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 舔狗威胁
看着对方锋利的匕首，苏婀娜眼睛都不眨一下，只淡然道：“你打算在苏府对我动手吗？”
“你都敢这么对乐曼了，我为什么不能这样对你，你居然敢在乐曼的家欺负乐曼，作为姐姐，我就没见过想你这么狠心的人。”
对方冷笑，看着苏婀娜的神色充满戾气。
而这时，隐藏在暗处的男人身形一动，但最后还是顿住了动作。
“那你动手一个试试。”在这种时候，苏婀娜竟然还能笑得出来，“但王元佐，我要是你，我就不会这么做，这整个京城的人谁不知道你明恋苏乐曼，
在方才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这才散场你就要对苏家的大小姐动手，这知道的你是为爱冲动，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受苏乐曼的撺掇呢，
你这是要苏乐曼如何在京城中如何自处？背上弑姐的名声，你觉得你的乐曼以后会有什么好日子吗。”
王元佐猛地一颤，方才还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这会儿多少有些消散的意思。
他狐疑问：“你认识我？”
苏婀娜笑而不语，继续道：“而且这事儿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是救了你的心上人的那一位。
你难道还没看明白吗，王佩妮是想对我下毒手的，只是认错了人，误以为苏乐曼是我。
你要明白的一点是，是我救了你的心上人，不然以你对王佩妮的了解，现在苏乐曼还有气儿吗？”
认识王元佐这死舔狗有什么好稀奇的，放眼整个京城，谁不认识他。
他痴迷苏乐曼的行为尽人皆知，上刀山下火海，什么都会干。
王元佐考虑到苏乐曼的名声，最后不得不将匕首放下，而最重要的是，她的确是被苏婀娜的话说动了。
不过他看着苏婀娜的目光仍是狠毒：“苏婀娜，我要是你，就应该日夜忏悔。乐曼都被折磨成这样了，方才还在替你说话，说这不关你的事儿。”
苏婀娜翻了个白眼。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跟直接指控她有区别吗。
她严重地怀疑这王元佐的脑子是不是丢在娘胎忘带出来了。
但对于这种没有智商的追随者，苏婀娜也明智地不去诋毁他心里的‘神’。
她笑着：“乐曼说的没错啊，这的确不关我的事儿，她就是因为在乎我这个姐姐，所以才会替我辩解，生怕你误会我，可没想到，
你这个蠢货左右愣是听不懂，还回头来找我的麻烦，不知乐曼若是知道此事，会不会气你。”
一听到苏乐曼会气他，王元佐明显有些慌了，几乎是立即将匕首收起来：“我、我只是来质问你而已，没想过要把你怎样。”
他说着，又觉得不对：“你才回来多久，乐曼跟你能有多好。”
“说你蠢你还狡辩，有道是血浓于水，骨肉相连，血缘这种东西不就是这样吗。
一个大家族里，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若是出了什么事儿，她也不会好过；
她出了什么事儿，我也难逃悠悠众口，我跟苏乐曼才是一条船上的蚂蚱，王佩妮是王家的人，她姓王，不是姓苏。”
王元佐半信半疑，但也怕是自己会错意，他抱歉地给苏婀娜行礼后离开了。
苏婀娜看着王元佐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后，脚下一软，差点没站住。
她手撑在树木上，不断地深呼吸着。
差一点要破功了。
在面对导致死亡的威胁时，谁会不害怕，苏婀娜死过一次，她怕死、也怕不能复仇。
