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意外车祸
次日一早，李一松早早起身，打开随身终端查看通行证状态，显示已经办妥，可于上午9点至11点通行，但由于没有监护人陪同，通行时间只有2小时。
李一松想想也够了，赶紧通知了赵志成，到时自己去接他。
“妈，爸这么早就走了？“李一松看看手表，才7点30。
江婉捋了捋鬓角的头发，低头道：“可能最近工地上忙吧。”
自从3年前搬到地下城后，李永寿仍然从事着建筑工程师的工作，近几年地下城开发火热，他所在的开发公司业务异常忙碌。
李一松扒拉着麦片，问道：“爸还是很少说话吗？”
江婉给自己添上牛奶，说道：“赶紧吃你的。”
“我觉得这是心理疾病，得治。”
“你能的很，自己跟你爸说去。”江婉瞪了他一眼。
李一松撇撇嘴，三口两口吃完了早点，回屋翻箱倒柜的找起衣服来。
9点不到，李一松早早地叫了公共车来接赵志成。
自从3年前搬到地下城后，李一松还是头一次回到地面。
地下城是个全新的社会生态圈，各国政府无一例外都对地下城与地面城市的交通进行严格管控。
这是种很奇怪的现象，地下城的居民绝大多数也都是本国公民，但迁移到地下城后好像出国了一样，令人费解。
每个国家的地下城行政地位相当于国家级新区，也有完整的行政管理体系，但总感觉像嫁出去的姑娘一样，算半个外人了，这在最初被地下城人很是排斥。
两人坐着公共车来到地下城B4区出口广场。广场建在地面上，每个出口都是一个巨大的车站。
两人出示了通行证，看着外面的真实天空有种陌生的感觉。
车站中央的一块巨屏上展示着一个巨大的动态海报，背景是深空中的“天梭”小行星，中间是一个暗红色的计时牌。
“天梭撞击倒计时5212天12时38分19秒......”
来来往往的人很少看那个计时牌。
两人匆匆出了车站，外面的天阴沉沉的，空气却很新鲜。
相较于地下城人工制造的空气循环系统，自然风分外香甜。
B4出口对应的是长海市郊区。
由于人口的减少，这个曾经的超一线城市，如今街上人流稀疏，街上的车辆依然是传统的氢能汽车，无声无息。
李一松望着远处依稀林立的大厦丛，恍若隔世。
赵志成紧了紧衣领，开始在随身终端上呼叫公共车。
宋如烟的家在市区一栋高层公寓里。
她家的门没有智能门锁，看来宋大河也不喜欢智能的东西。
敲了一会，门终于开了。
映入眼帘的是宋如烟憔悴的面容，眼眶还红红的。
李一松心中猛的一疼，他们来晚了一步。
“呜......呜......我爸.....我爸扔下我走了.....”宋如烟毫无征兆的扑到了李一松的怀里，大声哭了起来。
赵志成眼神一紧，缩回了伸出去的手，看到如烟的样子，眼眶湿润起来，鼻子酸酸的，但咬着牙拼命忍住了眼泪。
李一松举着的双手在空中停顿了一会，才慢慢抱住了如烟。
轻轻拍拍她的肩膀，站了一会才轻声道：“好了，你也不要太难过。”
赵志成取出上衣口袋中的面巾纸递给了如烟。
宋如烟仿佛才想到还有个赵志成在身边一样，脸上微微一烫。伸手接过纸巾，边擦眼泪边侧身道：“你们进来坐吧。”
两人坐到沙发上。
如烟给两人倒了水，开始说起宋大河的事故。
昨天宋大河接了个电话，就匆匆出了警局。
警车刚转过街角，就遇到一辆无人工程车从侧面撞了过来。
宋大江由于处理终端上的信息海没来得及系安全带，就被翻滚的警车从破窗中摔了出去，直接拦腰撞到了路边的路灯。等到120，人已经昏迷了。
由于撞击中大脑损伤严重，在医院抢救了两个小时最终死亡。
如烟断断续续的说完，又低声啜泣了起来。
“这件事故警局怎么说？”李一松沉声问道。
“原因还在调查。”
赵志成皱眉道：“借助城市大脑，像这种事故分分钟就知道原因了，还需要调查？”
“你们怀疑我爸是被人害死的？”如烟胸口起伏，颤声道。
