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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零章 没有

    午时,天正热。

    在青龙的指导下,云炽的修炼已进入状态,每日所做最多便是自行打坐,在吸纳天地灵气的同时,打好将来入玄机境的基础。

    府邸的后院里花开正盛,立于墙角的那一株柳树散发出勃勃的生机,此时的陈无疾就立在柳树下琢磨着剑意。

    离阳剑诀是他克敌制胜的法宝,阿鼻十狱镇魔诀是他出其不意、保命的不二选择,两种法门都得有,两种法门也都得修。

    到今天,回山丹县已有一月之多,他几乎是一刻都没闲着,将黄州之行的所见所感,尽皆化为己用。伴随着阿鼻十狱镇魔诀的修为,灵海里的魔神神魂在持续的壮大,身体里所能容纳的真元在持续增多,离阳剑诀的进度也颇为神速,从原先的3000之数,一路来到了3694之多,到了现在,才是感觉到了些许瓶颈。

    这是因为阿鼻十狱镇魔诀所能修炼出的,就只有这么多,离阳剑诀要再度增长,就只能等着阿鼻十狱镇魔诀的修炼进度再度增长了。

    一阵阴风过,陈无疾面前的柳树晃了晃,一个扎着总角、娇俏可爱的少女将脸蛋从柳树里伸了出来,这若是换作其他人铁定会被吓一跳,好在是陈无疾。

    “明月,你怎得来了!”

    正午时,天地阳气正盛,玄天圣母的童子乃是阴鬼之神,见不得阳光,因此来寻陈无疾,就只能借助这柳树能聚阴气的作用了。

    与清风的老成不同,明月调皮地笑了笑:“我出现得这么突兀,不会吓到公子吧?”

    陈无疾将手伸出去,在她的鼻子上刮了刮,明月惊呼起来:“公子怎么能摸得到我?”

    阴鬼者,乃存于天地间的一股气罢了。

    斩妖除魔者可以利用自身强大的气机,对其克制,但像陈无疾这般用肉身摸到对方,属实不太容易。

    “这有何难,说明我的神魂之力又有了增长,对了,你大白天的来寻我,不会就是来逗乐的吧?”

    明月吐了吐舌头,这才想起自己还有要事:“哎呀,是娘娘差遣我来,请公子去一趟呢!”

    大白日的来请他,必是有要紧的事。

    自上次拜会过司徒谨后,陈无疾心中就一直安神不下来。那次见到对方一副将死之相,不知这快一月过去,又成了何样。

    “可有说何事?”

    明月摇着头:“太复杂了,还是请公子去了后,娘娘再与公子说吧,青天白日的我不方便带路,就劳驾公子前去了。”

    没有多余的犹豫,陈无疾直接应声下来,明月则又消失在那株柳树里。

    与下人打了招呼,陈无疾径直出了门,朝着北边而去,之后又出了城,在行了三十余里地后,抵达了玄天城隍所说的位置。

    天地无极之术施展开来,私下里的景象皆是在陈无疾脑海中。

    那是一处村落,许许多多的人正围在村子中央,那里一块巨大的磨盘上,正拴着两个瘦弱的男子,他们赤红着眼睛,披散着长发,浓浓的鲜血从他们的口中渗出,这不是他们自己的,而是别人的。

    在那一片的空地上,还放着八九张破旧担架,每一张上面都用草席盖着,村里只有死于非命的人才会这样放置,否则一般都会在棺材中。

    感受不到任何的异常气息,这两人就像是得了失心疯一般。

    正思索时候,旁边树荫之下人影晃动,仔细一瞧正是那美艳妇人玄天娘娘,只见她将膝盖弯曲,朝着陈无疾行之一礼:“玄天拜见公子!”

    陈无疾摆手道:“出什么事呢?”

    “本不至于惊动公子,只因的确有些古怪,一时间连我也弄不清楚因由,还有公子不也曾交代于我,凡此山丹县内有不对劲的地方,一定要及时禀告。”

    想了想,自己是说过这样的话。

    “说说有何不对之处?”

    只见玄天城隍道:“据村中人说道,这两个少年平素里一直都是聪明好学,识文断字,后来不知怎么的,总是在夜里发出怪叫,等到白日里再看时,则一切正常。”

    “初时,此村里正以为是有恶鬼上身,便请了神婆去驱鬼,神婆不见效果后,又将此汇报于当地阴神,由阴神禀告于我,前前后后派阴兵查了三次,都不见任何恶鬼上身的征兆,这两个少年夜里也平静了不少,此事也算罢了。”

    “但谁又能想到,至昨日夜里,两名少年发疯似的,手持长刀,见人就杀,若是杀不过就用嘴巴去咬,与牲畜无异,村中人花费了不少气力,才将二人捆绑起来,又禀明于我。可经我查探后,依旧是未见鬼身上的迹象,因而就只能寻公子来了。”

    凡此妖魔作祟,必有其踪迹,以玄天城隍的修为,不可能察觉不到,除非这根本不是什么恶鬼上身,而是人祸,不仅如此,对方应当还有十分高明的手段。

    “皆识文断字?”

    陈无疾问了一句。

    因为三里学宫招收弟子的最低标准,便是这识文断字,是得抽时间再去拜会一下司徒谨了,他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玄天不知他为何在意这,只得点了点头。

    “我先去看看。”

    陈无疾走过去看时,早有两个捕快分开众人,将他迎了进去,显然是城隍早已有了交代。

    两個少年双目红到仿佛能滴出血来,粗壮的麻绳在身上缠绕了许多圈,在剧烈的挣扎之下,有些地方已是深深地嵌入血肉里,而那草席下面盖的尸体,则早已被虐得不成人形,凌乱的伤口肆意的布满全身,有些地方块块的碎肉几乎要跟主体分离。

    疯了,而且疯得很不一般。

    还是跟远处看时一样,并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的气息。

    “听说这两人能识文断字,可去过三里学宫修学?”

    陈无疾问向不快旁边的一个黝黑老者,他正是此间里正,是大成国治下最小的官。

    “这位公子是?”

    捕快面上,里正也不敢直接回答。

    “这位是陈公子,问你什么你说什么即可!”旁边有捕快补了一句。

    只听得里正道:“没有。”