半天没见他出来。
老沈流泪不是沈江河说给他买车，而是听沈江河叫他爸，算算时间，沈江河有将近二十年的时间没叫过他一声爸了，想起来，百感交集。
“哥，要不要也给我买辆车？”沈江丽凡事都得要“攀比”一下，家里的事，没有哪一件她不想参与。
她现在的业务做得不算好，但也不差，能这样，在沈江河眼里相当不错了，一年的时间就做出了改变，他这个当哥的甭提多高兴了。
“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你让刘锦秀给你买。”沈江河让她不要得寸进尺，已经给她一套房了，也该自食其力了。
“我还没嫁呢，你就我这个亲妹妹，你不表示表示？”
“我有两个妹妹，还有一个沈江秀呢。”
“哼，你就偏心!”
“行!你用广告换一辆车回来，我送给你。”
“真得？!哥，你说话可得要算数。”
沈江河懒得理她。
沈江秀房子装修好了，沈江河给她买了全套的家具和电器，沈江丽看在眼里，就让她一碗水端平。
他在这方面，确实没有做到，对沈江秀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比对沈江丽还上心。
只是觉得沈江秀以前太苦了，尤其是为他挣学费那一年，为了他书也不读了去打工，沈江河总觉得欠她的，这个沈江丽当时还有老沈罩着，相比沈江秀，简直是过着神仙般的日子。
现在他什么都不用担心了，就想做点自己喜欢的事，怎么就那么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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