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正一养气决
话说冯赵与李孤舟约定，在山门处汇合。
可是等待许久，依然不见李孤舟的身影。大量的清风观弟子携带财物，从他身边掠过。渐渐的，出来的人越来越少，冯赵只好独自离去。
他却不知，李孤舟早已随出云龙来到一处隐秘的山谷。
谷内依山傍水，郁郁苍苍。
与充满生机之气的山谷不同，方才还能与太上师祖叫板的公孙败，如今却已行将就木，气息奄奄。
“徒儿，你且过来。”
方才救自己一同逃离清风观，李孤舟可是记得这情分。“师父。”
“你已经悟气成功，本来我收你为徒，也有自己的打算。谁知师兄魔化速度提前，将一切计划都给打乱了。”
“我知道你有很多的疑问，莫急，他一时找不到这里。”
“中原五大派，我清风观擅长气道，虽实力更强，但是魔化得也比其他门派快得多。先天之上，竟是入魔，当我们知道这个消息之后，有人游戏人间，不再修炼，有人却不信这个邪，要一探究竟。”
“那师父您一定是选择了游戏人间咯？”
“非也，我认为气乃生命之根本，养气练气又怎会入魔。”
“可结果的确是入魔。”
“是啊，结果是入魔，那一定是方法不对。我这几十年走遍大乾朝疆域，就连那极西之地也曾去过一遭。最后终于发现，我们武者练气之法门，错了。”
“当我告诉师兄时，告诉那些先天的同僚时，没有人相信，也没有人愿意散功重修。”
“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里，师父你应该是对的。”
“真理在少数人手中，哈哈哈哈哈，说得不错。我公孙败何等天资，蹉跎几十载，否则岂会让师兄率先突破先天之上。不就是为了这一真正的练气法门吗。”
公孙败说到此处，竟猛地吐出几口鲜血。
“师父你……”
他摆摆手，“没事，老了，老了。我这本《正一养气决》便传给你。贫道也没什么要求，你且修炼至先天之上，再烧香告予贫道，我是不是对的。”
“多谢师父。”除了火之心，李孤舟的目的本就是练气法门，如今轻易获得，心中自是欣喜。
“你可知，《正一养气决》与寻常功法有何不同？”
“还望师父指点。”
“悟气，养气，御气。这入门的三大阶段就像是小孩子学走路，久而久之，便就会了。再之后气的运用，则需要大量的气来支持，先天后，每个人还会开发出气的独特用法，更是不够用。于是，功法随之诞生。”
“功法的本意，就是让武者本身容纳更多的气。开辟丹田，打通经脉，无外乎如是。可是即便如此，气依旧是不够用的。这时候便有人提议，驱使外界之气，以弥补自身不足。”
“从结果来看，此法确实行之有效。马上一众武者便趋之若鹜，纷纷修习这驱使外界之气的功法。没错，这就是现在各门各派功法的由来。”
“但是他们却忽略了一个问题。无论是用什么气，都需要经过自身丹田经脉。忽地驱使外界之气，气是用出去了，可是伴随而来的污秽便遗留在体内。当然，这也是可以解决的。武者每一个层次的突破，都是在清楚这些污秽的过程。”
“然而污秽看得见，魔气却看不见。遗留在体内的魔气不显，但却在突破先天时，冲击武者大脑，使之成为只会杀戮的疯子。”
便宜师父与他师兄的对话还历历在目，“可是师父，我看太上师祖虽然疯狂，却远没有到达丢失理智的地步。”
“他，他也的确找到了另一条路。他将一部分魔气分与清风观弟子。虽然确实有效，但是此行举不仅犯我清风观门规，更是与杀人放火没什么两样，简直就是魔头行径。”
“原来如此，说起来还要多亏师父，带我逃过一劫。就是不知道师父所著的《正一养气决》，又有何奇妙之处。”
“呵，就算你不问，我也会说。《正一养气决》，倾注我一生心血，自然是天马行空，极具创意。前面已经跟你说过，外界之气不宜入体。那么为什么不能养体内之气呢？”
“是因为不够用，师父你说过。”