李一松脑袋抽筋似的瞄了一眼如烟的胸口，又像被电到一样迅速移开了眼神，看向赵志成。
赵志成缓缓点点头。
还好，还好，两人都没发觉自己猥琐的眼神。
今天自己这是怎么了？
李一松下意识的摇摇头，想要将什么东西甩开一样。
“你觉得不是？”赵志成诧异道。
“不是，不是，我也觉得不正常。”李一松感觉脸上一烫，赶紧说道。
如烟蚕眉轻皱，也在思考这个可能。
“我说你小子怎么回事？一到地面就像丢了魂似的？”赵志成问道。
李一松摆了摆手，轻咳一声，说道：“志成说的对，如烟你觉得有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如烟点头道：“也没什么不正常，你们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我爸当时左手上有个怪异的指甲印，像是，像是谁用指甲在皮肤上交叉压出来的。”
“X型？谁会在尸......”“哎吆！”李一松脚上传来一阵疼痛，这才省起不该说“尸体”。
暗忖还好志成这小子反应快。
“会不会是我爸自己留的？”如烟突然问道。
“这个可能很大。你有当时的......呃......现场照片吗？”赵志成小心翼翼的问道。
只见如烟一顿操作，在自己的随声终端上调出来几张照片，都是车祸现场的照片。
看着照片中横躺的父亲，如烟又哽咽起来。
李一松瞪了一眼赵志成，随手翻到下一张。
“等等，你们看地上是什么。”赵志成抓住了李一松的手说道。
“大惊小怪，除了血，还能.......不对，图片右上角的血迹怎么也像个''X''？”
三人惊异的看着彼此。
“这难道是叔叔在昏迷之际留下的线索？”李一松问道。
“这个''X''又代表什么？”赵志成轻声道。
李一松忽然问道：“叔叔的电脑本在不在？”
如烟茫然的点点头，起身去找笔记本电脑。
李一松记得如烟以前说过，宋大河总觉得现在的随身终端不安全，比较重要的工作喜欢用电脑本处理工作，虽然不能保证百分百安全，但至少比随身设备让人放心。
两人看着如烟拿来的略显破旧的电脑本，李一松迅速的打开了盖子，点亮了机子。
但，电脑中一片空白，没有任何资料，就像，就像被谁格式化过一样。
三人面面相觑，都觉得一阵寒气从脊梁骨冒上来。
李一松想想也够了，赶紧通知了赵志成，到时自己去接他。
“妈，爸这么早就走了？“李一松看看手表，才7点30。
江婉捋了捋鬓角的头发，低头道：“可能最近工地上忙吧。”
自从3年前搬到地下城后，李永寿仍然从事着建筑工程师的工作，近几年地下城开发火热，他所在的开发公司业务异常忙碌。
李一松扒拉着麦片，问道：“爸还是很少说话吗？”
江婉给自己添上牛奶，说道：“赶紧吃你的。”
“我觉得这是心理疾病，得治。”
“你能的很，自己跟你爸说去。”江婉瞪了他一眼。
李一松撇撇嘴，三口两口吃完了早点，回屋翻箱倒柜的找起衣服来。
9点不到，李一松早早地叫了公共车来接赵志成。
自从3年前搬到地下城后，李一松还是头一次回到地面。
地下城是个全新的社会生态圈，各国政府无一例外都对地下城与地面城市的交通进行严格管控。
这是种很奇怪的现象，地下城的居民绝大多数也都是本国公民，但迁移到地下城后好像出国了一样，令人费解。
每个国家的地下城行政地位相当于国家级新区，也有完整的行政管理体系，但总感觉像嫁出去的姑娘一样，算半个外人了，这在最初被地下城人很是排斥。
两人坐着公共车来到地下城B4区出口广场。广场建在地面上，每个出口都是一个巨大的车站。
两人出示了通行证，看着外面的真实天空有种陌生的感觉。
车站中央的一块巨屏上展示着一个巨大的动态海报，背景是深空中的“天梭”小行星，中间是一个暗红色的计时牌。
“天梭撞击倒计时5212天12时38分19秒......”