人的最终归宿都是要死的，但苏婀娜却不想这么快死。
她还没有复仇，他还没有让这对贱男贱女付出代价，还没有好好地享受生活，为自己而活。
她舍不得就这么死了，也不想死。
苏婀娜深捂着胸口，心跳很快，她手心都是汗。
她一再地深呼吸，这次才开口：“还没看够戏吗，该出来了吧，堂堂顾家的大少爷，礼部尚书，竟跟盗贼一样偷鸡摸狗偷听别人说话，不嫌丢脸吗。”
暗处的顾今帆一愣，这才走出来。
偷听的确不是什么光彩的行为，而且他还被人发现了。
顾今帆神色冷峻，但也是心虚的：“你这是在怪我方才没有对你出手相救？”
苏婀娜笑笑，但眼眸却是冷的：“顾大人说笑了，我们交情不深，你不帮我是正常的，不正常的是你在背后偷听，以及偷听被戳穿后心虚地转移话题。”
顾今帆脸色一沉，心思被人赤裸裸地戳穿，他是很尴尬的，甚至是恼羞成怒。
他刚想开口说什么，眼前的少女却冷淡说：“行了，你偷听也偷听完了，我看着这时间也是差不多宴会结束了，顾大人，慢走不送。”
她微笑颔首，将教养跟礼貌诠释得很到位，但那眉宇之间的讥讽却也是十分清楚。
顾今帆的话被堵在喉咙。
这个姑娘，这张嘴儿怎会这般会说。
对王元佐，黑的能说成白的，对他，更是怼得他话都说不出一句，都快怼到他嗓子眼儿了。
“不可理喻。”
顾今帆气得够呛，拂袖而去。
苏婀娜笑了声，并不搭理顾今帆，直接回去了自己的厢房。
宴会结束，苏海霖让家奴送宾客出门，而他逮着王佩妮去了王家讨公道。
但说是讨公道，严格来说不过是讨便宜去了。
顾今帆跟顾太太也上了马车回府。
一路上，顾太太看着一脸郁闷的儿子，疑惑问：“出什么事儿了，你怎么这个表情？”
“还不是苏婀娜，她嘴皮子实在是厉害。”
过去好一会儿了，但他心里还是憋屈得厉害。
听到苏婀娜的名字，顾太太先是一愣，之后便笑道：“你怎么找人家了，我看那苏小姐是个安分的，不会随意招惹的。”
“你到底是谁的阿姆，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顾今帆很无奈。
“就事论事罢了，你看今日在宴会上的事情，其实都是王家小姐跟苏家那个二小姐搞出来的。
苏婀娜一直都是处于被动状态，不过最让我欣赏的是她的聪明跟谋略。
她知道自己父亲不靠谱，没有阿姆帮衬，人微言轻的，知道借势。
你看，若是这事儿只是在他们几个小辈身上打转，王苏毕竟是亲家，这事儿估计会被苏海霖含糊应付过去，那苏婀娜被人算计的事儿就只能这么算了，被迫咽下委屈，可人活着可不是为了出口气吗，
这小丫头很聪明，知道怎么把事情闹大，一步一步的，先是将我、莫晏，还有韩太医令，甚至于其他的高门贵女贵子都被牵涉其中。
清誉对各大家族王府都是十分重要的，所以这事儿就非得查个水落石出，分个对错。
若是她直接说出对手印、让苏海霖检查他自己侄女的字迹，这事儿估计就会被好面子的苏海霖轻飘飘带过了。
而到最后他也给足了苏海霖面子，后续不至于找自己麻烦。”
顾太太点着头，“有谋略、又有仇必报，还能妥善结尾，有这样心计城府的女子不多啊。
这倒是跟年轻时候的我挺像的，你外公重男轻女，我小时候也受了不少委屈，所以更能理解她。
但是比起年轻时候的你阿姆，你阿姆处世可没有这么周到。”
说到后面，顾太太还挺惆怅的。
顾今帆知道阿姆的原生家庭的确不好，也承认了阿姆的话，那个苏婀娜，的确不是一般人。
但听着后面，他又皱眉紧张：“阿姆，你该不会是想真的聘请苏婀娜给襄知做老师吧？”
襄知是他们一家人的心头宝，大家对他没有特别大的期待，平安长大就行。
母子二人都知道苏家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儿，所以就将襄知跟他外公一起回去了。
顾太太面对儿子的询问，没说话，只笑而不语。