“没错，不够用。就算打通所用经脉，尽最大可能扩充丹田，依旧是远远不够用。我本来也以为这会是条绝路。直到我在极西之地看到了一样能颠覆你世界观的东西。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当物体放大千倍万倍之后，是由一个一个的小格子组成，甚至人体也是一样。”
此话一出，的确颠覆了李孤舟的世界观。没想到一个武侠世界，竟然有人折腾科技，并且观察到了细胞层面。“师父你说的是不是叫细胞？”
公孙败头一回露出震惊之色，“没错，极西之地的语言翻译过来就叫细胞，你怎会知道。”
“罢，你知道更好。”公孙败咳嗽两声，再次吐出血沫，“就不用与你解释什么叫细胞了。人体之内细胞何其多也，经脉不够用，丹田不够用，那便将气储存于细胞之中。《正一养气决》就是一门如何在细胞内储存气的功法。”
“如此天才之法，理应受到追捧，怎的师父没有早早传出去？”
“唉，其一便是太过离经叛道，没人相信人体会是由一个个小格子组成。其二，此法修炼难度过高，在你之前，我也曾收了几名记名弟子，修炼此法，皆爆体而亡。”
“他们的根骨，或者说他们的体质，承受不住往每个细胞里都储存气的压力，未伤人，反而先伤己。但是你不同，你体格之强健，是贫道所见过最强之人。若是你也修不了《正一养气决》，那便把这功法烧了吧，免得危害人间。”公孙败说到这里，有些悲悯之意，但很快消失。
他最后又问道：“说了这么多，你可愿意练？”
李孤舟愿不愿意练，他自然是愿意的，甚至是非练不可。若真如同公孙败所说，需体格强健，根骨优秀之人方可修炼，那拥有属性为王天赋的他，恐怕是最适合之人。
“弟子当然愿意。”
公孙败见李孤舟如此爽快，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好！你且记好《正一养气决》。”
可是等待许久，依然不见李孤舟的身影。大量的清风观弟子携带财物，从他身边掠过。渐渐的，出来的人越来越少，冯赵只好独自离去。
他却不知，李孤舟早已随出云龙来到一处隐秘的山谷。
谷内依山傍水，郁郁苍苍。
与充满生机之气的山谷不同，方才还能与太上师祖叫板的公孙败，如今却已行将就木，气息奄奄。
“徒儿，你且过来。”
方才救自己一同逃离清风观，李孤舟可是记得这情分。“师父。”
“你已经悟气成功，本来我收你为徒，也有自己的打算。谁知师兄魔化速度提前，将一切计划都给打乱了。”
“我知道你有很多的疑问，莫急，他一时找不到这里。”
“中原五大派，我清风观擅长气道，虽实力更强，但是魔化得也比其他门派快得多。先天之上，竟是入魔，当我们知道这个消息之后，有人游戏人间，不再修炼，有人却不信这个邪，要一探究竟。”
“那师父您一定是选择了游戏人间咯？”
“非也，我认为气乃生命之根本，养气练气又怎会入魔。”
“可结果的确是入魔。”
“是啊，结果是入魔，那一定是方法不对。我这几十年走遍大乾朝疆域，就连那极西之地也曾去过一遭。最后终于发现，我们武者练气之法门，错了。”
“当我告诉师兄时，告诉那些先天的同僚时，没有人相信，也没有人愿意散功重修。”
“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里，师父你应该是对的。”
“真理在少数人手中，哈哈哈哈哈，说得不错。我公孙败何等天资，蹉跎几十载，否则岂会让师兄率先突破先天之上。不就是为了这一真正的练气法门吗。”
公孙败说到此处，竟猛地吐出几口鲜血。
“师父你……”
他摆摆手，“没事，老了，老了。我这本《正一养气决》便传给你。贫道也没什么要求，你且修炼至先天之上，再烧香告予贫道，我是不是对的。”
“多谢师父。”除了火之心，李孤舟的目的本就是练气法门，如今轻易获得，心中自是欣喜。
“你可知，《正一养气决》与寻常功法有何不同？”