来来往往的人很少看那个计时牌。
两人匆匆出了车站，外面的天阴沉沉的，空气却很新鲜。
相较于地下城人工制造的空气循环系统，自然风分外香甜。
B4出口对应的是长海市郊区。
由于人口的减少，这个曾经的超一线城市，如今街上人流稀疏，街上的车辆依然是传统的氢能汽车，无声无息。
李一松望着远处依稀林立的大厦丛，恍若隔世。
赵志成紧了紧衣领，开始在随身终端上呼叫公共车。
宋如烟的家在市区一栋高层公寓里。
她家的门没有智能门锁，看来宋大河也不喜欢智能的东西。
敲了一会，门终于开了。
映入眼帘的是宋如烟憔悴的面容，眼眶还红红的。
李一松心中猛的一疼，他们来晚了一步。
“呜......呜......我爸.....我爸扔下我走了.....”宋如烟毫无征兆的扑到了李一松的怀里，大声哭了起来。
赵志成眼神一紧，缩回了伸出去的手，看到如烟的样子，眼眶湿润起来，鼻子酸酸的，但咬着牙拼命忍住了眼泪。
李一松举着的双手在空中停顿了一会，才慢慢抱住了如烟。
轻轻拍拍她的肩膀，站了一会才轻声道：“好了，你也不要太难过。”
赵志成取出上衣口袋中的面巾纸递给了如烟。
宋如烟仿佛才想到还有个赵志成在身边一样，脸上微微一烫。伸手接过纸巾，边擦眼泪边侧身道：“你们进来坐吧。”
两人坐到沙发上。
如烟给两人倒了水，开始说起宋大河的事故。
昨天宋大河接了个电话，就匆匆出了警局。
警车刚转过街角，就遇到一辆无人工程车从侧面撞了过来。
宋大江由于处理终端上的信息海没来得及系安全带，就被翻滚的警车从破窗中摔了出去，直接拦腰撞到了路边的路灯。等到120，人已经昏迷了。
由于撞击中大脑损伤严重，在医院抢救了两个小时最终死亡。
如烟断断续续的说完，又低声啜泣了起来。
“这件事故警局怎么说？”李一松沉声问道。
“原因还在调查。”
赵志成皱眉道：“借助城市大脑，像这种事故分分钟就知道原因了，还需要调查？”
“你们怀疑我爸是被人害死的？”如烟胸口起伏，颤声道。
李一松脑袋抽筋似的瞄了一眼如烟的胸口，又像被电到一样迅速移开了眼神，看向赵志成。
赵志成缓缓点点头。
还好，还好，两人都没发觉自己猥琐的眼神。
今天自己这是怎么了？
李一松下意识的摇摇头，想要将什么东西甩开一样。
“你觉得不是？”赵志成诧异道。
“不是，不是，我也觉得不正常。”李一松感觉脸上一烫，赶紧说道。
如烟蚕眉轻皱，也在思考这个可能。
“我说你小子怎么回事？一到地面就像丢了魂似的？”赵志成问道。
李一松摆了摆手，轻咳一声，说道：“志成说的对，如烟你觉得有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如烟点头道：“也没什么不正常，你们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我爸当时左手上有个怪异的指甲印，像是，像是谁用指甲在皮肤上交叉压出来的。”
“X型？谁会在尸......”“哎吆！”李一松脚上传来一阵疼痛，这才省起不该说“尸体”。
暗忖还好志成这小子反应快。
“会不会是我爸自己留的？”如烟突然问道。
“这个可能很大。你有当时的......呃......现场照片吗？”赵志成小心翼翼的问道。
只见如烟一顿操作，在自己的随声终端上调出来几张照片，都是车祸现场的照片。
看着照片中横躺的父亲，如烟又哽咽起来。
李一松瞪了一眼赵志成，随手翻到下一张。
“等等，你们看地上是什么。”赵志成抓住了李一松的手说道。
“大惊小怪，除了血，还能.......不对，图片右上角的血迹怎么也像个''X''？”
三人惊异的看着彼此。
“这难道是叔叔在昏迷之际留下的线索？”李一松问道。
“这个''X''又代表什么？”赵志成轻声道。
李一松忽然问道：“叔叔的电脑本在不在？”
如烟茫然的点点头，起身去找笔记本电脑。
李一松记得如烟以前说过，宋大河总觉得现在的随身终端不安全，比较重要的工作喜欢用电脑本处理工作，虽然不能保证百分百安全，但至少比随身设备让人放心。
两人看着如烟拿来的略显破旧的电脑本，李一松迅速的打开了盖子，点亮了机子。
但，电脑中一片空白，没有任何资料，就像，就像被谁格式化过一样。
三人面面相觑，都觉得一阵寒气从脊梁骨冒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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