……
“你都敢这么对乐曼了，我为什么不能这样对你，你居然敢在乐曼的家欺负乐曼，作为姐姐，我就没见过想你这么狠心的人。”
对方冷笑，看着苏婀娜的神色充满戾气。
而这时，隐藏在暗处的男人身形一动，但最后还是顿住了动作。
“那你动手一个试试。”在这种时候，苏婀娜竟然还能笑得出来，“但王元佐，我要是你，我就不会这么做，这整个京城的人谁不知道你明恋苏乐曼，
在方才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这才散场你就要对苏家的大小姐动手，这知道的你是为爱冲动，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受苏乐曼的撺掇呢，
你这是要苏乐曼如何在京城中如何自处？背上弑姐的名声，你觉得你的乐曼以后会有什么好日子吗。”
王元佐猛地一颤，方才还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这会儿多少有些消散的意思。
他狐疑问：“你认识我？”
苏婀娜笑而不语，继续道：“而且这事儿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是救了你的心上人的那一位。
你难道还没看明白吗，王佩妮是想对我下毒手的，只是认错了人，误以为苏乐曼是我。
你要明白的一点是，是我救了你的心上人，不然以你对王佩妮的了解，现在苏乐曼还有气儿吗？”
认识王元佐这死舔狗有什么好稀奇的，放眼整个京城，谁不认识他。
他痴迷苏乐曼的行为尽人皆知，上刀山下火海，什么都会干。
王元佐考虑到苏乐曼的名声，最后不得不将匕首放下，而最重要的是，她的确是被苏婀娜的话说动了。
不过他看着苏婀娜的目光仍是狠毒：“苏婀娜，我要是你，就应该日夜忏悔。乐曼都被折磨成这样了，方才还在替你说话，说这不关你的事儿。”
苏婀娜翻了个白眼。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跟直接指控她有区别吗。
她严重地怀疑这王元佐的脑子是不是丢在娘胎忘带出来了。
但对于这种没有智商的追随者，苏婀娜也明智地不去诋毁他心里的‘神’。
她笑着：“乐曼说的没错啊，这的确不关我的事儿，她就是因为在乎我这个姐姐，所以才会替我辩解，生怕你误会我，可没想到，
你这个蠢货左右愣是听不懂，还回头来找我的麻烦，不知乐曼若是知道此事，会不会气你。”
一听到苏乐曼会气他，王元佐明显有些慌了，几乎是立即将匕首收起来：“我、我只是来质问你而已，没想过要把你怎样。”
他说着，又觉得不对：“你才回来多久，乐曼跟你能有多好。”
“说你蠢你还狡辩，有道是血浓于水，骨肉相连，血缘这种东西不就是这样吗。
一个大家族里，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若是出了什么事儿，她也不会好过；
她出了什么事儿，我也难逃悠悠众口，我跟苏乐曼才是一条船上的蚂蚱，王佩妮是王家的人，她姓王，不是姓苏。”
王元佐半信半疑，但也怕是自己会错意，他抱歉地给苏婀娜行礼后离开了。
苏婀娜看着王元佐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后，脚下一软，差点没站住。
她手撑在树木上，不断地深呼吸着。
差一点要破功了。
在面对导致死亡的威胁时，谁会不害怕，苏婀娜死过一次，她怕死、也怕不能复仇。
人的最终归宿都是要死的，但苏婀娜却不想这么快死。
她还没有复仇，他还没有让这对贱男贱女付出代价，还没有好好地享受生活，为自己而活。
她舍不得就这么死了，也不想死。
苏婀娜深捂着胸口，心跳很快，她手心都是汗。