“还望师父指点。”
“悟气，养气，御气。这入门的三大阶段就像是小孩子学走路，久而久之，便就会了。再之后气的运用，则需要大量的气来支持，先天后，每个人还会开发出气的独特用法，更是不够用。于是，功法随之诞生。”
“功法的本意，就是让武者本身容纳更多的气。开辟丹田，打通经脉，无外乎如是。可是即便如此，气依旧是不够用的。这时候便有人提议，驱使外界之气，以弥补自身不足。”
“从结果来看，此法确实行之有效。马上一众武者便趋之若鹜，纷纷修习这驱使外界之气的功法。没错，这就是现在各门各派功法的由来。”
“但是他们却忽略了一个问题。无论是用什么气，都需要经过自身丹田经脉。忽地驱使外界之气，气是用出去了，可是伴随而来的污秽便遗留在体内。当然，这也是可以解决的。武者每一个层次的突破，都是在清楚这些污秽的过程。”
“然而污秽看得见，魔气却看不见。遗留在体内的魔气不显，但却在突破先天时，冲击武者大脑，使之成为只会杀戮的疯子。”
便宜师父与他师兄的对话还历历在目，“可是师父，我看太上师祖虽然疯狂，却远没有到达丢失理智的地步。”
“他，他也的确找到了另一条路。他将一部分魔气分与清风观弟子。虽然确实有效，但是此行举不仅犯我清风观门规，更是与杀人放火没什么两样，简直就是魔头行径。”
“原来如此，说起来还要多亏师父，带我逃过一劫。就是不知道师父所著的《正一养气决》，又有何奇妙之处。”
“呵，就算你不问，我也会说。《正一养气决》，倾注我一生心血，自然是天马行空，极具创意。前面已经跟你说过，外界之气不宜入体。那么为什么不能养体内之气呢？”
“是因为不够用，师父你说过。”
“没错，不够用。就算打通所用经脉，尽最大可能扩充丹田，依旧是远远不够用。我本来也以为这会是条绝路。直到我在极西之地看到了一样能颠覆你世界观的东西。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当物体放大千倍万倍之后，是由一个一个的小格子组成，甚至人体也是一样。”
此话一出，的确颠覆了李孤舟的世界观。没想到一个武侠世界，竟然有人折腾科技，并且观察到了细胞层面。“师父你说的是不是叫细胞？”
公孙败头一回露出震惊之色，“没错，极西之地的语言翻译过来就叫细胞，你怎会知道。”
“罢，你知道更好。”公孙败咳嗽两声，再次吐出血沫，“就不用与你解释什么叫细胞了。人体之内细胞何其多也，经脉不够用，丹田不够用，那便将气储存于细胞之中。《正一养气决》就是一门如何在细胞内储存气的功法。”
“如此天才之法，理应受到追捧，怎的师父没有早早传出去？”
“唉，其一便是太过离经叛道，没人相信人体会是由一个个小格子组成。其二，此法修炼难度过高，在你之前，我也曾收了几名记名弟子，修炼此法，皆爆体而亡。”
“他们的根骨，或者说他们的体质，承受不住往每个细胞里都储存气的压力，未伤人，反而先伤己。但是你不同，你体格之强健，是贫道所见过最强之人。若是你也修不了《正一养气决》，那便把这功法烧了吧，免得危害人间。”公孙败说到这里，有些悲悯之意，但很快消失。
他最后又问道：“说了这么多，你可愿意练？”
李孤舟愿不愿意练，他自然是愿意的，甚至是非练不可。若真如同公孙败所说，需体格强健，根骨优秀之人方可修炼，那拥有属性为王天赋的他，恐怕是最适合之人。
“弟子当然愿意。”
公孙败见李孤舟如此爽快，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好！你且记好《正一养气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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