她一再地深呼吸，这次才开口：“还没看够戏吗，该出来了吧，堂堂顾家的大少爷，礼部尚书，竟跟盗贼一样偷鸡摸狗偷听别人说话，不嫌丢脸吗。”
暗处的顾今帆一愣，这才走出来。
偷听的确不是什么光彩的行为，而且他还被人发现了。
顾今帆神色冷峻，但也是心虚的：“你这是在怪我方才没有对你出手相救？”
苏婀娜笑笑，但眼眸却是冷的：“顾大人说笑了，我们交情不深，你不帮我是正常的，不正常的是你在背后偷听，以及偷听被戳穿后心虚地转移话题。”
顾今帆脸色一沉，心思被人赤裸裸地戳穿，他是很尴尬的，甚至是恼羞成怒。
他刚想开口说什么，眼前的少女却冷淡说：“行了，你偷听也偷听完了，我看着这时间也是差不多宴会结束了，顾大人，慢走不送。”
她微笑颔首，将教养跟礼貌诠释得很到位，但那眉宇之间的讥讽却也是十分清楚。
顾今帆的话被堵在喉咙。
这个姑娘，这张嘴儿怎会这般会说。
对王元佐，黑的能说成白的，对他，更是怼得他话都说不出一句，都快怼到他嗓子眼儿了。
“不可理喻。”
顾今帆气得够呛，拂袖而去。
苏婀娜笑了声，并不搭理顾今帆，直接回去了自己的厢房。
宴会结束，苏海霖让家奴送宾客出门，而他逮着王佩妮去了王家讨公道。
但说是讨公道，严格来说不过是讨便宜去了。
顾今帆跟顾太太也上了马车回府。
一路上，顾太太看着一脸郁闷的儿子，疑惑问：“出什么事儿了，你怎么这个表情？”
“还不是苏婀娜，她嘴皮子实在是厉害。”
过去好一会儿了，但他心里还是憋屈得厉害。
听到苏婀娜的名字，顾太太先是一愣，之后便笑道：“你怎么找人家了，我看那苏小姐是个安分的，不会随意招惹的。”
“你到底是谁的阿姆，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顾今帆很无奈。
“就事论事罢了，你看今日在宴会上的事情，其实都是王家小姐跟苏家那个二小姐搞出来的。
苏婀娜一直都是处于被动状态，不过最让我欣赏的是她的聪明跟谋略。
她知道自己父亲不靠谱，没有阿姆帮衬，人微言轻的，知道借势。
你看，若是这事儿只是在他们几个小辈身上打转，王苏毕竟是亲家，这事儿估计会被苏海霖含糊应付过去，那苏婀娜被人算计的事儿就只能这么算了，被迫咽下委屈，可人活着可不是为了出口气吗，
这小丫头很聪明，知道怎么把事情闹大，一步一步的，先是将我、莫晏，还有韩太医令，甚至于其他的高门贵女贵子都被牵涉其中。
清誉对各大家族王府都是十分重要的，所以这事儿就非得查个水落石出，分个对错。
若是她直接说出对手印、让苏海霖检查他自己侄女的字迹，这事儿估计就会被好面子的苏海霖轻飘飘带过了。
而到最后他也给足了苏海霖面子，后续不至于找自己麻烦。”
顾太太点着头，“有谋略、又有仇必报，还能妥善结尾，有这样心计城府的女子不多啊。
这倒是跟年轻时候的我挺像的，你外公重男轻女，我小时候也受了不少委屈，所以更能理解她。
但是比起年轻时候的你阿姆，你阿姆处世可没有这么周到。”
说到后面，顾太太还挺惆怅的。
顾今帆知道阿姆的原生家庭的确不好，也承认了阿姆的话，那个苏婀娜，的确不是一般人。
但听着后面，他又皱眉紧张：“阿姆，你该不会是想真的聘请苏婀娜给襄知做老师吧？”
襄知是他们一家人的心头宝，大家对他没有特别大的期待，平安长大就行。
母子二人都知道苏家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儿，所以就将襄知跟他外公一起回去了。
顾太太面对儿子的询问，没说话，只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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